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十七章 驅逐 文 / 張油油
然而卻已經為時已晚,被忽略在一旁的那豬哥的弟弟咒罵了一聲,也是拾起一個酒瓶,「砰!」的一聲便砸在秦霜七的後腦。秦霜七一陣眩暈,接著就是臉頰一熱,滾滾的血液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而那熟悉秦霜七的酒保見事態不好,慌忙的跑走去求幫手了。
「操!」胡勇頓時一聲喝罵,知道不能再繼續看好戲了,揮舞著拳腳便衝了過去。
阮靜昕呆呆地站在原地,一臉的呆滯,小手捂著嘴不由得發出一陣驚呼。
「你,你怎麼樣了?」阮靜昕小心的問道,心中卻是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極為複雜的感覺。她每天想到秦霜七會受傷,她也不一樣秦霜七受傷。阮靜昕慌忙的來到秦霜七身旁,見其臉上不斷湧下的鮮血,她手足無措的想要幫其止血,卻發現根本無從下手,水眸中漸漸凝結出了快要低落的水珠…
阮靜昕頓時眼中泛起一陣水霧,貝齒緊咬著嘴唇彷彿要滴出血一般,看見那沽沽留下的鮮血,只能手足無措的站在秦霜七的身旁。不禁自責開始自責自己了,為什麼要給他惹麻煩?
當這裡發生的事情已經將現場所有的目光吸引過來時,許多吉也是帶著自己的一群小弟湧了過來,眾人見事態越來越大,都不禁紛紛退後了身體,或是當場離去,深怕這場戰爭會波及到自己的身上來。
「tm的!誰在欺負我兄弟!我看看誰這麼不長眼!」許多吉敞著胸膛,一枚骷髏項鏈在身上晃晃悠悠的,一股嘯殺之氣不言而喻。
「兄弟?這…」那豬哥一邊捂著自己流血的腦袋,一邊努力的睜開被鮮血掩蓋住的眼睛,心中閃著疑問,忽然驚呼了一聲。當看見帶著眾人氣勢凜凜的走了過來,這豬哥的臉色頓時綠了下來,而那被胡勇打趴在地的小弟更是感到一陣顫慄!
胡勇整理了一下一閃,來到許多吉的身邊,道:「吉哥,這兩個人想要調戲阮靜昕,結果小七去阻止,便成了這副慘樣了!」
「哦?」許多吉頓時瞪大了眼睛,頗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氣勢,慢條斯理的說道:「打了我兄弟,你們兩個都給我留下一手一腳在這裡吧!」許多吉忽然對身後的小弟一喝道:「辦了他!」
許多吉走到秦霜七的面前,看了片刻,才道:「和你說過很多次了,女人就是禍水,小七啊,這下長記性了麼?」
阮靜昕忽然身體一顫,並沒有反對許多吉的話,只有眼神充滿愧疚的看著秦霜七,她道:「對不起,我…」
「現在知道對不起了麼?」秦霜七冷冷地問,不顧頭上緩緩流出的鮮血,此時他黝黑佔著血的臉頰佈滿寒霜,猶如那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撒旦一般,甚是猙獰可怖!
阮靜昕的身體不由微微的一陣輕顫,嘴裡支支吾吾著:「我,我…」阮靜昕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她後悔極了,貼近秦霜七的身前,小手撫上秦霜七的臉頰,希望能夠減少他的疼痛。
秦霜七卻是豪不領情,嫌惡的一手甩開阮靜昕的小手,冷冷道:「少在這裡假惺惺!你不是一直以來都討厭我,不屑於我麼?既然你如此討厭這裡,為什麼還要繼續賴在這裡?」
阮靜昕小嘴頓時一癟,眸中的淚水頓時如湧泉一般氾濫開來,小手抓向秦霜七的胳膊。
「滾啊!」秦霜七再次甩開阮靜昕,同時怒吼道。
阮靜昕楚楚可憐的小臉上,掛著一抹倔強的神色,但看那秦霜七滿臉的陰寒,阮靜昕卻是不由得自嘲一笑,顫顫巍巍地腳步左搖右晃得閃動著身軀向外走去,淒涼的背影看起來讓人的心中泛起陣陣的酸澀…
「等等,那個,她的酒錢…」酒保在後面嚷嚷道。
秦霜七忽然把冰冷的眼神轉向酒保,那酒保吞嚥了一口唾沫,回到了自己的吧檯之上…
看著那阮靜昕離去的背影,秦霜七一陣於心不忍,這麼做,其實完全是出自他自己的內心,為阮靜昕考慮著,才這麼做的,秦霜七不想讓阮靜昕受到傷害,他害怕自己不在的時候,阮靜昕被人欺負時就會變得無依無靠,與其這樣,不如直接把她趕走,讓她永遠不要出現在這裡比較好。
「哇塞,小七現在很有氣魄啊!」胡勇上來就是一把抱住了秦霜七。秦霜七疼的一咧嘴,流了半天的血,此時大腦的一陣眩暈讓他有些昏昏欲睡。
許多吉手掌拍了拍秦霜七的肩膀,讚賞道:「男子漢,就該這樣!為一個女人婆婆媽媽的,不值得。」
轉頭,又對胡勇說道:「胡勇老弟,麻煩你了,給這小子包紮包紮傷口。」
……
一出門口,阮靜昕就在街上不停的奔跑著,凌亂的頭髮飄蕩在空中,讓她看起來如此的淒楚,一直跑到小腹岔氣,阮靜昕才堪堪蹲坐在了地上,她開始不住的哭泣起來。
自己為什麼給秦霜七找麻煩?她開始問自己,從剛剛那一刻她就開始了一直問著自己了,她明明可以找一個地方,好好的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為什麼還是要忍不住的出現在那裡?緊緊是尋找刺激?還是單純的為了買醉?如果是這樣,自己完全可以去一間酒吧啊?何必要去一個迪廳?
秦霜七那張如撒旦的一張臉再次血淋淋的出現在她的心底,他冰冷的目光讓她不忍直視,那種目光讓她感覺到自己的心臟一陣陣的刺痛,這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的秦霜七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的那般,僅僅是略微的纏綿一下,便被自己完全折服的傻小子,短短時間內,讓他的人格發生了如此巨大的變化,她感覺到一陣陌生。
但為何還要一直去干擾他,去出現在他的世界裡,那一次次
的解圍都為她求證著,終於,她內心裡突然湧出來這麼一個聲音:
吉哥,我喜歡這女人…
秦霜七語氣透露著堅決,對上許多吉那陰狠的眼神,那一刻他毫無畏懼,冒著極大的風險說著這一句話。不去論證這句話的真假,但那傻里傻氣的男生能夠如此決然地說出來,已經徹底的撼動了她一直被包裹著的心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