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4 牛郎織女 文 / 於蹊
滿以為她會習慣性地反唇相譏,沒想到她轉過頭來,有絲嚴肅地糾正他:「什麼叫一個月不見,明明一個多月了好吧,嗯,一個月零五天。」
看到她醉醺醺卻還努力仰起頭來,跟他正經說事的樣子,西門築不由一笑。
「今天可是某只小狗的生辰,五天前回來,就趕不上這個日子了。」
就一次順口跟他提過她的生日,還是去年七八月份的時候說的,沒想到這傢伙真還記得,顏溪咧了咧嘴角,可忽然又想到了什麼事,後知後覺地指著他,惱怒道:「你才是小狗!」
「不,你不是小狗……你是豬,西門豬……哈哈……」
「孩子們怎麼樣了啊?」見到西門築臉色黑沉,顏溪很識時務地將話題一轉。
他沒看她的眼睛:「漸漸好轉了。」
「那就好。」顏溪還想問些什麼,卻最終沒問出口,她懶散地躺在床上,調侃說道,「一個月見一次,整得我們和牛郎織女似的。」
「真是沒讀過書的,牛郎織女一年才見一次面。」
「你才沒讀過書,誇張,修辭手法不知道嗎?」她揚眉冷哼。
「……修辭手法?」很抱歉他還真不知道。
「就是,就是……」顏溪抓了抓頭,半天也想不出如何跟他解釋,「反正說了你也不知道。」
西門築優地翻了個白眼。
顏溪醉著一雙眸子,靠在枕上,朝站在那裡的西門築伸了伸手。
「邀本王上床?今天這麼主動?」黑眸裡噙著一絲笑意。
「少來,我說禮物,我的生日禮物。」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西門築已經走到床前了,精緻俊秀的臉在顏溪的眸裡漸漸擴大,他唇微勾,一抹笑意自嘴角優流瀉。
「禮物?女兒如何?」
「什麼?」她沒反應過來,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裡閃過一絲茫然,可幾乎是下一秒,一股熱意就直衝腦門,大腿處頓時出現一股略帶粗糙的溫熱,那是,他的手掌。
顏溪霎時呼吸急促,一張白皙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
西門築頗有幾分無奈,怎麼說他們在一起也一年多了,她的身體仍舊這麼青澀得敏感,無論跟他鬥嘴的時候有多麼神采飛揚不可一世,但只要他稍微一靠近她就能臉紅氣喘個半天,更不用說像現在這樣觸碰著她的敏感地帶。
「王八蛋,你放開我!」
唉,她一害羞就會生氣,有時候到了高|潮,她會像只小狗一樣咬他肩膀,之後要麼躲在他懷裡不出聲,要麼就可大聲地罵他混蛋。
纖細的腰肢輕而易舉地被攬到懷中,一起落到他懷抱中的,還有那屬於她的獨特而誘|人的幽香。
她脊背很僵,因為喝多酒的緣故,一雙眸子閃爍著迷|離如星辰的光澤,微微張開的小嘴紅潤誘|人,讓人想撬開她的唇,去糾纏她雪白整齊的小牙齒。
而事實上,他也那麼做了。
汲取甜美,輾轉,廝磨。
一度懷疑她的身體是個毒,讓他成癮,不過是短短的一個月時間,就彷彿很久都沒有抱過她吻過她了。
砰的一聲,她用力推開他,氣鼓鼓地拉過被子,蓋在自己身上,連臉也蓋掉,不去看他,也表明不讓他來騷擾自己的決心。
什麼跟什麼嘛,她生日了,他連禮物都沒準備,就想著耍流|氓佔她便宜。
女人心海底針,之前還一副談笑自若的樣子,現在就氣惱地躲在被子裡哼哼唧唧,西門築無奈地搖了搖頭,試圖拽開被子,卻發現被子被她強硬地摀住。
從被子的輪廓看,她是趴在床上的,真就像只小狗一樣。
「起來,當心熱著了。」他好笑地往她屁股上拍了拍。
「喂——!」騰的一下,顏溪從被子間翻身而起,臉漲得通紅,美眸間閃爍著不悅的怒焰,「你再往我那裡碰一下試試!」
他湊近她,黑眸聚集起揶揄的笑意:「那裡——哪裡?」
明知故問,臭流|氓。
「是這裡嗎?」說這話的時候,溫熱的手掌已經觸碰到了她胸前的一處凸|起,並帶著壞笑地揉了一下。
顏溪的臉已經紅得不能紅了,拳頭緊握,一個用力朝那張帶笑的臉揮過去。
纖細的腕輕而易舉地被男人的一隻手抓住,而他的另一隻手,則從她的胸上,倏忽滑到了她的臀上。
「哦,我記起來了,是這裡對吧?」
顏溪咬牙切齒地伸出一腳,就要朝著他臉踹過去。
來勢洶洶,想要抓腳不太實際,他一偏頭,一起身,腳就落到了他的胸上。
砰的一聲,有什麼東西從西門築懷中掉了出來。
西門築趕緊蹲下身去,將掉落的小盒子撿起來,看了一眼:「幸虧沒壞。」
「這是什麼?」
他一副很緊張的樣子,顏溪不由歇了剛才的那股狠勁。
他遞給她:「自己看看。」
