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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3章 :流無情的一掌 文 / 本末倒置

    「好。」

    一個簡單而沉重的字從寒勻楓薄唇中淡淡說出,唇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笑得如沐春風。

    段之臣怔怔的看著寒勻楓,微微搖頭,使出身上僅有力氣,邁步想要去靠近那孤寂的身影。

    為什麼,他要輕易的放棄呢?

    認命嗎?還是覺得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原本屬於流無情的,而他只是還給流無情而已?為什麼他要那麼傻?

    不行,她要阻止這一切?

    流無情說過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寒南國?可又為什麼當著三國的面讓寒勻楓如此難堪?

    就算流無情要奪回屬於他的一切,寒勻楓也會絕無任何怨言的拱手讓出的。

    難道他就不明白嗎?為何還要用這樣殘忍的方式對寒勻楓?坐十年的牢?那種暗無天日的生活對他只是一種煎熬?

    為什麼寒勻楓要答應?

    段之臣忘記自己被雪靜點了啞穴,如沒有人解開,一時半會是穴道是封鎖的,她仍是一個啞口無言的啞巴。

    就算她想告訴大家她的身份,可此時,她卻帶著一張陌生的人皮面具,她張了張嘴,想要說話。

    卻沒有人去注意她,沒有在意她的存在。

    流無情森眉擰起,瞇起眼盯著寒勻楓,想在他身上找到一絲倔強的氣息,卻怎麼察覺不出?那張冷靜平淡俊美的臉龐,眉眼彎起,笑得是那麼自然,。雖然火紅色的喜袍脫掉,穿著一身雪白的裡衣,將他峻拔修長的身軀襯得淋漓盡致,臉上的笑染上了些許柔和,一身淡薄,即使被逼到如此窘迫的地步,收斂了不少,依舊難掩身上的高貴之氣。

    寒勻楓究竟是在玩苦肉計還是真的無所謖?

    他有些看不懂了?

    流無情深幽的眼眸中有片刻的波動,「明日本主登基,就放了那個男人。」

    寒勻楓臉上的笑僵在唇邊,很快他默默點了點頭,沒再言語,而是眸光慢慢射向離自己越走越近的陌生面孔,眉頭挑起。

    段之臣一雙黑眸望著寒勻楓,他能認出自己嗎?只要再走近一點,她就會撕下臉上的人皮面具。

    忽然,一雙手擋在段之臣的眼前,擋住了她的靠近。

    段之臣身子一楞,緩慢的腳步頓住,昂起頭落入眼的是那張精緻的臉龐,眉目森冷,透著叫人膽寒的冷意,鳳眼漆黑。她心底深處一顫,這表情是那麼陌生和熟悉,驚恐的雙眸不敢亂動,她五指一緊,嘴唇輕輕蠕動,差點就開口叫出他的名字,可是話到嘴邊,她才意識到自己不能講話。

    他這樣看著自己,是不是認出自己了?

    就在竊喜著以為流無情會認出她是段之臣時,一句冰冷而嗜血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阿飛,殺了他。」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帶著濃濃的狂妄、霸道!

    段之臣聞言,心猛然像被抽離一般,窒息得瞳孔睜大,似不相信的瞪著流無情。眨了眨眼,眼角溢出一滴晶瑩的淚珠。

    垂著的右手微微抬起,只要把臉上這張礙事的面皮撕了,他一定會認出自己。然後她會阻止他,讓他不要變得這麼殘忍,這麼絕情。

    流無情濃眉擰起,察覺出他右手抬起,內力在掌心聚起。

    段之臣右手才抬起不到腰間,忽然胸口被一股強勁的內力襲來,硬生生的接了流無情突然如其的一掌,嘴裡一口血箭噴射而出,身體失重的向後飛了出去,後背一痛,整個人撞在殿內的宮柱子上,喉間血腥再次上升,又是一口血吐出。

    身體重重落在地上,全身猶如散架一樣的劇痛,五臟六腑像被震碎一樣,痛得全身麻痺,動也不不動的趴在地上,嘴角鮮血染紅了她半張平凡的臉頰。

    意識也漸漸渙散。

    為什麼…

    他要這樣對自己?

    她只是怕他認不出自己,才想抬手撕掉那張人皮面具而已,她有讓他這麼討厭嗎?讓他如此動怒,如此憤恨,恨不得殺了自己?

    剛才發生的一幕,殿內的眾人都訝然的望著流無情,狐疑的眼神看著他,那可是他的人?他都能如此絕情的想要殺?

    流無情狹長的眸光掠過那被自己一掌擊中飛出摔去好遠的人,不知為何,此時他的心有種被撕裂的感覺。

    他哭了?看著自己哭了?

    他為什麼要看著自己掉淚?是怕死嗎?

    「主子,要不屬下把他帶下去,剛才的那一掌他應該還死不了了。」阿飛上前一步擋住了流無情觀察的視線,說道:「他是雪靜的人,屬下懇求主子放過他,饒他一命,屬下剛才細緻的觀察了,他好像是一個啞巴,也沒有武功。剛才他抬手並不是想攻擊主子。」

    流無情眼眸危險的瞇起,他在思考,要不要殺了他,畢竟他是雪靜的人,可能知道太多關於魔邪門的事情,可是剛聽阿飛說,他不會武功,剛才他抬手也並不是想要攻擊自己。

    「帶他下去,禁閉,不許任何人靠近。」流無情面上有些不悅,眉梢冷峭,彷彿結了一層寒霜。

    阿飛聞言趕緊領命的拽著已經昏過去的段之臣離開了宮殿。

    寒祈睿淡淡的瞄了眼流無情,淡然開口:「琯妃娘娘我已經安排到客

    棧裡住下了,皇太后被幽禁在鳳棲宮裡,要不要把她關進冷宮裡。」

    流無情還未說話,站在一旁的寒勻楓激動的說道:「四哥,放了母后,我隨你們怎麼處置。她犯下的錯就由我還替她來還,好不好。」

    寒勻楓面露痛苦之色,充滿祈求眼神看著寒祈睿,他知道,有些遺憾已經造成了,他無力去改變。

    可他會盡力去挽救,盡力的償還,盡力的補救。

    只想讓他綿薄之力改變上一代犯下的錯,不要再讓下一代也活在仇恨之中,活得那麼卑微,活得那麼沉重。

    寒祈睿面露為難之色,把視線望向流無情,想等他來做決定。

    流無情狹長的鳳眸冷冷的看了眼寒勻楓,看著他直直投射過來的目光,看著他臉上變幻莫測的神情,有懇求,有醒悟,有惱怒,有氣憤,身形猶如雕像般一動不動。

    兩人的眼光交織在一起,不需多言,就知道他已經放低了身份在哀求自己。

    靜,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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