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8、欣賞大戲（2） 文 / 林聲148

    楊洋的這種變化嘉偉看在眼裡，心裡很著急。他喜歡楊洋，卻還沒有上升到愛情的高度，這同喜歡佳儀截然不同。他不希望她被表象所迷惑，得提醒她，讓她清醒，免得日後突然知道真像受不了打擊。

    楊洋穿的還是普通的衣服，顏色素淨高，又不失風度。嘉偉挽著她向前，卻也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楊洋深深歎了口氣，轉過頭看了一眼嘉偉，心裡有些疲憊地問：「接下來我們去哪裡？」

    嘉偉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細看之下，他的面容其實十分地憔悴，但是又透著些許激動，整個人的氣息也不萎頓。

    有一次，趁楊洋玩得高興的時候，嘉偉明確告訴她，他們只可能做好朋友，不可能建立戀愛關係，更不可能結婚。可楊洋仍然不肯退縮，反而熱情有加。她不是精神不正常的人，怎麼會這樣固執呢？思來想去，嘉偉肯定是錢玲玲在搗鬼，一定是向楊洋許諾了什麼。

    他想問問錢玲玲是不會這樣做了，可是又不好直接問，怎麼辦呢？

    嘉偉厚著臉皮去請教莫雪儀，莫雪儀很不高興：「你都這麼久不理我了，遇到難題就想起了我，什麼人啊。」

    嘉偉趕緊道歉，說了一大堆好話，說是錢玲玲在導演大戲，他只能從命，沒有辦法，總算把莫雪儀安撫好了。莫雪儀自然給嘉偉出了主意，嘉偉明白，馬上打通了錢玲玲的電話：「玲姐，今晚咱們溜冰去，好不好？」

    錢玲玲拉長了聲音說：「你該陪楊洋啊，怎麼叫我呢。」

    「想玲姐呢，這麼久沒看見你了。」

    「是真的嗎？楊洋陪你你不滿意嗎？」

    「她，反正沒有玲姐好。」

    錢玲玲笑了，看樣子很快樂，可馬上，就用不可商量的語氣說：「不行，今晚要弄個方案，沒時間去，改天吧。」

    嘉偉趕緊問：「那，你這麼忙，可要注意身體啊，需要我為你服務嗎？」

    「什麼服務？」

    「當然是按摩捶背，拿捏肩膀嘛。」

    「那就免了吧，你放心出去玩，以後有機會再領教你的武功。」

    嘉偉涎著臉笑道：「那好，包你滿意。」

    錢玲玲咯咯笑著問：「你是吃泡泡糖長大的吧？」

    嘉偉沒有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地說：「不是，我家裡窮，很少吃泡泡糖。」

    錢玲玲笑了：「不會吧，那你嘴上功夫怎麼這麼厲害呢！我看啊，你要是去競選美國總統，一定能成功。」

    嘉偉氣絕，這才知道她在諷刺他，又不知道怎麼反擊，自嘲地笑了笑，掛了電話。

    其實錢玲玲並不要設計什麼方案，要給遠在荷蘭的李紹林打電話，只是不想讓嘉偉這樣破壞她導演的大戲。

    兩個星期以後，錢玲玲估計嘉偉和楊洋的感情已經發展得差不多了，她自己個人的事情也已經處理完畢，得閒了，就像指揮若定的緝毒公安一樣，準備對嘉偉和楊洋的感情來個收網行動，讓他們坐過山車一樣從興奮的頂峰跌入傷心的深淵裡去。

    這次自然是自己親自出馬，錢玲玲回到沙城賓館，馬上打電話給楊洋：「這些天你陪偉哥表現不錯，現在，你的任務完成了，可以回到原來的崗位上去了，我給你一萬元獎金，作為你這個月陪偉哥的加班費。不過，你現在還要做一件事。」

    楊洋很緊張，趕緊問：「什麼事？」

    「你同金曉燕一起去見偉哥，在她的見證下當面向偉哥宣佈你另有所愛，不再理他了。」

    「為什麼要這樣呢，我和偉哥沒有矛盾呀？」

    「這是我給你佈置的任務，你只管照著做就是了，不要問為什麼！」

    錢玲玲的話擲地有聲，沒有商量的餘地。楊洋覺得這太不合常情了，就說：「昨天我都對他笑臉相迎，今天又說要同他絕交，這我怎麼做呀？」

    錢玲玲哼哼了兩聲：「因此，這就是對你的考驗，看看你的能力了。」

    楊洋哀怨地問：「錢總，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錢玲玲直說了：「告訴你把，就為看戲啊，看偉哥和你愛得死去活來，然後煙消雲散，打擊偉哥的驕傲，讓他知道我的厲害！」

    楊洋不敢違背錢玲玲的指示，她知道嘉偉也不敢，就同金曉燕一道將嘉偉約到茶樓，宣佈絕交。看著嘉偉目瞪口呆的樣子，金曉燕直接告訴他：「這是錢總的意思，楊洋也是不得已。」

    嘉偉氣急，馬上趕到賓館六樓，當面質問錢玲玲：「當初你一定要楊洋來陪我，現在怎麼又突然讓她同我絕交，這不太過分了嗎！」

    錢玲玲坐在沙發上，昂著頭：「是有一點，不過，我是總裁，我樂意這麼做。」

    「為什麼要這樣呢？」

    「因為你太自以為是了，我要讓你嘗嘗失落的滋味。」

    「你，你有點變態！」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遊戲結束了，楊洋再也不敢陪你了，你也不要再去找她，讓她為難，」錢玲玲像指揮若定的大將一樣，微笑著從容地問，「你知道為什麼我沒有阻止你和莫雪儀王楠輝她們發生關係嗎？」

    嘉偉趕緊否認：「我和她們沒有發生關係呢！」

    錢玲玲嗑著瓜子，將瓜子

    殼朝嘉偉這邊噴過來：「廢什麼話，你以為我不知道嗎？就想看她們同葉佳儀為了你爭風吃醋，雲端霧裡地廝殺，好有味的。」

    嘉偉知道再否認沒有意義了，就大著膽子問：「那比看電視電影過癮吧？」

    錢玲玲哼了一聲：「那當然，這是活生生的真實嘛！將你和楊洋二人拆開，有上帝生殺予奪一般的感覺呢，好過癮的。」

    嘉偉聽著錢玲玲說話，很不舒服，從她的尾音裡，似乎發現了什麼，那種尖細、冷漠的尾音，是總裁特有的威嚴的聲調。嘉偉本來想罵「太卑鄙太無聊了」，話倒嘴邊，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小聲說：「想不到，你還有這麼個愛好，有點變態。」

    「是嗎？」錢玲玲斜了他一眼，「你看我只知道賺錢，不懂藝術吧。你錯了，我欣賞的是生活藝術，活生生的藝術，不是電視裡那些瞎編的虛假的東西呢。」

    「你瘋了！」嘉偉歎了口氣，看到錢玲玲這樣作弄自己，還是忍不住生她的氣，思來想去，最終還是沒有再發作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