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金牌拽妃

正文 247 猜測 文 / 於蹊

    顏溪毫無懼意地往前一步:「剛才。我並沒有說過你是西門築。而你是怎麼認為我就把你當成西門築了呢。」

    「我……」

    「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顏溪嘴角勾起一笑。澄淨的月光之下。她看起來像是一個特意從叢林走出。而來人間誘惑人的妖物。

    「是因為你之前說過。府邸裡的那個不是王爺。然後你用奇怪的眼神望著我。我才會這樣想的。很奇怪嗎。」

    顏溪不置可否。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她看起來輕描淡寫。只是淺淺地笑笑。而孫行遠額頭就冒出了汗珠。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彷彿在面對一個強有力的敵手一樣。

    「那麼。」顏溪聲音輕盈而溫柔。漂亮的眼睛光芒流轉。好像在看一頭很快就要捕捉入網的獵物。不疾不徐地說道。「我想請問你。既然你口口聲聲喜歡我。想要我跟你走。為什麼我主動投懷送抱。主動親吻你。你卻把我推開。」

    「我……」孫行遠支支吾吾起來。「我。那是因為。我……」

    「因為你太青澀了。跟女人親吻會臉紅心跳。會產生奇怪的反應。很難受。」顏溪的笑容充滿調侃。「這可不大符合你給自己的設定啊。萬花叢中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片葉不沾身的風流遊俠。你說是不是呢。」

    「你……我……」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顏溪閒閒淡淡地看著依舊垂死掙扎的男人。輕描淡寫而又落落大方地問道。

    「我問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她輕描淡寫。隨隨意意地說道。「西門築。」

    在顏溪淡然而又堅定的眼神中。在那麼長時間目不轉睛的對視中。西門築試圖說些什麼。可是卻什麼也無法說出口來。她的眼神好像可以看穿一切。他終於無力地支撐起任何謊言。敗下陣來。低頭歎了一口氣:「對不起。顏溪。」

    到這一刻。顏溪的情緒才無法控制起來。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他真的是西門築。一直陪在她身邊。一直無怨無悔地保護著她。之前其實已經隱約有些猜到。可是自己卻不敢承認。因為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怎麼會發生呢。而且她為什麼會那麼認為呢。

    一本叫做安娜卡列尼娜的書裡面寫到女主人公出軌之後看自己的丈夫格外的醜陋。格外的不堪入目。顏溪當時在想。是不是因為自己已經不愛西門築了。已經對另外一個男人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曖昧情緒。所以才會認為另一個男人更優秀更合心意。而跟她一起風雨同舟的西門築就天翻地覆地變了樣了呢。第一時間更新是不是一切只是她的主觀傾向。其實西門築沒變。什麼都沒變。變的是她的心靈。她的眼睛呢。

    天知道這樣想的那段時間她有多痛苦。

    不過好在不久前。她忽然一瞬間明白了什麼。她忽然走出來了一般。看到了事物的本質。看到了浮雲蔽日之下不被輕易察覺的真相。促使她那樣明白的。無非。是往昔的回憶。一個人的變化再大。也不可能連一貫的秉性都消失掉。

    顏溪忽然撲到西門築的懷裡。懷抱著西門築有些僵硬的身體。第一時間更新顏溪帶著哭聲乞求道:「抱抱我。西門築。抱抱我……」

    西門築伸出手去。將女子緊緊地攬進了自己的懷裡。可是他的表情並不見得有多快樂。眼眸裡流轉的。是深得見不到底的擔憂。

    「為什麼改變自己的聲音。為什麼你把自己一切都變化了……」顏溪淚眼朦朧地抬起頭。卻看到西門築並不快樂的眼神。顏溪皺著眉頭問。「為什麼露出憂傷的眼神。」

    「是的。顏溪。我並不快樂。因為我……」西門築話還沒說完。顏溪就吻住了他的唇。可是西門築不知道為什麼想逃開。現在越甜蜜。以後就會越痛苦。以為他死了。她曾經形銷骨立。幾欲死去。他不想讓她再遭受一次那樣的傷痛與打擊。

    他試圖推開她。可是卻不知道她哪裡來的那麼大的力氣。西門築身體往後退去。砰的一聲。後背靠在一堵峭壁上。他就這麼活生生地被她給強吻了。她那麼固執。固執得讓一開始意志堅定的西門築變得毫無招架的力氣。一點點淪陷。丟盔棄甲。沉醉在她甜蜜的擁吻之中。

    月光靜靜地照在顏溪和西門築的身上。那樣的光芒。那樣的寧靜。那樣的溫柔。有著濃濃的久違感。好像一切都可以不再變化。好像時間可以永遠地停留在這一刻。心心相印。彼此依偎。沒有紛擾。沒有痛苦的這一刻。

