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節 在路上1 文 / xianlihou
所以,一路上德納第都在瞅機會向福列娜展示自己的真摯情感——絕對真摯,他還欠小丫頭七十多顆魔晶呢!反正在德納第眼裡,小丫頭現在渾身上下,都閃耀著高級魔晶迷人的光芒。
拋開福列娜的容貌不談,七十多顆高級魔晶啊!在勾平民女孩子大手大腳慣了的德納第看來,至少也相當於七八十個正當妙齡、千嬌百媚、百依百順的平民女孩子。從這一點來說,德納第本質還不算太壞,從沒仗著自己的貴族身份白佔平民女孩子的便宜。
可惜德納第的媚眼拋給瞎子看了,福列娜根本不懂。斜了一眼含情脈脈盯著自己看的德納第,福列娜說:「你看著我幹什麼,難道現在你有魔晶要還債了麼?」
逼退了德納第的目光,小丫頭又問:「沒有其他的兩個人要單獨住一頂帳篷了嗎?卡米拉姐姐,咱們休息去吧。」
小丫頭甩著尾巴挽住就卡米拉往一頂帳篷裡走,卡米拉回頭抱歉的對華萊士一笑:剛才她和華萊士眼神對上,正打算向小丫頭要一頂帳篷呢,但被德納第一打岔,小丫頭沒給她時間說話就拉著她走。
華萊士寬容的一笑,示意沒事。他和卡米拉都是小家族出來的自由貴族,兩人之間沒什麼阻礙的,挑戰成功後已經交換了信物,將來的日子還長,倒不必急在這一時。
看到福列娜拉走了卡米拉,賈斯廷湊到華萊士跟前說:「我倒是想要一頂帳篷的,可惜沒有資格。你和卡米拉資格是有了,偏偏卡米拉又被小丫頭霸佔了。華萊士,要不要我挺身而出,幫你把卡米拉解救出來?」
華萊士和卡米拉的事情,組建聯合小隊之後,裡爾小隊的人早聽拜爾說過(其實福列娜也聽到的,可惜她沒聽懂),所以賈斯廷有此一說。
當然,賈斯廷有心情這樣說,並不是單純為開華萊士的玩笑,剛才福列娜無心的一句話,讓幾對以前還比較曖昧的男女明白了對方的心意,不說別人,賈斯廷去瞄迪亞麗的時候,鹿人女孩子的眼神也正好向他瞄過來。這下子,賈斯廷心裡可樂開了花,情緒太過激動之下,他就想和別人分享,所以才湊到華萊士面前說話。
華萊士知道賈斯廷是說笑,卻不知道原因是什麼。剛才他也在和卡米拉眼神交流呢,可沒注意其他人的動向。他微笑了一下也沒當真,拍拍賈斯廷的肩膀說:「早點休息準備去守夜吧。」今天上半夜安排的守夜者是德納第,下半夜就是賈斯廷。
福列娜的一番話,沒有再湊出一對兒要帳篷,倒是大大緩解了克裡斯蒂娜的尷尬:大家都自顧自的瞄對像去了,沒人關注克裡斯蒂娜的舉動。
克裡斯蒂娜連忙拿著帳篷走到一邊去,與已經搭好的三頂帳篷離開一段距離,卻沒有完全離開守夜者的視線。克裡斯蒂娜也是老資格的冒險者了,當然知道如何紮營能減輕守夜者的壓力。
這個距離,已經是離開的極限,再遠守夜者就照顧不到。雖然凱倫公國範圍內沒有太危險的魔獸,但冒險者的習慣還是讓克裡斯蒂娜保持著足夠的謹慎。
那帳篷也是煉製好的魔法道具,不用時折疊在一起,不佔地方,份量也不重。紮營時輕輕一拉,帳篷自己就立起來了。帳篷立起之後,裡面的配套設施也展開:四張床鋪,展開後並沒有固定住還可以移動;一張方桌,這個是固定的;還有四張方凳,四套洗漱用的水罐水盆,四套餐飲用具,基本上,日常生活必備的用具都全了。
克裡斯蒂娜先走進帳篷,隨便挑了一張床坐下,心裡「怦怦」跳的厲害,垂著頭坐在那裡拚命想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可是腦子裡亂糟糟的,什麼也想不起來理不清楚。她只顧著自己想事情,連裡爾什麼時候進來的也不知道。
蒂娜向福列娜要帳篷的事情,裡爾聽的一清二楚,其中的用意,他立刻就明白了。等蒂娜支好帳篷,其他人紛紛離開後,裡爾克制著對未知事物的恐懼,慢慢的向帳篷走去:成親之後男女之間要做的事情,他也完全不知道啊!
