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百一十一章 血族秘辛 文 / 桂林
「不過李耳,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們修煉血系功法的人,自稱血族,這到底是怎麼一個族系?似乎你們是分成了很多的派系,還有,我前幾天在中州那邊遇到了一個自稱是叫李密的傢伙,這個五長老似乎就是他的手下,你認識他麼?」
「哦?你們見過那個李密?跟他有過接觸?」李耳一聽他們竟然見過李密,臉上也是露出微微驚訝,繼而有些興趣的神色,如此問道。
「何止是有過接觸?他當時手下帶著三個人,一個去偷襲段天門,被我殺了,另外一個就是這個,剛剛被二牛燒死,他現在身邊應該就剩下一個人了?」
「哈哈,怪不得呢,他身邊現在雖然不能說只剩下一個人,但是能拿得出手,幫忙做事的,也就剩下一個人了。也不怕說出來被你笑話,我這一身的傷勢,就是被那個李密以及他身邊的那位二長老聯手打傷的,這些日子也一直是在被我當時還疑惑,這個傢伙這次出門身邊既然只帶了一個人,為什麼沒有帶他們家裡的大長老,而是帶著這二長老,原來那個早就被你殺了,這個卻是留在這裡,相信他現在也是已經感應到了?哈哈哈!」
李耳說著,已經是暢快地大笑了起來,彷彿是大仇得報一般的暢爽,但是也差不多。對方的手下一共就帶了三個人出來,現在有兩個都是已經死在了勾沉一行人的手裡,李耳完全能夠想到李密那個混蛋傢伙現在會有什麼樣的表情,也知道他回去之後他的父親會給他怎樣的懲罰,這種懲罰甚至比打他一頓更有趣!
「嗯,一次出門就已經死了兩個長老,你說我那叔叔會怎麼懲罰這個傻孩子呢?嘿嘿,若是三個長老一起死在了外面,也不知道這個小傢伙還敢不敢回去!」
這個時候,二牛已經將那老傢伙徹底殺死,連灰燼都是沒有留下,跟白玄一起回到了這邊。白玄對於血系功法的人,也就是血族的人格外敏感,看向李耳的眼神略微有些敵意,勾沉也是想聽李耳跟自己說一些辛密的事情,於是便對白玄說道:
「白玄,這個老傢伙雖然是幹掉了,不過那城主府還有城裡估計還有不少他們的餘孽殘黨,你趁著現在這個功夫和二牛一起去把他們都剷除乾淨,也算是為民除害!」
白玄對這個事情興趣不大,但是二牛顯然是很有興趣的樣子,雖然現在那一身的蠻火神鎧已經收了起來,但是對付那些小嘍囉,也根本用不到蠻火神鎧的存在,而且白玄若是出手的話,甚至就沒有二牛出手的份,不過只是過去湊湊熱鬧罷了。(最穩定)
待到白玄和二牛走遠之後,李耳終於還是開口說道:
「我不知道你對當年血族的事情瞭解多少,我就從頭開始說了,若是漏了什麼沒有告訴你,你可以問我。」
勾沉點頭,沒有說話,於是李耳,便歎了一口氣,開始那遙遠的回憶:
「我們血族本來是不存在的,只是後來,因為整個大陸一起都在圍剿我們血族,開始了不分青紅皂白的圍殺,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所以才結成了血族這個聯盟或者類似家族的存在。也或者不能說我們,因為那個時候我父親甚至還沒有遇到我母親,他當時是這血族的領袖。」
「就算是我父親在世的那個時候,血族便已經是個非常亂的地方,因為大家只是因為同樣的功法和同樣的敵人而聚集在了一起,只是被外力壓在了一起,自身沒有多少凝聚力,這樣的團隊很是鬆散,各自為營,有的喜歡殺戮,有的放棄殺戮,有的將血系功法作為輔助功法,有的則是將血系功法作為主修功法,推崇建立一個充滿殺戮的世界,可以說是什麼樣的瘋子都有,不過那個時候幸好我的父親還在,所以還能壓制的住他們。」
這個時候勾沉忽然看到李耳的表情微微振奮了許多,高興了許多,只見他忽然看向了勾沉,說道:
「在這裡,我想我很有必要跟你鄭重介紹一下我父親那個人,儘管這些事情都是我聽別人說的,因為在我很小的時候,我父親他就已經死了。他當年,是將血系功法作為主修功法來修煉的,他需要殺很多的人,需要很多的鮮血,但是他卻不是一個想要濫殺無辜的人,嗯,曾經讓我感覺那是一個非常偽善的傢伙,既然都修煉了這種功法,還說那些話,不是偽善是什麼?」
「不過,他似乎真的是遵守了自己給自己定下的約定,去尋找那些窮凶極惡,或者為富不仁的傢伙殺掉,然後用他們的血液來練功,不過如果修煉過血系功法的人就肯定知道,伴隨著實力的提升,如果你繼續去找那些修為很低,甚至是凡人來吸收血液練功的話,實力根本不會上升,只是勉強能夠維持一個不下降的層次,我父親那時候應該是面對著非常兩難的選擇。然後你猜他是怎麼做的?」
李耳問了勾沉一句,勾沉想了想,微微搖了搖頭,卻是這才想起,這個時候有月亮,有故事,似乎不應該少了酒,於是便迅速從觸物戒指當中拿出酒罈子跟酒碗,開封,倒酒,一氣呵成。
「他呀,從那天開始,只是去挑戰實力,修為,比他強大的人,去挑戰那些他基本不可能戰勝的人!是的,全都是一些修為,實力比他更強的傢伙,若是能夠殺死對方,便吸對方的血,練功,繼續提升修為,若是輸了,那就去死,也算是結束自己罪惡的一生。」
就連勾沉聽到這話臉上都是不禁流露出驚訝的神色,每次挑戰,必須挑戰修為實力比自己高的人,這樣的人究竟是需要多強的實力?多大的勇氣?多大的自信?
