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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3章 :不用再演戲 文 / 本末倒置

    「你若就這麼前去,就不怕他囚禁你在宮裡。」東方邪一不悅的瞇起眼,冷聲問道,心底卻是一聲長歎,他如何看不出段之臣的心思?但越是這樣,她就越應該冷靜,「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他得不到的東西寧願毀掉。」

    段之臣低垂著頭,窗外明媚照耀的陽光光線打在她的面頰上,灑落一圈圈深深淺淺的光影,她死死的盯著地面,,許久,才抬起頭,看著太監總管杜海,見得他抿唇一笑,便下定決心一字一字緩慢的說道:「沒事,我不害怕。」

    話語微微一頓,她望著杜海回他一個笑:「麻煩公公帶路。」

    杜海笑著半俯下身子讓開道擺開另一隻手禮貌的道:「駙馬爺,請。」

    段之臣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轉身,拉開房門走了出去,通往的路,她再熟悉不過了。

    東方邪一沉重的凝起眉眼,妖媚蠱惑的臉陰暗不明,望著那道纖細的身影漸漸遠去。

    御書房門外,段之臣靜靜的站在門邊,等杜海進去通報。不知為什麼,走在這些熟悉的地方,她卻感覺到一絲絲莫中的寒意侵入。

    一無所有的她,不知道呆在這個陌生的世界還有什麼樣意義?

    「駙馬爺,皇上叫你進去。」杜海一聲輕喚打斷了她混亂的思緒。

    段之臣淡淡的一笑:「嗯。有勞公公了。」說完就邁步走進了御書房,走進屋裡就聽郵杜海把房門掩上的聲音。

    她只是微微一頓,腳步未停,走到大廳。她冷冽的視線穿過,見得流無情一席明黃色龍袍,面朝她,雙手背在雙後,身姿峻拔、修長,寬鬆的長髮,隨意的落在後背、胸前,俊美中帶著幾分灑脫不羈。他的容顏透著一股子溫柔,渾身泛著一股暖洋洋之氣。

    他站立在大廳中間,望著站在不遠處的段之臣伸出右手,手心攤開,薄唇微啟發:「臣兒,過來。」

    段之臣靜靜看著他,眼前的流無情,身穿著明黃色龍袍,自有一番清風骨,與隱然的傲氣。不過,看到他那張溫潤如玉的笑,她覺得特別的刺眼。

    「現在只有你我兩個人?你就不用演戲了。有什麼話就說,如果沒有我就回去了。」

    流無情訝然的一滯,伸出的右手緩緩垂下,狹長的黑眸中幽光閃過,俊臉上原本緊繃的線條微微柔軟了幾分,語氣淡淡,嗓音裡竟帶著些許笑意:「還在生我的氣嗎?我不是說過了嗎?這一切都是有苦衷的。」

    徐徐向段之臣邁步走近,她淡漠的瞇起眼,只覺離她只有幾步之遠的距離,本能向後退了一步,冰冷的聲音響起:「皇上,如果真的沒有什麼事,臣就先回去了。」話剛落就轉身。

    下一秒,一雙大手緊緊的抓住她的手,手上被一股力道輕扯,她不由自主倒入他懷中,抬頭對上那雙黯然失落的狹眸,聽得他無力的開口:「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

    「放開。」段之臣移開眼,用力的掙扎,淡漠道:「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流無情緊緊的扣住她的手,不容她能掙得掉,唇邊淡淡溢出一絲苦笑:「你是真的聽不懂嗎?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原諒我,回到以前。」

    段之臣笑了,笑得悲愴,那種從五臟六腑內心深處散發出來的淒涼,讓人不忍再看:「我該如何原諒你?皇上?」最後兩個字,她咬得極重。

    「別這樣叫我,臣兒,還是叫我謙兒,好不好?」

    「叫什麼有什麼區別嗎?」段之臣收起笑容,淡淡道,「從一開始,你就沒有真心的信任過我?你能委曲求全的待在我身邊,到現在我都還想不明白究竟是為了什麼?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利用我?還是知道我是東方邪一的妹妹,想用這個來要挾他?」

    靜默了一會,流無情目光專注深情的盯著她的好看的臉,解釋道:「我承認,當我發現你是女子的時候,我心裡產生了另一種想法,就是想要得到你,然後查出你背後到底在隱藏著什麼秘密?只要是威脅到寒南國的人,我都會一個個的除掉。可是,後來,我才發現你是一個很特別的人,整顆心已經被佔得滿滿的。無時無刻都想你,想見你,想你的笑,想你的凶。經過幾次生死,我明白了,這一生有你就夠了。」

    段之臣撇過臉去,望著窗外新綠的樹枝,金色的陽光灑滿大地,院子裡暖洋洋的氣息。

    他的話說得很動聽,但是,她卻一句也沒有聽進心裡去。她的心已經在那撕心裂肺的夜裡陷進了冰天雪地,寒潭深淵。

    她對他的信任,因魚陽公主的死,孩子的死,那些所謂的真相,已經徹底的死了心。

    用力的掙脫開他的禁錮的懷抱,面色肅然的看著那張俊臉,冷靜道:「說完了吧!臣告退。」

    流無情心猛然抽痛,半天都喘不過氣來,他已經如此低聲下氣了?她就沒有感受到嗎?

    見她又想離開,迅速的擋在她的前面,兩手攤開,面露痛苦的看著淡漠的臉:「你真的要這樣對我嗎?我欺騙你的事,我道歉,有關魚陽公主和孩子的死,我會查出幕後兇手,給你一個交待。」

    段之臣淡淡的看著他,聽著他說,見她不再想著走,放下雙手,右手抬起,修長的手指拂開她鬢邊垂下的髮絲,她身體一僵,感覺到他溫柔如水的動作。

    「還記得那一晚,我臨走時給你說過的話嗎?叫你一定要信我?」

    段之臣冷冷的站著不動,黑瞳睨著他,冷笑反問:「你當我是白癡?如果換作是你,你會相信嗎?」揉著額頭,深吸一口氣,極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怒聲吼道:「別再當我是一個傻子了,我的腦袋很清醒,你就別給洗腦了,收起你的假惺惺,溫柔,告訴你,你姐我不需要。你知道嗎?在我們的那個世界裡,玩得起就玩,玩不起就出局,這是很平常的事情。分手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你就別自以為是的認為我對你還有什麼感情,如果死能回到我原來的世界,我真希望你現在就捅我一刀,讓我早些離開這個骯髒不堪的世界。」

    流無情垂眸,纖長的眼睫掩住那滿目蕭索:「你現在是不是很討厭我?」

    「是的,很討厭。」段之臣咬唇承認,繼續道:」所以從今日起,請皇上不要再糾纏我,放我走。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以前的一切就當是一場意外,一場沒有結局的意外。」話音未落,眼淚刺痛了她的眼,極力的咬著唇,不讓眼淚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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