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39、生存智慧(1) 文 / 林聲148
有人說,溝通總是從嘴巴開始的,確實是這樣。這話有兩層意思,一是奉承讚美,對方就親近你,二就是吃,吃能拉近雙方的距離。莫雪儀待嘉偉很好,嘉偉自然要請她吃一頓,以表心意。他撥通了莫雪儀的電話:「你在哪裡?」
莫雪儀迅速回話:「在我家樓下草坪裡。」
「咱們出去吃點東西去,好不好?」
「好啊,只怕佳儀看見了有意見呢。」.
「還以為你怕姓錢的呢,我們去我們的,怎麼怕她呀?」
莫雪儀笑了:「準確地說,我是擔心你怕她。你想想,要是她看見我倆關係不錯,你同我單獨外去,她會不高興的,你不會發瘋嗎?」
嘉偉嘿嘿一笑:「怎麼這麼說我呢,不會的。」
嘉偉趕到莫雪儀樓下的時候,莫雪儀看著他的眼睛說:「提心吊膽來的吧?」
嘉偉嘿嘿笑著說:「你總是瞎猜。」
「那你自己說,到底是我瞎猜還是事實就是這樣呢?」
「出去就出去,不要糾纏許多。」
「我是問你作想呢,不識好。」
說完,莫雪儀不做聲了。為了打破僵局,嘉偉湊近她,放低了聲音:「你還怕佳儀發現我倆有那事吧?」
莫雪儀大笑起來,不願放低聲音:「是啊,你不怕嗎!」
嘉偉嘿嘿笑道:「怕呢,說真的,也確實對不起她。」
莫雪儀有點不高興了:「你就偏心,只記著她,考慮她的感受,一點都不在乎我,我也是你的好朋友呢。」
嘉偉只好說:「也記得你呢,快點準備呀。」
來到小酒吧,雙方互相敬酒,啤酒很快喝完了,不知為什麼,受了酒精的刺激,悔恨和自棄夾纏在一起,讓嘉偉心灰意冷,卻也謝卻了重負,不再記掛娘和坤哥等親人了。枯坐在酒香中,面對著美少婦,潮水般的恥辱感湧上了嘉偉的心頭。
莫雪儀可不客氣了,要了薯片、魚蛋、豆腐串、炸雞翅等,大口大口地吃著。嘉偉有她陪著,興致很高,也放開胃口吃著。說真的,他有點崇拜這個精彩但沒有什麼工作業績的女人。在沙城賓館,莫雪儀就能力來說沒有敵手,可她卻不願意有個敵人。她聰明過人,懂謀略,可又不願意憑這些本事去左右別人,謀取富貴,正所謂聰明而不狡猾,機敏而不狡詐,多麼純粹的一個美人啊。
莫雪儀見嘉偉心不在焉的樣子,幽幽地看著他:「偉哥,我想了很久,覺得我倆屬於一類人。」
嘉偉很奇怪,她怎麼說到這個了,就問:「那你說,我們屬於什麼人?」
「善良、本分,不危害別人的人。」
「可我危害了別人啊。」
「啊?」莫雪儀大吃一驚,「你偷扒盜竊了?你危害誰了?」
嘉偉嘻嘻笑道:「我讓你老公戴綠帽子了,這也太惡毒了吧?」
莫雪儀笑了:「話也不能這麼說,反正他不行,你又沒有危害他的婚姻,你是有無產階級國際主義精神的人,在援助他的家庭呢。」
「這時你說得,可他沒有要求我援助,我這麼做也不道德啊。」
「是嗎?你想改邪歸正吧?」
嘉偉嘻嘻笑道:「想,卻又做不到。」
莫雪儀看著他:「怎麼說?」
「我想做個好人,同你在一起,又只能做壞人。」
「你這傢伙,是我教壞你了嗎!」
「不是,是因為你太漂亮,我做不了好人嘛。」
「哈哈,男人嘛,可以理解。」
「那我繼續做壞人?」
莫雪儀狠狠踢了他一腳:「你本來就是壞人嘛,硬要嘴巴充高尚,這樣的人更壞,更可惡!」
