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章 錢壕的禮物 文 / 獸墓破崢逆
「他辛苦個屁!」
錢壕的話,冷冽而直接,不顧及司馬相的顏面,說了出去。
此話一出,眾人皆是沉默了。
他們都很清楚,錢壕說的沒錯,他說的都是事實,市委書記的兒子,是不可能親自幹運輸煙火、採摘玫瑰、組織唱歌、動手做蛋糕這些粗活的。
或許,這是一個歪理,但卻正中人心,讓那些想反駁的人,也是無法可說。
尤其是那些渴求真愛的女生。
「真愛,可不是錢能買來的,也不能錢這種俗物,能來衡量的。真愛,是通過時間來檢驗的,是用行動來證明的。而這種行動,不是錢,是親自動手。」錢壕冷冷的剮了一眼司馬相。
隨即,他目光平淡,望著雨靈,真摯道,「今天發生的一切,的確美的夢幻,讓人無法自拔。但,這種外美,在心裡,又能存在多久呢?若有一個更輝煌的盛宴,它注定是會被忘記的。它會被替代,可是真愛,是不會消失的,它會永遠的,存在心裡面,縱使**死亡,到了地獄,真愛仍在。」
聞言,雨靈嬌軀一震,原本微微沉迷的美眸,恢復了安寧,清澈的如同泉水一樣。
醍醐灌頂。
錢壕的一段話,讓她驀然驚醒。
感動,是感情。但感情,不僅僅是感動。
它,需要謹慎。
「按你的意思,真愛,只能在出現在貧賤之中了?」雨靈臉色的再次變化,讓司馬相心中再次一驚,但他不會這麼容易就放棄,他望著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冷冷道。
「我可沒有這麼說。」
「那你憑什麼說,我所做的一切,不屬於真愛!」他幾乎是咆哮吼道。
付出了這麼多,花費了大代價,眼看就要成功了,卻被錢壕的一兩句話,全部失去了作用,他不甘心啊。
「原因,不在於,你花了多少錢,而是你,根本就沒有親手做。你看似辛勞無比,但其實都是別人在幫你做而已。你這樣,不算是真心。」錢壕狡辯道。
「狡辯,狡辯,你這全都是狡辯。」司馬相冷冷說道,他不同意,這個觀點。
隨即,他深呼吸一口氣,壓制住再次洶湧而出的怒火,轉頭望著雨靈,一臉深情,道,「雨靈,我喜歡你,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喜歡上你了。為了讓你開心,我求了爸爸好幾年,才得到他點頭,付出一些代價,得到大半數人官員的同意,讓我在你生日的時候,可以燃放煙火。你應該很清楚,我們家為此騰出來的位子,是多麼的重要。可為了你,我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天地可鑒。」
司馬相的話,的確很真誠,他們家為此付出的代價的確夠大,但雨靈卻搖了搖頭,「真的,你沒必要的。」
她可不是傻子,司馬魄的確很疼愛兒子,但還沒有豪闊到拿官位為代價,讓兒子來泡妞,除非,這麼做,能得到更大的回報。
「不,有必要,怎麼會沒必要呢?」看著雨靈堅決的臉龐,司馬相心碎了,他幾乎是在咆哮的吼著,抓狂著,「我真的是喜歡你啊,你為什麼就是不能接受我了!」
「哎!」看著司馬相一臉悲痛的樣子,雨靈也是心有不忍,可感情這東西,太過複雜。她也不能一下子,就接受司馬相啊。
「我們不合適。」但她,還是說出了這句,絕情的話。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無須做作,無須掩飾,坦誠就行,這可是雨靈的座右銘。
或許,這很殘忍,但卻沒辦法。
「不!」聽著雨靈這拒絕的話,司馬相心碎了,「雨靈,你不能這樣啊,我是真的喜歡你啊。」
「愛一個人,不一定要在一起,要懂得放手,只要喜歡的人,過得更好,就夠了。」雨靈無法再說了,而錢壕則是開口,再次打擊起司馬相來。
「你個病秧子,懂個屁情愛,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
司馬相屢次積累的怨氣,在這一次,徹底爆發了。
他雙眼通紅,血絲密佈,牙齒緊咬,恨不得生吞了錢壕,他在咆哮著,「你說我什麼都沒做,那你倒是做一個給我看看。」
這一次,他瘋狂了,什麼都顧不上了。
「奧,是嗎?」聞言,錢壕嘿嘿一笑,道,「既然你開口了,那就讓你見識一下。」
說話間,他走到雨靈旁邊,將箱子遞過去,「這是你的生日禮物。」
箱子挺大,是個正方體,邊長足有四分米,緊緊的合著,不知道裡面有什麼。
「額?」聞言,雨靈一頓。
「打開看看。」錢壕催促著。
「奧。」雨靈點點頭,彎下腰,把箱子放在鋪滿紅毯的地面上,玉手將箱子打開。
司馬相瞪大了眼睛在看著,而其他人,也是圍了過來。
他們很清楚,司馬相今天算是白幹了,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無用功,但是他與錢壕的交鋒,還沒有結束。
這個箱子經過特殊的處理,和普通的箱子結構不同,它打開之後,硬紙直接倒向兩邊,暴露出裡面的東西。
箱子內,只有一朵蓮花,潔白色,乾淨無比,毫無疑問,它是由紙疊成的,可是惟
妙惟肖,好似真的一樣。
