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14、鬱悶歲月(2) 文 / 林聲148
這算什麼事啊,早在意料之中。嘉偉笑道:「她要去相親,我能怎麼辦!」
張志軍說:「就是,據說這相親還是胡總安排的,可他硬是要你幫他去阻止岫岫。」
嘉偉笑道:「我行嗎,和平你太抬舉我了。」
趙和平一把握住嘉偉的手,看著他的眼睛:「你一定行,我知道,岫岫喜歡你,只要你出面,包管岫岫不會去。」
「那我怎麼說呢?」
「你就說……說你喜歡岫岫嘛,岫岫有了這念想,就不會去了嘛。」
張志軍瞪著眼說:「和平你想岫岫想病了吧?假如偉哥這樣勸住了岫岫,岫岫喜歡的是他,你還是沒有希望啊。」
趙和平說:「我只是想這樣爭取時間,再努力嘛。」
「緩兵之計也是計,」沒辦法,嘉偉就說,「好,我去試試看。」
趙和平央求說:「麻煩你,那趕緊啊。」
張志軍笑了:「這樣的事嘛,偉哥不怕麻煩。」
嘉偉不理會張志軍的陰陽怪氣,只知道受人之托必須忠人之事,這是嘉偉的人生信條,更何況所托之人是自己的好朋友呢。嘉偉來不及多想,立即往財務部趕去,看看趙玉岫在不在那裡,想找個機會同她說說畫,勸她不要急於行動。可一過去,看見趙玉岫在同王楠輝說著什麼,自己根本沒有同她說話的機會。
見嘉偉在看著她們,王楠輝問:「偉哥,想請我們客嗎,說呀,我們去。」
嘉偉偷偷瞄了她一眼:「口口聲聲說請客,吃胖了嫁不出去呢。」
「那我就強塞給偉哥。」
「翹尾巴啊,知道追你的人多。」
趙玉岫說:「那當然,楠楠這樣的美女,哪個小伙子不動心啊。」
一旁微笑的王楠輝說:「只是,比起岫岫來差遠了呢。」
嘉偉見機會來了,馬上說:「你們兩個都優秀,不要謙虛,楠楠是人見人愛的大美女,岫岫是咱們賓館的招牌。」
這話趙玉岫愛聽,笑道:「都招牌了,那,偉哥喜歡我嗎?」
嘉偉正兒八經地說:「喜歡,也只能在心裡,誰敢說出來啊。」
李梅不知什麼時候過來了,插嘴說:怎麼不能說出來呢?」
嘉偉笑道:「裝糊塗啊?敢喜歡岫岫,胡總不要了我的小命才怪呢。」
趙玉岫強調說:「我是我,同舅舅無關。」
李梅說:「可別人誰敢得罪胡總啊。」
王楠輝另有高見:「都說色膽包天,這麼看來,偉哥喜歡岫岫不見得很深吧?」
嘉偉的眼光一個勁地往趙玉岫身上瞟,趙玉岫也發現嘉偉是來找她的,也想看看嘉偉找她什麼事,就說:「說不清,咱們不說這些了,散了吧。」
王楠輝知道這話是針對她的,識趣地說:「那我先走。」
李梅也說:「我也走了,你們繼續吧。」
等其他人一走,趙玉岫也慢慢起身,嘉偉就悄悄跟在她身後。趙玉岫不禁回頭問:「偉哥找我有事嗎?」
嘉偉輕輕咳了一聲,鼓起勇氣說:「沒有呢,聽說岫岫要去相親了,有這回事嗎?」
「有呢,是舅舅的主意,可我不想去啊。」
「為什麼呢?」
「我就不喜歡找陌生人相親。」
「那就別去唄。」
趙玉岫樂了:「好啊,偉哥說不去我就堅決不去。」
嘉偉急了:「我只是順著你的意思說呢。」
後來,胡惠和幾次催趙玉岫去相親,趙玉岫果然都拒絕了。舅舅逼得緊的時候,竟然回了一句:「偉哥他們都叫我不去呢。」
聽了這話,胡惠和很生氣,馬上去找嘉偉,質問他為什麼誤導趙玉岫。嘉偉正在走廊上徘徊,旁邊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有個男人朝他走來了,抬頭一看,是胡惠和!他總是陰魂不散,如影隨行地跟著我,憑什麼呀!只見胡惠和微蹙著眉,平時不大抽煙的他竟然叼著一支煙,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看著嘉偉。嘉偉的心「怦怦」地加速了跳動,知道來者不善,看著他那詭異的一邊嘴角揚起高傲鄙視人的笑容:「偉哥,知道岫岫相親的事嗎?」
嘉偉馬上意識到是怎麼一回事了,是興師問罪來了,心想,等著挨整吧。就嘿嘿笑著說:「聽她說起過。」
「那你給她提參考意見了嗎!」胡惠和陰著臉叫著。
「她問我,我隨便應了一句,那可不能算是參考意見啊!」嘉偉像個士兵一樣的站直身體兩手伸直雙腳併攏抬頭挺胸平視前方。
「那是什麼呢?」胡惠和拿著手機在手指上優地翻轉著。
嘉偉輕聲說:「什麼都不是,我只是順著她的意思隨便說了一句,胡總。」
「你說的是什麼呢?」
「她說不喜歡相親,我就說那你別去嘛。」
「這是你該說的話嗎?」
「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反正我說了等於沒說嘛。」
「不見得吧?」胡惠和皮笑肉不
笑地說:「岫岫對你印象不錯,你這不是暗示他嗎!」
「我隨便說一句,沒想這麼多啊。」
「我知道你操心很多事呢,偏偏說這個讓岫岫信了你,你很有本事啊。」
「沒有啊,我一個平民百姓能操什麼心啊,她本來就不想去,我說不說都一樣呢。」
「我可不這麼看啊,你管我的家事,反對岫岫去相親呢,是不是啊?」
嘉偉馬上解釋:「沒有啊,我哪有那個資格,也沒有那個本事。」
胡惠和警告說:「偉哥,你可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別亂說同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不相稱的話啊。」
嘉偉連連點頭說:「這個我知道,嘉偉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絕不會亂說的,請胡總相信我。」
胡惠和擺了擺手:「好,咱們不爭了,希望你說到做到,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沒事了。」
唉,肯定趙玉岫出賣了我!莫名其妙地介入了人家的家事,引起了胡惠和的不快,嘉偉感覺很鬱悶,也很後悔。可他不認為趙和平多事,因為人家是一片癡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