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六九章 唐藝 文 / 張油油
當這些麻煩都已經遠遠的逃遁走後,唐纖纖轉過了頭,一臉複雜之色的看著秦霜七,姜坤幾人雖然已經走了,但她卻絲毫沒有因為逃過這一劫難而感到一絲的竊喜,相反,她的臉色卻變得異常的蒼白。
秦霜七自然注意到了她的異樣,從牽扯著他的小手上冰涼的觸感便能感覺到,其實,若今天換作任何人,秦霜七都會拍拍屁股,眼睛不抬的走人了,因為他沒有必要惹什麼麻煩事端增加煩惱。然而,年前的少女唐纖纖卻給他一種極為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第二個阮靜昕一般,出於對阮靜昕的虧欠,所以他不希望眼前的這名少女受到任何的傷害。
秦霜七緊了緊抓住唐纖纖的小手的手掌,輕聲道:「放心吧,我會幫你處理好事情的。你的哥哥,一定會平安無事。」
唐纖纖側目,眼前這名年輕的男子渾身充滿了神秘,他的笑容有時候是那麼蠱惑人心,可有時候卻也那麼讓人顫慄,她越發覺得眼前的男子變得神秘起來,水眸淚水凝結的楚楚可憐,她有些迷茫道:「你為什麼要幫我?我們只是一個陌生人,你總不會因為我和你曖昧那麼一小下就當我是你的什麼人了吧。」
秦霜七揚起一抹微笑,「呵呵,放心吧,我沒有什麼惡意,只是因為他們也曾欠了我一些什麼東西,就算沒有你,我也一定會找他們麻煩的。」
「你找他們麻煩?你知道他們都是些什麼人麼?他們瘋狂起來,連人命他們都不在乎的!」
秦霜七斜睨著一臉認真之色的唐纖纖,笑道:「對於我來說,他們只是一群臭蟲而已,你覺得呢?」
唐纖纖一時間沉默了下來,的確,剛剛的秦霜七渾身散發著好像一個殺神降臨的氣息,比起那些混混,她卻感覺到那樣的秦霜七看起來更恐怖一些,尤其是那雙烏黑異常的雙眸。
酒吧內,旁人都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有剛剛那名神態舉止落落大方的調酒師此時蹲在櫃檯的一角瑟瑟發抖著,同時他也在心裡面慶幸,還好自己沒有對這名年輕的男子露出任何怠慢,否則,這麼恐怖的殺神,手起刀落的毫不眨眼,會不會遷怒於自己呢?
至於剛剛發生了什麼,姜坤的手掌到底是怎麼切斷的,這只有秦霜七他自己明瞭而已,寸長的絕殺黑刃就藏於他的袖口中,他當然不會把它亮在眾人眼前而已,因為龍寬曾經囑咐過他,不到必要關頭,絕不許把絕殺黑刃展露於世人面前。況且,一般的匕首,秦霜七自認為他還做不到悄無聲息的切斷姜坤的手掌還能不著痕跡的收回袖口中來。
秦霜七又向那名調解書打了個響指,一臉溫和的笑意道:「可以再給我來兩杯那個什麼瑪格麗特麼?」
「可以,可以…」這名調酒師露出一臉的恭謹,從酒櫃上拿出了兩杯色彩光艷的瑪格麗特,微微輕顫著身體,遞倒了秦霜七兩人的面前。
秦霜七衝他點頭一笑,從衣兜裡掏出了一疊紙幣扔到了調酒師面前,後者臉上擠出了一絲笑意,小心翼翼的拾起了秦霜七扔給他的幾疊錢,躬著腰走了下去…而秦霜七神色悠然的舉起了一杯瑪格麗特,抿了一口,露出了一臉陶醉的問道,「纖纖,你知道你哥哥被抓去的地方在哪裡麼?或者說,你認識那些人麼?」
唐纖纖點了點頭,似乎並沒有了去品嚐瑪格麗特雞尾酒的興趣,蔫聲道:「我不知道那個人是誰,但卻聽見過我的哥哥叫他虎哥,他們的聚集地我能找到,據說那裡是他們罩著的場所,而且那些人每個人都是非常的凶狠,我哥哥現在應該就是在他們的手裡。」
秦霜七瞭然的點了點頭,道:「骷髏黨,許多吉的人,呵呵,我一直都很惦記著他們呢…」
