正文 第五十二節 參賽15 文 / xianlihou
福列娜與店員交談的時候，弗雷德曼已經在旁邊觀察了好一會兒了。店內的光線比外面柔和，戴了面紗的福列娜，更加看不清相貌。不過，弗雷德曼觀察了一會兒，倒是發現：原來，那兩個女平民的容貌也很不錯。
以弗雷德曼的地位，想找個平民床伴可比薩姆索諾夫還容易。既然阿和麗貝卡引起了他的興趣，弗雷德曼就更有耐心把福列娜的底細摸清楚了。如果對方沒什麼背*景，他真能做出發動自己的社會關係網，收取兩個平民床伴的事情來。
在帝都，社會規則只是方便有權勢的貴族行事的工具。只要別弄到明面上來，像弗雷德曼這樣的強勢貴族，根本不會在意什麼社會規則。
等弗雷德曼聽說福列娜是剛來帝都沒多久的貴族後，他的心思就更活了。福列娜已經成婚，那正好，弗雷德曼也沒打算追求她做自己的妻子，用些手段做情人更合意。
以弗雷德曼的身份來說，他的婚姻必然與家族利益糾纏在一起，可以挑選的對象其實並不多。不過找情人的話，就沒什麼限制了，只要他有本事能拿下，任何一個已婚的女貴族都可以。
當然，直接用強迫的手段肯定行不通，必須打動女貴族，讓她自己願意才行。
弗雷德曼對打動福列娜還是很有信心的：從外面來到帝都的貴族，哪一個不是仰慕帝都的繁華，想盡辦法要留在這裡的？福列娜也只是六階，她的丈夫在他們的家鄉可能很了不起，但到了帝都，肯定什麼也不是。至少和弗雷德曼比起來，會大大不如。
這從福列娜進店以後的表現也能看得出來，很明顯她以前就沒見過這麼奢華的生活用具，不時有些茫然失措。弗雷德曼微微一笑，很及時的站了出來幫她答疑解惑，先在她面前留下一個好印象再說。
福列娜不知道弗雷德曼暗藏禍心，還以為他真是好心人呢，客客氣氣的說：「謝謝你，嗯，您。我正不知道這些都是做什麼用的，拿不定主意該買哪些呢。」
「能幫上您的忙，是我的榮幸，美麗的福列娜夫人。那麼，就從這個房間開始吧。這個是分水盤，用來提供水景，裝飾和點綴房間用的。」弗雷德曼表現得很規矩。他當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做過頭，以免引起對方警覺。
「那，這個呢？」福列娜好奇之心頓起，指著另外一個物件問。
弗雷德曼看了一眼，笑著解答了福列娜的問題。接下來的事情，基本沒有突破這個模式。福列娜看到不懂的東西，便向弗雷得曼求教，很快便買下不少東西。
高級魔晶的購買力，即使在帝都那也相當可觀。福列娜又沒傾慕奢華的習慣，只要能用，買的都是最便宜的商品。至於那些純粹是擺設和裝飾的小物件，她一樣也沒買。
就算是這樣，買好所有的傢俱物品，差不多也花了十顆高級魔晶。別人不知道，麗貝卡可是知道行情的，就這點兒東西，在平民商舖，最多也只需要一顆高級魔晶。
當然啦，平民商品沒貴族商品那麼奢華。輕寒和玉蠍好歹是貴族，給她們家買的東西，必須體現貴族的身份，這筆錢，也必須花。
不過，等福列娜建議她們四個在這裡買些衣物飾品什麼的時候，麗貝卡趕緊開口替另外三個人拒絕：「這裡是貴族商舖，不適合我們的。再說現在也沒什麼需要添置，還是等以後去平民商舖買吧。」
福列娜自己也覺得沒什麼要買的，便帶著大家準備回去。弗雷德曼一直表現的很有貴族風度，見福列娜要回家，笑著說：「福列娜夫人，您住在什麼地方？我對帝都很熟，讓我送您一程吧。」
「哦，那就謝謝您了。我也是第一次到這邊來，是有些擔心怎麼找回去的路。」福列娜說了輕寒和玉蠍的住處。地點她是知道的，但讓她自己找回去是要費點兒勁，只能找人問路摸回去。現在弗雷德曼肯幫忙，福列娜還真是鬆了一口氣。
另外四個人裡，赫麗、阿和麗貝卡都沒感覺到有什麼不對：福列娜是女貴族呀！弗雷德曼能打什麼壞主意？
不過，年齡最小的斯格特，卻最先察覺到弗雷德曼可能別有用心。
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玉蠍在那幾本雜誌上看到這句話以後，心裡大有遇到知己的感覺：她和輕寒捉弄人的時候，可不就是沒事也要給被捉弄的目標找點兒事，並在做事的時候給人設圈套嗎？
