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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百八十三章 血洞與血系功法 文 / 桂林

    「你又是何人?」

    見到對方似乎並沒有動手的打算,勾沉也不會先動手,但是卻緊緊看著對面,神情絲毫不敢放鬆,如此說道。

    少年皺了皺眉毛,似乎有些慍怒的意思,但是身後,那位老者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在他耳邊小聲說道:「少爺,這個人恐怕不簡單,不像是小門派的弟子,不要起衝突。」

    這人這才咬了咬牙,看了勾沉一眼,說道:「我叫李密,你又是何人?我看到的玄鳥,你憑什麼就說是你的?難道那上面寫了你的名字?」

    勾沉一聽這人開口說話,便已經知道了對方大概是什麼樣的貨色,哼哼笑了幾聲,絲毫沒有因為對方的人多就弱了氣勢,說道:

    「我是什麼人,還用不到你操心,至於你說沒法證明這玄鳥是我的?呵呵,剛才我走在那邊看到路邊有一坨狗屎,你現在給我證明一下,那一坨狗屎不是你留下的,我就證明這些玄鳥是我的!」

    兩隻玄鳥在勾沉來了之後一直圍著勾沉旋轉,不管換了誰,只要一看就知道,這玄鳥根本就是勾沉的。這叫做李密的少年分明就是那種整天就知道埋頭修煉,卻不懂世事的紈褲少年,勾沉想要耍他,比耍猴還簡單。

    「你!」少年雖然不是特別明白這話裡的意思,但是卻能聽出這絕對不是什麼好話,是對方在辱罵自己的,立即便是心頭火起,但是根本沒有來得及動手,卻是直接被身後的老人按住了肩膀,然後目光看向了勾沉背後的天空,只見在那個方向,又是三個人影已經在朝著這邊的方向飛來,轉眼間就已經到了進前。

    其中兩個聲勢駭人,分明就是玄帝級別的強者,而後面跟著的那個,卻似乎實力很是低微,甚至根本沒有辦法自己飛行,還是靠著前面的一人法寶才能夠跟著在天上飛行一會。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敢在我們段天門的領地附近鬧事,這是要挑釁,還是要宣戰?」大師兄一聲大喝,可謂是義正辭嚴。對方來到這邊話都沒說,便是要動手,而且如此囂張跋扈,根本就不像是什麼友好的善類,對於這種人,大師兄一眼便能夠看出來,所以說話也根本就不會客氣,一聲怒吼,便已經落到了勾沉的身邊。

    這下,兩邊都是足足有著四位玄帝級別的強者了,雖然勾沉這邊都是些剛剛晉級玄帝級別的人物,不過不管哪一個都是玄修當中的佼佼者,面對一些弱點的老牌強者也不見得就會落了下風,再加上還有一個相當於人類玄帝修為的帝級玄獸白玄。

    不過,那二牛卻是直接被對面的人給忽略了。

    聽到大師兄段傷自稱是段天門的人,再看看段傷身上的衣服,分明就是段天門高層才能穿的服裝,那老者的瞳孔微微縮了一下,神情立刻便是緊張了起來。

    「呵呵,幾位小兄弟,我家少爺年輕氣盛,被我們**壞了,有些不懂事,各種衝撞之處,還請莫怪,老朽在這裡,給各位賠不是了!」

    最為年老的那個侍從絕對是個老人精,而且他很是瞭解段天門當中的情況,只是根據服飾,便已經能夠才出,段傷在門派當中的大致地位,這種地位的人往往都是對他們血洞之人有一些瞭解,萬一跟他們起了衝突,或者引起對方的懷疑,那可就不好辦了。

    那李密是怎樣跋扈的少年?怎麼可能這樣認慫?他想反駁,但是那位侍從已經是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只是一個瞬間,立即雖然已經達到了玄帝的修為,卻是一絲一毫都動彈不得,不但體內的玄力全都是被封印起來,就連他的身體都是瞬間僵硬起來,所有的關節彷彿變成了沒有任何節點的石雕,根本就沒有辦法挪動。

    這就是,他雖然囂張跋扈,卻不得不聽從這位侍從的原因,雖然是自己的侍從,但是對方的實力卻是碾壓了自己無數的級別,而且出來的時候,李密的父親大人也是給了他這個權限,走在外面,事情的最高決定權都是在這名最為年老的侍從身上。

    所以,面對著少主,大家平時雖然畢恭畢敬,但是一旦遇到了這種情況,三名侍從若是放任這個小子自己這樣下去,肯定是要出大事的,當下便是自作主張,開始動手,其他的兩名都是以這名老者馬首是瞻。

    但是這幾個人已經是引起了大師兄的注意,大師兄看著面前的四個人,在他們面前輕輕走動,微微打量,又是微微放出自己的神識探測著對方的功法,修為,但是卻又似乎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這空氣當中瀰漫著一股血腥味,你們幾個剛才用過血系的功法?」雖然在探測上沒有看出什麼端倪,但是這卻更加引起了大師兄段傷的懷疑。剛才,他遠遠地便已經感覺到了這邊的邪氣,趕到之後,空氣當中那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又是那樣揮之不去,這分明就是說明有人在這裡使用過血系的功法。

