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大婚見血 文 / 千芊結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冷妃雪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牽著她的喜娘見冷妃雪突然停了,不解地看向冷妃雪,怎麼這時候停下來?這不吉利呀。
冷妃雪的異樣,周圍的讚美聲也小了一些,冷妃雪試著抬腳,還是不行,她的裙子好像被什麼東西卡住了,果然,裙子太長就是不好。
周圍的聲音越來越小,不管了,冷妃雪伸手抓住裙擺,用力一扯。
彭,全場寂靜。
冷妃雪訥訥地回頭,隔著蓋頭看見身後的轎子應聲而裂。
冷妃雪:「……」
歐陽憶楓:「……」
眾人,:「……」
尷尬,瀰漫全場。
「耶,轎子怎麼裂了?這可不吉利啊。」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好像是新娘子。」
「……」
周圍竊竊聲響起,冷妃雪僵在原地不知所措,她怎麼也想不到,只是輕輕一扯裙擺而已,那轎子怎麼就裂了呢,靠,誰做的轎子,陰她。
藍博呆愣片刻後,無比感慨,「這場面,好熟悉啊。」
站在他身邊的君弘軒瞪了他一眼,不說話你會死啊。
就在這尷尬中,歐陽憶楓信步走過去,打橫抱起泠妃雪。此時喜娘也回過神來,她當喜娘三十多年,還沒碰到過這種情況。
掛上一副笑臉,喜娘喜慶的聲音又響起,「遍地花開,好運常來。」
鞭炮聲又響起,周圍又熱鬧起來,沒有人再敢提,原因很簡單,看君天磊和歐陽致遠的臉色,想死就繼續僵著。
走到大殿門口,歐陽憶楓把冷妃雪放下,一絲紅綢,兩方執手,相視凝眸,相約白首。
一拜天地,此生不棄。
二拜高堂,兩廂情長。
夫妻對拜,永世相愛。
從此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到永恆。
「送入洞房。」隨著這一聲高呼,冷妃雪被歐陽憶楓牽著走向新房的方向,跨出門檻時,由於蓋關蓋著,冷妃雪看不到路,剛剛進來時又是歐陽憶楓抱著她進來的,沒留意到腳下的門檻,冷妃雪腳一崴,差點摔倒。
歐陽憶楓眼明手快,悄悄扶住了她。一瞬間的變故,賓客們都沒看到,但是卻瞞不過一直觀察著冷妃雪的冷莫笑。
冷慕笑眉頭微抿,怎麼回事,大婚之日連生變故,這可不是好兆頭,心裡的不安越來越強烈,看來她不能這麼快離開。
冷妃雪坐在大紅的喜床上,歐陽憶楓已經出去招呼賓客了,雖然他極不情願,但畢竟今天是他大喜之日,再怎麼不願也得忍忍。
伸手摸了摸坐著的床,觸手溫熱,冷妃雪心下疑惑,這床是什麼質地?
候在一旁的聽雪見冷妃雪的動作,心知她心下疑惑,笑道,「世子妃,是不是很奇怪這床怎麼會如此溫暖?」
拜過天地,冷妃雪和歐陽憶楓就是正真的夫妻了,她們對冷妃雪的稱呼也由姑娘變成了世子妃,冷妃雪聽著聽雪的稱呼,有點不習慣,也就沒有也聲。
聽雪全當她是默認,再者,就算冷妃雪不好奇為什麼這張床摸上去如此溫暖,她也會主動說的,這可是歐陽憶楓對冷妃雪的心意。
「這張床是暖玉做的。」
聽了聽雪的話,冷妃雪蹙眉,暖玉?這世上有這麼大快的暖玉?
