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57 證明清白 文 / 於蹊
「那你為你堇程哥不顧一切地犧牲,開心嗎?」
顏溪噗嗤一聲笑了:「西門築,你在吃醋。」
她踮起腳尖,特沒心沒肺地捏了捏他的臉:「吃醋什麼的,最有愛了。」
他冷冷地拍開她的手:「你該去劫獄了。」
「如果被抓到的話,一定不要說我知情,也不要妄想我會幫你,我不想捲進你的事情來。」
「西門築……」怎麼辦?他真的生氣了。
「不過你算得好準,知道我會在這裡。」顏溪沒話找話地說道,試圖緩和一下氣氛。
「當然知道你會在第一時間救席堇程,而不是回府告訴我你沒事。」
慘了慘了慘了,顏溪捂著臉,一副想要吃後悔藥的模樣,可她仍試圖為自己辯解道:「因為堇程哥的事情比較急嘛,而且我怎麼可能會有事呢,我更相信你一定會知道那個女的不是我啊,我們是夫妻嘛,你就別計較那麼多了。」
他看著她,冷冷地說道:「我要納那個女子為小妾。」
「我和她發生關係了,而且她也很不錯。」
「……」不錯指的是哪方面的不錯啊?
「你是說真的嗎?」顏溪眼睛跟水漾著似的。
「當然是真的,你不開心?」他冷冷一笑,「我們是夫妻嘛,你就別計較那麼多了。」
「……西門築我錯了。」顏溪低下頭,腦袋撞著男人的肩膀,一下一下,像在撞鐘一樣。
好冷,不僅是天氣,這樣冷戰也很冷,顏溪抬起腦袋,可憐兮兮地看向西門築:「我親你一下,你就不許生氣了,好不好?」
西門築懶得理這個笨蛋,越過她就要走出亭子去,可她突然攔在他面前,還伸出手擋住他的去路:「你不拒絕就是同意了啊。」
說完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用力「吧唧」了一下。
還剛想說話,顏溪愣了,指著皇宮的大門:「那個從皇宮裡出來的人,好像堇程哥。」
「本來就是他。」
「什麼?」
「為了引你出來,他才如此的。」
「……」顏溪無語,「既然這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萬一我真跑天牢救人去了呢?」
「關我什麼事。」
「……」
「其實我也不想啊,我也想回家找你,早點回到煌國跟孩子們見面,可是堇程哥說我一露面,他就會死,你讓我怎麼樣嘛,他是為了救我才騙皇上的。」
「呵,一個個的真是情比金堅。」
顏溪皺眉:「我跟你沒法溝通。」
「本來就沒法溝通。」西門築也相當沒好氣地說道,指著她的腦袋瓜,「你偉大啊,你好啊,你根本就是個笨蛋,若是有一天那個女子和我怎麼樣了,還懷了我的孩子的話,你哭都沒地方哭了。」
顏溪正在氣頭上,說話完全不經大腦:「那有什麼?有孩子就孩子唄,我還是正室,她只是小妾。」
西門築重重地扶了一下額。
顏溪說完之後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對,凝重地吞了下口水。
「哈哈哈哈我剛才當然是開玩笑的。」顏溪乾笑了幾聲,挽著西門築的手,「其實我根本就不害怕那個女子,因為我們家男人可是非常厲害的好男人……」西門築靜靜等著顏溪的誇讚,聽她繼續說道,「不說別的,就說那鼻子吧,比狗鼻子還要靈,一下就能聞出我的氣味,之前我失憶的時候,我蒙了面也能知道是我。」
「……」
其實顏溪知道,西門築不是從根本上在生她的氣,只是擔心她,怕她出事,再加上本性也有點彆扭,才會老是逮著她不放的。
抱住他的時候,顏溪感覺到很溫暖,好像連日來的疲累都被徹底衝散了一般,他的懷抱,是最溫暖的,最能遮風擋雨的港灣。
她忽然感慨起來:「也不要活多長,死的時候抱著你死就好了……」
「瞎說什麼!」他一個厲喝,把顏溪嚇得不輕。
「只是說明你對我很重要,沒有其他詛咒自己的意思的。」
「不要動不動就死啊死的。」他板著臉,仍舊不高興地說道。
「好的……」她在心裡默默加了個「老頭子」。
本來就是,這麼嚴肅,像個古板的老頭子。
顏溪還在那裡說著什麼,似乎賴在他懷裡不想動似的,可說著說著就沒有聲音了,西門築低頭一看,長長的睫毛在清秀潔白的臉上投下陰影,眼睛闔著,她睡著了。
「我是豬?自己是豬才對,站著都能睡著。」西門築忍不住笑了,把笨蛋背在了背上。
背上的溫度被冷風吹得不很強烈,可西門築覺得,從頭到腳,都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暖意,驅之不散。
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算只是開開玩笑,甚至不說話,只感受彼此的存在,都令人覺得光陰悠長吧。
背著她,踩著小木橋走過去,頭頂有潔白的月光,很寧靜,很舒服的時光。
