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9、情是情非（1） 文 / 林聲148

    得到胡惠和的允許以後，不到一個星期，佳儀同女同事的交流明顯多了起來，大家在一起總有說不完的話，因為都到了戀愛年齡，話題很容易集中到男人身上。「如果你遇到比身邊的男人更優秀的男人時，怎麼辦？」在大廳裡閒聊的時候，王楠輝向大家拋出了這麼一個話題，她稱身邊的男人叫「現貨」，稱更優秀的男人叫「目標」，自己毫不隱瞞說，已經談了七個男朋友，每一次找男朋友都是分三步走：先鎖定「目標」，然後及時「清倉」，最後「新貨上架」。她總結道：「談戀愛其實挺好玩的，還很實惠，只要你善於操控。」

    楊瑤玉說：「我對男朋友的要求很具體，就是事業有成，懂感情體貼人，其他無所謂。」

    趙玉岫似乎看出來了什麼秘密，笑著說：「就是舅舅這樣的人吧？」

    楊瑤玉很直接：「是啊，找個胡總這樣的人，有事業，懂感情，我就心滿意足了。說真的，我很崇拜他！」

    李梅說：「我可不這樣想，男朋友不一定要當大官發達財，只要長得帥一點，還要有那麼一點酷，讓我感動！」

    趙玉岫說：「你呀，典型的lang漫主義。」

    楊瑤玉問：「那岫岫你呢，是怎麼想的，什麼要求？」

    趙玉岫昂起了頭：「我呀，還沒認真想過，不過帥肯定是要的，還要聽話，對我言聽計從。」

    王楠輝說：「找個聽話的，帥點的，那還不簡單！」

    李梅說：「就是，岫岫只說了一方面，難道不想他經濟實力強一點嗎！」

    「經濟上肯定要說得過去，」趙玉岫嘻嘻一笑，見梅莉在一邊弄指甲，碰了碰她，「莉莉你呢，什麼想法？」

    梅莉說：「我沒有想法，娘說了，長得好看當不了飯吃，首先必須有事業，有經濟實力，以後的生活才有保障，我覺得娘說的有道理。」

    王楠輝說：「伴個大款啊，我看莉莉有這個條件。」

    梅莉說：「我才不會去傍什麼大款呢，朝三暮四，三妻四妾的，揪心！」

    「傍上了，你就施展魅力，牢牢控制他嘛。」

    「我可比不上楠楠啊，沒有這個能力。」

    王楠輝推了她一把：「你怎麼知道我有這方面的能力呢？」

    梅莉本來只是隨便說說，不想她卻當了真，有點不高興：「我想應該是這樣。」

    沒有聽到期望聽到的奉承話，王楠輝很失望。

    李梅說：「莉莉，那你到底打算選什麼樣的？」

    梅莉輕描淡寫地應道：「能養家餬口，有責任感的唄，大款攀不上，也不稀罕。」

    社會心理學專家都說了，如今人們的思想自由了，結果導致感情生活都缺少安全感，都說女人變壞就有錢，男人有錢就變壞，沙城賓館的美女們自然也明白這個理。梅莉很在乎這個，找對象都作了充分考慮。王楠輝覺得她很可笑：「莉莉怎麼這麼苯啊，大款有什麼不好，你向他要很多錢，萬一他變心了，你也發財了嘛。」

    李梅說：「那樣傷害了感情呀。」

    王楠輝瞥了她一眼：「梅子真是天真，一開始你講什麼感情啊，先玩玩嘛。」

    圍繞找男朋友的話題大家各抒己見，討論十分熱烈。儘管做了胡惠和的情人，可佳儀很不喜歡聽王楠輝那個「玩」字，覺得有點那個。她想，王楠輝除了身材好，好像也不是特別漂亮，不知道她有什麼魔法，總能找到「新款男人」。王楠輝也常常誇耀說，她換男朋友的速度就像時尚雜誌更新封面，每月一款。

    有一次，王楠輝又在吹噓她找了多少男朋友，佳儀將她拉到一邊，好奇地問：「這麼多，怎麼找呀？去追嗎？姑娘家家的，多難為情啊！」

    「追？哈哈哈……」王楠輝笑得轉不過氣來，「誰去追啊，那太掉價了，我的姑奶奶！」

    「那，難道男朋友會從天上掉下來嗎？」

    「那倒不會，總之，女孩子要善於施展魔力，讓男人都盯著你，乖乖聽你的調遣！」

    「魔力，什麼魔力呀？」

    「哈哈哈……我不說，自己去想嘛，你不是很聰明嗎！」

    王楠輝的性格是天生叛逆，我行我素。這種性格同她的家庭有很大關係。她母親改嫁過，為人也神經叨叨。初中畢業以後，王楠輝獨自一人來到沙城，現實在一家小工廠當工人，不到三個月就煩了，覺得工作死板，沒有挑戰性，待遇也不高。後來，又到一家服裝店做店員，工作很輕鬆，但因為穿著性感，同一名男顧客發生了衝突，那名男顧客有點來頭，逼迫店家辭退了她。以後，王楠輝在幾個地方跳來跳去地換工作，反正對她來說，換工作相當容易，最後，來到車程賓館以後，覺得胡惠和很有待她，就沒有再跳槽了。

    因為工作的關係，準確地說因為同胡惠和的關係，王楠輝特別注重打扮，容貌越來越迷人，身材越來越惹火，不出半年，就成了沙城賓館遠近聞名的人物，成天出入娛樂場，跳舞、喝酒、胡鬧。不僅艷名遠播，她的關於人生觀價值觀的一些名言也從成為了大家引用的經典。

    在王楠輝的影響下，佳儀在同胡惠和保持密切關係的同時，也開始接觸一些小伙子。她想，論相貌、水平、能力，自己哪樣不比王楠輝強？她憑什麼要在我面前耀武揚威呢？來往熟絡以後，小伙子們也常常約佳儀出去吃飯洗腳什麼的，她都欣然前往，同阿明吹了以後，她要在頻繁的應酬之中排遣寂寞，忘卻往事，追求心理平衡。

    遊走在胡惠和同那些小伙子之間，佳儀覺得新鮮而充實，總是積極調整自己去適應他們，從來不拒絕他們的戀愛要求，也不拒絕他們心血來潮的饋贈，因為她太缺錢，精神也太空虛了，儘管一場場戀愛遊戲弄得她疲累不堪，她總是給自己打氣：頂住，看最後究竟累倒誰！

    可就是從這時候開始，胡惠和心理不平衡了，擔心她離他而去，對她的溫柔演化成了狂熱，簡直讓她透不過氣來。他一見面就問：「我夢見你了，你夢見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