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九章 收拾李憲 文 / 蒙面悍匪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想犯上作亂嗎?」江兵看情況不對,先扣了個大帽子過來。
「去你媽的!這時候還耍威風!」常立松看著不對,帶著人趕了過來,他可不管你是誰,敢撒野那就比比拳頭誰更硬,他狠狠地一個耳光抽了上去。
「啪——!」極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當著這麼多下屬的面,江兵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就連心裡也是怒火中燒。
「給老子砍了他!出了事老子負責!」江兵兀自叫囂著,自己帶頭拔出佩刀向常立松的腹部刺去。
常立松輕鬆地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猛地一使勁,「卡嚓——!」一聲,江兵的右手腕被他拗斷了,森森的骨茬露了出來,疼得他大叫起來:「快給老子殺了他!快!」
在他的督促下,跟來的五百多心腹紛紛舉起刀槍向冷鋼和常立松殺來!
「休得放肆!」鐵中大看到立功的機會來了,請示了江洋後帶著一千多部下過來幫忙了。
「老鐵!你怎麼幫著外人啊!你還是不是人?」江兵氣急敗壞地喊道,看著形勢不對,他慢慢後退打算逃離。
江洋跟張子謙使了個眼色,張子謙點了點頭。
只見他從後背取出一把造型古樸的長弓,銳利的眼神直射向百米開外的江兵,微一頓神,他把弓箭夾在兩指中間,雙膀一較力。
「嘎吱吱——!」長弓已經繃到了極限。
張子謙沒有再次瞄準,極其自信地把弓箭射了出去,甚至不需要看,他也知道自己沒有失手,每天上千箭練出來的手感不是開玩笑的。
「嗖——!奪——!」這支雕翎箭瞬間穿過了百米的距離,深深地扎進了江兵的脖子裡面,正在叫囂的他被弓箭帶著飛起小半米,被死死地釘在了圍牆上,江兵手都沒抬起來就嚥氣了,眼珠子還瞪著,看上去非常的嚇人!
「江兵縱兵造反,已被擊斃,其餘人等,速速放下武器,脅從從輕!執迷不悟者死!!」常立松運足了丹田氣大聲喊道,這些人被江兵的慘樣嚇傻了,乖乖繳械投降了,一場風波就此平息。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了,江洋把那一千多遲到的人都給扒了制服,徹底地清洗了一遍,鐵中大見風使舵,全力配合,收編進行得非常的順利,經過這次事情以後,刑部算是初步掌控在江洋的手裡了,剩下的也就是需要時間慢慢消化而已。
時間進入了1085年一月,江洋知道歷史上宋神宗是在4月初駕崩的,而目前來看,他的身體經過六皇子殞命的打擊後每況愈下,已經躺了許多天,根本無法過問朝政了,也許因為這個原因,他的駕崩比歷史上還會提前,留給江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晚上,江洋悄悄來到了趙顥的隱居地,趙顥身體已經調理得非常健康了,只是情緒依然很是暴躁,他看到江洋到來後非常開心,急著打聽當前朝廷的情況,江洋詳細地跟他交流了當下發生的一些事情。
趙顥聽完後對胞兄的病情也報以了歎息和關心,但更多的是興奮,對!是興奮!他興奮得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邊走還邊搓著手,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看來該到了跟他們清算總賬的時候了!哈哈!老子等這一天等了十多年了!總算蒼天有眼啊!」
江洋有點詫異地看著他,又把上次夜襲吳王府的情況講了一下,當趙顥聽江洋說到「永和」時,他立馬打斷了江洋:「是不是永厚陵?他們是不是經常往永厚陵的方向去?」
江洋一愣,他從來沒往這裡想過:「永厚陵?難道那人交代的是永厚陵?」他陷入了沉思之中,過了半晌,他一拍大腿站了起來:「對!難怪他們半夜經常出城,往荒郊野外去,那個方向正是永厚陵的所在!對——對!這就能對上線了!」
他激動得跳了起來:「終於搞明白他們的窩點在哪裡了!」
趙顥還是有點疑惑:「他們在永厚陵幹嘛呢?那裡駐守的禁軍只有500人啊,能當什麼大用?」他拿起一顆圍棋子在桌子上轉起了圈,眉頭皺了起來。
