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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72回 鬼嬰之母 文 / 紫丹居

    眾人剛剛來到內室,便看到馬建麗醒了過來,正兀自蜷縮著身子向後退去,眼睛裡露出的是驚恐的神情。

    看到女兒這樣,馬夫人這就要穿過司馬玉去安撫,可是卻被司馬玉伸手擋了下來,可是眾人看到的卻是那馬夫人像是被一堵無形的屏障擋下的,因為她的身子根本就沒有和司馬玉接觸,她們兩個之間還有一些距離。

    馬夫人見自己過不去,就回首向自己的夫君投來焦急求助的目光。

    馬騰雲畢竟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尤其是作為持節都督,平生經歷的也算得上是頗為不凡了,奇人異事更是不足為怪。所以在看到老婆投來焦急的目光時,只是上前把她攬進了懷裡,同時開口安慰「別擔心,玉仙人都來了,女兒肯定會沒事的。」

    丹青雖然作為外人,但是卻能夠深深的體會這種母女連心、骨肉相連的親情,這讓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的養父,直到臨別的那一刻,才懂得親人的珍貴。可是懂得了又能怎麼樣?親已不在,唯有感念傷懷,銘記於心。

    所以從那之後,丹青就在心中暗暗的下了決定,待親如我,不悔時光。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丹青才會對那些待自己好的人加以更好的回報。

    就在丹青走神的這會兒時間,司馬玉貌似已經和那附體的陰魂商量妥當了,因為此刻那馬小姐不再是如剛才那般害怕的縮身退後了,而是戰戰兢兢的低頭靠在床邊一副委屈的模樣。

    但是站在司馬玉身後的丹青和馬騰雲夫婦知道,馬建麗現在並不是受了什麼委屈,而是在接受訊問。之所以會說是接受訊問,是因為他們能夠明顯的看到她的櫻口不時的張合幾下,而從司馬玉背後的情形來看,她也是不時的說上幾句。

    雖然能夠知道她們兩人在裡面有所對話,但是外面的三人並不能聽到她們談話的內容。

    原來是司馬玉在進去之後,就抬手給她自己和馬小姐兩人布下了一個隔音屏障,因為她在剛進來的時候就發現了一些端倪,附體馬小姐的並不是尋常陰魂。

    馬小姐本是待字閨中的黃花大姑娘,可是司馬玉進來之後卻發現她並非處子之身,而是個剛分娩不久的產婦。

    司馬玉知道這就是附魂的顯像,可是她還是有些疑惑,因為根據她所看到的現象來看,這個產婦應該是死去多時的,可是為什麼會顯示出剛剛分娩不久的跡象呢?

    發現這些奇怪的現象之後,司馬玉就開口問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附身常人之體?想要幹什麼?」

    馬建麗聞言只是偷眼看了她一下,就陷入了猶豫的狀態,並沒有開口回話。

    司馬玉根據她的神情,知道她可能是不想讓更多的人知道,隨即接著開口出聲「你放心好了,我已布下了隔音屏障,外面的人聽不到咱們之間的談話。」

    聞聽此言,馬建麗(暫時就以這個稱呼附體的陰魂吧)抬起了頭,再次看向司馬玉的眼中,流露出的神情轉換成了疑惑。

    司馬玉見狀,再次開口給予確定「是真的,不信你看我叫下他們,他們有反應嗎。」

    說完,司馬玉就側首開口叫了一下丹青的名字,呼叫的聲音也是頗為不小,都嚇得馬建麗下意識的把身體往後挪了一下。

    不過馬建麗並沒有在意自己剛才受到的驚嚇,而是望著外面的三人,發現他們果真沒有什麼反應,還是兀自注視著這裡面的情況。

    發現司馬玉並沒有騙她,馬建麗訕訕的開口說話了,「真人饒命,不是,還請真人恕罪啊,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才會寄身於此,可是我並沒有做下什麼壞事,還請真人明鑒。」

    其實馬建麗對司馬玉的這個真人稱呼就是錯的,在她的認知理解裡面,凡是渡劫入紫的高人都稱為真人,當然僧人除外。凡是女性的道門中人,得道渡劫者皆要稱之為元君。

    司馬玉聽到這陰魂稱自己真人,也沒有給予指正,真人就真人吧,以前也常有人是這樣稱呼她的,她沒有刻意的在意這些細節。

    之所以司馬玉對待這些會是這樣的態度,則是完全受她師傅的影響,因為她的師父壓根就不注重這些道門中的末尾細節,她還覺得師父對道門中人還頗有成見。當然這個疑問她只是放在了心裡,並沒有開口向師父詢問過。