「就這麼一個破蓮花,是你的禮物!」當看到箱子裡面的東西時,司馬相直接大笑起來,這禮物,也太簡單了吧,虧你還是錢氏集團的接班人,這麼摳。
「千里送鵝毛,禮輕情意重。」錢壕搖了搖頭,歎息一聲,「哎,算了,像你這種人,是永遠不會明白這個道理的。」
「咯吱咯吱!」
或許是在錢壕手上吃的虧太多了,現在一聽他的話,司馬相怒火就上來了。
一陣陣磨牙聲響起。
再沒有理會這被自己打擊的,都有點神經質的司馬相,錢壕看著雨靈,解釋道,「這朵蓮花,切好由九百九十九張同樣大小的紙疊成,而且,疊成後,正好是一個很嚴格的對稱圖形。」
「這是你疊的?」雨靈看著錢壕那兩個黑眼圈,明白了。
「嗯。」錢壕點點頭,又抬頭,挑釁了看了司馬相一眼,道,「這九百九十九張紙,都是我疊的,用了半個晚上的時間。雖然花的錢不多,用的時間也不久,但也是我的一份感情,你不要扔了就行。」
花的錢不多,用的時間不久,這不明顯針對司馬相嗎,眾人轉頭,掃了司馬相一眼。
「噗……」
司馬相真的要吐血了。
能不能別總是這樣,每次都是自己吃虧,真是太受傷了,讓人淚流滿面。
「誰知道是不是你疊的?說不定也是叫別人疊的呢?」隨即,他陰陽怪氣的說道。
「喲,你是想比對上面的指紋嗎?」錢壕的一句話,把他的話活活逼了回去。
「咦,這紙裡面,有東西?」雨靈驚呼出聲。
「要不要,打開看一下。」錢壕提議。
「嗯。」雨靈有點好奇。
這紙蓮花,是錢壕組裝疊成的,自然知道怎麼拆,他輕巧的取下了一張紙。
雨靈打開一看,紙裡面東西不多,也就幾行字,可就是這幾行字,讓雨靈嬌軀一震。
「這是我們之間的對話?!」雨靈詫異無比,這些字,她很是熟悉,是她和錢壕說過的話,雖算不上多久以前,但要將這些對話全部記下來,真的不容易啊,不僅需要記憶力,更要有心啊。
「這裡有九百九十九張,難道每一張都有?」她美眸微微大瞪,玉手晶瑩若玉石,摀住了櫻桃小嘴。
「嗯。」錢壕點了點頭,隨即摸了摸頭,有點尷尬的說道,「有些太久了,我都記不清了,所以,只能模糊的寫著。」
「謝謝!」雨靈真的被感動了,道。
於此同時,在她的腦海中,這樣一幅畫面湧現而出:燈光下,一個臉色蒼白的男子,拿著筆,皺著眉頭,在艱難地想著什麼,當突然想起什麼的時候,他就臉色一喜,拿著筆急忙寫在紙上。
不知到何時,每一張紙上,都是留下了字跡,男子才開始疊紙,將一張張同樣大小的紙,疊成不同的形狀,然後組裝起來,形成一個紙蓮花。
而等這一切,做完之後,天已經快亮了,男子趕緊睡了一會,就帶著黑眼圈,來上課了。
錢壕的禮物,真的很輕,不僅僅是重量,也是價格,但是它所攜帶的情誼,卻讓雨靈震撼。
有這樣一個男子,身體差得要命,即使夏天也穿著羽絨服,不敢曬太陽,不敢跑步,更別說熬夜了,可他,卻為了自己的生日,而整整一晚上,沒有睡覺。
為了自己的生日,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雨靈被感動了。
真的。
這股感動,比司馬相的豪華盛宴,更要真誠,更令人佩服。
「這禮物……」
望著錢壕普通的紙蓮花,再看了看自己帶的禮物,眾人沉默了。
說句實話,錢壕的禮物,太便宜了,比起其他人的禮物,根本一不值,單那司馬相掏出的鑽石都可以買幾萬個紙蓮花了,可是,卻偏偏是這個最簡單的東西,在這最豪華的生日晚會上,大放光彩,就連那漫天煙花、滿地玫瑰都是被壓了下去。
禮物,不在貴賤,而在情意。
錢壕那樣的身體,弱不禁風,等若廢人,卻熬一整夜,苦思冥想半天,親手做出了這個禮物。
他比在場的所有人,都更偉大。
禮輕,若鴻毛;而情重,同泰山。
「這禮物,我不如也。」不少人官二代、富二代感歎,流露出沮喪。而那些窮人家的孩子,望著手中那足能消費數個月的禮物,再看著借來的西服,苦澀一笑。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節約無比,平時花錢,都是能省則省,可這一次,為了面子,為了不丟人,為了不讓司馬相找麻煩,他們花費了很多錢,可到頭來,他們才發現,錢是次要的,情誼才是更重要的。
「或許,在這貴族學院,我們也變得勢利起來。」一些窮孩子,苦澀的笑著。
而,混在人群中的林璐,則是一臉的複雜。
為什麼?
為什麼,錢壕變化會這麼大?
對於這個青梅竹馬,林璐越來越,模糊了。
&nbs
p;「嗯?」紙雖輕,卻重若泰山,雨靈很感動,輕輕地,將那張紙疊好,插在了原位,可就在這時,她眼睛一瞥,竟從紙蓮花中央,發現了一張微微泛黃的紙。
「這是什麼?怎麼會於其他的紙不同?」她輕輕地,抽出那根微黃色的紙,打開一看,不由臉色微變。
這張黃紙,不是其他,是一張發票,在那個2後面足有6個0,這竟是一張價值200萬的發票。
ps:**迭起,低谷不斷,雖然章節不多,但每一張,都是我努力寫出來了,用盡了心思,希望諸位喜歡。
2,昨天的目標,在晚上11點,差不多就完成了,真的,謝謝大家的支持,今天的目標,3900,我們為此而共同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