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43、酒後驚魂（1） 文 / 林聲148
舞廳散場後，沙城的夜生活還沒有結束.張志軍回去值班去了，楊瑤玉要去替胡惠和辦一件事，也匆匆走了。一支還算壯大的隊伍只剩下三個人了，趙和平提議去小攤喝個酒，趙玉岫竟然響應了。真的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趙和平很高興，他不知道，其實趙玉岫只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向嘉偉進一步表白心思，並不是附和趙和平。既然他們兩個都有這個意思，嘉偉當然不好反對，三個人就去了。
找了個燈光比較明亮的小攤坐下，趙玉岫說：「偉哥，我想敬你幾杯酒，你可要喝啊。」
趙和平說：「喝吧，要是岫岫敬我喝酒，我是來者不拒。」
趙玉岫偏偏不給他面子：「你想的美，我就是不敬你，只敬偉哥。」
嘉偉見趙和平被嗆，就說：「和平，別介意，她不敬，我敬你，一樣的。」
趙玉岫說：「偉哥，我敬了你，你得敬我，同時敬兩個，你行嗎？」
嘉偉說：「為了朋友吃好喝好，我豁出去了！」
趙和平也說：「我也是，為了朋友，決不含糊。」
攤主過來給他們倒酒，酒倒好了，首先當然是嘉偉和趙和平敬趙玉岫，自然說是難得有美女作陪，要好好感謝。因為有嘉偉敬酒，趙玉岫喝了，就回敬他們倆。第三輪趙玉岫迫不及待要敬嘉偉，嘉偉喝了，自然也回敬她，趙玉岫沒有推辭，一口乾了。待趙和平敬她時，趙玉岫也沒有推辭。連續喝了幾杯，趙玉岫酒勁就上來了，紅著臉說：「偉哥，今天有趙和平陪咱們，可要好好喝呀。」
嘉偉滿臉歉意地看了趙和平一眼：「不是趙和平陪我倆，是我和趙和平陪你。我保證喝好，岫岫也要盡興啊。」
趙玉岫又喝了幾口，臉色越來越紅，話也越來越沒有章法了：「趙和平，別喜歡我了，你知道嗎？我就喜歡偉哥，同他喝酒我高興呢。」
趙和平結結巴巴地說：「對，高，高興。我也是，是這樣。」
嘉偉有氣無力地說：「岫岫，別這麼說嘛，我不是自由的人，我們是不可能的，你就別那麼想了。趙和平可是真心喜歡你啊，你就考慮考慮他吧……」
這話，情真意切，說得趙和平好感動。
可是，趙玉岫卻置若罔聞，還沒等嘉偉說完，就打斷他的話，叨了一句：「誰要他喜歡。」
嘉偉強調說：「和平可是真心實意啊。」
趙玉岫不管，站起來要同嘉偉喝交杯酒。嘉偉很尷尬，看著趙和平，不知怎麼辦。趙和平說：「喝吧，別掃了岫岫的興讓她生氣啊。」
沒辦法，嘉偉就應付了一陣。哪知，趙玉岫自己放下杯子，將嘉偉的杯子也奪了過去，重重地放到桌子上，當著趙和平和攤主的面抱著嘉偉，吻上了他的嘴。嘉偉推開她，卻讓趙玉岫緊緊捧著臉，推不開，怕惹她生氣，也不敢用太大的力氣。趙玉岫的唇瓣游弋在嘉偉的嘴唇邊，含糊不清地問：「偉哥，我不漂亮嗎？」
嘉偉說：「岫岫，別這樣，趙和平和攤主都在呢。」
攤主說：「沒事的，你們隨便，我無所謂。」
吻完了，嘉偉很抱歉：「老闆，我們在你這裡出洋相了，對不起啊。」
攤主笑了笑：「只要你們高興，隨便。說真的，我看你倆還很相配呢。」
說完，攤主嘿嘿笑了起來。
趙玉岫激動起來：「老闆你真會說話。」
攤主說：「我就實話實話嘛。」
趙和平有點不滿：「老闆就會生意經。」
嘉偉說：「岫岫，別這樣了，要注意影響啊，這是在大街上呢。」
趙玉岫可不管什麼影響不影響，也沒有在意攤主和趙和平，依然揪著嘉偉問：「偉哥，說呀，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嘉偉仰著頭，微瞇著雙眼：「沒有，真的沒有。」
趙玉岫急了：「為什麼呢，我比佳儀差很多嗎？」
「不是，你是個人見人愛的美女。」
「那你為什麼不喜歡我呢？」
「我不敢。」
「怕我舅舅啊，你別管他，他不會把我們怎麼樣的。」
趙和平在一邊說：「岫岫，你喝醉了。」
「呸！」趙玉岫發飆了，「滾一邊去，我的事不要你管！」
見嘉偉抗拒，加上趙和平喝攤主在一邊，趙玉岫也停止了對嘉偉的進攻。嘉偉和趙和平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她。
終於鬧完了，酒也喝得盡興了，三個人起身準備回去。趙玉岫走在前面，夜深風寒，站在風口，拽緊肩上的圍巾，削瘦筆直的身子在昏黃的燈光下格外單薄。趙和平找到了機會，上前一步扶住她的肩膀：「岫岫，喝了這麼多，能走嗎？」
趙玉岫開步走，身體搖搖欲墜：「啊，不用你管，只是，我穩不住了。」
趙和平大膽地說：「岫岫，要不，我背你回去吧？」
趙玉岫揮了揮手：「不要你背，讓偉哥背我。」
嘉偉在一邊說：「趙和平不是現存的嗎？他是武林高手，我沒有他那麼大的力氣呢。」
趙玉岫固執地說：「我就要你背，不然我自己走回去！」
趙和平只
只好說：「偉哥，不能讓她摔著，只能你背了。」
嘉偉看了他一眼：「這，行嗎？」
趙和平推了他一把：「都這個時候了，怎麼不行！」
嘉偉走過去，蹲下來，趙玉岫一下子撲到他背上，雙手還捧著他的下巴。趙和平看著，張著嘴半天合不攏，心想，原來是借酒揚瘋，早有所圖啊，心裡一陣酸楚。但是，趙和平不是不通理的人，他知道，這不能怪嘉偉。
嘉偉背著趙玉岫向前走去，趙和平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護著，生怕她滑下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趙玉岫醉眼朦朧胡亂揮舞著手臂，「都不懂美女的心思！」
趙和平說：「也不見得都是這樣吧？」
趙玉岫一點都不給他面子：「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趙和平被嗆，呆在一邊。
嘉偉說：「岫岫，趙和平最懂你，是真心喜歡你，你怎麼能這麼說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