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搶生意 文 / 千芊結
安平被拓撥磊這句話擊得半晌回不過神來,頃刻後,大駭,「拓撥磊,你說什麼。」
安平一急,直呼拓撥磊全名,拓撥磊也不介意,還很好心地重複了一遍,「我已經書信回國,請求父皇聯姻了。」
安平大急,一激動,扯動了背上的傷口,疼得她齜牙咧嘴。
拓撥磊皺眉,忙按住她的身子,「你別激動。」
安平面色冷淡地甩開他的手,「別碰我。」
拓撥磊放開她,站直身子,「安平,你聽我說,你是公主,逃不開的聯姻的命運的,既然如此,為什麼不肯嫁給我?」
安平臉上掛著淡淡的諷刺,「怎麼,你不是喜歡公孫天宇嗎,怎麼又來招惹我了。」
拓撥磊有點難堪,「兩個男人,終究不是一回事。」
安平還想說什麼,就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定睛一看,安平眼都亮了,「母后。」
拓撥磊看見杜問凝來了,也不再繼續剛剛的話題,他很識趣地退了出去。『「怎麼搞成這樣。」蘇問凝冷冷地道。
安平一臉委屈,「母后,我都傷成這樣了。」你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嗎,雖然她知道要這個母親說兩句貼心的話比登天還難。
「是你自己沒本事。」蘇問凝在安平身邊坐下,掀開她的衣服看了看,「還疼嗎?」
安平心裡暖暖的,她就知道,母后是關心她的,不然也不會大老遠從宮裡跑來了。
「母后,你怎麼來了?」
「是你父皇要來,我就跟著來了。」
聽了蘇問凝的話,安平向門口的方向看了看,沒看到君天磊的身影,不解地問,「父皇也來了?他人呢?」
「見情人去了。」杜問凝說得風輕雲淡。
情人?冷莫笑?
安平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杜問凝,「母后,你不生氣?」
「我有什麼好生氣的,他的心一直都不在我這。」
安平突然覺得有點委屈,替杜問凝委屈,「母后,你有沒有怪過父皇?」
杜問凝定了兩秒,輕聲道,「沒有,安平,你別怨你父皇,母后一直都知道他愛的人是冷莫笑,當年我嫁給他,只是為了權力。」
安平瞪大眼睛,雖然她有點感覺到,但沒想到杜問凝會這樣直白地說出來。
杜問凝輕拍了下她的頭,「那麼驚訝幹嘛,是不是覺得母后很不堪,嗯?」
面對杜問凝危險的語氣,安平忙搖頭,她哪有這個膽啊。
「沒有最後,後宮的女人,沒有一個是乾淨的,這個到時候你身處其中就會知道了。」
聽了杜問凝的話,安平想到了拓撥磊。
「怎麼了?」杜問凝看到安平一臉吃了蒼蠅的表情,問道。
「沒什麼,只是覺得父皇太過份了,藉著來看我的名義去見別的女人,我都傷成這樣了,他居然不是第一時間來看我。」
冷妃雪拿了藥膏衝了進來,看到杜問凝也在,一陣尷尬,站在原地不知所措。想起她剛剛拿了藥膏一路狂奔時好像看到歐陽致遠和冷莫笑身邊站了一個人,像極了君天磊,還經為自己看錯了呢,皇上怎麼在歐陽王府,現在看到杜問凝在這裡,那肯定是君天磊無疑了。
杜問凝看了她幾眼,看到她手中的藥膏開口道,「過來吧。」
冷妃雪不太習慣地走過去,對這個皇后,她好像有點怕怕的,可能是因為她總是一副很有威嚴的樣子,令她好生不習慣。
「給皇后娘娘請安。」冷妃雪學著那些貴人子女見了杜問凝行禮那樣,微微福了福身子。
那笨拙的樣子,安平很不客氣,噗哧一聲笑出聲來,「你緊張什麼呀,母后又不會吃了你。」
冷妃雪臉上尷尬更顯幾分,瞪了安平一眼,她哪裡是緊張,她是不會好不好,她以前從沒給人行過禮,可是現在不一樣了,既然嫁給了歐陽憶楓,就要融入他的世界,不能給他惹麻煩,雖然她著實不願意給人行禮。
「以後這些俗禮就免了吧。」杜問凝說著讓起來,「你們聊,我也很久都沒來歐陽王府了,出去轉轉。」
冷妃雪一愣,這是給她特權,以後見著她不用行禮?
