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26、住院餘波（2） 文 / 林聲148

    楊瑤玉看著，湧起了一股柔情，關切地問：「佳佳，還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水呢？」

    王楠輝打趣著說：「有胡總在，佳儀什麼病都好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李梅馬上附和：「是啊，說真的，這樣的待遇咱們都嫉妒呢.」

    這時，嘉偉進來了，提著保溫桶，裡面裝了新熬的青菜粥，那是佳儀最愛吃的：「胡總，楊副，你們都來了。」

    王楠輝故意說給佳儀聽：「胡總一直在催著，嫌我們來遲了呢。」

    佳儀睜開眼看著，咧著嘴笑了，露出幾顆潔白的小牙，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嘉偉打開保溫桶，一勺一勺地盛出清香四溢的粥放進小碗裡。

    胡惠和叮囑道：「別急，慢慢吃，還燙呢。」

    楊瑤玉從嘉偉手裡接過碗來，舀起一勺粥放到嘴邊吹了吹氣，小心地送到佳儀的嘴邊。

    王楠輝仍在大聲嚷嚷。「偉哥，又陪護又熬粥的，到底有什麼居心啊？趕快從實招來！」

    嘉偉故意給她難看：「我樂意伺候，怎麼啦，犯法嗎？」

    「我總覺得，你來照顧她，有點不倫不類，」王楠輝轉過頭去，「胡總你說呢？」

    胡惠和說：「偉哥有時間，照顧她也正常啊。」

    嘉偉說：「要是楠楠病了，胡總讓我來照顧，我也會來的。」

    王楠輝氣絕：「你和佳儀兩個傢伙合夥來咒我生病，哼！」

    剛喝完一碗粥，嘴裡滑滑潤潤的，佳儀望著理直氣壯的嘉偉，又望了望氣急敗壞的王楠輝，心裡蜜一樣甜。嘉偉的五官精緻得連女生都嫉妒，濃密的眉毛向上微微揚起，淡藍色的眼眸十分深邃，任何女孩子都忍不住要多看幾眼，女孩子都說，有讓人忍不住想接近的魔力。

    王楠輝見佳儀在看嘉偉，笑道：「佳儀病了，看人的眼神還是那麼迷人，就像《聊齋誌異》裡面的狐狸精一樣。」

    佳儀明白她的用意，一點都不惱：「楠楠，你也讀過《聊齋》啊，《聊齋》裡面的狐狸精都很善良，同你這樣的狐狸精不一樣吧？」

    楊瑤玉大聲說：「楠楠是誇人還是罵人啊？有你這麼在人家病了罵人的嗎。」

    嘉偉見李梅雙眼充滿柔情地盯著自己，看著她說：「這麼損人，缺德！」

    胡惠和見形勢對王楠輝不利，趕緊打圓場：「算了，咱們不說這個了，楠楠是有口無心，隨便說說開個玩笑嘛，沒想那麼多，佳佳也請別在意。」

    王楠輝也順坡下驢：「我也是想調節一下氣氛呢。」

    「是啊，胡總說得好，佳儀姐請不計較——偉哥真是好脾氣，對你多溫柔啊。」李梅嘴巴癢癢的，找機會同嘉偉說話。

    嘉偉偏偏不理她，轉頭去看窗外的雲。

    最後一口粥喂完了，楊瑤玉拿出紙巾幫佳儀擦了擦嘴，給她蓋好被子。

    王楠輝走到嘉偉旁邊坐下，似乎記起了什麼：「對了，張志軍本來要來的，脫不開身。」

    「借口！」楊瑤玉沒好氣地看了她一眼，眉頭皺成了疙瘩，似乎對張志軍很是不屑。

    佳儀說：「楊副別這麼說嘛，人家要值班呢。」

    嘉偉支持楊瑤玉：「楊副說得對，值班也不要一天值二十四小時值吧。」

    李梅說：「反正楠楠是轉告人家的話，大家別怪她嘛。」

    嘉偉想，你真是個比王楠輝還臭屁的傢伙，甘心當她的走狗。就說：「梅子，第一，張志軍不來不奇怪，因為他本來就是那樣的人，第二，你不這麼說沒有人會怪楠楠，第三，有種味道大家受不了。」

    「什麼味道？偉哥，你怎麼能這麼說我呀。」李梅作棄婦狀，哀怨地說，語調淒慘。

    嘉偉小聲說：「你太自戀了，喜歡張志軍也不能沒有原則嘛。」

    「你閉嘴，誰喜歡他了，再亂說我生氣了！」說著，李梅賭氣就要離開，被王楠輝攔住了。

    王楠輝教訓嘉偉說：「偉哥，錢總應該多次教導你了，怎麼還不像紳士隨便欺負美女呢！」

    嘉偉沒有理她，心想，這兩個傢伙一唱一和的，真是狼狽為奸。

    佳儀擔心嘉偉同王楠輝她們起衝突：「人家沒來就沒來，不要因為我傷了和氣呀。」

    王楠輝也想舒緩一下氣氛，嘻嘻笑道：「瑤瑤，怎麼不說話了，張志軍一直喜歡你呢，你做他的女朋友，好嗎？」

    楊瑤玉厭惡地看了看她，慢慢吐出三個字：「神經病！」

    嘉偉覺得在病房裡說這些很無聊，希望大家提前回賓館去。看著挺漂亮的幾個人，怎麼有的人偏偏這麼討厭呢，弄得佳儀住院都不得安寧。

    胡惠和看著氣氛不怎麼好，也說：「咱們都回去吧，別影響了病人休息。」

    李梅趕緊說：「胡總都發話了，咱們走啊。」

    趙玉岫也說：「走吧，都回去，讓佳儀姐靜一靜。」

    大家走了，籠罩在嘉偉和佳儀兩人之間的氛圍突然變得詭異了，之前也一直都是這樣的氣氛，經過大家一鬧騰，氣氛是沉默加沉悶了。而且，不管佳儀願不願意承認，一點點後悔的情緒正絲絲縷縷地從嘉偉的背影裡滲透出來。

    十天後，

    ，佳儀本來還想再住幾天院，怕胡惠和他們再來探望，再因為她起爭執，弄得不愉快，決定出院。

    嘉偉接佳儀回賓館以後，錢玲玲也從香港回來了，一見面就問他：「給姓葉的做了這麼久的陪護，你**了吧？」

    嘉偉笑了笑：「什麼呀，大家都脫不開身，只好讓我代勞嘛。」

    「看來，你很樂意吧，樂到心尖尖上去了吧？胡惠和真是知人善任啊。」

    「什麼樂意不樂意的，同事之間應該互相關心嘛。」

    「對年輕漂亮的對你有意的女同事，你更樂意關心吧？別以為我不清楚你在想什麼，告訴你，別再想同那小妖精鬼混了！」

    嘉偉知道，錢玲玲是在乎他才生氣，趕緊作檢討：「玲姐，算我腦子讓驢踢了，抽羊角風撞邪了，以後再也不去當什麼陪護了，好嗎？」

    見他態度誠懇，錢玲玲轉換了一種口氣：「那好，按說這也不能全怪你，是胡惠和的錯。」

    錢玲玲還記得他懷裡的溫度，還記得他的溫存和體貼，不想窮追猛打了，就招呼嘉偉給她做全身按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