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434、上門媳婦(2) 文 / 林聲148

    嘉偉娘仔細打量著這個女孩，好俊俏啊！就問：「閨女你是？」

    「他同事，聽說您病了，來看看您。」

    「難為你了，我這算什麼病啊，就是有點頭暈，一會就好了。」

    安頓以後，佳儀主動接觸嘉偉媽，伯母長伯母短地叫個不停，叫得讓人舒服。加上她那雙勤快的手，看見嘉偉媽媽做事，幫著她壓水、掃地，屋裡屋外幫著做家務，忙個不停。佳儀娘死得早，本來就是做家務的一把好手，這次來嘉偉家，真是找到了用武之地，燒水煮飯餵豬，樣樣搶著幹，經常主動問「伯母還有啥事要做」，把嘉偉家當成了自己的家，喜得嘉偉娘心花怒放。坤哥來了之後，佳儀反客為主，又裝煙又遞茶，十分熱情。

    臨近吃飯的時候，佳儀發現嘉偉媽還在忙活，就上前去招呼：「伯母累了嗎？快坐下休息，讓我來吧。」

    嘉偉媽認為這姑娘不光長得標緻，還聰明伶俐，對人真心的好，又會尊重大人，娶兒媳婦就要娶這樣的人！山裡人圖個啥，還不是男婚女嫁，生兒育女，孝敬長輩過日子嘛。

    趁佳儀幫著餵豬的時候，嘉偉娘把坤哥拉到一邊悄悄問：「你看這閨女怎麼樣？」

    坤哥豎起大拇指：「俊俏，機靈，又顧家，看得出來，是個勤快妹子，我看行！」

    娘又問嘉偉嫂子：「你看呢？」

    嫂子連連點頭：「我也這麼看，他倆般配，偉伢子娶了她，肯定有好日子過！」

    坤哥和嫂子的話讓娘吃了定心丸，吃飯時，問佳儀：「妹子多大了？」

    佳儀說：「同嘉偉一年的，比他小三天。」

    娘自言自語：「要是小三歲就更好！」

    嘉偉皺了皺眉頭：「娘，您說什麼呀？」

    佳儀明白她的意思，故意問：「伯母，為什麼要小三歲呢？」

    娘說：「偉伢子還沒有對象，我想……」

    嘉偉大聲叫道：「娘，您怎麼越說越遠了！今天咱們不說這些不行嗎？」

    佳儀說：「娘病好了，高興，讓她說嘛！」

    娘「霍」的一聲站了起來：「閨女，剛才你叫我娘了？」

    「是啊，您如果不嫌棄我就認您做乾娘，好嗎？」

    「那太好了，正沒有女兒呢。」

    佳儀趕緊起身，跪地下拜：「乾娘在上，請受小女一拜！」

    娘很高興，趕緊拉佳儀起來，隨手將頭上的象牙發卡取下來，給她戴上：「姑娘，祖傳的，送給你，做個見面禮吧。」

    佳儀也不推辭，接過來：「謝謝乾娘！」

    聽說嘉偉帶了媳婦回來，白雲村熱鬧得像過節一樣，鄉親們一個接一個地跑來爭相目睹她的風采。沒過多久，曬坪裡就聚集了十幾個人，娘招呼他們進來坐，大伙都不肯，站在門邊指指點點議論開了。佳儀也不怕，穩穩當當地坐在那裡一邊吃飯一邊聽他們評論。

    一個鄉親說：「真是個俊俏姑娘！」

    另一個說：「你看那身段，楊柳一般，比戲台上的小旦都強呢！」

    「我看，同偉伢子蠻般配的。」

    「難怪大嬸的病好了，原來是兒媳婦來了，沖喜沖好了啊。」

    不一會，小牛和雙木、二叼子、石頭結伴過來了，小牛第一個走進屋來大聲說：「偉哥好眼力好福氣呀，找了一個仙女！」

    雙木跟著進來，打趣著說：「介紹介紹經驗嘛，咱也找一個這樣的！」

    石頭更絕了：「她有妹妹嗎？如果有，肯定也漂亮，介紹她妹妹給我吧。」

    二叼子氣他：「你想得美，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

    嘉偉放下碗站起來大聲說：「你們別亂說了，她是我乾妹妹葉佳儀！」

    小牛說：「乾妹妹不會變成親妹妹嗎？那是遲早的事！」

    雙木說：「乾妹妹只是個騙人的幌子吧？」

    二叼子說：「什麼乾妹妹，只怕早就是媳婦了！」

    聽到「媳婦」二字，娘轉頭去看佳儀，只見她抿著嘴在笑，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對呀！就說：「大伙先別亂說，待我去問問她。」

    嘉偉一把拉住娘的手，讓她別過去，娘使勁一甩手，掙脫了。嘉偉只好請求：「娘，問什麼呀，您身體剛剛恢復，別瞎操心了！」

    娘不管，問佳儀：「閨女，找對象了嗎？」

    佳儀說：「沒有，家裡窮，沒有人看得上。」

    娘笑了：「怎麼會呢，女孩子家窮一點沒有關係嘛，是你的要求太高吧？」

    「窮人家的女孩，哪有什麼高要求，只要人家不嫌棄就行了。」

    「要這麼說，你同偉伢子是好朋友，乾脆就做我的兒媳婦，好嗎？」

    佳儀趕緊說：「只要乾娘不嫌棄，我聽您的。」

    門口的鄉親們插話了：「大嬸怎麼會嫌棄呢！這樣的好閨女，打著燈籠也找不到呀。嫁到白雲村來，那是他嬸前世修來的福呢！」

    「是啊，這閨女就是家教好，謙虛。」

    「還很勤快呢，你看，剛才做了好多事。」

    「偉伢子真有福氣！」

    石頭大聲說：「這樣的美女，要不是偉哥的女朋友，咱們搶親！」

    雙木說：「我也想搶。」

    二叼子說：「還有我，那咱們幾個打一架再說。」

    小牛說：「我才不搶，仙女一樣的人，只怕搶了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嘉偉嫂子笑著說：「你們幾個傢伙不知天高地厚，只有小牛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爭不贏偉伢子。」

    人們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山坳和青龍溪邊的柳樹林間迴盪。

    嘉偉想，佳儀也真是的，協議的壓制剛剛放鬆一點，怎麼又弄這麼一出呢，不是存心給自己過不去嗎！就大聲制止：「鄉親們，咱們說點別的，好嗎？」

    鄉親們說：「人家姑娘都答應了，你一個大男人害什麼羞呀！」

    娘問佳儀：「偉伢子脾氣不太好，可心眼好啊，你真的願意跟他過嗎？」

    不待佳儀回答，嘉偉又打岔：「娘，您再也不能亂說了！」

    鄉親們說：「偉伢子，這就是你不對了，你*娘關心你婚姻大事呢，人家姑娘都上門了，還要到什麼時候才說清楚啊！」

    嘉偉說：「她不是我女朋友，是我同事呢！」

    石頭說：「知道你們早同事了，咱們就等著喝喜酒呀。」

    小牛說：「我知道，你們是一輩子的同事！」

    坤哥和嫂子說：「偉伢子，還瞞什麼呀，人家姑娘都答應了，再這麼說我們可生氣了。」

    雙木和二叼子說：「別忘了辦喜事的時候請我們幫忙啊。」

    佳儀大方地答話說：「好呢，到時再辛苦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