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四章 一隻蛐蛐引發的血案 文 / 蒙面悍匪
大寶家的恆通典當鋪離這裡2公里,坐馬車過來也很方便,而且他動員師傅買下這麼大房子還有個目的,自己有時候可以在師傅這蹭吃蹭住了。
第二天辦了手續,江洋和蕙娘就搬了進來,收拾了兩天總算安頓下來了。
至於打算做什麼生意,江洋還沒考慮好,他打算上街考察下行情再做打算。
他一個人慢慢地沿街道向城市中心逛去,山陽縣縣城主幹道也就井字形的四條街,很是規整,所以不太容易迷路,順著方向走就行。
走到鬧市口,江洋有點累也想喝點水,就找了家茶館坐了下來。
此時是早上8點多鐘,正是吃早茶的時間,茶館裡很是熱鬧,跑堂的川流不息,江洋點了生煎包子和一壺茉莉花茶,美美地吃著喝著,除了沒有捲煙外,一切都讓他很滿足。
吃了沒多久,就聽邊上一桌有人低聲地說:「這次雷家倒了血霉了!雷振宇明天午時三刻要被開刀問斬,老婆、女兒被充作官妓,這家人算是徹底毀了!唉——!可惜啊——」
「不是還有個兒子嗎?」
「兒子雷鳴得父親真傳,雖然才18歲,卻已經武藝高強,雙手使祖傳驚雷刀法,快如閃電、勢如驚雷,是振宇鏢局有名的快刀,聽說抓捕那天砍翻了10多人跑掉了!」
江洋扭頭一看,是三個剛遛鳥回來喝茶的茶客,穿著打扮頗有商人氣息,他剛想發問,邊上有其他客人已經替他問了。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雷振宇和振宇鏢局在這一帶可一直口碑上佳啊!」另一桌一個中年人問道。
「唉——!還不是那糊塗知縣造的孽!」
「小聲點!別禍從口出!」
這話茬到這就中斷了,似乎大家都很畏懼知縣,三個遛鳥客人也喝完茶走了,這讓江洋不上不下的憋得很難過。
江洋一招手把小二喊了過來,他掏出十制式銅錢放在桌上(1兩黃金=10兩白銀=10貫銅錢=10000制錢,一石米的價格為一兩銀子)對他說:「告訴我振宇鏢局的事,這錢就賞給你了!」
小二看看錢又看看他,沒吱聲,江洋看他樣子嫌少,就又拿出20。小二笑嘻嘻地收起銅錢,他一有清閒就跑來跟江洋說兩句,斷斷續續說了好久,江洋才算搞明白事情的原委。
山陽縣知縣叫吳錦,父母起這一口吞天加錦的意思是希望他能夠一輩子錦衣玉食,可他雖然吃的是山珍海味,長得卻像麻桿,一米七五的身高,100斤不到,實在是因為他歪腦子動得太多,他不學無術,靠家裡花錢賄賂當上了知縣,到任後,正經事一件沒幹,整天想著撈回本錢,極盡搜刮之能事,還好賭、好_色、好吃,把個山陽縣搞得烏煙瘴氣。
除了錢以外他有兩個最大的愛好:一是蛐蛐;二是美女。
這回雷家的禍事卻是因蛐蛐而起,一個月前,吳錦喜獲一隻蛐蛐中的精品——紫黃,是黃色類中的蟲王,它鳴聲圓潤凝重有力,有鐘聲似的聲音;它頭色紅中泛紫,翅金項藍,臉黑,爪翅足白,身上五色俱全(雜交的緣故),其他蟋蟀見了便膽戰心驚!紫黃屢戰屢勝,吳錦如獲至寶,他給它命名為「紫將軍」,為了自己的前程,他忍痛想把「紫將軍」孝敬給當朝頗有權勢的一個京官,為了慎重起見,他責令振宇鏢局負責押運「紫將軍」和一些金銀字畫等。
雷振宇迫於吳錦的yin_威無奈地接收了這份吃力不討好的差事,還親自帶著50多個趟子手負責押運,誰料到還是出了差錯,半路上吳錦派去的人給蛐蛐餵食的時候,一個趟子手好奇地上去觀賞,卻把紫將軍嚇得跳出罐子逃走了!這下可闖了大禍,吳錦得知後據說如喪考妣,大哭了3天!後來以「串通盜匪、搶奪貢禮」的罪名將雷振宇下獄,鏢局查封
江洋好好地喝茶卻聽到了這樣的不平事,這讓嫉惡如仇的他怒不可遏,茶也沒心情喝了,當即起身往縣衙走去,他想多瞭解下情況。
走到縣衙門口,卻見這裡圍了一大群人,一打聽說是裡面正在開堂問案,江洋心說今天來巧了,正好藉機會仔細觀察下,他擠_進人群往裡看去,只見公堂上一個匾額上書「明_鏡高懸」四個大字,邊上還懸掛著一桿古秤,寓意正直公平。
堂上坐著一人,果然尖嘴猴腮相貌不堪,而且還是鬥雞眼、八字眉,江洋心想把猴子剃了毛穿上衣服估計都比他強點。
此刻他正wei靡不振地坐那聽案,哈欠連天,一看就是昨天沒睡好。
堂前有兩方正在激_烈爭執,一方是個財主樣貌的胖老頭,他喋喋不休地指責著對方如何偷奸耍滑、如何私盜府中財物等等。
另一方是一個30多歲的青年人,他侷促不安地站在那裡,臉色漲得通紅,顯然極不適應在大庭廣眾下被質問,他幾次語氣激動地想辯解,卻總是被語氣更是激動的財主打斷,始終是語不成句,看上去倒似乎是理虧的一方。
「你還敢抵賴?你每天吃我的、喝我的,現在還要偷我的!你還是不是人?」財主義正詞嚴地喝問道。
「我——我——我要工錢有什麼錯?我——」青年弱弱地反駁道,還沒等他說完,財主又開口了:「你什麼你!你不僅工錢沒了,你還得賠償我的損失!」
財主又換了一副臉色對知縣說:「大人啊!是小的管教不周,給大人添麻煩了!這裡——這裡還有點材料,請大人過目!」他掏出一張10兩的銀票遞了上去。
睡眼朦朧的吳錦看到銀票眼睛一亮,看清楚是10兩的票面後嘴角又是一撇:「你這材料可不充分啊!」他在充分上著重了語氣。
財主
主只好又添了一張10兩的銀票遞上去,臉上像被割了肉一樣的難受,勉強笑著說:「大人,這回可充分了?」
吳錦朝邊上的師爺一呶嘴,師爺麻利地收起了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