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8、彌補過錯(2) 文 / 林聲148

    到了那條街的巷口，嘉偉讓佳儀在車上等，自己下車逐個攤位找，找了十多分鐘，找遍了整條街，還是沒有找到。司機等得不耐煩了，不停地摁喇叭，不停地催。沒辦法，他們只好停止尋找，回到車上。

    司機問：「再去哪裡呢？」

    佳儀說：「現在該去車站了吧？」

    嘉偉說：「去種子公司找找吧，也許買種子去了，免得錯過。」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提醒說：「這回要快點啊，時間久了，耽誤我的生意呢。」

    嘉偉說：「師傅請放心，給你加錢。」

    的士轉了個彎，直奔種子公司。可是，剛走三百來米，前面圍著一大群人，擋住了出路，原來是出了車禍。嘉偉下車擠進去一看，一個老奶奶躺在地上，面色蒼白，不能動彈，一問，是被車撞了，肇事車已經不知去向。「這狗雜種，沒有人性！」他大聲罵道，將老太太扶起來，招手叫的士過去，司機很不樂意：「你不是急著找你哥嗎？」

    嘉偉說：「是啊，可是救人要緊。」

    「他同你非親非故的，何必多管閒事！」

    「師傅，老太太沒人管，人命關天的，這可不是閒事啊。」

    「耽誤的時間太久，恐怕你哥早走了呢。」

    佳儀支持嘉偉：「講究不了這麼多，先救了人再說。」

    司機嘟囔了一句：「你們愛急不急，關我屁事，只要你們加錢！」

    將老太太抱上車，嘉偉說：「師傅放心，加多少錢你說了算，少不了你的。」

    車子上了大街，四周的高樓彷彿都在猙獰地跳躍，街道也在陽光下扭曲地起伏著，排成長龍的車子慢慢行進。只有行人悠閒地在車子與車子之間的縫隙間繞來繞去地穿行。嘉偉急死了：「師傅，請你開快一點，好不好？」

    「你讓我插上翅膀起飛啊？」司機無奈地說。

    「你超過前面那輛車子嘛。」佳儀一路上也不斷地摧著司機。

    終於，嘉偉和佳儀將老太太送到醫院，費盡周折，聯繫到她家人以後才離開。

    佳儀見耽誤的時間太久了，提議：「咱們直接去車站吧。」

    嘉偉一想有道理：「好吧，估計哥要回去，現在還沒有到車站。」

    佳儀就說：「師傅麻煩去西站！」

    到西站時，司機要車費來了個獅子大開口要了兩百，嘉偉二話沒說全給了。佳儀問：「一定要給這麼多嗎？」

    嘉偉說：「折騰了這麼久，司機也不容易啊。」

    嘉偉和佳儀匆匆下了車，司機回車時還叨念了一句：「好個大傻冒！」

    下車後，他們分頭到各個角落尋找。嘉偉到處打電話問情況，甚至問到花大姐那裡去了，還是沒有消息。打完電話，已經在車站外圍繞了一圈，回到站內，站在站台等候佳儀回來。不一會，就見佳儀在不遠處四處張望，他站到高處大聲喊道：「佳儀，我在這裡。」

    「啊哈，我馬上過來。」

    「你想吃什麼？」都累了，嘉偉望著她，環顧左右小販攤位。

    「我不餓，不想吃。」

    「先吃兩個油餅吧。」

    另個人吃著油餅，傻傻地坐在那裡，東張西望到處搜尋。

    十一點半了，嘉偉和佳儀一商量，決定到去白雲村的上車點守侯，坤哥回去要從那裡上車。可是，他們蹲守了近一個小時，還是沒有等到人。這時，兩人的肚子開始抗議了。佳儀說：「也許，他到別處辦事去了吧，咱們還繼續等嗎？」

    嘉偉很不滿：「洩氣了嗎？既然來了，就要找到他，不能前功盡棄啊，還是耐心等吧。」

    佳儀說：「那，咱們先吃點東西吧，邊吃邊等。」

    來到靠近上車點的小吃攤，每人要了幾個包子，一碗湯，一邊吃一邊張望著。可是，又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沒有看見坤哥的蹤影。怎麼回事？難道他早走了，或者到別的親戚家去了，今天根本就不回去？

    佳儀提議：「咱們再守一小時，到時候回白雲村的車也沒有了，如果還見不到他，咱們就回賓館去，好嗎？」

    「就這樣吧！」嘉偉態度堅決，「總之，只要有去白雲村的車，咱們就不走，一定要找到他。當然，如果你堅持不了，就先回去，我一個人在這裡守就行了。」

    佳儀不同意：「要說守，當然該我守，是我造成了這一切，我一定要向他當面道歉。只是，憑直覺，我懷疑他現在根本就不在沙城了！」

    嘉偉說：「管他，寧肯白守也不能錯過！」

    就這樣，他們在路邊找了個石蹲坐下來，一直守著，可是，到黃昏也沒有看見坤哥露面，原來，他搭便車很早就回白雲村了。

    天漸漸暗了下來，前往白雲村的乘車點上，一個人也沒有了，街道顯得十分空曠，顯然，今天再也不會有去白雲村的車了。嘉偉和佳儀只好在原來那個攤位上隨便吃了點東西，拖著疲憊的步子踏上了回賓館的公交車。

    從公交車上下來，迎面是一個小餐館，嘉偉幾個大步跨進去：「老闆，炒兩個盒飯！」

    佳儀不解：「沒吃飽嗎？我可不吃了啊。」

    嘉偉說：「不是的呢，你剛才說，楊副

    和莉莉外出了，回來得晚，估計這時候還沒有吃晚飯，給她們都帶一份盒飯回去嘛。」

    佳儀心裡湧起了一股醋意，開玩笑說：「啊，好有心哦，不過，你是惦記著楊副呢，還是掛念著莉莉啊？」

    嘉偉哈哈大笑：「你們三個我都惦記加掛念，這下你滿意了吧？」

    湊到佳儀的耳邊，那溫熱的氣息鑽進她的耳內，酥**癢，佳儀如一股電流竄過全身，摸著自己的耳朵，雙頰緋紅，耳根紅透，點點頭應允。

    嘉偉定定的看著她，一會兒，大步的向後院走去。

    佳儀想，你是情聖，我服了你！就說：「滿意，滿意呢，不滿意我會天天粘著你嗎！」

    白守了大半天，沒有結果，佳儀也不後悔。因為，這進一步證明嘉偉有情有義。當今社會，過河拆橋，恩將仇報的人實在太多了，對他又增添了幾分敬意。可是，從這以後，嘉偉對她的態度還是不冷不熱，有時，同她在樓道裡相遇，總是埋頭匆匆地或上或下，連看都不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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