    這裡,除了勾沉,白玄,還有誰?勾沉與大師兄接觸也算是有了相當長一段時間了,跟掌門大人接觸的時間尤其不短,勾沉到底是不是修煉那種陰毒的功法自然是一目瞭然的事情。

    聽到段傷的疑問,老者的眉頭微微挑了一下,看了一眼段傷,卻又是微微低下頭,將手縮進了袖子裡,恭敬回答到:

    「這血系的功法,老朽年輕的時候一時貪玩,的確是學了一星半點,剛才閒來無聊,一時興起,就不自覺地用了出來。雖然說血系的功法一向被玄修界眾人所排斥,但是稍微學了一點,也算不得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我家少主剛剛進階玄帝,正打算來這邊的帝譜查看一下自己的封號,一時過於高興,有些得意忘形,還請千萬莫怪!」

    段傷又是深深看了老人幾眼,但是老人目光一直低垂著,不與他對視,乾枯的臉,蒼白的頭髮,一陣微風吹來,衣服微微飄動,那一身袍子隨風而動,無比寬鬆,更是現出身軀的瘦小,但是段傷卻絲毫不敢小

    視他。

    老人獨自跟段傷交流著,其他三個人都是絲毫沒有開口,老人的手雖然離開了李密,但是李密似乎也發覺了情況的不對勁,這也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裡等著老人的處理。

    「這裡,畢竟是我們段天門,還有其他幾個門派的地牌。」段傷停了好一會,這才繼續說道:

    「不管怎麼說,你們在這裡還是不要隨便動手的好,隨便哪只玄獸,都有可能是哪位長老之類豢養的玄獸,隨時也都可能會有門派的高層或者執法隊在附近巡邏查看。下次你遇到了別人,或許就不像我這麼好說話,直接就要將你給抓起來了。」

    段傷這話說的雖然嚴厲,但是那老者卻分明能夠聽出話中的意思,也明顯是露出一絲放鬆的神色,趕忙說道:

    「這個老朽曉得,只去那帝譜山上,看過了封號,我們立即就離開,絕對不多停留。」

    交流到了這裡,事情便算是告一段落了。

    見到段傷沒有繼續為難他們的意思,勾沉也明白了其中的什麼,沒有繼續糾纏對方剛才要活捉兩隻玄鳥的事情,儘管白玄依舊還是有些憤懣不平,卻被勾沉制止。

    再次非常客氣地跟這邊的幾個人告了別,三名侍從還有那李密都是直接飛了起來,飛向了帝譜山的山頂,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越飛越高,終於到了那山上,大師兄不禁眼睛微微瞇了起來,說道:

    「這幾個傢伙,很有問題,他們瞞得過別人,卻是瞞不過我,先前那種氣息,血系功法的味道很是濃郁,根本就不像是只修煉了一點的樣子,還有,剛才動手使用血系功法的分明就是那個少年,李密,這老傢伙以為我看不出來?」

    「什麼是血系功法?」段傷正自言自語說著,一邊的二牛卻是直接開口問道。

    「血系功法,也算是修煉功法的一個分類,一個支脈,而且還是一種很強大的功法。」段傷直接開口解釋道。

    「不過,這種功法雖然強大,修煉起來卻是過於陰毒,需要使用鮮血來練功,也就需要殺死無數的生靈,修士,實在是有傷天和。而且,其中很多的功法,比如血屍傀儡等等,都是些將活人變成傀儡,卻要讓靈魂受到無數折磨的陰毒法門,當年不知道殘害了多少人,天下的門派幾乎是人人得而誅之,那血系的功法,曾經一度被視為禁術,所有修習這種功法的人就好像是過街的老鼠一般,只要一露面,就要被人圍攻殺死。」

    段傷說著,二牛的臉上又是露出了那聽故事的表情,聽得可謂是津津有味,就連勾沉都是露出非常感興趣的神色,這個世界,他瞭解的畢竟不多,之前還真的從來沒有聽說過血系功法這種存在。這是之前他所在的天玄大陸所沒有的。

    「當年,修煉血系功法最大的一個門派,血洞門,就是在我們掌門,段天玄帝的帶領下,被剿滅的。」

    聽到這裡,勾沉不知道怎麼的,忽然就想起了血公子,李耳。這個名字,很容易讓他聯想到血系的功法,不過平時李耳動手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血公子李耳是如何跟段天玄帝這種人結仇結怨的呢?若是有了這個問題,一切就比較容易解釋了。

    「後來,血系功法銷聲匿跡了很多年,再後來,大家發現血系功法當中有些法門對於修煉和提升實力有著不小的幫助,總的來說,這功法真的是不錯,只是被某些人用壞了,所以有些人也漸漸開始修煉其中的一點點法術,但是卻不做殺生屠殺的事情,別人一般也不會多理會。」

    段傷說到這裡,又是深深看了山頂的方向一眼,只見一道雖然不及他們幾人,但是威勢也同樣不弱多少的異象沖天而起,但是那光芒當中卻是透著一些猩紅的色彩,眉頭皺的更深:「我最擔心的,還是這些傢伙,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血洞留下來的餘孽。經過了這麼多年的休養生息,這些傢伙很有可能要重出江湖,在玄修界再一次攪出各種血雨腥風,甚至,他們很有可能是為了來報復我們幾個門派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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