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249 叮囑 文 / 於蹊

    其實。一開始也不是沒有猜到過可能會有這樣的結局。但還是就那樣做了。其實不是一點理由也沒有的。不是一個神志不清昏了頭了就可以作為理由解釋的。想想。誰會喜歡被自己喜歡的女人老當成別人。一開始或許還能忍受。還能告訴自己她本來就不屬於自己。為了接近她別無他法。可是時間越往後延。一切就越難接受了。憑什麼是這樣。憑什麼他跟她在一起。就要永遠是戴著別人的面具。難道他要這樣掩藏本性過一輩子嗎。換了任何人估計都不會甘心吧。喜愛的人永遠都是喜愛的別人。叫別人的名字也就算了。可是要一輩子改變自己的本來性格。一輩子都束縛在別人的框架下。能開心起來嗎。

    於是。他開始試圖展現自己本來的面貌。他要她慢慢地接受他。接受真真正正的他。而不是她在他身上看到的屬於別人的影子。他要她隨著時間的逝去。漸漸地真正愛上他。

    對於那些護衛。他承認他的措施是有些激動了。可是細細想來。這也只是一種反彈而已。剛開始的時候。他算很用心地對他們好。可是總有一些什麼地方怪怪的。他感到他們不尊敬他。他感到他們喜歡笑他。他反感那樣的玩笑。他一直就不是愛開玩笑的人。而且他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他努力了很久卻還是感覺融入不了他們。挫敗之餘。他總有一種被戲耍的感覺。他並不知道可能那就是西門築與他們護衛們相處的常態。可以互相調笑。可以對主上不那麼尊敬。他當時很煩那種不被人重視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既然都是了王爺。都已經不是那個一無所有的琴師了。為什麼還是沒有人尊敬他。於是他開始對這些護衛們大刀闊斧。殺雞儆猴了。

    他覺得應該在他們面前樹立他的威嚴。

    「我自己有分寸。我自己做的事情我也很清楚。用不著你在那裡指手畫腳。」夏傾遙十分不高興地顏思珍這樣說道。凌亂地鋪陳在肩上的墨發像是張牙舞爪的龍蛇。映襯著其主人極度不爽的心情。

    看到顏思珍不屑的臉孔。夏傾遙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此刻的他好像什麼也顧不得了。模樣顯得有點咄咄逼人:「反倒是你。什麼同情我。什麼都是為了我。說得自己跟個聖母似的。其實你心裡打什麼主意我比誰都要清楚。你幫我也只是為了對付顏溪。你從一開始就不喜歡她。現在這樣。都是為了讓她傷心。試想一下。如果有一天你挽著我的手一起走出來。她該是何等傷心。到時候你如果以我做過的事情來威脅我。以我是冒牌貨來脅迫我。我不是只能聽你擺佈。那個時候。顏溪被最愛的西門築拋棄。傷心欲絕。你的目的就達到了。」

    「你……」顏思珍頓時瞪大眼睛看著夏傾遙。好像在質問他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一樣。眼神中寫滿了震驚。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裡在算什麼小九九嗎。你愛那個曾經在煌國的宰相軒轅辰。而軒轅辰心裡面只有顏溪。所以你就想讓顏溪痛苦。我知道你的為人。只要是你所喜歡的東西被人剝奪。你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把其搶回來。如果搶不回來。就會把跟你搶的那個人毀滅掉。尤其那個人還是顏溪的話。你的怒焰會更加高漲。我知道的。我一直都知道。我好歹也在顏府做了這麼久的琴師。怎麼連你善妒的本性都看不出來。一開始你也不是喜歡我。你就是覺得顏溪愛我。所以在顏溪面前毀滅掉她喜愛的人的形象……」

    夏傾遙只有一點說錯了。她之所以會跟軒轅辰有交集。是因為軒轅辰是她的親生父親。而非什麼喜歡的男人。

    「你要幹什麼。」顏思珍在心裡震驚。對夏傾遙產生厭惡的同時。心裡面更是拉起了一道警鈴。夏傾遙為什麼突然間跟她攤牌。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難道……

    「是的。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可言了。」夏傾遙勾起唇角。薄情地笑笑。「就連這床上功夫也較之前毫無長進。你覺得你對於我還有留下來的價值嗎。」

    「不。傾遙。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們好歹也在一起度過這麼多的日日夜夜。你不能這樣對我……」

