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10、忍痛紋身（2） 文 / 林聲148
錢玲玲笑了：「只要能將疤痕遮蓋，什麼圖案都行，威猛一些的更好。」
「做那個很花錢，還很痛苦呢，可是，你要我做，為了你，咱豁出去了！」
「好啊，這才是我的好偉哥嘛！你放心，一定給你補償，你說，要多少錢？」
「我也不知道要花多少，到網上查查吧。」
錢玲玲打開手機上網一查，答案是：一千二百塊左右。就說：「給你一萬塊，餘下的是你的精神補償，怎麼樣？」
這次嘉偉學乖了，知道要趁機抬高要價：「精神補償才八千塊啊？」
「怎麼啦，嫌少嗎？」
「你是香港人，該懂得精神補償的意義吧？網上有章說，美國人打官司賠幾千幾萬美元不稀奇，可一涉及到精神賠償，起碼是五十萬美元呢。」
「想不到你小子還懂得這麼多，算盤打得好精啊！」
「我可沒有說一定要這麼多啊，道理是這樣嘛，你懂的。」
「好，我懂，那你出個價吧。」
嘉偉想，娘吃水要到河裡去挑，雨天雪天很不方便，弄不好還有可能摔著；青龍溪發洪水的時候，以前膝蓋深的河水，已經漲到了胸口，河上的小木橋也被上漲的河水給沖走了。娘和坤哥他們沒法過河，不能去河對麵店子裡買東西，也不能去地裡幹活。河水水質很差，難喝死了，說不定水裡還有病毒，如果能給他們一筆錢打一口井，買齊抽水儲水用水設備，裝上自來水，像城裡人一樣，弄個高標準的浴室，那該多好！他簡單估算了一下，搞好這些，要一萬多塊，還有，家裡需要添置的東西實在太多，再說，讓娘和坤哥生活好一點，東西越多越好啊。
他擔心錢玲玲不會很快答應，就說：「玲姐，紋身可不像點痣啊，點痣是讓我變得更漂亮，我自己也有這個願望，可紋身卻不一樣啊……」
「別說這麼多了，我知道，又要委屈你，說吧，要多少錢？揀你滿意的說。」
「五萬，怎麼樣？」
錢玲玲哈哈大笑：「偉哥，你這要求還是沒有同國際接軌啊。」
嘉偉很緊張：「說多了嗎？」
「沒有呢，」錢玲玲在他屁股上拍了幾拍，「這樣吧，給你八萬，你就高高興興去做吧。」
「啊？這麼多。」
「這會又嫌多了？心痛玲姐的錢啊？」
「我才不會心痛，知道你有錢。」
「那你怎麼說多了呢？」
「電視劇裡有句話說，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可不想多要啊。」
嘉偉將她抱到床上，開始給她按摩，直到把她送到快樂的頂峰，又奉獻了自己。錢玲玲這次很溫柔，如同祭品一般舒展開身體，溫順地接受他的激情。這次，嘉偉是那般的狂野、激烈、強健、給力，錢玲玲溫柔地問：「你快樂嗎？」
嘉偉誠惶誠恐：「玲姐待我好，快樂呢。」
「那你盡情快樂吧，不要管我！」
「怕我弄急了，你不快樂呢。」
「你傻呀，我有點受虐狂，隨便你蹂躪。」
嘉偉得到允許，開始了狂暴的動作……
第二天，嘉偉一大早就醒來了，看著錢玲玲像一隻懶貓一樣躺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著她又要給八萬塊錢了，娘和坤哥一家的生活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不由升起了一股柔情，輕輕摟著她，愛憐地在她的臉上溫柔地輕吻著。錢玲玲在他的輕憐蜜愛中醒了過來，也柔順地抱著他，享受著他的溫存。
「紋身的事你自己去辦吧，我找梅姐辦事去，不陪你去。」
「這樣的事怎麼能讓玲姐去呢，我又不是小孩，當然自己去嘛。」
「嗯，那，辛苦你了。」
「為了玲姐，再辛苦也值啊。」
錢玲玲出去了，嘉偉到網上進一步查詢了紋身的具體情況。記得梅姐後背也有一個紋身，是一隻美麗的紅色蝴蝶，鮮艷如血，刻畫得很精細，很美，很神秘，很狂野，如同她的性格一樣火熱張狂。
去吧！嘉偉對自己說，時代在發展，化在進步，影視明星們大款們都有紋身，年輕人都認為紋身是時髦的象徵，是個性和時尚的標誌。人家自己花錢都要做，我做了還能得到八萬，八萬，能給娘和坤哥他們多少幸福啊，怎麼不去！
找了家比較正規的整形醫院，進了紋身室。開始前，紋身師吹牛說自己美院畢業，畫工深厚，又告訴他，紋身不疼，就像蚊子叮咬一樣，嘉偉就說：「那就請馬上給我做吧。」
紋身師問：「紋什麼地方，什麼圖案？」
「紋一條龍吧，就在肚臍邊開刀的疤痕上，行嗎？」
「行。這裡有樣圖，自己找一個吧。」
嘉偉將畫冊拿過來，專找龍的圖案，按照錢玲玲的意思，找了一條特別威猛的。
躺到床上，擦洗了疤痕，紋身師一推，一個不銹鋼架子轉了過來，一個儀器從架子上滑過來，正對著肚子處，紋身師一按按鈕，嗡嗡嗡的聲音響起來，疤痕處有癢癢的感覺，難受極了，忍不住想要動彈。紋身師喊了一聲：「別動，機器在描圖！」
嘉偉咬牙堅持，強迫自己一動也不動地躺著。幾分鐘之後，
感覺鑷子夾著棉球在那癢處塗開了。嘉偉問：「做完了嗎？」
「這是潤滑，消毒，還沒開始呢。」
嘉偉長吁了一口氣。
「啪」的一聲，鑷子丟到一邊的瓷盆裡，發出一聲瘆人的聲響，紋身師警告道：「正式開始了，忍著點，別亂動！」
嗡嗡嗡的聲音更大了，無數只螞蟻開始噬咬疤痕，又痛又癢，又不能動彈，難受極了。嘉偉細皮嫩肉的，那裡經受得了這樣的痛苦，痛得直喘氣，齜牙咧嘴的，但只能咬牙忍住，任憑豆大的汗珠從臉側滑落。
紋身師知道很疼，拿紙巾給他擦了一把汗：「還繼續嗎？」
八萬塊的誘惑太大了，嘉偉咬了咬牙：「紋吧，繼續！」
他在心裡告誡自己說，賺取幸福就得付出，為了娘和坤哥，忍著點！打起精神來，你是男子漢，些許疼痛怕什麼，別讓人瞧不起！
回來，錢玲玲看了紋身圖案以後，非常滿意，笑著說：「好威猛啊，這才是我真正的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