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五節 龍族的由來（3） 文 / xianlihou
「貴族？為什麼特別強調貴族呢？除了貴族，應該還有平民吧，怎麼不算平民？」華子良有些不解。
「其實，這原本是聖祖為龍族留下的一線生機，只是這線生機需要其他智慧種族來選擇。聖祖強化的規律是越強大的種族，越難繁衍，那麼，如何來判斷某個種族是否強大呢？個體的力量和智慧無疑是一個方面，但是對於智慧種族來說，種族的數量才是最重要的一個方面。因為智慧種族懂得協作，個體的差距可以用數量來彌補。所以，只要人族的數量超過一定限度，龍族相對於人族的強大就不會是無法逾越的天塹，這條規律對龍族的限制自然就會消失。實際上，龍族是最先認識到這一點的。當各智慧種族明白了聖祖進化時留下的那句話的真正含義後，自然停止了衝突。認識到本族的一線生機，龍族更提出與其他智慧種族和談，達成了第一次各智慧種族間的和平協議，主動把龍族的生存空間限制在龍島，並向各族提供了龍族對世界本原的感悟和四系魔法，幫助各族提高實力。」
「不能增加對方的數量，就增加對方的質量，還能表現己方的誠意，龍族的這個辦法挺高明啊。」想了一下，華子良才真正明白龍族此舉的真正用意，讚了一個。
「是的，而且這的確發揮了作用。有一段時間，在雙方孕育後代時，那些女性龍族又感到了體內有了生命形成的過程。」
「然後呢？」
「然後，各族同樣認識到了這一點。短暫的猶豫後，各族不約而同的做出了選擇：他們通過限制不同階位的力量上限，依據能夠使用的技能等級，也就是魔法和鬥氣的位階，把族人分成九階三層，一到三階為平民，不分職業；五到七階為貴族，開始分戰士、武士和魔法師等不同戰鬥職業；九階及其之上為聖階和超階；四階和八階是兩個過渡階位。要知道，在這之前，人族成年後，按照這個劃分方法，普遍具有九階之上的力量。一個標準的屠龍戰隊，正是由三十名各司其職、搭配合理、配合默契的聖階和超階戰鬥職業高手組成。也就是說，各族拒絕為龍族提供一條生路。」
看了一眼張口欲問的華子良，龍靈仙繼續說：「龍族的打算落了空，長老會當然不肯甘休，已經打算解開所有龍族的封印跟各族拚命時，人族聯軍提出了第二次和平會談的請求。」
「人族給出的解釋是：限制個體實力，為的只是繞過龍族聖祖強化的生育規律的限制，盡量增加各族人口。這些平民位階的個體力量雖然低，但數量上去了，總的力量並不低，其實不會妨礙龍族的繁衍。
雙方都有顧慮的時候，很多事情其實就需要一個說的過去的借口。雖然人族自我限制，整體實力下降的厲害，但龍族全體解封後也並沒有彈指間滅掉人族的力量。何況，還有智慧龍族的存在。他們未必會允許龍族大肆屠殺其他智慧種族。因此，龍族勉強接受了人族的解釋，雙方達成了第二次和平協議。」
「可是，人族用什麼方法能限制族人的力量上限呢？那些平民真的就心甘情願的讓其他人限制自己的力量？」華子良還是有些疑問。
「方法和龍族的封印類似，實際上，幾代人之後，這種封印就被固定下來了，不用另外施加。至於人族如何讓平民接受封印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華子良點點頭：「噢，估計也就是論資排輩那一套。你能理解雙方達成協議的原因，已經很不錯了，要是一般人，能忍住不動手的很少。其他問題只是枝節。」他雖然沒交過女朋友，也知道適時的誇獎一下對方應該是正確的做法。
龍靈仙小臉一紅，低聲說：「其實，我在學習龍族歷史的時候，對長老們那麼輕易就和人族達成第二次協議很不理解的。那些卑鄙的人族居然耍手段背信棄義，當時就應該放開手腳跟他們打過。」看不出來，她還是一個小暴力分子。
拍馬屁拍到馬蹄子上了！還好靈仙沒生氣。華子良不敢再多說，連忙使出打岔神功：「那，後來呢？」
「後來，人族平民受到的影響更小，數量果然增加的很快。但是，由於本身力量實在太低微，雖然借助外物另外走出了一條提升力量的道路，卻根本無法影響到規律對龍族的限制。最後龍族和各族達成了第三次和平協議，只要龍族不插手其他智慧種族的內部事務，各族不會干預龍族在諾拉星球的任何繁衍行為。」
華子良想了想，這一條好像沒什麼意義呀？臉上就有些困惑。
