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三十三章 厲兵秣馬 文 / 蒙面悍匪
兩人本來只是隨便看看,聽到有寶劍,他們眼睛一亮,都是習武之人,哪怕不愛財,但一把削鐵如泥的寶劍卻是誰都阻擋不了的誘!惑,兩人對視了下,年紀稍長的那個朝另一個怒了努嘴,兩人嘴上說著:「是啊——是啊,千萬別整壞了,快看看——,」慢慢地湊到了阿牛的跟前,
阿牛手上捧著自己剛掏出來的一把匕首假裝在仔細地查看著,這漆黑的夜裡,匕首多少還是有點明亮的閃光,那兩人更加深信不疑,
「怎麼樣,沒損壞吧,」年長的問道,
「幹嘛,這是我家傳寶物,跟你們沒關係,走開——,」阿牛一副害怕的口吻說道,
年青的那個大大咧咧地靠近阿牛,劈手就奪了過去,嘴裡還罵罵咧咧的:「爺看看怎麼了,一把破劍,爺還看不上眼呢,」
「你們欺負人,還我寶劍,」阿牛拖著哭腔扯住了他的衣襟,
年長的趕緊上來接過「寶劍」在仔細地觀賞,年幼的回頭想攔住阿牛,機會來了,
阿牛和猴子很有默契地同時出手,猴子來到年長的那個身後,趁他低頭看寶劍的時候,手掌對準他的後脖子就是一下狠的,這人悶哼一聲癱軟了下去,手上還死死的拿著那把寶劍不撒手呢,
阿牛對付這個年青人也很簡單,他一招雙!峰貫耳,將全無防備的敵人打暈了過去,一秒鐘內,兩個舌頭同時倒地,可謂乾淨利落,還趴在地上的小偷都看傻了,
「別裝死了,快起來,不然大爺讓你永遠起不來,」阿牛凶狠地對小偷呵斥道,
「別——憋——」小偷含混不清地說著話,慢慢爬了起來,心裡還在納悶呢:「自己剛才好像沒偷到什麼寶劍啊,這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呢,」
阿牛背起一個,猴子和小偷抬著另外一個,三人迅速往回走,很快來到了接應點,把舌頭塞進馬車後,身穿刑部捕快服裝的張子謙等大大方方趕著馬車消失在了夜幕中,
因為江洋吩咐過,抓到舌頭後由他親自審問,所以,馬車直接來到了江洋的府邸,這時候,只剩下江洋和趙顥依然在喝茶聊天,阿牛得意地走在第一個,老遠就喊上了:「大人,舌頭已經抓到了,我跟猴子抓的——,」
「吆喝——,這麼快啊,不錯——,快抬進來,」江洋就是在等著這一出呢:「對了,你們沒受傷吧,」
「哪能呢,手到擒來,」阿牛高高地揚起了下巴,
江洋看了看他兩,滿意地點點頭:「嗯——,好,把他們押到邊上的空房裡去,我馬上過來,」
跟趙顥打了個招呼,江洋就來到了邊上的房間內,他讓阿牛和猴子在門外邊候著,自己一個人開始了「審問」,
「開掛」的效率就是高,在陣符的幫助下,江洋很快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他把這兩個精神wei靡的俘虜交給阿牛後,自己回到了趙顥身邊,
「哦——,這麼快就招供了,」趙顥驚訝地看著才出去幾分鐘的江洋問道,
「嗯——,招了,不過都是小腳色,沒什麼太重要的情報,」江洋不以為然地撇了撇嘴,
「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有什麼企圖,」趙顥迫不及待地問道,
江洋快速地說:「這兩人都是從山東來的,那個院子裡躲藏著近400人,都是山東黑龍教分教抽調過來的,早在半個月前,他們就開始了暗地裡的人員集結,據他們交代,全國估計至少有上萬人匯聚過來,光皇城邊上的民居就有不下五千人,他們的具體任務他兩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好像是到時候配合別的軍隊攻打皇宮,或者是製造混亂什麼的,別的他們也不清楚了,」
趙顥聽了後頓了頓,隨後問道:「這個黑龍教還真是不簡單,半個月前就行動了,可我們卻絲毫沒有察覺,這可不是個好兆頭,我們還得仔細著點,別被這些小魚小蝦打亂了我們的部署才是,」
「要不要這樣,我明天就讓冷鋼帶著刑部捕快們,以整肅皇城周邊安全為由,大張旗鼓地公開大範圍行動,爭取把他們趕出皇城附近,別到時候給我們添亂,」江洋如此提議道,
「嗯,既然知道來了這麼多客人,我們作為主人怎麼也得招待招待不是,」趙顥很是贊同,
「哈哈-,必須的,不過,也不能把他們逼急了,我看把他們趕離關鍵位置就行,」江洋補充道,
