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節 皮吉的佈局4 文 / xianlihou
搖著尾巴認真考慮了一會兒，福列娜說：「安格爾，我先給你個建議，你稍微考慮一下怎麼樣？」
「什麼建議？」
「我感覺你的實力還低了些，聖階的話，有些時候還是差了些。你不是有顆樹精果實嗎？我有一個配方，利用樹精果實做主藥，可以煉製一種藥劑，幫你迅速提高實力，就算不能一下提高到超階，也能大大縮短你提升到超階的時間。而且，我保證這種藥劑對你的長期發展潛力不會造成損害。」
福列娜一個七階，居然一本正經的說安格爾這個聖階的實力有些偏低，而且還要幫他提升實力，在外人看來確實有些古怪。不過，他們倆可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兒。福列娜是底氣太足，安格爾則是受了華子良的影響（或者打擊，華子良可是從一階，一躍而成龍階啊！），從沒感覺自己這個聖階有什麼了不起。
福列娜提到的那顆樹精果實，也是華子良給的。當然，是風葉鈴後來從蘋果桔子葡萄他們那裡帶來的不含魔力晶核的那種。華子良知道魔力晶核的強大以後，害怕給別人招禍，可不敢再隨便灑了。
安格爾的那顆樹精果實，還是福列娜幫他處理好長期保存的。這麼珍貴的東西，安格爾自然不會忘記。提升到超階的誘惑，對諾拉人不是一般的大，畢竟，像福列娜這樣視超階如坦途的人能有幾個？
反正安格爾聽到這個消息是有些失神了。他拿出保存的好好的樹精果實問：「福列娜，煉製那種藥劑的其他材料，應該也很難得吧。」
「和樹精果實比起來不算什麼，而且圖坦卡蒙家族就有。」福列娜並沒有明確回答材料是否難得，另外還給了安格爾一顆定心丸。
「拿你家族的東西，這樣不太好吧。」安格爾再不懂事，也知道涉及到一家人比一個人麻煩很多，何況這還是一個家族。
「沒關係，圖坦卡蒙家族我說了算。」福列娜嚥回去一句：把那些材料都送走，家族裡的人才高興呢！因為他們的實力就可以增長的慢一些，少受一些巴米松的折磨了。
「那…」安格爾正要表示接受福列娜的好意，突然醒悟過來：現在自己面臨的問題，與個人實力並無太大關係呀？其實，在外人看來，他不就是個最多三階的平民嗎？
安格爾趕緊搖搖頭，以便讓自己的頭腦更加清醒起來，一邊開口說：「福列娜，我的實力暫時不要緊。現在麻煩的是，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麼發動平民革命了。貴族和平民的矛盾被其他更加尖銳的矛盾所掩蓋的情況下，要發動平民起來革命，不太現實呀！」
「沒有別的矛盾呀？道根他們還不是聽皮吉的？他們做的事情，難道會和皮吉一點兒關係也沒有？」福列娜一連幾句反問，如同當頭棒喝，震得安格爾後退了一步。
「但是，這裡村民同樣是被收了很重的稅，他們對皮吉就沒有什麼怨恨，而只是對道根他們不滿呀！」安格爾已經感覺到福列娜講的很有道理，可做為諾拉排名第二的革命理論家的驕傲，讓他沒可能一下承認這個事實，畫蛇添足的強辯了一句。
其實話一出口，安格爾也覺得自己有些強詞奪理了。他正想再用什麼方法彌補一下，福列娜已經笑著說：「那是因為村民感覺貴族離他們太遠了，不敢表示對貴族的不滿。安格爾，這不正是你開展平民革命想要改變的嗎？」
聽了福列娜這麼善解人意的的一句話，安格爾的神色猛然一怔，情不自禁的叫了一聲，說：「福列娜，我…」
福列娜等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些不對勁兒：怎麼沒有下啦？便問道：「安格爾，你要說什麼？」
「哦，我真的非常感謝你的鼓勵。對不起，其實，我也覺得你說的很有道理。剛才只是一下沒轉過彎來，才沒頭沒腦的辯了那麼一句。」安格爾的語調平靜下來，很真誠的說。
「沒什麼啦。安格爾，我也覺得你很棒呀！平民革命的事情，我同樣聽子良大哥講過，感覺確實有道理，可就是沒法完全理解。不像你，好多事都能說得很清楚。不過，安格爾，你剛才要說的好像不是這個吧。」
雖然安格爾前面只說了半句話，而且後來接的話也算天衣無縫。可前後兩次的運氣差別實在有些大，讓福列娜沒法不懷疑安格爾隱瞞了什麼。