所以，玉蠍在教導自己的弟子斯格特時，把這一句話講解的很透徹：你要設計別人，千萬別讓人感覺到你是沒事硬往事情裡湊，一定要讓整個過程顯得很自然。但要是有人沒他什麼事卻非要往你做的事裡參合，就算他看起來只是在幫忙，那也要小心一點兒。
弗雷德曼冒出來的那麼突兀，完全符合無事獻慇勤的標準。別人買東西，和他又有什麼關係呀？難道這家店舖是他家開的？
斯格特年紀太小，弗雷德曼才不會注意到他這個黃毛丫頭，這倒方便了斯格特仔細觀察他。稍稍離開兩步，斯格特一直在留意弗雷德曼的眼神和語氣變化。
觀察到最後，斯格特暗中給弗雷德曼下了個定義：這個男貴族肯定有問題！估計是看中福列娜的那塊面紗了，你沒看他的眼神老往那裡瞄嗎？嗯，據玉蠍老師說，那塊面紗是一個很不錯的魔法裝備，他應該是發現了這個秘密。
弗雷德曼一直把福列娜她們送到院子門口，甚至和開門的安格爾照了面，客客氣氣的打了個招呼才離開。
走的時候，弗雷德曼心裡篤定的很：這處房產並不在真正的高檔區，而是屬於那些首次進入帝都、有
有野心有實力的外來貴族的落腳點。
在這裡家庭的流動速度很大。這些貴族找到門路了，很快會爬上一個更高更穩定的位置從這裡搬走。如果一直找不到門路，這些貴族也會很快耗盡之前的積蓄，黯然離開帝都。
從安格爾出門後的表現，弗雷德曼很輕易的判斷出他就是福列娜的丈夫，而且這對夫妻的感情很好。
現實似乎對弗雷德曼的謀劃很不利，可他反而更有把握了：夫妻感情這種事情，在貴族圈子裡，沒有一定的地位，可不見得能經受住太大的考驗啊！
好不容易從偏遠的地方見識到帝都的繁華，誰肯灰溜溜的回去？只要安格爾有一絲想留在帝都的**，弗雷德曼就有足夠多的辦法，讓他沿著自己給他劃出的門路走。
眼下的首要問題，就是弄清楚安格爾進入帝都的倚仗是什麼。他是掌握了一種在帝都很受歡迎商品的供應源頭，還是在政治才能方面得到了哪個大人物的青睞，許了一個帝都的職位給他？或者乾脆是機緣巧合之下，他居然獲得了帝都範圍內的一份產業，讓他能在這裡安身？
不同的情況有不同的應對方法。但不管怎麼樣，先破壞掉安格爾的倚仗，讓福列娜感覺自己的丈夫其實很無能是不會錯的。
至於接下來的步驟，是打發慈悲的給安格爾提供一個新門路讓他留在帝都，還是乾脆把他踢出帝都只讓福列娜留下，那就要看安格爾夫婦的表現和弗雷德曼的心情了。
心情舒暢的弗雷德曼一邊走一邊謀劃自己的設計不提。斯格特跑進大門，立刻到處找自己的老師。
玉蠍正和輕寒躲在房間裡一頭霧水的研究安格爾提供的革命理論卷軸呢。
「玉蠍，什麼叫適合社會化大生產的生產關係呢？」
「輕寒，你不是也聽子良講過嗎？為什麼來問我。」
「我是聽過，可一直不太理解呀！為什麼說社會化大生產的生產力更高？我要製作任何物品，可不希望別人參與，就算別的龍族也是除了添亂幫不上什麼忙的。」
「你別拿龍族的標準來套人屬三族呀！沒有分工合作，很多東西他們做不出來的。」玉蠍突然有些感悟，說，「對了輕寒，傑佩托他們製作出偽諾拉儀，你不是也很驚訝嗎？」
「我明白了。」輕寒也是一點就透，說，「三族由於個體力量不足，就用分工合作來彌補。這其實是把屠龍戰陣的原理擴展到了生產上。那個生產關係嘛…」輕寒停下來想用更合適的語言表達。
「應該就類似屠龍戰陣之中每個人為了組合起來，各自要發揮的作用。」玉蠍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恐怕還不止呢。」輕寒點了點頭，卻又補充了一句，「同一個物品的生產被分成了不同環節，缺了哪個環節都不行，大家都起著關鍵作用，那這物品生產出來，到底怎麼分呀！」
「這還不簡單？給每個參與生產的人都生產一個不就解決了？」玉蠍隨口說了一句，立刻感覺不對。她也是精於捉弄人的，對世道人心可不會有太天真的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