這到底是怎樣瘋狂的一個傢伙,才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
李耳喝了幾口酒,然後繼續說道:
「讓所有人沒有想到的是,那個瘋子啊,竟然成功地一直活了下來,直到後來,他漸漸有了些名氣,每次他去挑戰比他更強大的人的時候,總是有不少人去圍觀,
,看他挑戰,然後等著他死在那些成名已久的高手的手裡。」
「但是,父親他每一次都活了下來,每一次他都成功殺死了對手,儘管有好幾次,他都是差點就要死掉,但是他還是成功地殺死了對手,所以那些人自然不能處死這樣的父親,他們只能希望,下一次,父親挑戰下一個高手的時候,會死掉,一直這樣下去,父親不但沒有死,身邊反而是聚攏了許多的崇拜者,他們就這樣看著父親一點點變得強大起來,然後,一直成長到了玄王,玄帝,然後在玄帝當中都是成了一名赫赫有名的玄帝強者。」
一邊喝著酒,一邊聽著某人當年的傳奇一般的故事,李耳講得很是認真,勾沉聽的也很是認真,於是這故事便還可以繼續愉快地講下去:
「但是,某個人,他應該是察覺到了某一點,那就是,父親若是一天天這樣打下去,挑戰下去,成長下去,總有一天,會威脅到他的地位,搶奪他天下第一的頭銜,於是他便開始了一場實為絞殺我父親,名義上卻是打著剷除血族的稱號,開始了浩浩蕩蕩的殺戮。」
「遇到了這種情況,我父親也是沒有辦法,這種時候血族之人需要團結,他便很是自然的成為了我們血族的領袖,而且一呼百應,的確是帶著血族走出了曾經很不錯的一段路子,直到後來,某次他答應了段天老賊的挑戰,然後死在了對方的手裡。」
李耳很是不客氣地稱呼段天玄帝為段天老賊,勾沉在這裡也終於明白李耳與那段天玄帝的仇怨究竟是從什麼地方來的,也明白血族為何一直單單將那段天門視為最大的仇敵,理由,原來都是在這裡。
但是李耳說到這裡,似乎也沒有了多少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興趣,又是繼續往後說,說道:
「總之,我父親死去,大概是我三四歲的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我還是太小,根本記不清,這還是血族當中幾個長老告訴我的。嗯,也是該提一下,我父親當初畢竟是血族的族長,領袖,他死了之後,血族便是需要一個新的領袖位置,所以就有幾邊的人站了出來。」「那個時候,更多的人,還是念著父親的強大,所以他們都是挺立我,說是這個位置應該是世襲,留給我做,於是我便被理所應當地奉為了血族的聖子,總之是給了我不少的名號。」「但是,畢竟我的年紀還是太小,怎麼可能將那麼多桀驁不馴的傢伙都給鎮住?於是便開始有不少的人站出來,開始搶我的位子,然後後來我的叔叔成功了,他因為獲得了我的撫養權,所以暫時也是得到了臨時血族族長的名號,並且得到了大多數人的響應。但是實際上,卻是半監視我一樣,根本就不是那麼一回事!他只是拿我當一個傀儡,只要有我在,他就能繼續獲得指揮血族的權力,然後他便想著休養生息幾年,讓血族再一次給大陸帶來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