要活很長很長,死的時候背著你死就更好了。西門築感受
到了顏溪之前的那種心情,但他堅決不要說「也不要活多長」的蠢話。
顏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光了,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睡得好飽。」
可是當起來的時候,發現腰肢好酸,全身都疼。
怎麼回事?明明都沒有受傷啊……洗完臉之後,在漱口的時候顏溪忽然想到了什麼,驀地臉一紅,低著頭嘟囔道「這個混蛋」。
「我說怎麼突然耳根就紅了,原來是有人在那裡罵我啊。」西門築悠悠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是、是你自己認眼,我是說混蛋,又沒說你。」顏溪下意識不肯承認,放下了漱口的杯子,卻沒有轉過身來,不知道在那裡扭捏什麼。
他高大的身形突然就出現在她身後,「你耳朵怎麼紅成這樣了?」
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顏溪覺得他在她耳旁吹氣的行為頗為曖昧,弄得她呼吸都有點不自然,沒再繼續彆扭下去,很勇敢地轉過身來,戳著他的胸膛,一字一頓道:
「不要挑戰我的底線,最看不起佔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我怎麼佔你便宜了?」說這話的時候,西門築懶懶地打了個哈欠,一副很困的模樣。
「昨晚沒睡好吧?」顏溪冷笑一聲。
「你怎麼知道?你昨晚明明睡得很死啊。」西門築頗為詫異地說道。
「是不是覺得現在全身難受,感覺很累,」顏溪摸了摸西門築的腰,「這裡也不舒服?」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西門築恍然大悟道,「原來你昨晚沒睡,故意裝睡的,整我是吧?」
顏溪很嫌棄地皺著眉頭:「真想不到你有這種癖好。」
「什麼?」
「還裝,喜歡對睡著的人做那種事情,不覺得這樣跟奸-屍沒有兩樣嗎?」
「……」
西門築暴怒地一拍顏溪的腦袋:「我有禽獸到那種程度嗎?」
顏溪環著胸,不置可否,那模樣明顯在回答他:有。
西門築被她弄得要跳腳了:「有病的是你才對!整晚上又踢被子又踢人的,害我一整晚都沒睡好,睡到半夜還踢下了床,當然會全身酸疼,累到不行!」
這臭丫頭說什麼?說他喜歡對熟睡的人做那種事情?簡直要氣死了,他至於這麼欲|求不滿嗎?
「我睡覺可是很規矩的,哪有像你說的那樣。」顏溪撥了撥頭髮,哼了一聲。
「……」
「我也是很睿智的人,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就定人的罪,只要你拿出證據證明我睡相不好,我就信你說的。」說這話的時候她完全沒有一副公正公義的模樣,而是笑得非常甜,甜到欠扁。
反正就認定了西門築是一個毫無原則的大色|狼。
西門築臉黑了,很黑很黑,但黑到一定程度後,他就揚起唇角,露出一個迷人的溫柔笑容。
顏溪下意識地後退:「你突然對我這麼笑幹什麼?」
西門築步步逼近,突然地伸出修長手臂,攬住女子細瘦腰肢。
「干,幹什麼?」大大的眼睛閃過一絲慌張與困窘,臉也是紅紅的。
「證明啊。」
聽到西門築這樣溫柔說話的時候,顏溪忽然有種引火**的不安感。
「那個,」顏溪舔了舔嘴唇,「我其實是很相信你的,剛才只是跟你開開玩笑,需要什麼證明啊?西門築在我心裡可是超級正人君子的人。」
「是嗎?」
雖然西門築笑得很溫柔,就像陽春三月的陽光一樣,可顏溪怎麼還是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她乾笑著點頭:「當然是啊。」
「可我還是想要證明我的清白。」
「……」
顏溪現在的感受有點像看鬼片,一方面恐懼,另一方面又很想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好奇心殺死貓,她抬起腦袋瓜,弱弱地問:「你怎麼證明?」
話剛落音,顏溪的唇就被人吻住了,男人深邃如同星光一般的眼睛裡,倒映著顏溪無措的臉。
胸前的衣服被人一點點扯開,有溫熱而帶著薄薄細繭的手趁勢滑了進去,在她胸前一陣掃蕩之後,又滑向了她光滑如同牛奶一般的背部。
好似一陣難耐的電流在身體內碾過,顏溪忽然地推開他:「我是問你怎麼證明,不是讓你吃我豆腐。」
「我本來就是在證明啊。」他扯出清清淡淡的一笑。
說完後,把顏溪抱到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