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94 謝謝你與我相愛 文 / 於蹊
他的手掌有點炙熱,落在了顏溪纖細的腰肢上,他的頭,緩緩地朝她的頭靠近……
然後,一按,他的腦袋落到了她的懷裡,被他的力道一帶,兩人的頭雙雙倒在枕頭上。
「睡覺吧。」
然後,他沒有動作了。
「……」她忍不住問道,「你剛才說的應該做的事情,就是指睡覺?」
「不然這大半夜的,還能做什麼?」
「可是你為什麼問我身體好些了沒有?」
「是啊,你沒回答我,接著你問我想幹什麼,我想睡覺,就是這樣。」
「……」也就是身體好沒好跟那件想做的事情沒有必然聯繫。
她悶悶地「哦」了一聲。
「怎麼,很失望?」他忍不住笑了一聲。
「哪,哪有失望,我又不想和你做那種事情,真是的。」她推開了他。
他掰回她的頭,溫柔的吻在她唇邊落下:「可是我想……」
他極具挑逗性地用舌尖在她唇上舔了一下,感受到她脊背僵了一下,不禁笑了。
「還是這麼青澀可不行,也要學會熱-浪點。」
嫌棄她?
顏溪推開他,哼了一聲:「那你就去找熱-浪的女人吧。」
他也不置可否,笑了笑,唇又要捕捉她的唇。
看到她使小性子,唇角的笑容越發上揚:「別的女人再好,都沒有我的丫頭好。」
果然,某人這次任他親吻了。
「今天你應該累了,不能和我怎麼樣,那就先睡吧。」他停下了吻,幫她捻了捻被子。
「誰說我累了?」
說完這話顏溪立馬摀住了自己的嘴,她努力解釋:「我沒有別的意思……」
男人的笑,立馬變得很大灰狼。
他的手,摩挲著她精緻如玉的鎖骨,眼看就要往下滑下。
顏溪閉上眼睛,滿以為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可是男人只是那麼摩挲了一下,並沒有其他什麼動作。
顏溪沒好氣地說道:「你今天到底要幹什麼?」
「在等你忍不住了,主動撲倒我。」
「……」
「如你所願,我現在就撲倒你。」顏溪冷笑了一聲,說完就跨坐在了西門築身上。
「我好久沒有練沙包了,今天就給我當當靶子吧。」
說完後,舉起拳頭,砰的一聲。
西門築很沒形象地低叫一聲。
而後才發現,顏溪的拳頭落在枕頭上。
「……」西門築不無鬱悶。
顏溪笑得東倒西歪:「哈哈,西門築,你跟個女孩子一樣,一點膽子都沒有,哈哈。」
「女孩子?本王?」西門築眸子間閃著淡淡的光芒。
顏溪依舊在笑,絲毫不知男人眼眸間已經閃爍著危險的火焰,待她反應到一些什麼的時候,胸前的衣服霎時碎裂開來,一片白皙的美好在微光中閃爍著誘人光澤。
「唔……」氣氛陡然升溫,纖瘦的腰肢不安地扭動著,於男人而言,像是一種極勾人的邀請。
「西門築你這個混蛋又撕我衣服,這可是我新衣服,我要抗議。」
「抗議無效。」男人淡笑著駁回。
「……」霸道臭屁的男人。
顏溪正自無語的時候,突然間胸前傳來一陣灼|熱的力道,男人的吻,落到了她的胸上。
顏溪趕緊摀住眼睛,聽到男人的低笑聲傳來。
「還是跟個傻瓜一樣,以為摀住自己眼睛,什麼事情也不會發生了嗎?」他笑容越發揚起。
她有時候啊很聰明,有些東西縱便是他也無法一下悟出,可是她卻很容易就懂了,待人處世也相當上道,認真學什麼東西也很快,可更多的時候,她真的笨得他想笑,他還不能說她笨,一這樣說她又會擺出一大堆歪理跟他辯駁,真是個擾人的笨蛋。察覺到她又彷彿振振有詞地要說些什麼,西門築事先一步堵住了她的唇。
「讓我說……」她推開他。
還剛張口,就突然逸出一句吟哦:「唔——」
他突然地闖|進了她的身體。
「你要說的,就是『唔』啊?」
「……」顏溪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可是下一刻,就忽然沒有瞪他的力氣了。
雪白纖瘦的身體盛放在他的身下,烏黑的髮絲像是錦緞一般在玲瓏的身體上若隱若現,在他的辛勤耕耘下,她的身體開出一朵又一朵的小花。
他這麼勤快,她當然要「有恩報恩」,他健壯的手臂上,被刮出了一道道的長痕,真像是有貓在他身上抓過。
西門築被這個睚眥必報的小妞弄得哭笑不得。
「我下次要特意去把指甲削尖,看你還敢不敢欺負我。」白皙的小指頭抵著他的胸口
口,一字一頓地說道。
他無語,她則笑容飛揚。