龍靈仙笑了笑，給他解釋道：「龍族繼承了部分智慧龍族的能力，可以把自己的外形改變成其他智慧種族，但本質上仍然是龍族。以前龍族心高氣傲，對這個能力很不在意，但達成第三次協議後，龍族就可以利用這個能力，試試另外一種種族延續的道路。
協議達成後，龍族挑選了男女各三十名族人，改變了外形後，分別加入到各人族分支生活，並與各族通婚，留下有龍族血脈的後代以後，再慢慢純化，最終產生純血龍族。」
華子良愣了一下：遺傳選擇啊！龍族對生命本身的研究還真夠深入的。不過，各智慧種族的外形差別太大，遺傳物質能相同嗎？即使能留下第一代後代，再往後還能行嗎？而且，華子良腦子裡又轉過一個念頭：龍靈仙好像說過，她現在頂著一個人族的身份，會不會就是龍族派出來擔負著延續後代任務的？
看到華子良臉色陰晴不定，龍靈仙停下自己的話頭問：「你怎麼啦？」
華子良想了想，猶猶豫豫的把自己的第一個疑問說了。雖然他一個男生與女生談論生育什麼的比較尷尬，那也比談論第二個疑問來的自然些。
龍靈仙非常不解的說：「智慧龍族考慮問題的方法還真是獨特呢。大家都是智慧種族，除了受
到龍族聖祖強化後的規律限制，各族通婚怎麼會有你擔心的問題呢？實際上，諾拉星球各智慧種族裡，都有龍族流傳下來的血脈，多的都已經傳了三十幾代了。」
華子良一想也對，這裡是諾拉星球，不是地球，外形差異比較大的各智慧種族，大概就相當於地球上的不同民族吧。是自己的思維受地球上的經驗束縛太僵化了點。而且龍靈仙說到這些事情表現的很自然，並無任何扭捏之色，看來諾拉星球的禮法與地球也大不相同。華子良咬了咬牙：「那麼你，就是龍族派出來的女性族人之一了？」
「不，不是。這個方法已經證明行不通，龍族早在七八千年前就停止使用了，除了第一批三十對族人，龍族再不會有和其他智慧種族通婚的事例，這也算是龍族的一項禁令吧。我被解開封印放出來還不到兩百年，沒有趕上那個時期，出來歷練也必須遵守這個禁令。」
華子良點點頭，明白了。「可是，你明明說要和我…」比劃了兩下，華子良到底沒把那幾個字說出來。
「你是智慧龍族啊？」龍靈仙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說了這麼久，我有些累了呢。智慧龍族不需要專門的休息，其他智慧種族可做不到，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好嗎？咱們先休息一下吧。」龍靈仙輕聲道，似軟語相求，又似暗示什麼。
華子良心神一蕩，這事就算自己沒做過，在二十一世紀資訊發達的地球，還是有足夠的公開半公開的途徑去學習的，還是那句話：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嗯，準確的說，是聽說過豬跑？只是，想想身旁有個樹鬍子一直在「偷窺」，華子良剛有些激動的心情立刻平靜下來（其實他是害怕了，害怕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有個借口就趁機逃避），輕聲說：「那好吧，你去休息吧。」話一說完，他才感覺有些不對：這裡連個房屋都沒有，難道讓靈仙露宿嗎？這樣想著，華子良也感到有股深深的倦意湧上心頭。誰說智慧龍族不用休息的？只是，沒有房子，自己睡到哪裡呀？
華子良一抬頭，只見龍靈仙輕盈的飄上一棵大樹，那對七彩的翅膀再次浮現出來團成一團，把她嚴嚴實實的裹在裡面。猶豫了一下，華子良叫道：「靈仙。」
「什麼？」龍靈仙放開翅膀，探頭問。
「你能教我這個魔法嗎？我也有點累了，變化出這樣的一對翅膀休息的時候還挺方便的。」
「這是我的龍族形態，這對翅膀，就是龍族本體的一部分，不是什麼魔法呀。」龍靈仙的話裡，帶著掩飾不住的笑意。弄明白華子良的要求後，龍靈仙的神情變的很古怪，她先是明顯的愣了一下，然後飛快的一彈指，根本沒讓華子良觀察清魔力調運的規律，瞬間在地面上構建出了一間枝條組成的小木屋。「這是三階生命魔法，你可能學不了。」飛快的解釋了一句，龍靈仙立刻用翅膀把自己密不透風的包了起來。只是，她那清脆的克制不住的「咯咯」笑聲，還是在翅膀完全封閉之前，清楚的傳到華子良耳朵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