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44章 :衰死症 文 / 本末倒置
店小二會意的上前扶起失血過多的臉色異常的蒼白寒祈睿向門外走去,屋裡異常安靜,流無情起身走到門邊把門關上,緩步倒回的時候。
「你也出去。」衛子揚埋著頭手搭上段之臣的脈搏冷聲說道。
流無情眸底一暗,腳步未停,走到床邊,低頭望著床上躺著奄奄一息的段之臣,霸道的聲明:「她是我的女人,這個理由夠讓本主待在這裡了吧!不管是生是死,本主會守著她。你儘管治,本主不會影響到你。」
關於解毒,他承認這點比不過衛子揚。
衛子揚把他說話聽進了心,原來他早就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他們的關係已經達到某種地步了是嗎?
忽然衛子揚把眉頭皺起,手指再細心的給段之臣把脈,沒錯?是喜脈?她竟然懷孕了?
不過,依她傷口中毒的痕跡看來,她現在命在旦夕。
流無情見衛子揚遲遲不動手包紮傷口,狹長的眸底只剩下一片冷冷的光,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臉色冷冽得厲害,令人不寒而慄有些心急的問:「到底怎麼樣了?她的中的毒能解嗎?」
衛子揚側過身,眸底濃濃的恨意,什麼時候他們竟然發生了那種關係?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嗎?
「她中了衰死症。」
至於還有一個重大的發現他沒有說出來,她中了毒,肚子裡的孩子也保不住了。
流無情眉頭挑起,冷漠的聲音夾了一絲微顫:「衰死症是什麼?說清楚一點。」
衛子揚手指著段之臣後背傷口,血色已經呈現濃濃的墨黑色,肅然開口:「衰死症是一個病症,這毒到現在都沒有人知道叫什麼?解藥也未有人聽說過。中毒的人會越來越沒有力氣,越來越嗜睡,頭髮會慢慢變白,再慢慢脫落,常常全身骨頭如碎裂般疼痛,身體裡細胞也會漸漸衰死,血液也會漸漸稀少,無法正常生活,直到全身衰老乾枯而死。」
無法正常生活?全身衰老乾枯而死?頭髮會發白?再慢慢脫落?
腦子一閃,想起那時在蟒蛇島他們兩人闖迷幻之陣,她說過看到自己頭髮白了?
不,這不是真的?這種事不可能發生的,永遠都不可能發生。
流無情握緊了拳,居高臨下的盯著衛子揚,陰冷地問道:「是不是找到下毒之人,就能找到解藥救她。」他絕不讓她死?他已經害死過她一次了,這次絕不允許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衛子揚一邊用力撕開她身上的衣服,在墨黑液體黏糊下露出一處白皙而紅腫的皮膚,當手輕輕觸碰傷口時,床上的人兒會發出細小的呻.吟聲。
「你輕點,她很痛。」流無情幾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一腳踢飛旁邊的椅子,青筋突出。
彎下腰半蹲著身子,心頭一緊,盯著段之臣,只見她面色愈發蒼白,眉心攏到一起,纖長的睫毛不住顫抖著,似是在極為忍受著難以言說的痛苦,額上也是不斷冒出顆顆汗珠,鬢角已經濕透,嘴唇的顏色則是由墨黑開始轉向深紅。
心痛無比,恨不得此刻就把那該死的下毒人碎屍萬段。
衛子揚瞟了他一眼,繼續用酒清洗傷口,然後利落的包紮著傷口,再把她平放的躺在床上,抹了下臉上的汗水。起身收拾著藥箱,他剛一讓開,流無情就迅速的坐在了段之臣的旁邊,大手握緊她冰涼的小手,心都揪緊,輕柔摩挲著他的手背,將內心的信念一點點傳遞過去:臣兒,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會找到解藥救你,絕不會讓你白髮,不會讓死掉。
掌心相貼,五指糾纏。
「本主問你,是不是找到下毒之人就可以救她?」流無情側過頭望著衛子揚,冷厲的出聲:「這毒你還瞭解多少?」
衛子揚立在原地,淡淡的瞄了眼床上的人兒,嚴肅道:「這毒是西涼國鬼窟毒王煉製的毒,或許他有解藥。他這個人非常神秘,他所住的鬼窟根本從來沒有人接近過,就算能找到她,她也無法等到那個時候。」
西涼國鬼窟毒王?
他從來與這人無任何交際?為什麼他要下此毒手害自己的女人?
難不成是與宮昭玉有關?也不可能?今天才發生的事情?他想害自己也沒有時間去尋得毒藥?除非這藥他有備而來。
可惡!
流無情眸底殺意湧現,陰霾的目光看向衛子揚:「什麼叫她無法等到那個時候?」
衛子揚眸光淡然,坦然道:「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裡她不能對人動情,一動情毒就會發作,更會讓她離死亡快一步。」
「砰…」
流無情一掌將屋裡的桌子劈成兩半,兩扇房門被被內力震得搖搖欲墜,半秒時間就掉下來了。
他極力的壓制著自己的怒氣,呼吸無法平穩。
「阿飛,喬……」
對著空蕩蕩的樓道冷厲的叫喚。
沒過半分鐘時間,一身火紅勁衣的男子和一身黑色勁裝的男子出現在房門口,半蹲著身子異口同聲:「主子,有何吩咐。」
流無情仍握緊那隻小手,眼底的殺氣頗濃,令人不寒而慄,狹長的眸子掠過門前的兩名男子,冷冷道:「阿飛去宮裡把宮昭玉給本主立刻抓來,喬立刻去西涼找鬼窟毒王,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居然有人敢在他女人身上動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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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找到,他會讓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阿飛與喬對視一眼,感覺到流無情身上嗜血的殺氣,不由的縮了縮身子,一起應聲道:「是,主子。」
宮昭玉?可是西涼國的太子呀?鬼窟毒王?來無影去無蹤?江湖上根本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面目?有沒有這號人物都還不確定?
主子給的這項艱辛的任務真是棘手,他們得拚命努力才行。
看來,又要掀起一場血雨腥風了。
阿飛與喬離開後,流無情心煩意亂,呼吸難以平穩,焦慮而心痛情緒沾滿了他的腦子。
三個月的時間?他只有三個月的時間?這夠嗎?
他無意識地閉上了眼,再睜開時眼睛裡只剩下一片冷冷的光,呼吸開始變得沉重,臉色冷冽得厲害。
令人不寒而慄。
「這三個月我要你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我一定會找到解藥救她。」
(接下來的章節會有點悲傷,大家看了不要哭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