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94、和諧生日（2） 文 / 林聲148

    嘉偉嘖嘖讚賞：「太漂亮了，謝謝岫岫！」

    李梅附和說：「是啊是啊，岫岫考慮得太周到了，像藝術家一樣細膩。」

    蘭香也跟著讚歎：「我敢說，這是我見過的最漂亮的蛋糕。」

    趙玉岫眨巴著水靈靈的大眼睛：「那就開始吧，我也迫不及待了！」

    蘭香喊道：「佳儀姐點蠟燭吧，這裡你是最高領導。」

    「我算什麼領導，只是點蠟燭我願意效勞。」佳儀趕緊點燃，蠟燭上面的花瓣「刷」地一下開放了，花芯響起了祝你生日快樂的歌，大家跟著雙手擊拍齊聲唱了起來。

    唱完歌，楊瑤玉大聲說：「偉哥快許個願，大家一起吹蠟燭。」

    嘉偉雙手合十，對著蛋糕默默祈禱娘、坤哥一家幸福、快樂。

    完了，佳儀招呼一聲，大家便鼓起嘴使勁向蠟燭吹去，吹滅了，笑聲響成一片。

    趙玉岫大喊：「吃蛋糕囉！」

    大家一擁而上衝向蛋糕，將嘉偉都擠在一邊。

    佳儀說：「大家別急，壽星還沒有吃呢。」

    嘉偉說：「大家盡情吃吧，不要管我。」

    大家這才發現自己很失態，愣在那裡。楊瑤玉挖了一塊最大的，遞給他：「偉哥，多吃點，來年越來越威猛啊！」

    王楠輝說：「那就是天下第一偉哥了。」

    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笑聲在小小的房裡迴盪著。對於嘉偉來說，這是他第一次以這麼洋氣的方式慶祝生日，除了祝福和快樂以外，還有滿滿當當裝在心中的真摯友情。

    嘉偉吃著蛋糕，淡淡地掃了四週一眼，只見趙玉岫穿著一件大大的t恤衫，也許是剛才送蛋糕時走得急，胸前一陣起伏，帶動t恤衫不住地搖蕩。

    李梅見狀，提醒道：「岫岫，偉哥和趙和平都在這裡，可要注意形象啊。」

    趙玉岫將含在嘴裡的蛋糕用力吞下去，雙手捧著胸口摀住前邊頂起衣衫的小點點：「哎，怎麼注意啊，都怪內衣太小，繃得緊緊的，難受死了。」

    趙和平隨口問：「是那裡太大了，關不住吧？」

    趙玉岫頭一昂：「是啊，可惜你看不到！」

    王楠輝來勁了：「趙和平啊，你又沒有看見過岫岫的，知道有多大啊。」

    趙和平說：「看見了輪廓，通過想像，當然知道嘛。」

    佳儀見他們說得太露骨了，插嘴說：「今天是偉哥生日，咱們不說這個，好嗎？」

    嘉偉望著佳儀的臉，目光不敢和她的眼睛相碰，就算碰到了一起，也飛快地挪開。

    楊瑤玉一屁股坐下，大大咧咧地說：「哎哎，蛋糕也吃完了，偉哥今天生日，來了這麼多客人，到哪裡請客啊？」

    李梅趕緊接話說：「偉哥說了，到哪裡請請什麼隨便你。」

    王楠輝說：「可不許小氣啊。」

    嘉偉笑著說：「難得大家記得我的生日，下班先請大家吃大餐，再去打保齡球，好嗎？」

    趙和平爽快地說：「行，就這樣吧，咱們下班後見！」

    梅莉立正說：「下午我保證再不遲到了。」

    下班後，大街上到處霓虹燈閃爍，別有一種豐富熱烈的動感和美感，沙河邊美食一條街的空氣中飄蕩著濃濃的肉香、醬香和菜香。走在窄窄的街道上，人來人往擁擠的接觸感讓人感覺生活在一個富足溫馨的世界裡。

    一行人無拘無束地在大街上溜躂，趙和平有點***，瞅上個擦肩而過的小美女，興奮得不時回頭向她吹口哨，一不小心一頭撞在路燈桿子上，頭上撞了個大包，氣得對路燈桿子一陣拳打腳踢，手卻被打的生痛，嗷嗷直叫。

    楊瑤玉將大家領到「食為天」西餐廳，開席了，嘉偉說了幾句應酬話，便沉默了，看著王楠輝同趙玉岫歡聲笑語，迷迷糊糊地吃菜，暈暈乎乎地喝酒。佳儀微笑著吃著飯菜，不說一句話。梅莉默默地給大家倒酒，慇勤有加。有趙玉岫在，趙和平胃口特別好，眼睛爍爍閃著光，悠然自得地切著半成熟的牛排，有時講講賓館裡的趣聞，逗大家樂。

    嘉偉喝了三杯乾紅，胃裡著了火一樣難受，只好衝進洗手間開閘洩洪。抬頭看著白色的節能壁燈，光線清冷，好像要把人的靈魂都照穿一樣，想起佳儀在席上的拘謹，突然黯然神傷起來，心裡蔓延著莫名的悲傷和孤獨。

    吃完飯，大家又點了飲料，梅莉慇勤地將飲料發送到每一個人手裡，各色飲料一一打開，香熱的奶油氣播散在空氣中，十分甜潤。楊瑤玉習慣地抽了抽鼻子：「好香啊！」

    李梅喊道：「我特愛喝飲料。」

    王楠輝說：「我也是。」

    佳儀為嘉偉叫了杯橙汁：「吃得油膩太多了，喝點這個吧。」

    李梅見佳儀太過關心嘉偉，踢了她一腳，小聲提醒：「別忘了，有協議呢。」

    佳儀小聲回答：「我知道，不用你說，今天是他生日呢。」

    李梅又不好說什麼了。

    嘉偉捏著吸管漫不經心地攪拌著，垂著眼睛，靜默著，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突然覺得自己就像一個沒有被事先通知的群眾演員，沒有化妝，沒有任何心理準備，被強行推到聚光燈下，僵硬被動地接受觀

    觀眾的指指點點，非常尷尬。

    趙玉岫看了看一門心思跟吸管較勁的他笑了：「生日主人，怎麼沉默了呀？」

    嘉偉也幽默了一句：「幸福應該默默品嚐嘛。」

    梅莉說：「說錯了，應該同大家分享呢。」

    王楠輝生怕嘉偉花錢花少了：「咱們再吃點糖炒栗子吧。」

    楊瑤玉說：「這麼大的人了，還吃這個呀？」

    「我就愛吃，你不吃拉倒。」

    「這個很貴呢，愛吃自己買吧。」

    「又不是花你的錢，你叫什麼叫嘛！」

    「偉哥的錢你就隨便亂花嗎！」

    李梅打圓場說：「楠楠別爭了，楊副是好心呢，生怕浪費了偉哥的錢。」

    嘉偉說：「花就花吧，我不在乎這幾個錢，大家都吃好啊，快樂就好，快樂就好。」

    佳儀也說：「瑤瑤也請別說了，人家嘴饞，難得找到這樣的機會嘛，隨便他們吧。」

    王楠輝跑到熟食店買了一大包糖炒栗子過來，自己分了一半，放到手袋李，其餘的讓李梅和趙玉岫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