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36章 新聞發佈會68) 文 / 獸墓破崢逆
伴隨著掌聲響起,劉總穿著正裝,閒得很帥氣,走上了主席台.
一時間,卡卡聲不斷響起,無數的燈光,對準了劉總,相機拍攝的聲音,響徹不絕。
劉總:「諸位新聞界的朋友,下午好,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們集團的新聞發佈會,謝謝大家。」
剛開一場,劉總便是一句很謙平的台詞。
這句話,沒有一絲的高傲,一下子,讓略帶火氣的記者,臉色變得柔和起來。
記者:「劉總,我們都很好奇,到底是什麼事,要這麼急著開新聞發佈會,都沒有時間來緩衝?能不能請您解釋一點。」
劉總:「這個當然。其實,說句實話,這也是我們公司突然做的決定,事先根本就沒有這樣的計劃,相當突然,所以事先我也沒有告訴諸位到底是什麼情況。」
記者:「那為什麼突然會這樣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劉總:「是因為一個人!」
記者:「誰?」
劉總似乎很感動,伸出手,擦了一下眼角,遲遲沒有說話。
記者:「劉總,別這樣,快說啊!」
記者:「劉總是在幹什麼?擦眼角!難道是流淚了?」
記者:「怎麼會?」
記者:「難道是錢不夠錢董事長?」
記者:「莫非是李副董?」
…………
劉總不說話,卻感動的在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這讓這些記者,紛紛陷入了迷茫之中,這是怎麼了?不過,更多的是,則是好奇,他們很像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們迫不及待了?
以劉總的身份,還有什麼事情可以讓他感動?
以劉總的地位,是哪個人可以讓他瞬間更改決定?
這次新聞發佈會,到底是要幹什麼?
記者:「劉總,快說啊,別藏著掖著了。」
記者:「快,照相機不要停,要將所有的東西,全部拍下來,這次,我敢肯定,是大事情。」
簡簡單單的一個抹眼睛的動作,稍微停頓一會,便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到了這裡,這便是上位者的藝術。
等到現場的氣氛,極為火爆之時,現場的燈光,一下子,全部消失了。
為了構建特殊的氛圍,這個大廳,並不在地上,而是在地下,所以,一旦關燈,這個大廳就會變得黑暗無比,若進入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一樣。
突然的黑夜,本來就嚇人一跳,接著,有時突然地,傳來一聲尖銳的「啊!」
「怎麼了?」陡然的變化,讓不少人陷入了驚嚇之中。
記者:「快開燈!」
記者:「拿手機照明。」
一眾記者微微手忙腳亂。
「轟!」
就在這時,耀眼的七彩光芒,猛然亮起,無數道燈光,齊齊匯聚,打在了投影儀之上。
那景色,就宛若,天地間所有的光彩,都被吸收,匯聚到投影儀上一樣。
原本黑暗的大廳裡,猛然,出現了一絲光亮,發自本能的,所有的記者,看向了主席台。
只見得,在那主席台之上,那個投影儀上,出現了一個人。不,是一個人的相片。
那人身材微瘦,臉色微白,顯得有點虛弱,但是他的眸子中,卻充滿著仁慈,充滿了憐憫,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了愛。
記者:「這是錢壕少爺?」
劉總:「對,就是壕少,正是他的到來,他的作為,讓我們改變了主意,召開了這個新聞發佈會。」
記者:「錢壕少爺做了什麼?」
這人話語剛落,投影儀上的景色一變,錢壕的身形沒有了,重新出現的,是這樣:在一個荒涼的大地上,土地乾裂,裂出無數道縫隙,密密麻麻的,像蛛網一般,那縫隙很深,足有一分米長。乾硬的土塊,似乎一捏就碎,沒有絲毫水分,那土地的樣子,就像是一張地圖,被撕成無數小塊,又勉強用膠水一樣,充滿了裂痕。
地上沒有一株植被,悲涼的就像是沙漠一樣,有一個女孩,嘴唇乾裂著,赤著腳丫子,在那柔弱的肩上,扛著用繩子吊在一起的兩瓶水。
她的那一雙眸子,清澈而純潔,看得人內心一陣衝擊。
不用多說什麼,僅僅這一幅畫,就可以述說很多東西。
與此同時,一首哀怨的歌曲,在大廳裡唱響,那歌聲委婉而好聽,將人帶入了畫面中那個小女孩的世界中。
