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41、完美演出（1） 文 / 林聲148

    沒事了，嘉偉來到沙城公園閒逛，一圈一圈地走著。一段時間以來，他幾乎把公園裡的每一個景點，每一個花壇，每一片草地都看了個遍。感覺圈子越繞越小，這就是內心的感覺，心裡的事越繞就越少，最後沒有什麼可繞了，該直面的東西就該面對了，人反而輕鬆了許多。

    莫雪儀並不是光說不練的人，加上同嘉偉關係特殊，為他辦事自然也特別用心。為了強化胡惠和對嘉偉的忌憚，使之真正不敢再玩陰的，莫雪儀替嘉偉謀劃了一場戲，演給胡惠和看。

    莫雪儀讓嘉偉請鐵頭吃飯，她知道男人都好色，有黑社會背景的男人更是如此。又怕鐵頭推托不來，就要嘉偉請個美女去作陪，吊起他的胃口。嘉偉問：「那，咱們賓館美女這麼多，請誰去更好呢？」

    莫雪儀分析說：「請佳儀肯定不行，她太聰明了，知道被利用，不一定會答應。請梅莉肯定不行，她不善言辭，應酬不行，還喜歡冷言硬語，反而會弄砸。」

    嘉偉想了想：「請岫岫去，行嗎？她很漂亮啊。」

    「可她酒量不行，不是最佳人選。」

    「香香呢？酒量更不行。」

    思來想去，莫雪儀覺得請楊瑤玉很合適。楊瑤玉樂於助人，同嘉偉關係不錯，而且嘴巴功夫、應變能力都是上乘，雖然沒有見過大世面，但天生具備應付大場面的基本素質……對了，就是她！就說：「你去請瑤瑤吧，只要她熱情一點，讓客人開心就行了。」

    嘉偉說：「鐵頭喜酒，還要叫個男人陪他喝酒啊。」

    莫雪儀笑了：「對，多叫幾個人去，氣氛更好一些，趙和平、張志軍不是現存的嗎！」

    嘉偉一想，對呀，張志軍愛吃，請他沒錯。有人請他吃，還能認識場面上的人，他不樂瘋才怪呢。果然，給鐵頭打電話的時候，鐵頭起先有點推托，聽說有美女作陪，馬上改變了態度，急不可耐地說：「我來，我來，一定來。」

    同張志軍一說，張志軍大喜，囔囔說：「有酒喝我當然去呀，也見識見識你那做大老闆的同學嘛，說不定還能交個有錢的朋友呢。」

    自然，趙和平也去了。

    莫雪儀告誡說：「等會我帶胡總過來，你要演得自然一些，給人的感覺是碰巧遇到，懂嗎？」

    嘉偉嘿嘿笑著說：「明白，我盡量少說話就是了。」

    在同趙和平他們幾個去預先指定的酒吧的路上，嘉偉想到了很多，真的有點弄不明白，莫雪儀學的是美術，玩的是藝術，怎麼同政治吃上關係了，而且玩起政治來還駕輕就熟，十分老練，這究竟是為什麼呢，難道政治家都是天生的嗎！

    莫雪儀馬上打電話給胡惠和，叫他去酒吧看個古董，當然，古董商也是她事先安排好了的，見面的地點就定在嘉偉請客的隔壁包廂。陪胡惠和去包廂經過嘉偉請客的包廂時，嘉偉他們的包廂自然沒有關門，鐵頭就看見了胡惠和，自然要客套一番。

    見嘉偉在場，胡惠和問：「你們在談什麼呀？」

    鐵頭笑著說：「我和偉哥是同學，是生死兄弟，自然要聚一聚嘛。」

    胡惠和笑著說：「那是當然。」

    鐵頭拍著胡惠和的肩膀說：「偉哥是你手下，可要多多關照他啊。」

    胡惠和連連答應：「那是，那是當然。」

    趁胡惠和站在門邊的時候，嘉偉活躍自如，敬香煙、說段子，看起來同鐵頭他們那班人很熟絡。胡惠和看到這一幕，覺得嘉偉這個人不簡單，以後不能怠慢他，更不能隨便損他，否則後果難測。幸虧上次找人打他他還不知道是誰幹的。

    莫雪儀早就叮囑嘉偉說，到了席面上你儘管大膽些，人和人之間其實就是隔著一層紙，無論多麼高高在不可一世的人，其實一戳就破，都是裝出來的。嘉偉覺得確實是這樣，就學著電視裡大人物的樣子，一路嘻嘻哈哈地噓寒問暖的，還熱情地請胡惠和和莫雪儀入席。胡惠和說：「謝了，你們多喝一杯，我到隔壁談點事。」

    莫雪儀說：「回頭我和胡總再來敬你們喝酒。」

    鐵頭大叫著說：「好啊，我等著呢。」

    楊瑤玉受嘉偉之托，自然要有所作為，舉杯站起來說：「鐵總和各位兄弟，我先敬大家一杯，請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鐵頭一直在盯著她看，見她如此大方，簡直驚呆了，猛地站起來，一口乾了：「美女這麼客氣，好爽，我們好好喝，兄弟們盡興啊。」

    鐵頭的兄弟們也站起來，將就喝了，一個勁地感謝鐵頭，感謝美女。

    楊瑤玉說：「難得大家賞光，你們是請也請不來的貴客，今天偉哥請客，我也跟著你們沾光啊，再敬大家一杯以表感謝。」

    說著，將杯裡的酒乾了。

    鐵頭一個兄弟說：「要說感謝嘛，該我們感謝偉哥，感謝美女你呢。」

    鐵頭故意問：「為什麼要感謝美女呢？」

    那兄弟說：「讓鐵總和我們又喝酒又看美女，爽極了！」

    鐵頭說：「那確實，我敬美女和偉哥一杯，感謝美女作陪，感謝偉哥請客。」

    嘉偉說：「瑤瑤本來有事，被我硬拉著來了，喔該好好感謝她呢。」

    輪到趙和平、張志軍敬酒了。趙和平舉杯站起來說：「我是保安，也算個習武之人，習武之人自然要談江湖，將義氣。聽說鐵總手下豪俠眾多，改天我還想登門學習請教呢。」

    鐵頭說：「哪裡，咱們都是混世界，說到武藝嘛，確實有幾個兄弟懂點皮毛，可離豪俠太遠了，太遠了。」

    張志軍舉起酒杯說：「有道是真人不露相，鐵總就是謙虛，讓趙和平和我連個拜師學藝的機會都沒有，太傷心了。」

    楊瑤玉接話說：「鐵總可不能這樣啊，讓咱們賓館兩位帥哥幼小的心靈受到了傷害，造孽啊！」

    大家哈哈大笑起來，氣氛還十分熱烈。

    嘉偉開始滿桌子一一敬酒了，剛敬完，胡惠和同莫雪儀送走了客人，也過來了，兩個人都倒了酒，端著杯子，一前一後逐一敬酒，將氣氛又推向了一個新的**。

    嘉偉自然代表這一桌回敬胡惠和同莫雪儀，趙和平、張志軍也要回敬領導，於是交叉敬酒，大家都忙得不亦樂乎，甚至不知道到底喝了多少酒，都醉醺醺的了。

    楊瑤玉不失時機地說：「胡總和鐵總是好朋友，嘉偉和鐵總是同學加兄弟，嘉偉又是胡總的下屬。鐵總是場面上的大人物，今後咱們賓館還得請鐵總多多關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