「給我的嗎?」她一邊接過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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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他點點頭。
很漂亮的手鐲,深綠的絲線串聯起用乳白和田玉和淡綠翡翠雕琢的紫荊花,相間而布,翡翠明硬,和田玉溫軟,不同的風采奇異地和諧,剛柔並濟相映生輝。
「喜歡嗎?」靠在床柱上,西門築環著胸,修長的腿交疊著。
「送給我的?」她抬起一雙晶亮的眸子,又問了一句。
「是的,」他笑笑,「今天不是你生辰麼?」
「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只想佔你便宜,一點心思也不肯為你花?」他似笑非笑地挑眉。
「……」被看穿了。
修長的手指摸著下巴,細長優美的眸子裡浮現笑意,他道:「難怪今天碰一碰你這麼大的反應。」
她臉窘迫得通紅,害怕小丫頭被臉上的紅暈燒死了,西門築適時地轉移了話題,拿過小盒子裡的鐲子:「我給你戴上。」
晶瑩明艷的玉,纖細瑩白的腕,絕配。
小丫頭果然是要哄的,現在他抱她,她沒一點抗拒了。像個小孩子一樣,看著手腕上的鐲子笑得開心。
「你這樣會讓我以為你是第一次接到禮物。」他笑著說道。
「這可是戀人的禮物呢。」她亦笑。
「那我以後天天給你送。」
「……」又來了。她喜歡煙花,他就說天天給他放,現在說喜歡禮物,又天天給她送……真是的……天天送禮物那還有什麼情調啊,禮物送的不就是一個驚喜麼?
「好了,不早了。」他熄了燈,褪去外衣上了床。
「好吧,我馬上就睡。」她閉上眼睛,窩在他懷裡。
熾|熱的手掌撫過她的腰間,急促的呼吸在她頭頂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他低沉磁性又別有意味的聲音。
「誰說是要睡了?」
「別……」顏溪話還沒說完,「嘶」的一聲有什麼聲音傳來,顏溪頭疼地撫了撫額頭,為被他撕碎的裙子默哀。
「為什麼老撕我的裙子?」她不滿地嘟囔道。
「難道本王還供不起你幾件裙子?」很霸氣地說完之後,他就糾纏住了她的唇齒,而腰部,也開始霸氣地節奏性用力。
因為據上一次親熱已經有三個多月了,所以此時的西門築有點像從牢籠裡跑出來的豺狼虎豹,不停地搾取著她,像永遠無法滿足似的。
她叫了一|夜疼,嗓子都快啞了,卻絲毫沒有阻止住男人攻城略地的步伐,直到三更天的時候,在男人猛烈的攻擊中,她終於再也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嬌|嫩的肌膚都是奪目的紅痕,窗外日頭偏西,想到昨晚被折磨了這麼多次,今天睡了這麼久,顏溪埋怨地皺著眉,在西門築的肩膀上砸了一拳頭,憤憤道:「跟頭餓狼似的,輕一點不知道啊?」
男人睜開了幽深如墨的眼睛,嘴角銜著淡薄的笑意,點了點頭道:「哦,輕一點。」
說完,在顏溪瞪大了眼睛的驚呼聲中,毫不客氣地朝她壓下。
溫柔而有節奏地擠|進,嘴角勾出邪魅笑意:「力道可以了嗎?」
「……」
顏溪哼哼:「好希望我是男人,你是女人,這樣就可以狠狠折磨你了,一定讓你知道這種痛死了的滋味。」
「痛的時候,也很舒服吧。」
西門築說完後,眼疾手快地伸手,抓住了朝他揮舞過來的拳頭。
薄薄的唇落在她秀氣的拳頭上,印上一吻,眸子含笑,瀲灩如波,端的是美艷無比的一張妖孽臉,笑容也比春風還要令人沉醉,說的話卻讓人想一腳踹過去。
「生氣了?好,我道歉,我不應該說實話。」
顏溪的腿真的蠢蠢欲動了,但也只限於欲動而已,因為她的腳被男人壓得死死的,她一用力,剛想抽出來,一陣粗暴的力道就朝她身體衝刺而去,懲罰性地在她體|內翻騰了起來。
「再想著踹我,一定讓你三天都下不了床。」他抬起她精緻尖瘦的下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總有一天廢了你,讓你這輩子都上不了床。顏溪在心裡暗自腹誹著,她當然不敢說出來,自己處於弱勢地位這一點她非常明白,又不是傻子,犯不著在老虎頭上拔毛。
但老虎畢竟是老虎,就算不惹他,他餓了,照樣能將人整個吞下,管你是惡言相向還是疼的氣喘吁吁,軟硬不吃。
暈過去之後,顏溪睡到半夜才起來,然而此時此刻,本來在身邊的男人,已經消失了蹤影。
桌上放著一張紙條:「我走了。」
半夜的月光暗暗的,風吹過來,一種淡淡的惆悵輕輕地席捲過來。
一襲白衣的女子衣衫如蝶,凝望著窗外忽明忽暗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