    「什麼夫妻。你這種女人也配做我的妻子。別再那裡一副求饒嘴臉了。徒惹人噁心。若今天你不死。明日死的就會是我。你逮住了我的軟肋。如果有一天我處於下風。像你這種什麼都做得出來的女人會輕易放過我。所以啊不是我心狠。怪只怪你平日作惡太多。我信不得你。所以……」夏傾遙忽然勾出令人膽戰心驚的一個笑容。那樣的笑容在人看起來宛如魔鬼。充滿了寒意。像是來自地獄的深處。寂靜得深不見底。

    同樣。山洞裡也是那麼的寂靜。冰冰涼涼的風駛過長長的距離。從洞口遙遙地吹進山洞裡面去。霎時間。裡面的人打了一個寒戰。

    打寒戰的只有顏溪一個人。而她身邊的西門築。身體卻是已經滾燙得不行。毫無疑問對於現在的西門築而言。第一時間更新這冷冷的風對他來說實在是舒服的享受。對他來說。現在如果有冰水更好。因為身體實在太熱了。熱到好像自己的五臟六腑會因為受不了束縛而衝破皮膚奔騰出來。

    「熱。我好熱……」西門築喉嚨都已經沙啞了。整個人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

    顏溪心疼地抱著他的頭。她不知道現在這個情況她該怎麼樣去做。現在山洞的地面已經很冰了。吹得風也已經夠冷了。可是為什麼他還在說好熱。怎麼辦。一想到西門築這幾年來都是這樣過來的。顏溪心裡的疼痛更深地從心底裡漫出來。一個人的時候他該怎樣度過。沒有人相伴。疼痛的時候只有自己。是多麼孤單。多麼寂寞的一種心情。

    他真傻。為什麼不早點來找她。他為什麼要這麼在意她的心情。他自己不會難受得想找一個人陪伴嗎。

    長長的時間過去之後。西門築終於沒有那麼難受了。他面色蒼白。但是終於不像之前那樣像從火裡面出來的一樣充滿了灼熱感。雖然現在的他看起來虛弱了點。但是總算不至於那麼痛苦了。他躲過了一劫。顏溪也稍微輕鬆地呼出了一口氣。

    可是。也只是稍微輕鬆而已。

    看到顏溪眼角的淚水。西門築伸出手去。將她眼旁的淚水輕輕地擦去:「別哭。你如果太傷心了。我會覺得我這幾年的隱藏都是白費力氣。你不要這樣為我傷心。為了不讓你見到我這樣子。我可是忍了兩年不去見你。你要知道。兩年。對我來說有多麼難熬……」西門築說話很艱難。幾乎是一字一頓地這樣說道。

    前三年都是在昏睡之中。待到後來被人救醒來的時候。那個救他的大夫說。他只有兩年的壽命了。但凡掉落這個谷底的人。都會沾染毒氣。他還有兩年的命已經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早知道這樣。我。我當初就不會來找你。不會在你身邊保護你了。早知如此。我就應該離你離得遠遠的。讓你以為我死去了。讓你不再有希望。慢慢的。你就不會那麼傷心了。現在我的出現。只會給你打擊。讓你。更難過而已。與其這樣。你還不如跟那個假扮我的人在一起。至少我看得出來。那個男人是愛你的。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出於何種目的那麼假扮我……」西門築說一個字都要費好大的力氣。可是他還是用盡力氣。慢慢。慢慢地說道。因為有些話現在不說。誰知道下一次還有沒有機會說。

    顏溪努力忍住淚水。因為西門築不想看到她的淚水:「不。西門築。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夠代替你。在我心裡你是唯一。我不要其他人愛我。我也不想跟其他的人一起過。我只要你。只有你能夠帶給我快樂。只有你最懂我。」

    西門築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充斥著滿滿的感動與動容。但心裡更多的浮上來擔憂。什麼只要他。只會愛他。只有跟他在一起才會快樂。說得好像如果他死了。她好像就生無可戀似的……

    「答應我。顏溪。無論如何。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要活到一百歲。要努力去忘記我。要好好地活下去。不要被太多的事情牽絆住。我相信你還有很多想要做的事情。那就去做吧。不要記得我。要忘記我。更不要隨我而去。我不會喜歡這樣的你……」

    「不。我不答應。起來。西門築。起來。我們回府。我們去找許竇。他那麼厲害的大夫。什麼病都能治。他會醫治好你的。他什麼病都能治好。你起來。不要這麼疲憊無力……」顏溪開始變得有點失控。此刻的她宛如一隻不安的小獸。因為劇烈的情緒起伏。因為心裡濃烈的傷痛。她起來的時候都要站不起來。可是她卻那麼努力地逼自己站穩。扶起氣息奄奄的西門築。步履蹣跚地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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