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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不合心意就剪掉 文 / 李雨霞

    既然這樣,人家女兒四處找父親,也就沒有任何奇怪可疑的地方了。

    「那麼,請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被害人失蹤了,開始尋找他的?」警察換了問法。

    黃蕊蕊怔了一下:「什麼被害人?」

    後來她才明白,黃從貴死了,從頂樓跳下來摔死,被路人發現,所以報了警。

    黃蕊蕊呆在那兒,雖然從小跟黃從貴關係並不好,甚至厭惡到不想看到他,可真的聽說他死了,她還是震驚,有些無法接受。

    帶她下去認屍時,她幾欲嘔吐,經過確認,那確實是黃從貴無疑。

    他冰冷的躺在那兒,無知無覺,四肢五官皆是不成人樣。

    黃蕊蕊轉過頭來,靠在霍景緯的肩上,失聲痛哭。

    不管她如何不喜歡他,如何厭煩他,可真的死了,她還是有些無法接受。

    相對來說,霍景緯是很平靜,對黃從貴這種無賴之徒,他並沒有任何同情心思,他只是派律師跟法醫作了協商,取了黃從貴的幾根頭髮。

    搞清黃蕊蕊跟黃從貴是不是血緣上的父女關係,才是他想弄明白的事。

    最終的調查結果顯示,黃從貴是自殺。

    這樣的結果,黃蕊蕊顯然是不相信的,黃從貴那樣賴皮的人,為什麼要自殺。

    「他欠的賭債太多,一個個向他追債,走頭無投之下自殺,有什麼奇怪的。」一個辦案多年的老民警,自信滿滿的回答。

    畢竟當時的案發現場,沒有目擊證人,也沒有別的疑點證明是他殺。

    黃蕊蕊領回了黃從貴的屍體,帶回老家火化了埋葬。

    「景緯,我感覺,他不會是自殺。」在替他焚燒紙錢時,黃蕊蕊沉聲對霍景緯說。

    「嗯?」霍景緯問。

    「你想,他是那麼賴皮的人,又怎麼會尋死,何況,縱算他欠了太多的賭債,他不是應該將主意打在我們的頭上嗎?」黃蕊蕊問。

    畢竟她太瞭解黃從貴了,這陣子,霍景緯又在報紙上這麼刊登尋人啟事要找他,那重金懸賞的字眼,黃從貴不會不利用。

    「這些就不管了,警察已經定案了。」霍景緯並不想深究。

    「你想,前一陣子,我跟阿琛出車禍,要不是阿琛反應機靈,我和阿琛早就掉下山崖死了,這一轉眼,又是他死了,這不是太湊巧了嗎?」黃蕊蕊問。

    隨即,她死死的看著霍景緯,輕聲道:「我懷疑,這是你的父親派人做的。」

    說這話時,她的身體,竟不可抑制的輕抖起來。

    「我父親?」霍景緯緊縮了眼眸。

    「對。」黃蕊蕊輕聲道:「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你的父親,來找過了我。」

    「他來找過了你?」霍景緯的眉頭蹙緊了。

    「他來找我,給我一張支票,隨我怎麼填,條件就是離開你……我沒同意……」黃蕊蕊將當天的事說了出來。

    「後來,他就走了,只是帶著他的保鏢走時,他丟給我一句話,敬酒不吃吃罰酒。」

    霍景緯的臉,漸漸的鐵青,以霍聞聲的身份地位,丟這麼一句話,當然不會是挽點面子的說辭。

    「蕊蕊,不要亂說……這只是胡亂的猜疑。」

    「當然,我也知道,這只是胡亂的猜疑,否則我在警察局,就說了。」黃蕊蕊掉轉了臉去,如果僅僅因為一句話,就胡亂的指責誰是幕後兇手,還真是笑話。

    換作警察,也不相信的。

    何況,這些人做事的手腳,十分的乾淨,沒有任何疑點。