「嗯——,先驅趕就行,如果要清除的話,非得派個五萬人不可,動作太大了,暫時讓他們得瑟幾天,」趙顥捋著鬍鬚笑道,
「對,皇城周邊可不能讓他們呆得那麼舒坦,那是我們看中的地盤,得騰出來,」江洋拍腿輕鬆地說道,
趙顥站起身說道:「時候不早了,去休息一會吧,後面還有得忙呢,」
「行,你也睡去吧,」
第二天上午九點多光景,冷鋼帶著二千多捕快們開始了驅趕計劃,他們沒有直接從可疑目標下手,也沒有四面合圍,而是從皇城圍牆開始,挨家挨戶逐步往南搜查,還故意整出很大的聲響,遇到可疑的房屋,他們就在老遠拖延時間,給他們通風報信和撤離的時間,就這樣一步步的推進,花了大約四個多小時時間,才肅清了這片進深不到一公里的區域,順利地搜索到了雷鳴他們隱藏的區域,雷鳴帶領的五千多啄木鳥組織的好手們也順利地穿著捕快的衣服入住了那幫人留出的宅院,
冷鋼為了防止黑龍教教徒的回返,還在各個要道口留下了足夠的人手,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巡邏,徹底杜絕了他們隱蔽回竄的可能,
在那些宅院裡,雷鳴他們發現了大量這些人來不及帶走的武器裝備和財物,有所宅院裡居然還藏著新打造的g弩、攻城車、拋石機等重型裝備引火材料更是不計其數,這讓冷鋼和雷
雷鳴大吃一驚的同時也深感慶幸,看來這些人的確做好了充分的攻打皇城的準備,如果不是提前發現的話,一旦被他們佔了先手,那局面將很難收拾,
江洋和太師接報後也是吃驚不小,太師再也不敢保證自己的樞密院固若金湯了,他急匆匆往樞密院衙門趕去,打算好好梳理下自己管轄的軍隊,
四月九日下午,樞密院最大的一棟大殿內氣氛嚴肅,一百多個汴京城駐守禁軍的副廂指揮使以上將領齊聚一堂,正在認真聽取太師的聆訊,
太師臉上異乎尋常地嚴肅,他站立著掃視了一眼邊上端坐喝茶的蔡京和底下站立的一眾將領開口道:「近日裡,隨著皇上病情的加重,汴京的局勢也顯得越發的嚴峻起來,可能大家也都聽到了些風言風語,我想提醒諸位,當此特殊時期,我們軍人更要守好自己的本分,為京城的安定和百姓的安寢站好崗、放好哨,如若有人膽敢玩忽職守、擅離崗位,定斬不饒,」配合著如電的眼神,這幾句話說得擲地有聲,就連一向不太安分的將領們此刻都噤若寒蟬,
「各支軍隊回去後都要仔細認真地傳達我的精神,對於不聽從命令的下屬,非常時期可行非常舉措,我授權你們便宜處置的權利,絕不可掉以輕心,甚至姑息縱容,不管他的後台有多硬、資格有多老,發現一個查處一個,絕不手軟,」太師說到這裡,視線有意無意地掃過蔡榮的身上,嚇得他趕緊低下了頭,
蔡京篤定地喝著茶水,似乎太師的講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很仔細地觀察著這些人的反應,心裡想道:「真是可笑至極,死到臨頭還不自知,可憐啊可歎啊,」
「自即日起,軍隊實行戰時法令,不得請假、不得擅自外出、不得擅離防區,沒有我親筆簽署的樞密院發兵命令,一律不得調動營級以上的作戰軍隊,違令者斬,」太師劍眉高聳,語氣嚴厲地訓斥道,
將領們在下面不停地跟周邊的同僚交流著眼色,紛紛猜測太師這麼做的原因何在,
有一個副廂指揮使一副不以為然的神色小聲跟邊上人嘀咕道:「這麼大驚小怪幹什麼,最近也沒見有什麼異常啊,」
太師站得高看得清,他用手一指那人,厲聲呵斥道:「你有什麼疑問,大聲講出來,別在下面嘀嘀咕咕的,還有沒有點軍紀,嗯,」
這人自持資格夠老,對太師的性格也不夠瞭解,他大大咧咧站出來說道:「卑職是說,這麼做是不是有點太過嚴厲了,目前並無跡象表明必須要進!入戰時狀態啊,」
瞭解太師秉性的人都為這個倒霉蛋投去了同情的目光,這是打著燈籠上廁所——找死的節奏啊,
果不其然,太師怒目圓睜,對著這個敢於挑戰自己權威的將領說道:「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軍令,我並不需要你們知道為什麼這麼做,你們只需要服從我的命令去做就足夠了,鑒於你的表現,證明你並不適合作為一個軍人,我宣佈,即刻起解除你的一切職務,回家等待另行安排合適的職崗位,」
「我——」這人還待分辨,
「給我轟出去,」太師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