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56、替人還債（2） 文 / 林聲148

    大家都笑了，只有王楠輝覺得不過癮，可是，美女們笑也笑完了，自然要走了，王楠輝只好跟著她們一起走。

    總算清靜了下來，可佳儀又忙碌開了，不再理睬他，坐了一會，嘉偉覺得無聊，打算到保安室看看趙和平當不當班。經過大門的時候，看見一輛小車停在了前院的草坪上，顯然屬於違規停車。怎麼這麼不講規矩？張志軍他們怎麼不制止他們？正在納悶，車上走下來四個人高馬大、威風凜凜的男人，逕直朝保安室去了。

    嘉偉很好奇，悄悄跟了過去。

    門被關死了，推不開，嘉偉從窗口朝裡看，只見為首的一名男子皮笑肉不笑地對張志軍說：「志軍，你很敬業啊，看看，上班還挺守時的嘛！」

    張志軍不解地問：「你怎麼知道今天我值班？」

    「這個你不用問了，」一個滿臉橫肉，手裡拿著一把水果刀的男人在後面說，「別囉嗦，你只管盡快還錢就是了。」

    旁邊兩個身材略微矮小的男人附和說：「就是，如果害我們再跑一趟，只怕不止現在這個數了，懂嗎？」

    張志軍知道，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是現實，欠人家錢，人家來追債了，他們是黑社會，躲得過嗎！就說：「我知道，請強哥寬容我幾天，現在我確實沒錢啊。」

    「沒錢，那你當初賭什麼呀！」

    「錢還沒有湊齊嘛，數目有點大，有點……」張志軍看著那個人的臉，聲音越來越輕，畢竟欠錢的孫子沒有大聲說話的權利。

    「還沒湊齊？都催你好幾遍了呢。」那傢伙瞇起眼睛盯著張志軍，「你以為我們還會聽你胡說嗎，今天就跟你算了賬！」

    「大哥，我現在的確是錢不夠，還在湊嘛，你們不能把我往死裡逼啊。」

    那個被叫做「強哥」的男人說：「湊錢？好啊，我看你是方法不對，那就跟我們走一趟，我們會告訴你怎麼湊錢的。」

    高個子喊了一聲：「押走！」

    「現在你們打死我也沒錢，沒錢！」張志軍說完，抹掉了眼角差點溢出的淚，視死如歸地看著他們。

    高個子沒有答話，同另外三個人一擁而上，就要押人。

    張志軍這才哀求說：「強哥，別這樣，我說了，錢我一定會還，現在我值班，你們把我帶走了他們突然發現我不見了一報警會出事的。」

    「什麼！你還敢威脅我！」說著，強哥走上前去，「啪啪」給了張志軍幾個響亮的耳光。

    見張志軍挨打，嘉偉就想衝進去幫他，被人一手扯住，回頭一看，是趙和平，顯然他也看到了剛才這一幕。

    「噓——」趙和平提醒嘉偉別出聲。

    嘉偉小聲問：「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早就知道會出事的，也提醒過志軍好幾次，可他不聽，硬是要同王楠輝他們搞到一起，看看，吃虧了吧。」

    「王楠輝，王楠輝怎麼啦？」

    趙和平將嘉偉拉進過廳：「你還不知道啊，她路子很寬呢。」

    嘉偉不解：「什麼路子？」

    趙和平欲言又止：「這個嘛，我也說不清……總之，你注意她就是了。」

    嘉偉再要問，趙和平把他拉到保安室外，繼續查看裡面的動靜。

    高個子男人用兩顆綠豆眼盯著張志軍問：「錢呢，到底什麼時候有？」

    張志軍低著頭說：「大部分湊齊了，還差七千，實在沒有辦法了。請放心，我會盡快還的。」

    「盡快？誰有那個耐性！」

    「就是，要不，剁掉他一個指頭抵債算了？」

    張志軍哀求：「不行啊，我說了，錢一定給你們，只是要寬限幾天，容我想想辦法。」

    強哥說：「今天我們來了，就這麼空手回去，你想得美！」

    從小到大，嘉偉看慣了債主上門要債的戲碼，小時候都是躲在媽媽懷裡，看著債主們在搬走家裡的一件件東西。現在長大了，兜裡有點錢，能不能幫欠債的人一把呢。就說：「七千，我幫他還了吧？」

    趙和平死死抓住他的手：「你瘋了啊？你幫他還了，這錢是有去無回！」

    「我知道，就算我送給他好了。」

    「你吃錯藥了吧，張志軍一直都在害你啊。」

    「管不了這麼多了，救人要緊。」說著，嘉偉甩脫趙和平的手，衝了過去，將門拍得砰砰直響，裡面的人只得將門打開。

    張志軍見來了人，趕緊跪地央求嘉偉：「偉哥，你能不能幫我想想辦法？」

    嘉偉拉他起來：「我早聽到了，這錢我替你還了吧。」

    四個人一聽：「好啊，趕緊拿錢來，可別使詐啊。」

    嘉偉說：「你們放心，要『使詐』我早使了，我馬上去取錢來。」

    回到房，嘉偉把準備給坤哥的錢湊在一起，湊夠了四千，還差三千，看來只能找佳儀想辦法了，就跑到服務台，對佳儀說：「請到賬上借我三千塊錢，我有急用。」

    佳儀看著嘉偉的臉色，有點吃驚：「你急用錢，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別說了，快點！」

    「可借錢要辦手續，要胡總簽字呢。」

    「來不及了，就算我私人找你借，可以了吧？」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佳儀就將錢借給了他。

    嘉偉拿了錢，給了那四個人，四個人接了錢，揚長而去，回頭還對張志軍說了句：「算你小子福氣好，有這麼個朋友。」

    趙和平也過來了，勸張志軍說：「以後再也不要幹那事了，弄不好會斷手斷腳的。」

    嘉偉說：「志軍有了這次教訓，應該不會了。」

    可是，張志軍仍然冷言冷語地說：「好了，別說了，你們教訓得也差不多了。」

    語氣很差，趙和平望了嘉偉一眼，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地走了，嘉偉也跟著走了出來。經過服務台的時候，佳儀問：「和平，你們在幹什麼呀，偉哥怎麼要借錢呢？」

    趙和平回頭看著嘉偉說：「原來你還借了錢啊。」

    佳儀問：「偉哥，你借錢到底做什麼嘛，火急火燎的。」

    趙和平皺了皺眉：「還不是為了救張志軍那小子。」

    「救他，憑什麼呀，他不是一直欺負偉哥嗎！」

    「是啊，偉哥吃錯了藥，有什麼辦法呢。」

    趙和平告訴佳儀嘉偉替張志軍還錢了，佳儀聽了介紹，歎了口氣，叮囑道：「這事就咱們三個人知道，不要跟胡總說起。」

    嘉偉和趙和平自然答應了，嘉偉想問佳儀為什麼歎氣，可她沒有理他，默默地低著頭匆匆上樓去了。嘉偉想，算了，只希望經過這一事件以後，張志軍不再逼迫他，給他臉色，讓他舒心一點，大家相安無事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