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74、青春迷失（2） 文 / 林聲148

    得到肯定的回答，佳儀看到了希望，馬上開始行動。她讓懂行的朋友粗略划算了一下，開網吧需要十五萬塊，對她來說，這是個天數字。聽說阿明老婆是個厲害角色，估計他不可能瞞著她從家裡動用這麼大一筆錢，也許這只能說是一種誘惑。由於彼此都渴望激情，那一段時間，佳儀在經濟上和感情上都有求於阿明，同阿明的關係明顯曖昧起來，一有時間就泡在一起，一起去找門面，大街小巷地轉悠。

    一天晚上，在阿明那間十來平米的宿舍裡，面對佳儀那張美麗的臉，那癡情的目光，阿明的心裡也很矛盾，眼前的佳儀讓他不忍拒絕，家裡的老婆又十分霸道，怎麼辦呢？最終，他抗拒不了眼前的誘惑，忽然伸手「卡」的一聲，關了房門。佳儀嚷嚷著說：「你怎麼關上門了？」

    阿明霸道地說：「我就是不想別人看到你。」

    「為什麼呀？」

    「因為我要擁有你！」

    「我們只是一般朋友，那怎麼行呢。」

    「怎麼不行，你討厭我嗎！」

    佳儀笑著說：「我也不知道。」

    等她回過神來，阿明的一雙大手已經鐵鉗一般捧住了她的臉，響亮的熱吻就瘋狂地覆蓋了她的雙唇，他們終於偏離了正常的軌道。當阿明膨脹的熱情撞擊著佳儀的渴望，充盈她的身體時，佳儀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那是令人眩暈的感覺。有過身體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他倆都像著了魔，連續幾個下午，都膩在一起。阿明甚至忘記了家的存在，好幾次老婆打電話找他，他都拿事先編造好的謊言去敷衍。

    可是，網吧一直沒有開起來，沒有找到合適的店面只是一個表面上的理由，其他條件也不成熟，甚至可以說，開網吧只是他們相聚在一起的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佳儀也不再向阿明追問什麼。因為他在她身上也花了一些錢，她很過意不去。金錢，雖然買不來愛情，卻足以為愛情提高速度，增加份量。

    有一天，佳儀問阿明：「你們夫妻關係不好，又沒有孩子，我們能走到一起嗎？」

    阿明搖了搖頭：「我也說不清，不過，我老婆不肯離，離婚可不那麼容易啊。」

    佳儀眨巴著眼睛望著他：「那，咱們一直這樣嗎？」

    「是啊，暫時只能這樣，你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沒有才問你嘛，又不能逼你離婚。」

    阿明撫弄著佳儀白嫩的手，不想也不好繼續討論這個問題，因為怕兩個小舅子，他根本就只想同她玩玩，從來沒有考慮過同她的將來。就說：「走一步算一步，讓命運來決定吧。」

    佳儀低下頭：「好吧，人們都不能把握自己的命運。」

    「那也沒什麼，現在你跟我好，等將來不想跟了，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嘛。」

    「兩個人好好的，就那樣生生分開嗎？」

    「沒辦法啊，到那個時候，都膩了，不想了，你還能怎麼辦！」

    「啊！」佳儀吃了一驚，不知道說什麼好，就轉移了話題，「除了我，你還有沒有其他來往密切的女孩呢？」

    阿明油嘴滑舌地說：「現在沒有，將來肯定有！」

    「那怎麼行，不許你胡來！」

    「同你都這樣了，還在乎同別人胡來嗎？」

    阿明怕她一直纏著，想提前給她一個警示，讓她心理有所準備，免得到時候又哭又鬧。可佳儀單純，心思全部放在了他身上，對這句話一點都不警覺。

    同佳儀交往一段時間以後，由於老婆追問得緊，阿明怕暴露了挨罰，開始漸漸疏遠佳儀。後來，佳儀打他手機，他不接也不回，以為這樣會讓她淡忘，但他想錯了。當他不再理她時，佳儀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停地打他的手機，不停地發短信。阿明關了手機，她就找上門來，見到他，像一頭發瘋的野獸，衝上來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而後抱著他，又是悔恨又是流淚，央求他不要丟下她。

    阿明怕這樣鬧下去會毀了他的家，就拿了二萬塊錢交到佳儀手裡，冷冷地說；「這是我們的分手費，是瞞著我老婆拿出來的。你不要再糾纏了，否則我會撕破臉，說你是無賴！」

    佳儀癡情地望這他說：「咱們好好的，怎麼突然就要分手呢？」

    阿明粗暴地說：「我老婆有所察覺，兩個小舅子威脅要打我！」

    「咱們以後小心點，不行嗎？」

    「不行，你想讓他們打死我呀！」

    「可是，我……」

    阿明打斷她的話：「沒有什麼『可是』的，就這樣，你再也不要來找我了！」

    佳儀很吃驚：「你，你怎麼這麼絕情呢！」

    阿明冷冷地說：「你才知道啊，我就是這樣的人。古話說得好：無毒不丈夫。沒聽說過嗎！」

    面對他的冷漠，佳儀思忖再三，知道他已經變心了，他說到做到，一切都無法挽回，就默默地走了，回去以後情緒很低落。有時，午夜夢迴，想起阿明那火熱的目光，那碩壯有力的身體，只能在無奈中暗自垂淚。後來，她給他打過幾個電話，每次接通沒幾秒鐘他便掛掉了。

    安靜也渴望同阿明接觸，不希望佳儀一直呆在清水鎮，幾次向她明白地說出了這個意思，佳儀是自尊心很強的人，也覺得表姐的網吧不可久留。不久，在沙城人民醫院的當醫生得女友莎莎也給佳儀打來電話，建議她到沙城去發展。佳儀就打定主意

    ，到沙城去找工作，開始新的事業人生，把失落的東西找回來。

    聽到這，嘉偉的心似大海的波濤在翻滾激盪，久久不能平靜，他努力抑制著，快速轉動著長命富貴鐲。到沙城賓館以後，一直以來，這手鐲關聯著娘和家鄉白雲村，總是變成天上的雲彩和夢裡的折磨，讓嘉偉魂縈夢繞。他不禁要問，從今以後，佳儀也會這樣嗎，也是常常環繞在手上和心裡的手鐲嗎？

    沒有人來回答這個問題，他自己當然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