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百八十九章 一拳之力,一劍之威 文 / 桂林
儘管那血手攻擊的目標是二牛,但是在眾人看來,在二牛和白冰蘭看來,在其他幾乎所有人看來,他的攻擊目標都是那二牛。(最穩定)
不因為別的,雖然在白天的時候,門派當中的長老沒有說明晉級到玄帝的強者到底是誰,但是這種消息自然很快就會在門派當中傳開,今天一起到了帝譜山的一行四人便是大師兄段傷,馮唐,勾沉,二牛,與長老所說的四個人正好相符,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勾沉竟然也是被算進了段天門的行列。
看到這一隻血手竟然要朝著白冰蘭進攻,二牛的眼睛瞬間便是瞪得老大,一些血絲瞬間浮現在黑色眼球的周圍,一陣巨大的氣勢驟然以二牛為中心炸開。
單單只是這巨大的氣勢,竟然便是讓那血手為之一滯,心神竟然都是因為這氣勢的震撼而微微出現恍惚,心中不禁警覺起來,這個傻小子不是連玄王的修為都不到嗎?現在為何又會有這樣駭人的氣勢?
但是,二牛已經近在咫尺,其他的幾個方向自己暫時沒有辦法建功,血手中隱藏的某人只好咬了咬牙,將目標鎖定在二牛和白冰蘭的身上。不管氣勢怎麼駭人,實力才是一切。血手已經決定,就選擇這邊的這對男女作為目標,一定要用閃電速度趕緊將對方解決掉,然後好撤離這裡。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中驟然萌生了一點不好的感覺,今天自己恐怕是要遇到一些危險的,
就在這血手已經飛到二牛面前的瞬間,白冰蘭已經被二牛單手護在了身後。要保護自己心愛女人的二牛,就好像是要全力保護自己的勾沉哥的二牛一樣,臉上那傻傻的笑容都是瞬間收斂,消失地無影無蹤,那脫去了稚氣的面孔看起來竟然也是那般威武有力。
伴隨著氣勢在四周炸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無名火炎也是瞬間開始在二牛的身上燃起,一陣烈火的焚燒,不會對二牛的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只是能夠燒出一隻烈火金剛來,那血手已經逼近到了二牛身邊只有一丈多遠的位置,帶起的一陣腥風掃過了二牛,直接便將那火焰給熄滅大半。
但是,火焰熄滅的瞬間,已經來到了二牛身邊的血手卻是驟然愣了一拍,因為他赫然發現,此時的二牛,比起剛才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一層金色,紅色,黑色交替的三色鎧甲出現在了二牛的身上,詭異扭曲的上古花紋看起來充滿了古樸,力量,與神秘的特徵,火焰依舊在那關節鏈接的接點處燃燒著。
巨大的頭盔只是留下鼻子,眼睛,嘴巴,小小的區域沒有包裹,所以還可以看到,那眼睛此時正閃著血紅的光芒,因為是光芒,所以看起來竟然比那血手還要紅幾分,那微動的鼻子彷彿是牽動著嘴巴,繼而嘴巴張開,發出一聲震天的吶喊,嘶吼,燃燒著烈焰的拳頭,便是直接迎向了那一隻血手。
沒有經過任何的蓄力,直接用出的拳頭,可以有多大的力量?
二牛的拳頭,就是二牛幾乎所有的攻擊力,除此之外,二牛的力量只是比起普通玄修身體更加強壯一些,他的修為實力之類都是不強。
但是,想一下,造物者總是公平的,他在關閉了你其他一切窗戶的時候,肯定給你留下了一扇巨大的門,沒有其他任何攻擊手段的二牛,這一拳究竟可以有多大的力量呢?那拳頭上蓄積起來的力量,散發著巨大的威勢,在場所有的人都是清晰地感受到了。
這一個拳頭當中,似乎蘊含著要毀滅一般的威勢,而且竟然似乎有著不知名字的來自太古的法則,就連那血手當中的那人都是臉色變了變,暗自有些後悔起來。
但是此時此刻,已經根本來不及後悔,世上沒有後悔藥,即使有後悔藥,他也根本來不及吃,只是來得及將自己的力量更加加大幾分,二牛的拳頭,便是直接與那血手碰撞。
紅色的血霧,在這個瞬間彷彿是滴入了滾油中的清水,一個瞬間便爆開,便瀰漫,卻不是由於這血手當中那人的實力究竟有多麼強大,因為伴隨著這一幕的只是一聲慘叫,一聲來自那血手當中的慘叫,一拳的碰撞,巨大的玄力碰撞產生的能量就好像是炸彈爆炸一般,附近靠這裡比較近的一些弟子根本就無法抵抗,直接被這一股氣流給吹上了天空,沖走了很遠,就連那血手當中的人也沒有好到什麼地方。
這散開的血霧,就是被剛才二牛這一拳給炸開的血雲,環繞在神秘來人身邊的血雲血霧一般的存在,此時因為根本無法承受這巨大的威能,直接便炸開,一個人影從那血霧當中倒飛了出來,重重摔在了地面,又是一口鮮血,直接從他的嘴裡吐出,他的一隻胳膊,卻是好像斷掉了一般,低垂在那裡根本就無法動彈。
「哼,竟然想傷害白冰蘭,俺絕對饒不了你!」
二牛一聲大吼,怎麼可能就此放過對方?他也看到剛才這人是如何將一名弟子直接吞噬殺死的,自然是知道來者絕對不善,也知道這人究竟是打算對白冰蘭做些什麼。