說著,秦霜七一仰頭,一杯的瑪格麗特就這麼被秦霜七一口周進了喉嚨,頓時好像有一團火燃燒在了秦霜七的胸膛,一瞬間,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從他的身上透露出來,嘴角泛起了一絲邪笑,抓住唐纖纖的手腕便向外走去,同時充滿自信與堅定的聲音在唐纖纖的耳旁響起:「走,這就去救你的哥哥!」
隨著秦霜七的拉扯,唐纖纖走在了秦霜七的身後,她的眼睛充滿了迷離,她忽然有一種與他共生死的想法,無論即將面臨什麼,只要有秦小七在,似乎所有的困難都會迎刃而解,她也不清楚這到底是為什麼,她居然肯對一個相識不到幾小時的男子信任的五體投地…
一個小時後,普通人的世界在這一刻都已經投入給了夢香,然而,對於另一種人群來說,這才僅僅是個開始,此刻的夢江龍酒吧內,舞池裡搖曳著各種各樣的身影,對他們來說,現在才開始了新的一天…
一間豪華的包房內,良好的隔音設施將勁爆的音樂隔絕在外,而這間包房裡,氣氛卻越加的沉凝。
良久,坐在沙發上的男子扭了扭脖子,從他的身後,只能看見一個光禿禿的後腦,再無其他。
淡淡的聲音忽然從這氣氛沉凝而又寂靜的房間裡響起:「你是說,就是那麼一個人砍斷了你的右手,而你們卻拿人家沒有一丁點辦法,甚至讓他毫髮無傷?」
面對著一臉平靜的光頭男子,姜坤的神色充滿了恭謹,他顫顫巍巍地點了下頭,然而,心臟卻提到了嗓子眼,面前這個光頭男子,凶狠的性格他曾經深有體會。
果然,光頭男子吼了一聲,暴怒的將姜坤踢到在了地上,仿如野獸一般咆哮著:「tmd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抓不回來,到最後居然還弄了個殘廢!都是廢物!」
光頭男子抓起了茶几上的酒瓶便向姜坤一眾人砸了過去,辟里啪啦間,竟然沒有一個人敢躲避,其中一個比較倒霉的,一張臉被砸了個正著,鮮血頓時鋪滿一臉,然而,他緊緊是吭了一聲,甚至沒有擦掉臉上的鮮血。
忽然,光頭男子把目光瞟向了角落處,一個
個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的男子身上,眼睛裡充滿了陰翳。
這名男子看起來消瘦異常,臉色蒼白且眼窩內陷,雖然清瘦,但卻也有著一張略顯英俊的臉龐,渾身透露著骨幹的身軀蜷縮在牆角處,他的眼睛裡滿是淡然之色,並沒有因為光頭男子暴怒的情緒而有絲毫的懼意。
光頭男子忽然露出一臉淫邪的笑意,獰笑道「我說唐藝,你這小妹子看來也是蠻騷氣的嘛,轉眼間就掉了一個凱子,不過這又怎麼樣呢?人家只是跟自己的情郎曖昧,什麼時候考慮過你的處境了?」
唐藝的臉色微微一便,不過轉瞬卻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他冷冷地道:「虎哥,這件事不關纖纖的事,你不要把她也摻和進來,我都說了,再給我一點期限,我一定會把欠你的債還清的!」
唐藝話音剛落,光頭男子便一腳揚起,重重的踹在了唐藝的胸膛之上,微微下榻的眼睛充滿了陰狠,「老子現在只對你這妹妹感興趣,少tm給我找別的借口,唐藝,你小子最好讓那小娘們兒馬上過來,或許我還會大發慈悲的放了你,但要是被我們的人抓到,你就是你的死期了!」光頭男子忽然癲狂的哈哈大笑起來,又道:「如果是這樣,那我就在你臨死前,讓你好好欣賞一下你妹妹在老子身下舒服的呻吟聲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