嘉偉仰頭躺在籐椅裡,兩隻胳膊搭在椅背圈上,蹺起了二郎腿。清風清爽,啤酒在毛孔裡滲透,讓人格外興奮。看著莫雪儀的臉,嘉偉感覺就是舒爽。
突然,他發現自己心裡隱隱懷著悲壯的怒氣,那就是對胡惠和同錢玲玲,嘉偉強迫自己抑制著,不讓這悲壯和怒氣變成偏執和行動,讓目前還算幸福美滿的生活繼續下去。
莫雪儀也不再說話,就著酒香和食物的芳香,讓旖旎的情感在室內迴盪,在沉默中尋找對方的心靈,感受這溫馨的氣氛。
出來的時候,莫雪儀附在嘉偉耳邊說:「走,陪我到我家裡玩。」
嘉偉跟著她下了樓:「玩就玩啊,錢總不在,別這麼神神秘秘的好不好?」
出了電梯,莫雪儀轉過頭笑呵呵地說:「我就想給你驚喜嘛。」
嘉偉嘻嘻笑道:「你每次都給了我,我都喜了呢,還有什麼驚喜啊。」
莫雪儀瞥了他一眼:「那是你心態不對,對上帝的恩賜沒有敬畏之心。」
嘉偉不置可否,還是慢悠悠地跟著她往她家裡走。
上了樓,進了門,止住腳步。莫雪儀關上了窗簾的內簾,陽光透過玻璃窗和內簾,細碎地打在她身上,在她渾圓的肩膀和蓬鬆的頭髮間跳躍,很有情趣。一切都安靜美好,彷彿一幅歲月靜好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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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嘉偉覺得有些無力,心裡產生了淪陷的感覺。看著窗外棲息的飛鳥,還有院子裡潔白的玉蘭花一動不動地站著,讓窗外灑進來的陽光,溫暖了一身。
「還呆著幹什麼,過來給我按摩啊。」
「愛撫就是愛撫,別用錯了詞。」
莫雪儀笑了:「那你愛我嗎?」
嘉偉木著臉:「不知道,我只知道摸。」
莫雪儀可不計較:「摸了就是愛,只是如果沒有注入真情,愛的質量不高而已。」
啊,這是什麼邏輯!這時候,嘉偉還真佩服莫雪儀的淡定和低調。在沙城賓館這段時間,自己噁心過,放鬆過,虛榮過,功利過,甚至也學著別人的樣子算計過,經過了辛苦、煎熬、焦慮和絕望,一直挺過來了,要說心態和修為,比她差遠了。於是,激情噴湧,將她抱到床上,同她大戰了好久,也不管它是情還是欲,都奮勇作戰。莫雪儀也一樣,彼此滿足了,講究那些有必要嗎!不累嗎!
第二天,錢玲玲回來了。這次沒有帶嘉偉出去購物,自己也沒有去做美容,火急火燎地要嘉偉早早上了床,關了燈,在黑暗中摸索著嘉偉的身體,一下子抓住了關鍵部位。嘉偉也積極配合著,按摩和撫摸手法一併使用,直到他的手游移到她濕潤的兩腿之間,錢玲玲才像缺氧的魚一樣把嘴伸出來,伸長了脖子,朝嘉偉吻過來。
吻著,吻著,聲音越來越響了,那聲音讓嘉偉的牙齒發酸,身上發癢,甚至感覺毛髮都豎了起來。抬眼看窗外,月色朦朧,樹影搖晃,如同巨大的魔抓,張牙舞爪的。這時,嘉偉覺得錢玲玲就是個女魔頭,正張開血盆大口,在等著吞噬他。他感到孤獨,彷彿被世界拋棄了,扔在了一個陌生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