所謂趁人病,要人命,這人只是路面的瞬間,段傷和馮唐二人便是直接認出,這個傢伙赫然就是白天所遇到的那一行人中的一個,除了那個李密少爺之外最最年輕的一個。雖然白天的時候這人一直沒有開口,但是二人還是隱約記得對方的相貌,當即便是一聲爆喝,叫到:
「果然是你!哼,血洞的餘孽,在我段天門附近徘徊,竟然還敢隻身到我段天門當中來搗亂,你當我段天門當中無人?就算是各位長老不在此地,我們也能殺了你!」
二人一邊叫著,身體卻根本沒有停下,跟二牛,白玄,四人從三個方向同時向著這人進攻而去,分明就是要將這人殺死。關鍵的時候,這人也是急了,知道今天自己真的是要栽了,雖然來之前的時候便已經猜到自己很有可能要載在誰的手裡,想到或許自己會遭遇段天門的長老們,那時的自己或許很難套脫掉,卻是絕對沒有想到,
,自己竟然會栽在幾個毛頭小子的手裡。
他們可是今天才剛剛去帝譜山封帝的人啊,但是那被叫做大師兄的傢伙和他身邊的那個人,實力明顯很是強大,幾乎已經快要接近等閒玄帝三階甚至四階的實力,自己一時竟然沒有能夠在他們的手中討到什麼好處。
且不算他,之後的那一隻古怪玄獸更是了得,那薄薄的防護罩竟然完全抵擋住了自己全力的攻擊,那古怪的招式,竟然是從月亮當中吸收了無比澎湃的力量,再加上那功法似乎天生就對自己的血系功法有著強大的克制作用,這人絲毫不懷疑,自己若是跟對方繼續戰鬥下去,肯定要在幾個回合之內敗下陣來,若是不逃跑,不出一頓飯的功夫便是要身死道隕!
然而,最最恐怖的,還要數這個傻呵呵的大個子,看著對方那一身燃著火焰的鎧甲,感受著對方身上壓倒性的氣勢,這人現在只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你白天的時候究竟為什麼要裝成修為很弱的樣子?明明已經達到了玄帝的修為,卻為何要隱藏自己的實力,甚至飛行都不自己飛,甚至還要別人用寶物帶著你飛,你這不是成心要坑人麼!
這件事情當然不能怨二牛,因為二牛這傢伙是真的不會飛行,而且也只能怪對方不知道一點,那就是,沒有達到玄帝的程度,根本就沒有辦法上那帝譜山上去。
不過,眼前的狀況,還不能讓這人感到絕望。在來之前的時候,他便已經料到了自己很有可能會遇到身死的危險,但是少爺的命令無法違抗,他也是有著足夠自保的最後底牌,所以才敢於到這個地方來走一趟。
面對著四個人的同時進攻,這血洞來襲之人坐在地上,似乎是已經放棄了反抗一般,臉上寫著的只有絕望和無奈。就在眾人的攻擊就要落到這人身上的瞬間,卻是驟然見到他臉色微微一變,伸出自己的手掌,猛地一拍,竟是直接拍向了自己的胸膛,就在那些攻擊落到了身上的瞬間,整個身體,瞬間化作了一片血霧,所有的攻擊,都是直接落到了那血霧以及一地的衣服上,而那人,卻是直接消失不見。
「哈哈!你們這些毛孩子,想要殺掉老夫,還是嫩啊!哈哈哈哈!」一陣笑聲,透著猙獰,透著狂喜,透著活了下來的慶幸,在遠處忽然響起。
一個人影,半邊的身子都是包裹在一片雲霧當中,出現在某個方向的天空之上,發出大聲的怪叫。
只是一個瞬間,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四名玄帝級別的強者的圍攻之下,此人竟然依舊還是成功逃脫,瞬間出現在遠方的位置,這一幕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就好像是利用了空間之力,空間法則一般,但是白玄卻是皺起了眉頭,因為他自己也是掌握著空間之力的強者,但是剛才那個瞬間,他絕對沒有感覺到任何空間之力的波動。
也或者說,剛才他甚至已經提前做好了準備,若是對方敢在自己面前賣弄空間法則,妄圖利用空間法則逃跑的話,自己一定要讓對方知道,什麼才是空間的操控者!
「血遁,這是血洞的獨門保命秘技,血遁!通過付出極大的代價來進行的瞬移,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理,但是這絕對是血遁!我曾經聽門派里長老提到過這種秘技,當年不少的血洞中人都是靠著這個秘技逃掉的!」
段傷忽然開口,說出了這瞬移的功法來歷,那邊的來襲之人也哈哈大笑,說道:
「你這小娃娃,倒是有些眼色,的確就是血遁,你們竟然能逼著老夫用出這樣一招,也足夠自傲了。哼,老夫今天就先不陪你們玩耍了,老夫去也!」
來人雖然裝的輕巧,但是剛才經歷了二牛的那一拳之後,他的身體被眼中破損,需要相當長一段時間才能恢復,再加上在這種時候用出了血遁這種代價極大的逃命法門,現在的他狀況相當糟糕,他必須要趕緊逃離這裡,回去找一個地方養傷,未來相當長一段時間,他都是沒有辦法再動手。
看著這人就要離去,這邊段傷二牛等都沒有要追的意思。因為對方剛才血遁出去的距離已經很遠了,而且對方的修為比他們高了不少,一時半會肯定追不上,追遠了又怕對方的幾個同夥等在什麼地方襲擊埋伏,便只好看著對方離去。但是這時候,卻只見到,天邊,驟然飛來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