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3 浴後深吻 文 / 於蹊
感覺腳步聲越來越近,顏溪屏住了呼吸,身體緊緊抱住膝蓋:「姓蘇的,我會殺了你的!」
「我真是怕得很。」冷淡的話語藏著戲謔,唇角微揚,手示威般地放到了顏溪的肩膀上。
感受到沁涼的手掌心,顏溪的身體忍不住有些顫抖,這樣下去情況不妙,不僅自己的身體會被人看光,連是女子的身份也昭然若揭……
可是,暴起傷人麼?
她沒穿衣服,怎麼著都是自己吃虧。
怎麼辦?顏溪緊緊咬住嘴唇,豆大的汗珠自額頭掉落。
不管了,如果她被看光一定會忍不住挖了蘇昀的眼睛的,為了別讓場面太血腥,顏溪決定事先出招!
先把燭火熄滅!再趁黑穿好衣服!
存在風險的地方就是這裡黑了的話,以為主子會有危險的護衛們會衝進來,黑燈瞎火的會誤傷到她!
雖然危險,但,沒得退路了!
奇怪,她還沒拿東西打燈,怎麼就滅了?
室內霎時陷入一片黑暗,令顏溪沒想到的是,蘇昀竟然自帶了燃火的工具。
只見窗外一道黑影閃過,蘇昀蹙眉:「人在那,追!」
人群退散。
顏溪頓時長長地呼了口氣,擦去額角的冷汗時,顏溪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一點小事也能嚇成這樣,顏溪你膽子被狗吃了嗎?大不了就攤牌唄。」
摸索著穿上小衣小褲,一邊想剛剛燈火為什麼會自己熄滅,還沒想出眉目,突然間,一道冷冽就襲上了眉間。
一掌劈向來人的胸口,可那人似乎很懂顏溪的武術套路,輕巧避過,修長的手攬住顏溪纖細的腰肢,砰的一聲,她的脊背登時抵在牆壁上,胸前是男人堅硬的胸膛,一個火熱的吻,就朝她的唇迅速攻下。
「神經病!」「啪」的一聲,一個極大的巴掌就朝男人甩下。
黑暗中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從他停滯的幾秒看,估計是呆愣住了,隨後,男人低低的輕笑聲傳出。
想砸向那張應該在笑的臉,可砰的一聲悶響,顏溪的拳頭又再一次落進了男人寬厚的手心裡。
自己的身手真的這麼退化了嗎?
一股濃濃的挫敗感在顏溪的腦袋裡炸開,下一刻,既挫敗又憤怒的事情來了,她的兩隻手被人高高舉起按在牆上,而帶著熱度的薄薄唇瓣,再一次朝她的唇緊貼了上去。
是可忍孰不可忍!
這麼愛占女孩子便宜肯定不是啥好鳥,為了除暴安良,姐今天非讓你斷子絕孫不可!
膝蓋屈起,用力,猛的一拱!
靠!怎麼回事!
從未失敗過的踢陰腳怎麼會完敗了?估計就要踢中男人命根子,可是突然間有腳壓她腳是怎麼回事?
看來,她慢了人一步。
手腳都被控制住,毫無反抗之力的顏溪卻仍堅持用最後一絲力氣固守著自己的領土。
無論如何,咬緊牙關不鬆口!
男人很聰明,沒有糾結繼續與她唇齒廝磨,而是空著的那一隻手,在顏溪精緻的蝴蝶骨上劃了劃,眼看就要滑進雪白的飽滿間。
「不要……唔……」顏溪還剛鬆開牙關,男人的唇就順勢攻佔了進來,像是貓捉老鼠一般,試圖追逐到她叛逆的小舌頭。
慢著,這種感覺,怎麼這麼像西門築在和她接吻?
還是說,和男人接吻都一種感覺?
窒息的感覺頓時湧來,而頭頂男人的手也逐漸放鬆,顏溪的手滑了下來,緊緊地揪住男人肩膀上的衣服。
而熾熱的深吻,也變得溫柔綿長起來。
像西門築一貫的吻法,開始總有些按捺不住,很深刻很激烈,可到後面察覺到了她的不適,就會慢下來,溫柔纏綿。
「是你嗎,西門築?」黑暗中顏溪仍舊看不清那人的臉,聲音沙啞地問道。
男人沒有說話,卻摟住了少女細瘦雪嫩的腰肢,輕佻地在少女紅腫的嘴唇上舔了舔。
這……這不該是西門築,如果是他的話,沒道理會一直不出聲。
可是,這感覺,又是如此熟悉……
正在顏溪迷茫間,帶著薄薄細繭的手就沿著她腰的後面,滑進了她的小褲裡,在她雪嫩的屁屁上,捏了捏。
一陣原本還是星星的火焰瞬間以燎原之勢燃燒了顏溪的大腦,小宇宙爆發,一個左勾拳,一個右踢腿,男人的胸前登時爆發開砰砰的響聲。
還不解氣,顏溪往前追兩步,絆到了什麼東西,是椅子,顏溪想也沒想就把十來斤重的椅子搬了起來,狠狠往前砸去!
靠,沒砸到!
