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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7回 無辜連累 文 / 紫丹居

    司馬佑聽後心道「來的好快啊,這下逼問可能是不行了。」轉而吩咐僕人好生招待來人,自己向客房去了。

    司馬佑來到客房發現王古雍正在休息,繼而走到榻前輕喚了一聲「賢侄,可曾睡著?」

    王古雍昨晚雖未睡好而今卻無睡意,現在只是假寐,聽到司馬佑喚他,心裡思索是否應答。

    司馬佑見古雍無反應,知道他是洋裝假寐不理自己,便繼續說道「府外來了王家兵馬,說是要接公子回去,不知公子可能經得起顛簸?」

    這次王古雍聽聞已有自己兵馬前來迎接自己,裝作悠悠醒轉出言問道「伯父說的可是真的?」

    「伯父為何騙你?」司馬佑反問道。

    「多謝伯父,賢侄雖身嬌體貴,受這點傷歸家的顛簸倒還經得起。」王古雍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急忙說道。

    說完王古雍便欲起身,司馬佑見狀忙示意左右上前攙扶。

    「多謝伯父好意,賢侄傷的是胳膊,腿腳還算利落,還是我自己來吧。」王古雍單擺左手退了想要上來攙扶的僕人。

    司馬佑聽他如此說也就示意僕人退下了,然後言道「我已命僕人在前廳好生招待來人,公子隨我一起前去相見,如何?」司馬佑本就猜出古雍有心早些見著自家兵馬,便率先出言直邀。

    「賢侄正有此意,咱們這就走吧。」王古雍已下榻收拾妥當。

    司馬佑和王古雍二人共同往前廳走去。

    路上司馬佑又問昨日之事,只是當做聊天,得到的回答和早上無異,顯然王古雍是當真不想對其訴說真相了。

    二人來到前廳,王家領頭的軍官見到公子前來,忙上前抱拳見禮「下官王立堅見過公子。」

    「嗯,好。」王古雍伸出單手扶起立堅。

    眾人在前廳寒暄了片刻,司馬佑喚人準備飯菜招待來人,可王古雍卻推辭道「趁著天色尚早,今日還能回到王府,賢侄這便告辭了。」

    司馬佑見是如此也不好強留,忙說「客人遠道而來,招待不周,還望眾位海涵。」

    又接著說「賢侄既然要走,我命人相送賢侄一程。」

    「下人突來叨擾無須款待,更談不上海涵,多謝伯父美意,王家兵隊能護賢侄安全就不勞伯父相送了。」王古雍出言接道。

    說著,王古雍便率王家之人準備離開。

    「賢侄且留步,小女已失蹤不見,這婚事當如何處置?賢侄可有什麼想法?」司馬佑想起還有定婚一事忙出言留住他們。

    「伯父所言極是,不過此事還須容賢侄回去稟報家父,該怎麼辦,家父定奪之後即刻派人前來告知伯父,還請伯父等待幾日。」王古雍聽聞司馬佑之言停住轉身回答。

    司馬佑見古雍如此說也只好同意,然後送王公子出府。

    待到府門外,立堅扶公子上車,不想碰到古雍右臂傷處,疼的他眉頭緊皺,忙用左手擺開立堅。

    「公子受傷了?」王立堅見古雍即將摔倒,忙上前扶住古雍左臂問道。

    「小傷而已,無礙,咱們啟程回府吧。」王古雍回頭望了眼司馬王府,轉而在立堅的攙扶下繼續上車言道。

    王立堅見公子並未細說而是堅持回府也只好作罷,待公子上車坐好,命眾人上馬啟程。

    這邊送走公子,司馬佑命人召信使前來書房,吩咐完便朝書房走去。

    司馬佑把這邊發生的事情經過書寫成信,等到信使來到便把書信交由他,讓他加急送往建康交予司馬睿。

    處理完這些司馬佑便在書房坐下稍作休息,事發突然,加之自己年事已高,現已感到身疲心累。

    ……

    那邊玄之已知道丹青被關進了監牢,忙著設法周旋試圖救他出來。

    最後終於得已進牢探視。

    丹青見到玄之到來,急忙拉住玄之問道「賢弟怎得來此?外面現在怎樣?」

    「大哥,先別問我怎麼進來的,王爺可曾說過怎麼處理你們?」玄之亦握住丹青的手打量丹青週身出言答道,玄之見丹青並未受打稍作放心。

    「現在小姐失蹤未曾尋到,那王公子已被人接回王府了,可事情的來龍去脈並未查清,王爺已派大量兵士去尋找小姐了。」玄之接著說完,又把外面發生的事情詳細說與丹青知道。

    「此事雖蹊蹺,但是大概或許大家心中都已明瞭,只是限於局勢所迫不好直接言明。」丹青聽到玄之的話後稍加思索說道。

    「哦,那大哥說說這個大概是什麼?小弟愚昧尚不知,還請大哥解答。」玄之聽到丹青竟然說知道真相,急忙出言發問。

    「小姐的功夫雖說不再高手之列,可也算過得去,加之府內眾多護衛巡邏,那公子想必不是為外人所傷,而是被小姐所傷。」丹青出言解釋。

    「可小姐為何傷他?」玄之又問。

    「應該是小姐反對這件婚事,那公子出現在小姐的房間,想必也未經得小姐同意,至於為何傷他,這個我也說不好,小姐的脾氣你也知道。」丹青出言又答。

    「至於怎麼處理我等,王爺倒是沒有言明,可小姐未曾找回,也不會放我們出去。」丹青接著又說。

    「那小姐回來總該放

    你們出去了吧。」玄之出言安慰。

    「可有怎麼知道小姐何時會回來呢?如果那公子真是小姐所傷,小姐也反對這樁婚事,依小姐的秉性可能就不會回來了。」丹青又道。

    「那該怎麼辦?王爺總不能也問你們的罪吧。」玄之急道。

    「或許吧,官府行徑你我這大半年也已瞭解,累及無辜者不足為奇。」丹青無奈歎道。

    玄之見丹青如此心中也甚是難受,忙出言安慰「大哥無需如此,小弟自當設法營救大哥出去。」

    「賢弟有心足矣,官事複雜,你還是莫要參與進來了。」丹青聽到玄之如此說甚感欣慰,交友如此足矣,不該使其犯險,忙出言阻止。

    「時間到了,探視結束。」一個士卒拿著鑰匙前來打開牢門說道。

    兩人只好依依惜別,玄之臨走時回頭說道「大哥,等我。」

    「賢弟切莫做傻事,切記,切記!」丹青高聲出言警告。

    玄之走後丹青回身坐下,知道這次可能再也脫身不得便想起了種種。

    先是想到了自己的父親楚鯤崳死於胡人探報之手,再是姐夫姐姐二人還在殊禪院等待自己,說不定還多了一個外甥或外甥女。

    再想到自己初入世事時的願望,到後來莫名其妙的入了軍營,做了司馬家大小姐的跟班,然後自己也變得低眉順眼,也懂得了迎合世俗,徹底偏離了原來的本意心願。

    是環境所至?還是自己的本心就是如此?這是一個值得思考的問題。

    突如其來的事件,驚醒了自己,父親的教誨也縈繞在耳旁「做人應有度,取財應有道。」

    總之,丹青在監牢裡想了很多,可是即便想通想明白又有什麼用呢?自己已身陷此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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