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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 氣壯山河 文 / 雪山神獒

    殘酷的近戰又一次發生了,騎兵對沖,誰的刀疾馬快,誰的鎧甲精良誰活,否則就死,彎刀之下沒有身份的高低貴賤,但是巴根台的心在滴血,雖然他一手訓練的特種兵在任何方面都佔據絕對優勢,但是畢竟敵人太多了,近戰就意味著傷亡,而他最承受不起的,就是特種部隊的傷亡,因為訓練一個特種兵太難了,就算是一換十他也不干,

    特倫敖都率領著3百騎兵在俄軍陣中縱橫馳騁,擋者披靡,特倫敖都大呼酣戰,神勇無敵,先後讓他砍倒了不知道多少俄羅斯騎手,但是巴根台也看到了,不斷有蒙軍士兵落馬,雖然殺的俄軍騎兵血流成河,蒙軍還是卻越來越少,形勢對蒙軍漸漸不利,

    這時,埋伏在森林裡的2連和3連見到形勢危急,紛紛跳上戰馬衝出森林,加入到戰團中,增援上來的槍騎兵一邊投擲手榴彈,一邊向俄軍中部和後部發起攻擊,把俄軍整個騎陣斬為數段,

    雙方在密林中浴血拚殺,一個是為了衝出重圍逃命,一個是為了捍衛軍人的榮譽,誰都不能後退半步,這個時候隊伍早就互相衝垮了,沒有什麼陣列可言了,兩個民族的軍人在道路上,草坡上,樹林見三五成群的聚在一切,殊死搏殺,刀劍碰撞和垂死的喊叫此起彼伏,

    「岱欽連長,看到那個人麼,就是那個數百騎兵保護的金盔白鬚老頭,如果我所料不錯,他就是弗拉基米爾大公夫塞沃羅多維奇,現在我命令你降低到20米高度,用飛艇吊艙首尾的元戎弩全力開火掩護我,我要索降到下面,殺了敵軍主將,」巴根台大聲向岱欽下達命令,

    岱欽大聲喊道:「我請求執行索降殺敵任務,我們航空兵還沒死完吶,不能讓長官孤身冒險,」

    巴根台一邊戴上防滑戰術手套,一邊喝道:「你的職責是掌握整個航空戰隊的作戰行動,而不是執行地面任務,去準備吧,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如果你想保證我的生命安全,就做好你自己的事情,堅守你的崗位,」

    巴根台檢查了自己的單兵裝備,5枚手榴彈,2把6發彈容軍官左輪手槍,現在的特種部隊軍官配槍已經不是燧發式轉輪手槍,因為這種槍射擊之後還要用手撥動才能射擊第二發,射速太慢了,特種部隊的軍官太寶貴了,那是蒙古最寶貴的財富,為了盡量讓他們在戰場上生存下來,投入到建設之中,巴根台為他們研製了一款高性能的防身武器,在關鍵的時候救命,

    現在特種部隊的軍官手槍,完全是仿造的柯爾特在1835年發明的左輪手槍,火帽擊發方式,10.16mm紙包定裝彈,打火機構和轉輪機構連成一體,和現代的左輪手槍已經沒有多大區別了,當然槍托和槍管之間有間隙,造成漏氣和冒煙,使左輪手槍的初速低,威力和步槍不能相提並論,但是在30-50米的範圍內,殺傷有生目標足夠了,巴根台現在使用的,就是這種先進槍械,

    巴根台拔出當年木華黎國王贈送給他的彎刀,檢查了一下刀口,保養得當,刀口依然鋒利,這是他的主要近戰武器,當然,靴筒裡還有他最愛的m9野戰軍刺,這是他最喜歡的防禦型裝備,

    一切檢查完畢,巴根台戴上頭盔,岱欽連長大聲報告:「報告長官,都已經準備好了,」

    巴根台一看,飛艇距離地面只有20米了,俄羅斯人的弓箭已經射在吊籃底部和側面的木板上,飛艇上元戎弩已經上好了箭夾,絞盤上卻準備了2條索具,他疑問的目光看著岱欽,岱欽連長說道:「偵察參謀陳松堅決要求配合長官行動,請指示,」