    顏溪的手撫摸上西門築的面具。輕輕地抱住他的後腦勺。用那樣輕柔的語氣說道:「沒事的。西門築。就算你已經面目全非。就算你不再和以前那樣英俊。那也沒事的。你不必這麼自卑。只要你在我身邊。只要是你。無論怎麼樣我都會愛你照顧你的。只要是你。就算你變得再醜。我也不會丟下你的。你不要因為這個離開我。我們之間經歷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因為你改變了容貌。而就放棄這段感情呢。」

    西門築的眼神變了又變。情緒像是潮水一樣。忽而漲起來。忽而又落下去。快得那麼一閃而逝。讓人無法捕捉。他輕輕地歎了口氣。無奈地叫著他心裡最渴望的名字:「顏溪。」

    西門築伸出手。面具匡噹一聲掉在地上。那張醜陋得無以復加的臉孔暴露了出來。西門築再一伸手。那張人皮面具面具也被他撕開。在顏溪驚訝的眼神之中。一張俊美如玉的面孔出現在了顏溪的面前。除去有一些蒼白之外。男子俊美的容顏與五年前所見的那樣。沒有絲毫的區別。

    「不是因為外貌的原因。那麼你為什麼不在我面前現身。」顏溪發現她越來越看不懂了。不解地望著面容蒼白的男人。她一直以為這個內骨子裡驕傲的男人是因為自卑。不想讓人看到醜陋的模樣才掩蓋自己的行蹤的。卻沒想到根本

    不是這樣。

    「顏溪。我掉下山崖的時候。有一個女子救起了我。那時候。我失去了記憶。她救起了我。後來。我們彼此產生了情愫。她給我生了一個孩子……其實我只在你身邊陪伴了兩年。而我之前也告訴你。幾個月之後我就要走了。是的。後來我恢復記憶了。記起了你。我覺得對不起你。我便對她說要來外面兩年。要做以前沒能做的事情。她毫無懷疑地在那個家裡等我。不久之後。我就該回去了。顏溪。對不起。請你原諒我。這一切。都是我迫不得已。你就找個好一點的男人……」

    顏溪由一開始的震驚。變得難過。為什麼她那麼愛他。他們卻不能在一起。為什麼經歷了那麼多。他們還無法相守。

    「我不要別的好男人。我只要你。」顏溪眼淚在眼睛裡打轉。可是此時此刻她已經顧不得悲傷。顧不得難過。顧不得糾結。她只想要他最愛的男人待在他的身邊。只要他還在。那麼世界上什麼事情都無法成為阻擋兩人相愛的羈絆。不是嗎。「沒事。就算你與另一個女子有了孩子也沒事。我可以容忍你納妾。沒事的。你就算愛那個女孩的孩子多一點。也沒事的。我不會傷心的。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麼都可以忍受。」顏溪的聲音帶著乞求。眼睛也是那麼的真誠無偽。星辰般的眸子滿是深情。「你別離開我好嗎。」

    這次訝異的是西門築了。他沒想到。她竟然會這麼地順承他。他以為她會很生氣的。她最無法容忍的事情應該就是這種吧。她那麼自我。像一個飛鳥一般無拘無束。自尊自愛的女子。怎麼會容忍自己喜歡的人與別的女人共度一枕呢。

    可是他只能狠心地拒絕她的深情。拒絕她的一片真誠:「可是。我答應了那個女子。只會同她在一起。更何況。我現在心裡。也只能容下她一個人了。」

    顏溪忽然僵硬了。她眨了眨眼睛。不敢置信地看著西門築。她站在那裡。一動也沒動。忽然地失聲大哭起來。

    「你為什麼這麼騙我。其實事實的真相。比你有了其他喜歡的女子還要嚴重。對不對。所以。你才會跟我撒那麼多的謊。你的眼睛明明就告訴我你還愛我。你明明就想呆在我的身邊。可是你卻騙我……」

    西門築眉頭緊皺。心裡無言的無奈擴散開來。讓他心裡墜入了冰谷之中。這個世界上。大抵沒有比顏溪更瞭解他。更懂他的人了。

    顏溪眼睛淚濛濛的。裡面有無數的星光斑斕。那雙清澈的眼睛就那麼朝西門築望過來。好像能望穿一切。睿智而憂傷:「事實上是。你已經得了不治之症。是嗎。」

    「幾個月後就要離開。其實是。幾個月後。你就不在這個世界上了。是不是。」顏溪那樣的眼神就那麼看著西門築。看著他震驚。難過。憂傷的神情浮上面容。看著他所有的情緒都不再掩飾。顏溪感覺到全身的冰冷。原來。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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