    司馬玉聞聽此言,隨即開口問道「你是因何緣由非要據身於此?為什麼又選擇了這馬府的千金之軀?」

    那馬建麗聞言,臉上露出猶豫不定的神態,幾次張口都沒說出話來。

    司馬玉見狀,微動怒氣,嚴聲厲斥「我勸你還是老實交代,莫要耍什麼手段,你應該能夠感受的我的能力,你若有所欺騙,我定不會手軟。雖說你附體人身未做什麼壞事,單憑這附體之舉的冒犯,我就可以讓你魂飛湮滅,永不得存。」

    馬建麗見司馬玉動怒,慌忙的靠前兩步跪在了她的面前,同時開口說道「真人勿怒,奴婢從實招來便是。」

    司馬玉見馬建麗答應下來,就讓她起身說話。

    馬建麗見司馬玉態度緩和,並沒有依言起身,而是繼續跪在地上開了口,「這件事該從何說起呢?我都死了幾百年了,原來是一直在這戶人家前面的那個院子呆著的,前面的那處宅院也是我生前居住的地方。」

    聞聽此言,司馬玉不禁心中一凜,猜測這個陰魂婦女可能就是那鬼嬰的母親,這麼說來,這整件事還都和自己有關係了,確切的說,應該是和丹青有關係。

    但是這些都只是司馬玉的猜測,具體的真相還是要聽這附體的陰魂講述的,不過看架勢,她這是要從幾百年前說起,即便是

    自己猜想的那樣,司馬玉也沒有時間聽她講述幾百年的故事。

    所以,司馬玉就出言打斷了她,「撿重點的說,還有就是和這件事有關係的部分,至於和這件事沒關係的就不用說了。」

    馬建麗聞言,隨即點了下頭,然後繼續開口說道「那就從我即將分娩的時候開始吧,因為沒有實體,我只好想法借腹產子。正好,居住在那裡的一位婦女也是即將分娩,所以我就附體到了那人的身上,然後讓肚子裡的孩子也融進了她的腹內。」

    司馬玉聞言,知道馬建麗所說的那位婦人就是花小寶的老婆,瞬時就要動怒,不過她卻是克制了下來,人不為己才為反常,這陰魂也就只是為了自己的孩子。

    馬建麗稍作停頓之後,就繼續往下說了,「那戶人家的男子原本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就是到了臨近分娩的那幾天,前來接生的人發現了不對。隨後那男子就出去請郎中前來為他老婆診治來了,因為他老婆壓根就沒有什麼病症,所以請來的郎中也都束手無策的離去了。

    原本這樣我以為就可以安定下來了,後來不知怎麼,那戶人家的男子卻是請了一位身懷異物的郎中過來,差點就害的我們母子魂飛魄散而亡。」

    說到這裡。馬建麗停了下來,又抬眼偷偷的向司馬玉看去,觀察她的神情變化。

    其實,在第一次停頓下來的時候,以及在說話的時候,馬建立就一直偷偷的注視著司馬玉呢,她就害怕自己哪句話說錯了,惹怒了司馬玉。

    司馬玉顯然也是知道這些的,聽到這陰魂講到這裡,剩下的也就是自己所知道的了,隨即她就開口問道「那身懷異物的郎中,可就是現在站在我身後的那位年輕男子?」

    這邊司馬玉的話音剛剛落下,馬建麗就點頭稱是,原來在丹青和司馬玉剛一來到的時候,她就認出了他們,因為就是他們二人把她的孩子接走的。

    確切的說應該是司馬玉的師父把孩子抱走了,只不過這陰魂並不知道後面發生的那些事情,所以她就自我的認為是司馬玉和丹青抱走了她的孩子。

    原來在丹青把司馬玉叫上一起到了花小寶家裡的時候,這陰魂感覺到高人的前來,就慌忙撤身逃走了。

    這陰魂之所以會選擇離開,並不是因為貪生怕死,而是她知道有了高人的前來,她的孩子就能活下來了。因為她雖然是鬼魂,但是借腹於那婦人生下來孩子卻是正常的嬰兒,她相信,凡是得道的修行中人都不會對一個嬰兒下手的,尤其是知道這人是丹青請回來的,她就更放心了。

    看到馬建麗點頭,司馬玉知道了自己猜測的沒錯,可是這陰魂為什麼又會折返回來附體於馬府的千金身上呢?這個是她揣測不出來的。

    既然猜測不出,司馬玉就開口問道「既然你都已經離開了,可是為什麼又回來了呢?還附體到這馬府的千金身上,可是有什麼事要做?」

    「本來我是放心離開的,估摸著孩子已經生下來了,我念子心切,所以就大膽著回來準備看一眼自己的孩子,可誰成想,我回到前面那院的時候,裡面一個人都沒有了。」馬建麗聞言,隨即開口直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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