前面那半句，聽起來就是情緒很激動，要把當時一種很真實的情感表達出來的樣子。福列娜覺得，安格爾用那樣的語氣神情表達出來的意思，肯定是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想法。而且，那樣說出來的話，不管內容是什麼，她都會被深深觸動。
後面接的這一句，從內容上看很連續，也符合兩人談話的語境，沒有太突兀的感覺。可即使安格爾說得很真誠，福列娜也相信那是他的真心話。但是，她總感覺裡面少了些什麼。
是什麼呢？福列娜說話的時候，稍稍分心想了一下：熱情，安格爾後來的話裡，少了一種發自內心深處的真摯熱情。所以，即使福列娜相信安格爾是真心感謝，她也少了一種心靈深處的觸動。兩人後面的對話，聽起來少了一些東西，多了一些出於禮貌的客套。
這種感覺上差異讓福列娜有些不舒服。現在她有些年輕，剛剛跨進少女時代，朦朦朧朧的少女情懷還沒有佔據主導地位，依然保留著不少黃毛丫頭那種眼睛裡揉不進沙子的清澈爽直。既然感覺不舒服，福列娜便直接問了出來，對自己在意的事情，不肯留下任何模糊和缺憾的存在。
福列娜的問話，差點兒把安格爾逼到牆角去。他囁嚅著好一陣子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言語，就算沒有直接承認，但這個神情也已經出賣了安格爾：顯然，福列娜的
懷疑大有道理。
「不好說就算了吧，咱們下次在談。那我可走了啊。」看安格爾說不出口，福列娜也沒有再追問，告辭了一聲，破開安格爾的魔法屏障，掀開帳篷門走了出去。
等福列娜完全離開後，安格爾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徹底放鬆下來。福列娜的懷疑是正確的，安格爾嚥回去那句話，完整的說出來應該是：「福列娜，我可以追求你嗎？」
以雙方現在的實力位階，安格爾完全有資格做出這樣的表示。而在諾拉，不論男女，向自己的心動對像做出表白，其實沒有什麼太高的心理門檻的。對方接受了，自然是得償所願，就算當眾遭到拒絕也沒什麼好難為情的。
安格爾嚥回半句話，關鍵還是因為他曾經誤認為福列娜向他提供了一次選擇機會，而他拒絕了。既然安格爾先前拒絕過，現在再提這種事，就有些臉皮厚了。而且，幾乎沒有成功的可能。
福列娜被安格爾吞吞吐吐引發的不痛快，在她來說，問了那一句差不多就算過去了。福列娜眼睛裡是容不得一粒沙子，但那只表示她見不得別人有事瞞著她。問出來之後，就表明她已經注意到了這個問題，別隨便拿她當小孩子糊弄，心裡的不痛快也基本消散了。
對方回答的內容，並不是很重要。福列娜其實很理解每個人都有**權的道理，不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有些事不好給她講，明說就是，直接告訴她：「這事不適合告訴你」就能過關，只要別有事當做沒事便好。
安格爾的反應，已經明確表示出：他是有話瞞著福列娜，但不太好對她講。既然如此，福列娜也就不再多問。正常情況下，得到這類回答，福列娜也不會再多想對方沒有告訴她的究竟是什麼事情。
可今天安格爾的回答方式實在太特殊，好些意思還是福列娜自己猜出來的。所以，離開了安格爾的住處以後，福列娜禁不住繼續猜測：安格爾吞吞吐吐嚥回去那半句話，到底是什麼內容？
越想福列娜越覺得沒有頭緒，她實在想不出，安格爾對她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事情。
就算安格爾當場提出要追求她，並趁著她現在只是七階的時候就挑戰，福列娜也感覺不出有什麼難以說出來的。她可不認為，那次自己表示要以舉族之力幫助安格爾爭奪一個王位，是在示意安格爾，讓他來追求自己。
不過，以七階的實力應對安格爾這個聖階的挑戰，恐怕會很吃力吧。
福列娜開始仔細的盤算雙方的力量對比：安格爾提升到聖階的時日尚短，又是突飛猛進提升起來的，根基尚淺，屬於弱聖階，應該還在聖階初級徘徊，估計還不如一般的聖階初級。
而福列娜自己呢，年紀雖然也不大，提升到七階巔峰也有幾年了。何況，她是厚積薄發，而且以前壓制實力和解封時超限使用力量留下的隱患，也被那顆樹精果實完全消除了。如果願意，她隨時都能提升到聖階的。所以，福列娜是不折不扣的七階巔峰，比一般的七階巔峰還要強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