就在這個時候,外邊突然出現人聲:「聲音是從姑爺和小姐房裡發出來的!」
靠,不會又要來她房間吧?!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穿上衣服。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風馳電掣般的速度穿上睡袍,而剛把腰上的帶子繫好,門就被人推開了。
「真是的,進來都不知道敲
門嗎?」顏溪不滿地皺眉道。
火光肆起,蘇昀白袍翻飛,墨發凌亂。
「一會不見,你這裡亂了很多。」蘇昀面無表情地說道。
「來賊了,你還不去抓。」顏溪沒好氣地說道。
蘇昀走上前來,低頭看著比他矮上許多的顏溪:「來賊,什麼賊?」
「剛剛有人要殺我。」顏溪只能這麼說,要是跟蘇昀說自己被人輕薄了,很難不讓他懷疑她的女子身份。
「你的嘴……」
顏溪趕緊摀住紅腫的唇:「剛不小心被自己咬的!」
蘇昀的目光在顏溪精緻的臉上流轉了良久,最終淡淡道:「你還是去我房裡休息吧。」
「有病!誰要去你房裡睡?」顏溪理所當然反駁道。
「我這不是為了保衛你安全,你自己說有人要殺你。」
切,你個病貓能保衛我什麼?
顏溪當然不敢說出來,眉梢一挑:「反正我不跟你睡一起!」
蘇昀還要說話,顏溪低聲湊近他:「你喜歡男人的,萬一你對我動手動腳怎麼辦?我可不是男女通吃的。」
「……」
蘇昀沉著臉道:「把姑爺給本莊主帶走!」
「……」顏溪瞪了蘇昀一眼,「帶什麼帶,我自己走!」
走到蘇昀的房間,顏溪皺著眉頭:「別告訴我你不擔心你妹妹的安危,可是你讓她在原來的房間裡,卻把我帶來你這裡,說什麼保衛我的安全,狗屁,就是認為我和那刺客有關係,所以要用我引那刺客出來。」
顏溪相當不喜歡這麼虛偽的人,所以對這種人說話也沒啥好語氣。
「如果是這樣,那又如何?」他的語氣雲淡風輕。
「你到底是憑什麼斷定我和刺客有交集的,就因為我嘴唇腫了麼?以為別人親我?拜託,我是個男人,難道你以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樣好男色麼?」顏溪不僅撒謊不打草稿,而且還特別理直氣壯地堵蘇昀。
蘇昀這次不黑臉,不沉聲,淡淡地看向顏溪:「如果你不是個男子呢?」
顏溪心登時疙瘩了一下,轉瞬又以媲美好萊塢巨星的演技冷笑一聲:「你給我趴著。」
「往床上趴去。」
蘇昀紋絲未動,皺眉:「作甚?」
「等一下我往後爆了你菊你就知道我是男是女!」
「……」蘇昀雖然不懂爆菊是什麼意思,但是聽到往後及其他一系列信息,瞬間知道了顏溪的意思,一張俊臉登時黑成一張鍋底。
「對不起我就是這麼無賴,脾氣也不好,認識第一天你不就知道了麼?不過很可惜我是比武招親第一名吶,我知道你想退貨可你妹妹已經不清不白了吶。」顏溪輕飄飄地說道,邊說邊大大咧咧地往床裡邊睡去了,留下蘇昀在那裡拳頭握得咯吱咯吱響。
顏溪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慵懶地撥了撥頭髮,嫵媚一笑:「如果你忍不住了想抱我睡也是可以的,其實試試男人這種事,我是相當有興趣的。」
這段話讓蘇昀一整晚都沒睡好覺。
當然他並不知道這其實正是顏溪的目的所在。
蘇昀轉過頭去,看著睡在他旁邊的人,略顯凌亂的墨發散發馨香,精緻白皙的臉幾近透明,嘴角掛著甜甜的笑容,像是做了什麼美夢,白睡袍下修長瑩白的腿若隱若現,這樣的人……很難讓人不懷疑是個女子。
只是,這般粗獷的性格,無賴邪氣,乖張放肆,有這樣的女子嗎?
若真是個女子,能和男人睡覺如此坦蕩,更是世間少有吧。
慢著,為什麼會認為他是女子?
是純粹因為長相身材,還是有別的原因?
如果他是個女子,那麼有所感情……也是可以接受的……這樣想的嗎?
算了吧,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是個女子,也是個深不可測居心叵測的女子——像一朵妖冶的玫瑰。
在想要握住玫瑰之前,先把刺砍掉再說吧,把根拔掉也值得一試。
第二天一早醒來,顏溪就發現了一個問題,她沒帶裹住胸部的布料。
「我要回房!」
「不許。」
妹的,刺客抓不到就要軟禁她到死嗎?
「可是我要漱口。」
「在這漱。」
「我要吃飯。」
「在這吃。」
「我要拉粑粑!」
「在這拉。」
「真的嗎?」顏溪露出甜甜的笑容,「那我就拉在這裡了哦。」
「……」蘇昀黑臉,「滾出去。」
「再見!」顏溪揮了揮手,往外走去。
「叫兩個人跟著他去如廁。」
「……喂!」
「為了避免你被人殺害。」
「……」再將監視說得這麼冠冕堂皇,小心
她揍他!
隨意拉開一個茅廁的門,在裡面呆了一小下就出來了,剛一出茅廁門,又被人「請」回蘇昀房間了。
「我要回去換衣服!」顏溪指著自己睡袍。
「在這換。」
「你這裡沒我衣服。」
「穿我的。」
「……我就要回去換!」
蘇昀挑眉:「都是男人你怕什麼?」
「……誰說我怕了,換就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