聽雪繼續說道,「這可是世子花費了很大的心思才找到的,世子自從知道世子妃體寒後就一直派人網羅天下暖玉,世子妃,世子對你真的很好呢。」
冷妃雪心中觸動,歐陽憶楓真的很細心,對她很好,嫁給他,一定會幸福的。
「喲,我來瞧瞧咱們今天的新娘子。」
安平的聲音伴隨著推門聲進來,冷妃雪嘴角微勾,抬手欲揭開蓋頭,把站在一旁的喜娘嚇了一跳,「世子妃,這可使不得,這蓋頭可是要新郎官來揭的。」
冷妃雪又把手放下,還有這樣的規矩,她從沒參加過婚禮,所以不知道,從今天早上開始,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別人的帶動下進行的,這對她來說是個新鮮體驗。
「隔著蓋頭說話真麻煩。」冷妃雪嘟噥了句。
「新娘子是這樣的。」跟隨著安平進來的藍語夢說道,「這是每個女子都要經歷的。」
房裡陸陸續續有人進來,房裡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冷妃雪跟她們打趣了半天,口都干了。
「我能喝口水不?」冷妃雪弱弱地問,她從早上開始就沒吃東西也沒喝水,喜娘說她新娘子不能吃東西,但是沒說不能喝水呀。
「能。」喜娘說著端來一碗糖水,「喝下冰糖水,甜甜蜜蜜柔似水。」
安平等人笑出聲來,冷妃雪臉微紅,這喜娘真是的,什麼事都能被她說出一翻有寓意的話來,這話說得,怪不好意思的。
冷妃雪伸手接過喜娘遞過來的冰糖水,就在她手接觸到碗的時候,碗就在這時碎了,瓷片劃過冷妃雪的手指,青蔥白指上一道紅痕赫然若現,鮮血滴落。
全場寂靜,新婚之日見血,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剛進門的冷莫笑一來就看到這一幕,那股不安再次湧上心頭,怎麼會這樣,一場婚禮出了那麼多的意外。
這下連喜娘也不知該如何圓場了,這大婚之日見血,意味著……
「都愣著幹什麼,還不快收拾。」冷莫笑一呵,所有人都回過神來,趕忙收拾。
冷妃雪低著頭,接二連三發生意外,她的好心情也沒了。
安平臨走前所握了握她的手,「別想太多。」
冷妃雪把所有的人都打發走了,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著等歐陽憶楓回來,她現在很想見歐陽憶楓,沒有原因,就是想見了,非常想見。
只有他才能扶平她心中的不安。
在冷妃雪的等待中,歐陽憶楓終於回來了,帶著一身酒氣。
聽到歐陽憶楓的腳步聲,冷妃雪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他回來了,從來都不知道,她也有如此小女子心態的一面,也會這麼心心唸唸地想念一個人。
待喜娘把要做的事都做完後,歐陽憶楓把所有的人都打發了,輕輕佻起冷妃雪的蓋頭。
大紅的蓋頭揭開,冷妃雪抬眸,映入眼簾的是歐陽憶楓含笑的眸,這一眼,她終此一生都無法忘懷。
歐陽憶楓亦是含笑地看著冷妃雪,他看得很認真,彷彿要把眼前這個女子,他的娘子刻入心尖,龍鳳燭光搖曳中,冷妃雪的眸宛若星辰,比煙花還要絢爛。
坐在床邊輕輕握住冷妃雪的手,歐陽憶楓滿腔溫柔地開口,「是不是得很累?」
冷妃雪垂首微微搖頭,把頭靠向歐陽憶楓懷裡,享受著此刻的溫存,靠在歐陽憶楓懷裡,她很安心,今天發生了太多意外,她的心一直都不安穩,現在他來了,就在她觸手可及的地方,這讓她很安心。
歐陽憶楓輕輕吻了吻冷妃雪受傷的手,略帶心疼,「疼不疼。」
冷妃雪有點不習慣歐陽憶楓此刻的溫柔,抽回手,搖搖頭,「不疼。」
「你別多想,這只是意外。」摸著冷妃雪的頭髮,歐陽憶楓安慰著冷妃雪。
「可是……」
「噓……」歐陽憶楓一根手指按住冷妃雪的唇,陰止她將要出口的話,「別出聲,相信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不離不棄到永恆。」
歐陽憶楓說著吻上冷妃雪的唇,冷妃雪閉上眼,她相信眼前這個男人。
帷帳滑落,窗外月正圓,這是屬於他們的時刻。
清晨的陽光帶來彌留的喜慶,透過大紅的帷縵灑在冷妃雪的臉上,冷妃雪嚶嚀了聲,微微睜開眼。
「娘子,早。」歐陽憶楓不知何時已以醒了,單手撐著頭側看著冷妃雪。
「嗯。」冷妃雪動了動身體,全身骨頭都散了,雙手抱住歐陽憶楓的脖子,冷妃雪一頭磕在歐陽憶楓胸前,不滿地嘀咕著,這傢伙昨晚像吃了興奮似的,激動得不得了,把她折騰得沒完沒了,最後都昏過去了。
冷妃雪這撒嬌的樣子徹底取悅了歐陽憶楓,揉了揉冷妃雪的頭,歐陽憶楓心情大好。
冷妃雪瞪,你還好意思笑。
歐陽憶楓眼一沉,對著冷發的唇就吻上去,這丫頭不知道男人早起時是最終不起誘惑的嗎,簡直就是找死。
歐陽憶楓來勢洶洶,冷妃雪一驚,卻早已失了先機,只能任由他吻得發軟。
離開冷妃雪的唇,歐陽憶楓大有繼續之意,濕熱的吻已經往下。
冷妃雪心驚,趕忙抵住他,「不行,還要去給王爺敬茶呢。」
昨天喜娘特意跟她說了今天要做的事,其中最重要的就是要去給歐陽致遠敬茶,這是每個剛過門的媳婦都要做的事。
歐陽憶楓稅利的眼光瞇起,極具危險地看著冷妃雪,「你說去給誰敬茶?」
冷妃雪一愣,給王爺敬茶呀,她有說錯嗎。
歐陽憶楓的眼光越來越近,大有把冷妃雪就地正罰之勢,冷妃雪大驚,終於想到了關鍵所在,雙手抵信歐陽憶楓的胸膛,「給父王敬茶,約父王敬茶。」
歐陽憶楓這才滿意,冷妃雪鬆了口氣,好險。
狠狠地吻了冷妃雪一下,「現在就先放過你,今晚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