    陳松已經站在了巴根台面前,全身裝備和巴根台完全一樣,站的像青松一樣筆直,巴根台點點頭,說道:「好吧,你的任務是掩護我的側背,我來負責對付夫塞沃羅多維奇和他的侍衛,如果我陣亡了,你必須要獨自完成這個任務,這次行動關係全軍存亡,不可掉以輕心,」

    陳松說道:「20年前,長官用生命保護了我的母親,現在,就讓我用生命保護你吧,」

    巴根台點點頭,一擺手,示意行動開始,2艘飛艇懸停在20米的高度,4部元戎弩開始向夫塞沃羅多維奇方向全速射擊,1尺8寸的重箭,箭頭是鋒利的破甲錐,只要命中非死即傷,沒有任何甲冑能夠防禦這麼強大的武器,

    致命的重箭撕碎了一切阻擋,夫塞沃羅多維奇的侍衛一片大亂,紛紛慘叫著落馬,受傷的戰馬亂蹦亂跳,把隊伍沖的七零八路,不成陣列,巴根台緊盯著那個戴黃金頭盔的老者,他有狼一樣的眼睛,一旦讓他盯住,目標休想逃脫,終於,密集的弩箭把以夫塞沃羅多維奇為中心的20幾個騎兵和其他侍衛隔絕開來,索降的時機成熟了,巴根台大聲下令:「進攻,」

    懸停在空中的飛艇上拋下兩條垂索,兩個人影像沿著垂索瞬間滑落到地面,好像飛翔的大鳥一般,兩人幾乎同時落地,巴根台大喊:「掩護我的後背,」隨即拔出手榴彈,向夫塞沃羅多維奇投擲,

    這個時候,負責空中掩護的飛艇離地面已經不足20米了,元戎弩火力已經延伸,阻斷衝上來試圖救援夫塞沃羅多維奇的騎兵,將夫塞沃羅多維奇等籠罩在箭雨之下,密集的弩箭像瘋了一樣開火,把俄軍騎兵死死的壓制在百米以外,偶爾有衝過箭網的騎兵,也被陳松用手榴彈和手槍幹掉,

    巴根台連續投擲了3枚手榴彈,已經把夫塞沃羅多維奇的近衛打散,飛散的破片擦過老傢伙的臉頰,鮮血已經流到了脖子上,所有的人都在歇斯底里的大喊,幾個騎兵縱馬向巴根台衝了上來,試圖保護夫塞沃羅多維奇,巴根台沉著的用手槍射擊,很快將幾個鐵甲騎兵擊落馬下,

    巴根台左手持手槍射擊,右手拔出蒙古彎刀,大踏步向前逼近,看都不看後背一眼,他信任陳松,他知道這個勇猛的青年,一定會用生命保護他的,敵騎一隊一隊的衝上來,巴根台遠的用手槍射擊,近的用彎刀猛劈,像戰神一樣無可阻擋,夫塞沃羅多維奇像受驚的兔子一樣試圖遠離這個殺神,可是頭頂上無處不在的箭網讓他不敢輕舉妄動,一旦脫離圍攏保護他的騎士,就會被弩箭立即射殺,這最後的幾個人就是他的肉盾,

    一個俄羅斯騎兵的大劍擦過巴根台的頭部,把鋼

    鋼盔打落,鮮血順著頭部流淌,俄羅斯弓箭手射中了他不下5箭,但是這種輕箭被他的鈑金鎧輕易擋住了,只有一支箭射中了他的大腿,疼痛難忍,一個滿臉鬍鬚的俄羅斯大漢縱馬向他猛衝過來,巴根台側身躲過敵人揮舞的戰斧,右手彎刀猛劈敵將的戰馬,戰馬轟然倒地,巴根台躲閃不及,傷了腳踝,

    就在這時,他聽到陳松垂死的喊叫,他知道他的後背再也沒有掩護了,頭頂上的飛艇上,岱欽等人用手槍瘋狂的開火,用所有能夠想到的辦法試圖阻擋衝鋒的敵騎,保護巴根台的側後,巴根台知道箭雨和彈雨已經阻擋不住後面衝上來的敵人了,他的時間不多了,