諾拉人屬三族世界有兩件事關種族生存與延續的大事:個人實力與生育後代,與之相關的任何行為,都不會是什麼有道德忌諱、要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的。
提升實力方面還存在一些家、國、種族之間的隔閡,有不少高明的東西會被掌握的人藏起來不說,但基本的修煉方法完全是公開的。
繁衍生育方面的知識,則是完全公開的。從男女之間身體結構的差別,發育過程,直到成年男女如何進行人倫大事的具體方法,全都有翔實的魔法影像講解,三族中的每個成員,從剛懂事開始,就要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瞭解這些事情。
非常不幸,或許是因為得來太容易的緣故,人屬三族的成員對男女之間的事情少了幾分神秘感。而且這種硬性規定的學習要求,也讓大多數把主要心思放在提升實力上的孩子們起了排斥心理:這些東西學了對提升實力又沒有太大的幫助,現在學了沒什麼用?有這個時間,還不如花在提升實力上。至於成年後用到的時候,事到臨頭了再學也不遲。
所以,雖然諾拉世界有那麼好的學習氛圍(從來就沒有人對性教育要從娃娃抓起提出過異議),那麼好的教學材料(高階魔法影像,聲形並茂,形象直觀),還是有很多人直到進洞房前才臨時抱佛腳,知道繁衍後代的事情到底該怎麼做。
或許這也是大多數諾拉女性並不能從繁衍後代的行為中得到樂趣的根本原因。倒不是她們對這種行為有什麼排斥,或者受社會道德觀的影響,認為這種行為有什麼不良(諾拉世界的道德觀,恰恰是把這種行為當做男女之間神聖的責任的)。
可一件事情被當做責任甚至工作,那就很難有什麼樂趣了。諾拉女性的身
體構造和地球上差不多,和男性相比,身體的反應和情緒的調動需要更長的時間,大部分人過夫妻生活時,男方不知道克制一點兒,女方往往剛有點兒感覺,事情就結束了。以訛傳訛,久而久之諾拉女性普遍就把這件事當成一件不得不做的枯燥無味的責任。
裡爾和克裡斯遞娜顯然都是那種一心撲在提升實力上,心無旁鶩的好孩子和好公主,與提升實力無關的事情,即使是關係到生育的大事,他們也只知道一個皮毛。克裡斯蒂娜還好些,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比較枯燥無味,但是裡爾肯定會喜歡,而且,做這種事情時,男人會主動掌握每一步,女人只需要順從就可以。
裡爾就悲劇了,學到用時方恨少啊!
他走進帳篷,看看蒂娜,女孩子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絲毫沒有提示下一步行動的意思。裡爾沒有辦法,現在又沒有教材可以參考,他只好走一步想一步,慢慢的回想著以前有限的幾次生育教育學到的內容。
那幾次他沒找到機會逃掉,被逼著浪費了修煉的時間觀看有關生育過程的魔法影像。可惜裡爾看的時候人在心不在,坐在那裡腦子裡想的還是修煉的事情。好在魔法影像很直觀,再怎麼不用心,裡爾多多少少還是留下了一點兒印象。
首先需要一張比較寬的床。裡爾想起來了,接下來的事情,兩個人是要睡在一起的。
帳篷裡的床一個人用還是比較寬的,但兩個人睡就顯得不太夠用。如果兩個人都是睡的很安靜的那種人還好,但是對蒂娜,他不抱這種期望:和蒂娜一同冒險的時候,裡爾早就知道蒂娜睡熟了很不安穩,伸胳膊動腿的。床這麼窄,估計只夠蒂娜一個人折騰,自己硬擠上去,睡熟了之後蒂娜一蹬腿,說不定就能把自己踢到床底下去。
搬起一張床和另外一張拼在一起後,裡爾又不知道如何進行了。他左思右想,想起當年看魔法影像時的一個細節:那兩個人好像是光著身體什麼也沒穿的。
那麼,下一步就是脫衣服了,只是這一步到底該如何進行呢?是自己先脫還是蒂娜先脫?是兩個人各脫各的還是一個人幫另一個人脫?或者大家先把容易脫的脫掉,比較難脫的讓對方幫著脫?魔法師的裙袍還好脫些,但戰士皮甲脫起來還是有點兒難度的。
裡爾仔細回想,不知是魔法影像裡忽略了這一步,還是自己根本沒注意,有關的步驟居然一點兒印象也沒有。
裡爾在心裡憤憤的咒罵了一句拍魔法影像的人:太不負責任啦!這麼重要的事情居然沒有交待清楚。
冒險隊在叢林冒險的時候,和厲害的魔獸對上,一場戰鬥下來,身上的裝備從裡到外經常需要更換三四次。特別是頂在前面的戰士,一次困難些的戰鬥,徹底廢掉幾身皮甲很正常。
像這樣戰鬥中更換裝備,才沒有雙方停手各自換下損壞武器皮甲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