「駐守的是500人,但那裡地處偏僻,全是曠野之所,就是偷偷容納萬人也能神不知鬼不覺啊!」江洋分析道。
「嗯!有這種可能性,看來我們要盡早去那裡探探底了,光在這空想也不會有結果。」趙顥直視著江洋說道。
「好!我最近安排人手去那查看下,哪怕它是龍潭虎穴,我們也要走上一遭!」江洋也下定了決心。
「如此甚好!」趙顥把棋子放在了棋盤上,笑著說。
「那我告辭了!還請您稍安勿躁,報仇的機會就在眼前,一切都將會在近期揭曉,請您放心!」江洋說罷告辭而出,身邊只帶著淨空一人,而淨空也不知道他來這裡與誰會面,因為干係重大,江洋的保密工作可謂滴水不漏。
雷振宇走後,他那塊事情目前都移交給雷鳴接受了,經過了這麼多事情,雷鳴明顯要成熟許多,只是本來話就不多的他現在更沉默了,平時沒事就狠命操練那些部下,眼神比以往更銳利了,許多部下都很怕他,就連阿牛都悄悄跟江洋提過,說是最好給雷鳴說門親事,要不然,他這性格會越來越孤僻的,江洋對此沒意見,讓蕙娘著手張羅去了。
一月五日晚,皇城司衙門內,李大嘴打著酒嗝打開了大門,衝著門外的車伕就嚷嚷上了:「快著點!大人馬上要用車了!」
李大嘴是皇城司皇城使李憲的親信,李憲今年快50歲了,身兼內侍省都都知和皇城司皇城使的要職,可謂權傾一時,極受宋神宗的寵信,他見人三分笑,看著和藹,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只陰狠的毒狼,死在他手上的人少說也上了十位
位數了,雖然他是個太監,但卻對男女之事頗感興趣,自己在外邊娶了三房太太,最近又瞄上了一個暗娼,雙方打得火熱。
李大嘴是他的小同鄉,這些事情一般都由他負責安排,今天李憲藉著酒勁又想去暗娼小玫紅那去留宿,李大嘴當然屁顛屁顛趕著打前站。
套好馬車,李大嘴帶著50多精幹的手下站立在馬車旁等候著。
「李總管!這麼冷的天,有我們去就行了,哪還用得著大人您親自出馬啊?」一個手下討好地說。
「哪來那麼多廢話啊!草!老子跟了大人幾十年了,沒我在跟前他使喚得不順手不是!就你那德性?下輩子吧!」李大嘴對手下可沒那麼多講究,張口就罵上了。
「是——是!小人多嘴了!也只有您老才能把皇城使大人侍候得舒舒服服的!這就是本事!小人拍馬都趕不上的!」這人心裡暗罵著,嘴裡卻不得不吹噓著,李大嘴可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噓!都仔細著點!大人出來了!」李大嘴小聲說道,腳步不停地跑到大門口迎接主子去了。
李憲看李大嘴跑得歡實,心裡挺滿意,笑著道:「去小玫紅那!」
李大嘴弓著腰拉開門簾,比了個請的姿勢,嘴上說:「好咧!老爺您稍微瞇會眼,到了小人喊您!」
李憲讚許地點點頭,跨進車廂裡坐下休息了,車廂裡點起了暖爐,還有熏香的味道。
「走咧——!」李大嘴發聲喊,自己頭前帶路往前走。
馬車走得又快又穩,顯示了車伕很高的駕駛水平,李憲今天晚上喝了4兩白酒,這會在車裡這麼一搖晃,睡意漸漸上頭,不一會就鼾聲大作,做起了美夢。
車子勻速行進了20分鐘,最後走進了一個胡同裡,來到一個獨門獨院的大院子前停了下來。
「大人!到地了!請大人下車吧!」李大嘴麻溜地跑到車廂前,隔著簾子大聲喊道。
喊了兩次,車廂裡終於有了動靜:「唔!到了嗎?這一覺睡得真香!」
李憲順著李大嘴剛擺好的踏腳走下馬車,朝緊閉的大門怒了努嘴,李大嘴會意地來到門前敲起了門。
「誰呀?都歇息了!明天趕早再來吧!」門裡的門房估計已經睡下了,不耐煩地回應道。
「快起來開門!你李大爺來了!晚了一步老子賞你一個耳光!」李大嘴敲門的聲響更大了,他知道對付這些下等人越客氣效果越差,比他狠才是簡單直接的辦法,這也是李憲喜歡用他的原因。
果然,這句話一出來,裡面犀利索羅的聲音明顯加快了,只過了片刻,裡面一個半老頭子披著沒有扣上扣子的大衣出來開了門,嘴裡熱情地說著:「哎呀——!是李大爺來啦!小人失禮了!快請進,小玫紅正等著您呢!」說罷提著燈籠慇勤地頭前帶路了。
李大嘴滿意地笑了,他塞了塊碎銀子給門房,嘴裡說:「這麼早就睡了?是不是酒喝多了?送你的酒省著點喝,別早早就喝死了!」
「呵呵!沒有的事!大人送的酒小的捨不得喝,今天喝的散裝的酒,也就喝了半斤多點。」門房滿臉通紅地回道,神色中卻多了一絲與往日不同的緊張,聲音也有點打顫,李大嘴卻沒有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