床榻搖曳,帶著溫情的笑鬧,化作一江溫柔的春水一樣,脈脈流淌。
深夜的時候,西門築有點睡不著,顯得心事重重的樣子。
「起來吧,反正睡不著。」他對自己說道。
「找點東西玩玩,不然會悶死。」西門築在房內轉了個小圈,最終來到一個櫃子前。
輕手輕腳地打開櫃子,底層的盒子裡放著一個本子,上面寫著日記本三個大字。
西門築抬了一下腳,噗的一聲輕響,沒怎麼穿穩的鞋子落到了本子上面。
「這是什麼東西,弄髒了。」
西門築拿起那本日記本。
「外面髒了,裡面可能也會髒,不如就打開來看看?」
「反正要看看,不如就去書房吧。」
他關上櫃子走出了房去。
「我可不是什麼喜歡窺探**的人,我也沒有什麼所謂的強烈佔有慾,我只是檢查看看,裡面是不是也被弄髒了……」
似乎覺得這樣說不過去,他清了清喉嚨又對自己說道:「雖然這種弄髒的幾率不是很大,但是……」
「好吧,就算不會弄髒,我檢查一下這丫頭的字有沒有長進。」
年輕的王爺似乎頗為高興:「對,就是檢查這丫頭的字。」
左右四顧,確定周圍沒有人,西門築謹慎地把門窗關好,坐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
淡淡的墨香盈來。
顏溪算是一個很認真的人,寫字寫得慢,但字寫得相當娟秀,清麗的正楷,讓人一看就覺得很舒服。
她的心事在紙上一一鋪陳。
漸漸的,他看到了她之前急欲掩飾的東西:「西門築突發奇想叫我給他鋪被子,我沒鋪,他就說我好懶好懶,我說我忘記了,他就罵我是笨蛋,其實他才是笨蛋,我不鋪是因為我在生氣,因為前一天晚上他又撕了我衣服……好挫敗,這個豬頭竟然看不出我在生氣。」
西門築笑了,隔著紙張,他似乎能想像到女孩子氣呼呼又鬱悶的樣子,在微涼的夜晚,有些柔軟,不經意間覆了上來。
紙張緩緩地在他指間流淌,不知不覺就翻到了後面。
「西門築他自己才是笨蛋好吧,說我無聊,我是因為有想法才寫日記的好吧,不然誰願意這麼累。」
「我是有點害怕以後又失憶了怎麼辦,記不起他了肯定會讓他很痛苦,唉,我之前還口口聲聲說我不喜歡他,還以堇程哥氣他,唉,他的心肯定碎成渣渣了,所以如果有日記在的話,就不怕這種事情發生了。」
像是有什麼柔軟的東西陡然出現,猝不及防地擊中了他的心臟。
原來……是這樣。
她辛辛苦苦寫這些東西,不僅僅是為了打發時間,也不僅僅是以後做個紀念,而是在如果自己又失憶的時候,通過這些字句,可以記住他。
原來,她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在意他。
夜很涼,可是他的心底,漸漸盛滿了浩大的溫暖,驅之不散。
睡著睡著,顏溪莫名就感到有些不對勁。
揉了揉惺忪的眼,她驚叫了一聲:「嚇死我了,你站在床前幹什麼?」
西門築沒有說話,盈著星輝般的眸子注視著她。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為什麼不說話,出什麼事了嗎?」她有點擔憂地摸了摸他的臉頰。
「躺被子裡來吧,好像很冷……」
話還沒有說完,顏溪突然就被男人拉進懷中。
顏溪愣了一下,笑了:「西門築你真像你兒子啊,他有時候神不愣登的也要抱我一下,」又笑了笑,她回抱住他,語氣溫柔,「跟我說說,是不是遇到什麼煩心事了?」
他還是沒有說話,可是卻有濕熱的吻,落到了她的耳垂上。
綿密的溫軟,接著落到她的額,她的眉,她的唇,她的下頜上。
他不說其他,就喚她的名字:「顏溪。」
顏溪,顏溪,顏溪。
「謝謝你。」
「謝我什麼?」她喘了一口氣,雖然不解,卻微微地笑了笑。
謝謝你來到我身邊,謝謝你與我相愛。
夜,深邃而溫柔,天上星辰閃爍,草葉間流連著閃著光芒的螢火蟲,一切的一切,美好得那樣剛剛好。
時間一天天過去。
兩人身體越發好轉,本來決定等抓到齊巖後再回去的,可顧及到顏溪想看大兒子的心情,西門築決定早些出發。
留了一些人在這裡搜查齊巖的下落,西門築開始準備歸國的事宜。
ps:抱歉,因為以後幾天要去旅遊的緣故,可能近一個星期都只有一更,真的很不好意思。待我回來後,再兩更三更四更地補償親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