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33、被迫交易(1) 文 / 林聲148

    嘉偉從理髮店回來仔細一想，胡惠和生性多疑，光靠楊瑤玉和李梅兩張嘴未必能達到目的，如果能請趙玉岫出面，效果可能更好，畢竟她是胡惠和的外甥女，她說的話胡惠和最相信啊，為了保險，還是去找趙玉岫商量請她出面吧.可是，嘉偉又有點顧忌，趙玉岫喜歡我，假如她因此纏著我，怎麼辦？

    這確實是個大問題，不好處理，過後，嘉偉又在安慰自己，不會吧，請她幫忙是請她幫忙，她纏著我是纏著我，根本是兩件事啊，不要將二者捆在一起嘛。要說趙玉岫纏人，你不請她幫忙她照樣纏人啊。

    還有，請人幫忙總得有點表示吧，就像請楊瑤玉和李梅洗頭髮一樣。對，在趙玉岫身上也花幾個錢吧。在物質面前，很多人常常是不堪一擊的；在金錢面前，高傲也是狗屁都不如，何況趙玉岫對我還有好感呢。嘉偉很自信，趙玉岫會被自己收買乖乖傳話的。晚飯後，迫不及待地去找趙玉岫。

    「偉哥，找我什麼事啊？」趙玉岫見嘉偉主動來找她了，一臉燦爛的笑容，猜測他肯定是有事相求，劈頭蓋臉地問。

    嘉偉有點緊張，額頭上還有細微的汗珠滲出：「啊，好久不見了，找岫岫聊聊嘛。」

    「找我？你沒吃錯藥吧？」

    「怎麼這麼說我呢？」

    「平時你看見我就躲，今天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嗎？說呀，什麼事，看看我能不能幫你。」

    嘉偉走過去，嬉皮笑臉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請你幫我在你舅舅面前說個話，消除他對我的誤會。」

    趙玉岫看著他的眼睛：「舅舅誤會你什麼呀？」

    「就是，」嘉偉不敢睜眼看她，「她老是認為我同佳儀關係很密切，懷疑我倆有什麼問題，其實岫岫你也知道，根本不是這樣，是吧？」

    趙玉岫終於發現了嘉偉的命門，想從這裡突破，就哼了一聲說：「我看你同佳儀就有點不正常，舅舅不傻啊。」

    「誰說你舅舅傻呢，他傻能當領導嗎！只是他誤會了我，我很鬱悶。」

    「我看他根本沒有誤會你們，你們本來就那樣。」

    嘉偉很失望，張著嘴巴半天也合不攏：「你怎麼也這麼看呢，事實不是這樣啊。」

    趙玉岫繼續給他難堪：「那你說，事實是怎樣，是你只同我好嗎？」

    「那我更不敢了。」

    「為什麼？」

    「我可不敢吃天鵝肉啊。」

    「是嗎？問題是，天鵝肉已經蒸好了，擺在你面前，你還不敢吃，誰信！」

    被趙玉岫嗆了幾句，嘉偉憋了一肚子氣，身子有些不舒坦，臉色有點難看，可是，沒有辦法，小不忍則壞大事，只能繼續努力，達到目的。就恭維她說：「岫岫是明白人，一則，佳儀名花有主，二則，我也並不自由，三則，如果我真的同她又問題，你舅舅和錢總不會饒過我們的，後果很嚴重，就是我傻可佳儀不傻啊，我和她可能嗎！」

    說完這段話，嘉偉自己都覺得自己說得不錯。當然，通過交談，對趙玉岫的恐懼也消除了幾分，覺得他似乎接受了自己的觀點。

    的確，趙玉岫也覺得嘉偉說的有理，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也很高興。趙玉岫是直性子，也不想拐彎抹角的，昂著頭說：「別廢話了，我答應替你傳話給舅舅，只是我不會白干，你得和你做個交易，怎麼樣？」

    嘉偉喜出望外：「交易，什麼交易？」

    「我幫你去同舅舅說，你請我去跳舞，馬上。」

    「這，這行嗎？」

    「有我這樣的美女主動陪你，你還不樂意？」

    「不是，絕對不是，就怕你舅舅誤會，說我勾引他的寶貝外甥女呢。」

    趙玉岫還是那種態度：「去不去，不是拉倒，算我沒說。」

    嘉偉見她態度強硬，估計不答應她也會拒絕，就笑著說：「要說這交易嘛，就是我一個人的實惠啊，我怎麼會不答應呢。」

    趙玉岫也笑了：「是嗎？誰叫你總是走桃花運呢。」

    這樣啊，嘉偉終於認清楚了，這就是女人，漂亮高傲的女人，當你越想遠離她的時候就越會被她控制住，除非她對你沒有意思。要恰到好處地把握與女人之間的距離，就等於去學走鋼絲，需要卓越的洞察能力和平衡能力，膩之一分是投降，冷之半點會成為她的敵人。委屈、羞愧、惱火、憋氣、自憐，種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嘉偉難過極了，最後決定：「好的，我陪你去，這可是求之不得的美差啊。」

    嘉偉一轉頭，看見張志軍在不遠處看著他們，臉上的表情不怎麼好看，難道懷疑我同趙玉岫勾勾搭搭？如果是這樣，會不會向趙和平報告，挑撥我和他之間的關係呢。按張志軍的個性，很有可能。嘉偉有點後悔，事先沒有告訴趙和平一聲，就這麼冒失地來找趙玉岫，唉，回頭再同他解釋吧。

    可是，又一想，不得了，張志軍肯定會向胡惠和打小報告，胡惠和知道了怎麼辦？

    趙玉岫簡單收拾了一下，出來了，看見嘉偉呆呆地發愣，推了他一把：「在想什麼呀？」

    「啊，沒什麼，」嘉偉慌慌張張地說，「看見張志軍了。」

    「你驚慌什麼呀，張志軍怎麼啦，吃人啦？」

    「啊，也不。」

    「那就走吧，快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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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p;街上人流如織，花海如潮。同嘉偉一起走著，看著街邊花壇富貴團簇的金菊、火焰飛舞的天堂鳥、清孤傲的白梅、嬌艷欲滴的桃花、熱情喜氣的海棠，趙玉岫欣喜萬分。在琳琅滿目的花叢中，她特別喜歡蝴蝶蘭。看那盈盈逾尺的花梗從葉腋抽出，每枝花梗上都頂著一串怒放的花朵，純白的、淡紫的、橙紅的、鵝黃的、緋紅的、蔚藍的，有的還兼備幾種色彩，有的好像繡上圖案的條紋，有的如噴了均勻的彩點，彷彿一群盛裝列隊的蝴蝶在輕盈起舞。趙玉岫一激動，衝過去，喜悅地站在花叢中，大聲問：「偉哥，我同這些花比起來，誰更漂亮？」

    嘉偉受她的感染，也興奮起來了，就說：「當然是你更漂亮。」

    「為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