記者:「這是?」
緊接著,這一幅畫面消失了,變成了另外一幅:這是一個屋子,破損的不成樣子,土灰色的牆壁,都有著裂痕,儘管用泥漿糊住了,但是那裂縫卻始終存在,這是一間危房,岌岌可危。
屋子裡太簡單了,別說木製傢俱了,連一點像樣的東西都沒有,那床鋪都是用破損的磚頭壘起來的,床褥破舊,縫了很多的補丁,雖然看起來很厚,但是卻沒有什麼溫度。裝著一些雜物的袋子,隨意的摞在牆角。
一個
個小女孩,破破爛爛的,穿的破舊的已經掉毛的毛衣,隨意的梳著一個辮子,正低著頭,拿著一個不知什麼顏色的抹布,在那殘破的大鍋上洗鍋刷碗。
她的頭,低垂著,那雜亂的和犀利哥一樣沒有仔細整理的頭髮,披在額頭上,遮住了眼睛,也遮住了那一抹痛。
她的腳下,那一雙鞋子,已經磨破了,方言中的『大舅舅』就要從鞋子中冒出來了。
記者:「她?」
看著這兩幅圖片,不少人,內心震動,有些女記者,眸子中已經泛起了淚花。
緊接著,畫面又變了:這是一塊田地中,應該是六月了,地裡的麥子成熟了,父母和年長的哥哥姐姐,拿著鐮刀,正在地裡割麥。麥地外面的鄉村土路上,掉落了很多的稻草,透過稻草,可以看出,這條是土路,零零散散的,點綴著幾顆砂礫。
一個女孩,才四五歲,個子很低,身上卻纏著一大塊布,在她的後背上,包著一個嬰兒,她背著那個嬰兒。
女孩年齡太小了,根本沒多少力氣,還背著一個嬰兒,後背微微彎著,透過鏡頭,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的長相,那一張原本應該充滿活潑和可愛的小臉蛋,竟有著一股類似於大人的成熟,那小小的額頭上,竟然有著皺紋。
那一張臉土黃土黃的,沒有半點的紅潤和光澤。頭上的頭髮,也是隨意的紮著,兩個羊角辮,成一條直線,張在頭的兩側。她的腳下,穿著一雙沾滿了泥點的雨靴,這個雨靴很大,很明顯,不是他的,是她已經長大的哥哥穿的,此刻,卻是套在了她的腳上。
在女孩的旁邊,有一個比她更小的小男孩,小男孩跟她一樣,身上纏著布,包著一個嬰兒,在背著嬰兒。
或許是累了吧,小男孩背上的那個嬰兒,歪著頭,已經睡著了。
或許男孩子的骨架硬,力氣大,所以,小男孩看起來被小女孩更小,但干的活更多,他的手上,還拿著一個大碗碗口大小的鐵盆。
很明顯,這是他忙碌的父母,讓他回家取的東西。
父母、哥哥姐姐,這些大人們,都在地裡面忙碌著,汗流浹背,他們這些小屁孩,也是閒不下來,要幫大人們,幹點跑腿的活,順便照顧更小的弟弟妹妹。
這一幕,讓人震動,熱淚盈眶,縱是鐵打的漢子,看到這些,也是會產生不忍。
記者:「劉總,這是?」
劉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抹去淚痕,沉默了良久,才深沉的說道:「國家發展了,我們人民的生活水品,都是提高了無數倍,很多人達到了小康的水平,但還有不少人,不少孩子,他們喝不到水,他們吃不起飯,他們上不起學……他們的日子,很苦很苦。」
「我們生活在舒服的日子,卻不能忘記,我們那些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的同胞們。」
「我們華夏族,是一家人,是一家人,就該互相幫忙,互相扶持,有錢的幫助沒錢的,讓每一個華夏人,都活的快樂。」
劉總的話,並沒有多麼的高昂,在很普通的說,但是他的話,卻充滿了一股魔力,讓人認同,讓人理解。
記者:「劉總,聽您的意思,這就是一個以『慈善』為目的的新聞發佈會了。」
劉總:「對。正如壕少說得這麼一句話:我們的錢,都是賺自大家的,一個人花太吝嗇了,回報給社會,幫助那些真正的需要的人,才是真正的有錢人。」
記者:「鼓掌,說得對。」
記者:「聽劉總您的意思,錢壕少爺真是一個好人,這才是真正的土豪,值得我們尊敬的土豪。」
記者:「劉總,聽您的意思,您是聽了錢壕少爺的話,才舉辦這個新聞發佈會的,也就是說,其實錢壕少爺,才是推動這個慈善事業的後面的人。」
劉總:「對。壕少是一個很慈善的人,很推崇慈善事業,相信諸位中,有不少應該知道壕少的事跡,他在慈善事業上,可是付出了很大的努力的。原本,壕少是要親自來主持這個新聞發佈會的,可是因為他突然有一些事情,所以來不了,只能由我來主持。」
睜眼說瞎話,這些人精,說起假話來,那可是跟喝水一樣簡單,太輕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