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05、樂意代勞（1） 文 / 林聲148

    張志軍這幾天居然沒再來找嘉偉買東西了，嘉偉感到很奇怪，按照平時對他的瞭解，他應該是那種嘗到了甜頭不會輕易罷休的人，這種異常狀況反而讓嘉偉更加擔心，生怕他再生出什麼別的歪點子，讓人難堪。

    經過在賓館這段時間的生活，經驗讓嘉偉相信，自由輕鬆如同煙花一般炫麗，總是帶著奪目的華美一閃而過，不會延續太久，過後只剩下了長長的寂寥和無趣，甚至還有苦痛。時光如同剝筍，一層又一層剝出被假象遮掩了的生活的本質，不剝到最後永遠無法知道裡面是否空心，剝完以後才明白，錯綜複雜的人際關係就是生活的本質，現實總是讓人黯然傷神。因此，不管錢玲玲和張志軍態度如何，也不管胡惠和面對他是一張怎樣的臉，嘉偉都沒有對生活抱有太高的期望，做好了思想準備隨時面對不測。他只希望能為娘和坤哥他們多賺幾個錢。

    當然，面臨的事實是，危險還沒有降臨，尷尬卻是不少。

    下午，嘉偉打了一會兒遊戲，打累了，就出去透透氣，一個人在走廊上漫無目的地走著，碰見迎面走過來的趙玉岫。平時，嘉偉感覺趙玉岫一雙明亮的眼睛總在他身上掃來掃去，總覺得有點說不出的感覺。果然，莫雪儀看見嘉偉就喊：「喂，偉哥，上哪兒去呀？」

    嘉偉笑著說：「沒有目的地，隨便走走。」

    莫雪儀快步走到嘉偉身旁：「耽誤你一會，我有話和你說。」

    嘉偉見她神神秘秘的，忍不住問：「什麼事啊？」

    「你好像閒著吧，大姐想請你幫個忙，幫我去藥店買盒金婦康來，好不好？」

    「金婦康是什麼藥呢？」

    「啊，婦女消炎用的。不好意思，我們都要加班，只有你有空，想麻煩你。」

    聽人說，大城市裡面人心冷漠，就算在大街上遭搶劫都不會有人幫你，嘉偉想，為什麼人們要如此冷漠呢，互相關心互相幫助不是讓每一個人都覺得更幸福嗎？上次聽見莫雪儀同楊瑤玉談話，她也挺關心人的。嘉偉下定了決心，舞曲，我就是要幫助別人，再說，藥店離賓館近，買藥又不是什麼難事，也許莫經理急著吃，幫她跑一趟怎麼不行，就說：「沒問題，你放心，我馬上就去給你買來。」

    莫雪儀臉一偏，嫣然笑道：「你不怕別人笑話你買婦女藥嗎？」

    嘉偉摸著後腦勺：「啊，是有點，不過，我不怕，就當給自己姐姐買得了。」

    莫雪儀突然意識到了什麼，看著他的眼睛問：「那，你願意把我當姐姐看嗎？」

    「當然願意，」嘉偉不假思索地說，「我就希望有這麼一位漂亮能幹的姐姐呢，對了，你願意把我當弟弟看嗎？」

    「肯定願意，有你這麼個弟弟，那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啊。」

    「怎麼這麼說呢？」

    「偉哥這麼英俊，誰不希望有這麼個弟弟啊。」

    她這麼一說，嘉偉覺得很不好意思，就說：「莫大姐，那我去買藥啦。」

    莫雪儀點點頭：「好啊，去吧，麻煩你。」

    都說男人的慷慨是與女人的漂亮程度成正比的，嘉偉暗想，女人的思想行為也跟漂亮程度有關。他發現有這麼一個規律，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隨便支配別人。女人越是漂亮，就越是覺得自己有身份，就越是要支使男人為她做事情，以此來顯示自己的魅力，這是成正比的。嘉偉早已掌握了這個比例公式，也早已有這個心理準備。莫雪儀讓他代勞買藥，感到一點都不奇怪，用不著編什麼理由。

    在去藥店的路上，嘉偉想，莫經理難道真的急著吃藥，而且沒有時間去買藥嗎？看她平時看人的眼色，沒有這麼簡單吧？可是，又是為什麼呢？嘉偉想了很久，就是想不通這麼一個問題，人家已經結婚，雖然聽說他們夫妻關係不怎麼好，也不敢更加大膽地想。

    藥店距沙城賓館不太遠，嘉偉幾個大步就來到了藥店門口，看見鐵頭和三個夥伴正在藥店旁邊的小賣部買檳榔，應該都是鐵頭的手下。嘉偉想溜人，快速鑽進藥店去，不讓鐵頭看見，偏偏鐵頭發現了他，微笑著朝著他走了過來：「偉哥，這麼巧啊，在幹什麼呢？」

    居然被發現了，嘉偉乾脆不躲了，反正也躲不掉，鐵頭是同學，沒必要這麼縮頭縮腦的，就應付著說：「沒什麼，就買點藥。」

    「你感冒了？」

    「不是，幫同事買。」

    「是女同事吧？」

    「是啊，她加班，不得空，讓我代勞。」

    「是你女朋友吧？」

    嘉偉趕緊否認：「啊，不是，是一位大姐。」

    鐵頭狡黠一笑，調侃道：「偉哥喜歡大姐，重口味啊？」

    嘉偉急了：「什麼呀，只是幫她跑跑腿，你怎麼能這麼說呢。」

    鐵頭的一個兄弟笑著說：「跑跑腿，跑著跑著就跑上了床嘛。」

    另一個兄弟說：「這麼賣力替大姐跑腿，那大姐長得不賴吧？」

    鐵頭看著他的兄弟說：「對呀，偉哥，那大姐長得怎麼樣？」

    嘉偉只好實話實說：「還可以吧。」

    「肯定很漂亮，」鐵頭那個兄弟說，「你看，我一猜就猜對了。」

    鐵頭在他頭上刮了一掌：「看你好得意的，偉哥可沒有你這麼色啊。」

    那兄弟說：「難說，男人誰

    不色啊。」

    另一個兄弟說：「就是，連太監都色呢。」

    鐵頭在他肩上拍了一掌說：「我看你就是個太監。」

    「我要是太監才幸福呢。」

    「怎麼說？」

    「天天在美女堆裡呀。」

    鐵頭說：「那我們讓你做太監好了，先割了你那個害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