    危急時刻,他目測夫塞沃羅多維奇和最後的5個騎兵距離他不到30米,他用嘴咬住彎刀,從武裝帶上解下最後的2顆手榴彈,擰開後蓋,拉燃了導火索向敵人連續投擲,夫塞沃羅多維奇和他最後的5個侍衛一齊倒在了血泊裡,巴根台強忍傷痛一瘸一拐的衝了上去,

    夫塞沃羅多維奇斷了腿,全身都被破片打的鮮血淋漓,被死馬壓在了地上動彈不得,他大睜著驚恐的眼睛喊道:「上帝啊,你究竟是誰,,」

    巴根台冷冷的說道:「蒙古特種兵巴根台,」隨後揮起被血染紅的彎刀將他的頭顱一刀砍下,他腳踏著夫塞沃羅多維奇的屍體,把弗拉基米爾大公的頭顱插在刀尖上高高舉起,發出了狼一樣撕心裂肺的長嗥,這震撼人心的嚎叫籠罩了整戰場,正在浴血廝殺的兩軍士兵都覺得心頭說不出的悲涼難受,

    此時敵軍騎兵已經衝上來了,重創倒地的陳松被戰馬踏成了肉泥,巴根台冷冷的看著圍攏過來的敵軍,面無懼色,圍攏過來的敵人驚恐的看著巴根台刀尖上的頭顱,嚇的目瞪口呆,弗拉基米爾大公讓他殺了,這個像狼一樣的人讓他們渾身發冷,那冰冷的目光透露出的野蠻、蔑視、豪邁、殘暴讓他們想起了遠古的戰神,

    一個身披重鎧的貴族騎兵再也忍受不住內心的恐懼,他咆哮著:「他是魔鬼,殺了他,」他縱馬上前,試圖撞倒巴根台,巴根台把彎刀交到左手,右手從靴筒中拔出m9野戰軍刺,閃電一樣向敵人投擲過去,那個騎兵摀住臉部嚎叫著落馬倒地而死,

    這個時候,空中的2艘飛艇上垂下10餘條吊索,10幾個航空兵索降到地面,圍在巴根台四周,武器向外緊緊的保護著他,包圍過來的騎兵們終於精神崩潰了,他們撕心裂肺的尖叫著:「夫塞沃羅多維奇死了,我們被包圍了,」四散奔逃了,

    正在這時,從西面的道路上,轟隆隆的馬蹄聲源源而來,震的大地都在顫抖,一條長龍出現在丘陵盡頭,一面大旗高高舉起,被風吹的嘩啦啦響動,

    「那是拔都王爺趕到了,長官,」岱欽指著遠方興奮的喊道,淚水從眼中止不住的流淌,

    巴根台堅定的說道:「命令號兵,吹衝鋒號,全線進攻,」

    尖利迅捷的號音在戰場上響起,拔都率領的騎兵猛衝進戰場,和特種部隊匯合成一條奔騰的洪水,壓迫著俄軍向莫洛噶河方向奔逃,

    下午4時,俄軍已經被全部趕進還結著薄冰的河水裡淹死,整個戰場沉寂下來,血腥的廝殺緩緩落下了帷幕,這場決定性的會戰,殲滅了北俄羅斯最後的一支抵抗力量,這標誌著蒙古人奴役俄羅斯240年的開始,

    而蒙軍也付出了慘重的代價,西征軍最鋒利的箭頭,特戰旅旅部和3營參戰官兵800餘人,生還者不足300,4個連長陣亡了3個,營長格根哈斯重傷,統帥巴根台和大將特倫敖都全部帶傷,尤其是精英參謀軍官的損失,讓特種部隊難以承受,3營算是徹底打殘廢了,不知道多久才能恢復過來,

    但是他們的戰果也是驚人的,他們全殲了俄軍步騎近萬,弗拉基米爾大公尤里二世和他的那些身份顯赫的同僚、盟友們無一生還,

    這一戰,氣壯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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