安平扯了扯她的衣袖,「喂,回神啦,父皇都不用你行禮,母后怎麼敢要你行禮,你面子還真大,我這個公主有時見了父皇還要行禮呢。」安平說著佯裝不服氣的撅著嘴。
冷妃雪深知她的性格,知道她這是開玩笑,也沒管她,「噥,這是我的珍藏,自己都捨不得用呢,去疤很管用,保管你皮膚比以前更好。」
安平拿過來看了看,表示不會看這些東西,但冷妃雪說是好東西,肯定不會差。
「先放著,我剛上了藥,香菊,把藥拿去放好。」安平喚來香菊,把藥交給她,杜問凝來的時候,把她的貼身丫環也給帶來了,生怕她在歐陽王府住得不習慣。
香菊從安平手中接過藥膏,手不小心一滑,差點把它給摔了,還好沒事。
「公主,奴婢不是故意的。」香菊一臉惶恐地看著安平。
「你是豬嗎,這點小事都辦不好。」安平說著用力掐香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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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香菊疼得眼淚打轉,卻不敢躲,也不感叫,安平掐得更用力了。
冷妃雪實在看不下去了,拍掉安平的手,「安平,下人也是人,你怎麼老是虐待她們。」
安平想說的話在冷妃雪不滿的眼神中噎了回去,「好啦好啦,我以後不欺負她們了總行了吧。」
無奈地搖搖頭,「她們都是人生父母養的,給人做下人也是生活所迫,你身為公主,更應該愛護北佑子民……」
「行啦行啦,我知錯了,你都快比教書先生囉嗦了。」安平實在是不想再聽這些大理大論了,趕忙求饒。
轉而對立在一旁的香菊說,「還不謝過世子妃。」
香菊感激地看向冷妃雪,「謝過世子妃。」
安平在歐陽王府養了十幾天的病,終於可以下床了,她和冷妃雪坐在王府的花園裡,深吸一口氣,「好久沒呼吸過這委新鮮的空氣了,真是舒服。」
冷妃雪滿臉鄙夷「真是嬌氣,挨了一刀躺了整整十七天,說出去你不覺得丟人我都替你丟人了。」
安平今天心情大好,也不跟她計較,今天她收到消息,西佑皇帝拒絕了拓撥磊跟安平的婚事,想要聯姻可以,但是絕對不能是安平,拓撥磊氣得當場把房裡的花瓶摔了個粉碎,立馬殺回西佑討說法去了。
看來冷妃雪上次那一鬧,威力巨大啊,她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要嫁給拓撥磊了,可是,為什麼心裡會有點發堵呢。
安平甩甩頭,怎麼這個時候想到這些事情了,不行,不能讓拓撥磊那個混蛋破壞了她的好心情。
歐陽憶楓在書房出神,昨天君弘軒跟他說,劉付獨智逃回南佑了,他正想著要不要派殺手到南佑把劉付獨智給殺了,安平也是他妹妹,不能讓她這刀白挨了。
突然歐陽憶楓眼光一寒,一個黑色的身影跪在了他面前。
歐陽憶楓眼裡閃著危險的光亡,跪在地上的鬼影嚇出了一身冷汗,歐陽憶楓的人情味只會出現在主母面前,看來這次是他魯莽了。
為了不讓人知道他是殺手盟盟主的身份,歐陽憶楓是不允許殺手盟的人出現在王府裡的,但是今天他實在是太氣憤了,歐陽憶楓這十幾天都沒有去殺手盟,找不到地方告狀,只能找到王府來了。
「什麼事。」歐陽憶楓的語氣如千年寒冰,鬼影不寒而粟。
「有人搶我們的生意。」鬼影硬著頭皮說,他突然覺得自己純粹是在找死,一時氣憤居然把人頭掛在手上過來。
歐陽憶楓眸光微閃,居然有人敢搶殺手盟的生意?膽子不小。
這十幾天他晚上都沉浸在冷妃雪的溫柔鄉中,白天又在幫君弘軒想法對付君子軒,確實有段時間沒去殺手盟了,沒想到都有人敢在他頭上動土了。
「是誰?」歐陽憶楓饒有興趣地問。
鬼影越來越沒有底氣,怪自己小氣太衝動了,但是他已經來了,沒有退路,只能硬上了,「是主母。」
歐陽憶楓愣了一下,雪兒?
「兄弟們都在抱怨主母太厲害,都沒生意做了,閒得發慌。」
一聽到是冷妃雪,歐陽憶楓的冷氣收斂了點,「她把人都給殺了。」這可不像那小丫頭的風格。
「沒有,主母把那些人全都扒光了,掛在鬧市,很多僱主都投訴殺手盟,說我們甩他們。」他們出錢是要人命的,不是隨隨便便了事就得了的。
歐陽憶楓嘴角微勾,這才像她會做的事,殺人,那丫頭一向心地善良,很少會做這種事。
鬼影感覺到歐陽憶楓的變化,微微鬆了口氣,還好主子沒發怒,但下一秒,他剛松下的氣又擔起來了,因為他感覺到了來自歐陽憶楓身上濃濃的殺氣。
「你就是為了這點小事,破壞規矩過來?」
鬼影冷汗連連,他不該那麼魯莽的。
歐陽憶楓的眼神越來越危險,就在鬼影以為這次死定了的時候,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