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坑爹五人組(二) 文 / 蒙面悍匪
宋長庚一想哪能讓他們作證啊!他臉色一寒,驚堂木重重地拍了下去:「公堂之上豈能大聲喧嘩!爾等竟敢藐視本堂,來啊!」
邊上公差諾了聲:「喳——!」
「給我亂棍轟出去!」
公差得令後利索地操起傢伙事就趕人,ding頭上司在這看著呢,不能不積極點啊。
跑在前面的一個公差腳下一絆蒜,一跤跌倒正好把門口的一面大鼓給撞倒了,碩_大的鼓光當砸下來,砸傷了這個公差,接著順坡往下滾,後面跟腳的幾個公差猝不及防,被撂倒了一串,一個公差跌倒時頭好巧不巧地跌在刀把上,這把刀被撞得飛起老高,直直地落下,正好插在另一個公差的後背上,這個公差受疼後本能地往前一縱,手中鋼刀直刺_入前面一個公差的屁股
一連串詭異的巧合讓公差傷了一大半,一個個垂頭喪氣地料理受傷的同僚,哪還有功夫去趕人?
陳大慶臉色鐵青,他尖銳的眼神瞪著宋長庚,都虞候一看手下這窩囊樣恨不能衝下去每人賞幾個大耳光!這不是讓自己在上司面前丟臉嗎?
等公差們好不容易恢復了正常,他只想快點了結,沒再去理會老百姓,他高高地舉起了驚堂木,正待拍下!
「慢著!」從門外走進來一群人,為首一人氣宇軒昂、龍行虎步,他大步走到堂前發問:「陳大人!老夫何曾得罪過你?卻要拿老夫的女兒做章?哼——!」
陳大慶一看吃驚不小,他驚慌地站了起來做了個揖:「不知太師駕到,下官失禮了!只是不知太師為何動怒啊?」
「你幹的好事!小女為何被你拘押在此?我還要問問你呢!」老太師中年得女,視若珍寶,哪容別人輕侮?
「啊??」陳大慶汗都淌下來了,知道不好,他連忙請太師坐下,討好地說:「下官實在不知,多有得罪,都是誤會!要不你看你把女兒領走,這事就算揭過了,改天陳某一定登門賠罪,這樣可好?」
太師一聽氣順了許多,他剛想答應。
「不可!他居然當眾說要殺我全家!這事我得跟他們好好理論理論!」趙蕾大聲說道,還沖太師使了個眼色。
太師看到徐國公主也在的時候一下子站了起來,眼睛瞪得溜圓,十分的吃驚,再一聽這話,人老成精的他豈能不明白當中的奧妙?原來是想整人啊!太師心裡安定下來,靜靜地喝起茶來。
陳大慶迷糊了,這不對啊!怎麼還不肯走了呢?他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把宋長庚拉到邊上咬了一會耳朵,宋長庚的臉色也開始變灰了,這時候他只想能脫身,哪還有報仇的心思啊?
他擠出個笑臉走下台階,沖公差呵斥道:「情況沒搞清楚怎麼能亂抓人呢?嗯——!」他對著一個公差就是一腳:「還不快把人給放了!」
公差們更糊塗了,說放就放吧,又沒綁著!你讓人走不就完了嗎?
公差只得猜測上司的意圖躬身伸出右手,做出了請你走的手勢。
趙蕾她們卻只當沒看到,依舊「老老實實」站在原地。
陳大慶已經急得滿頭大汗了,這會請神容易送神難了!他覺得問題可能出在那個氣勢過人的年輕人身上,他想從他這找到解決問題的鑰匙,他問道:「不知這位公子在何處高就啊?」
「不敢!我乃權監察御史江洋是也!承蒙照顧,不勝感激!」江洋冷冷地說道。
這話再次讓陳大慶坐倒在了椅子上,煞神的名頭他豈能不知?被他盯上還能有個好?他的後背也開始流汗了。
圍觀百姓聽到這話也開始竊竊私語,一些聽過他事跡的在小聲解釋著。
「這——!不知是大人駕到!實在是誤會!肯定是誤會!大人請自便!」開玩笑,察院還負責糾察刑名呢!這下縣官和現管都給得罪了,他狠狠地瞪了眼不爭氣的兒子和分不清好賴的宋長庚。
宋長庚呆坐著,表情呆滯,大腦已經空白一片。
陳大慶再不能發呆了,他再不理會笨蛋宋長庚一眼。慢慢地走到江洋面前,他以極低的姿態小聲哀求道:「都怪犬子不懂事,宋大人又辦了糊塗事,才導致大水沖了龍王廟,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就此收手吧,算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
江洋此時不裝b更待何時?他正色說道:「陳大人此言差矣!國有國法、家有家規,事情的是非曲直尚未理個明明白白,又怎能糊塗收場呢?」
陳大慶心想他這是想要個說法,腦子一轉,想起了丟卒保車的念頭,他又說:「這次的事情皆因宋大人徇私枉法而起,本官一定重重懲罰他,你看這樣可好?」
五個豬頭看到現在早就明白自己闖了大禍了,個個癱軟在地,身子不住地打顫。
「本官的態度已經表明,不想再重複了!」江洋甩出一句後再不看他。
「你——!」陳大慶苦苦哀求了半天竟然半點沒有收穫,看來今天這事難以善了了!他看了眼閉目養神的太師又看了眼老神在在的江洋,一時不知該如何取捨。
俄頃,他凶光一閃、眉宇間神色漸漸清晰,你太師是厲害,但我跟吳王走得近,如果吳王出面的話,還是有勝算的,至於江洋,自己只要找機會調出京師,或者求吳王料理了他也就是了!他這麼一想,忽然覺得拚死一搏並非毫無勝算,既然你們咄咄逼人,那就來個魚死網破!
他重新坐回了座位上,高聲喊道:「書吏!趕緊詢問起草罪犯口供,立即讓他們簽字畫押!有不服從者——
大刑伺候!」
宋長庚一聽這話又活過來了,這是要火拚了!自己還有機會!他連忙讓書吏根據五公子的證詞做了份口供,準備讓他們一一畫押,做成鐵案,誰來翻案都難辦。
太師聽他這麼安排,看他的神色更同情了,他依然端坐著,似乎這事已經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了!
江洋心想,就怕你不狠,這下終於進籠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