    兩人沉默著,霍景緯只是試圖伸手,拉住了她:「蕊蕊,不要亂想,要相信警方的判斷。」

    黃蕊蕊平靜的道:「我沒有亂想,現在只是你,是你不相信警方的話了吧?」

    「我會問清楚的。」霍景緯迅速的作了決定。

    回了a市,他第一時間就是多調了幾名保鏢在黃蕊蕊的身邊,而他,則直接的回了霍家。

    南山霍家,霍聞聲只是在盆景區悠閒的剪理著花枝。

    「我說啊,這些殘枝枯葉,或者影響造型的枝葉,該清理就得毫不手軟的清理,哪能留在這兒礙眼球。」他如此對身後的趙心潔交談著心得。

    霍景緯大步的走了過去,健碩修長的身影帶了幾許的肅殺,配著他那合體的黑色修身手工西服,令人無端的生畏。

    「別的人全下去。」他往霍聞聲面前一站,冷聲示意別人下去。

    那些下人們見得大少爺的怒氣,各自低頭閃了開去,站在霍聞聲身後的趙心潔,則是遲疑了一下,望向了霍聞聲。

    霍景緯斜眼冷冷的睨著她:「我的話,你沒聽見嗎?」

    聲音不大,但那氣勢,令趙心潔打了一個冷顫,她再也顧不得什麼,趕緊小跑著走開。

    「呵呵。」霍聞聲輕哼了起來:「這是打算來興師問罪了?」

    「我只問你,是不是你的示意?」霍景緯冰冷著臉,追問出來。

    霍聞聲沒有理他,只是拿著剪刀,再度修剪著枝葉:「這些枝葉啊

    啊,不按著要求來長,就得修理掉。」

    霍景緯的心,一點一點的往下沉,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他伸手,一把奪過了霍聞聲手中的剪刀,丟在了地上。

    霍聞聲是沒法再作高姿態,他抬頭,那雖然顯了渾濁卻仍是嚴厲的眼神,迎向了霍景緯:「你這是做什麼?要造反?」

    霍景緯冷笑:「那你當我是什麼?我就是你面前的這些沒生命的盆景,必須按著你的心意來?不合適就剪除?」

    「我是為了你好。」霍聞聲拍了輪椅的扶手。

    「為我好?」霍景緯冷笑一聲,卻是再也沒法控制心中的怒氣,抬腳,一腳踹翻了霍聞聲面前的盆景。

    那價值數萬的觀賞盆景,倒在了地上。

    霍景緯迎對著霍聞聲,紅了雙眼:「什麼叫為我好?你幾個時候為我好過?」

    「不是為你好?我打穩的江山,讓你來坐,這不算為你好?」

    霍景緯聞聽這話,不住的冷笑:「原來你的對我好,就是這個對我好?你只是當我是一個替你掌管公司的工具吧?」

    「你是我兒子,接管公司是天經地義的。」

    「我是你兒子?」霍景緯鄙夷的一哼:「你當過我是你的兒子嗎?你真正關心過我的嗎?」

    「我就是當你是我的兒子,我關心你,我才關心過了頭,任由你跟那個女人在一起鬼混,現在回不了頭。」一提起這個,霍聞聲的情緒也漸漸的激動了起來。

    早知道霍景緯不是隨便玩玩,他真的早就該出手干預。

    「你也知道回不了頭?那你現在出手干預什麼?」霍景緯鐵青著臉。

    「我決不准你娶她的。」

    「可我偏就娶定了她。」霍景緯凜然的面對著霍聞聲:「我這就拿證件,跟她登記註冊去。」

    「你敢。」

    「有什麼不敢?我的婚事我還不能自己作主?」霍景緯緊咬著牙,轉身就向外走。

    有什麼大不了的,實在容不下黃蕊蕊,自己帶著黃蕊蕊遠走高飛就行。

    「霍景緯——」霍聞聲暴怒著,怒吼了一聲。

    霍景緯頭也不回,疾步向外走。

    「霍景緯,你別後悔,只要你敢娶她,我不敢保證她以後次次幸運能活著。」霍聞聲咬牙一字一頓的說。

    別墅中的下人,顯然也是聽著了這高聲的咆哮聲,皆是嚇得戰戰兢兢。

    這是**裸的威脅,霍景緯很想就這樣摔門而去,但最終,理智還是戰勝了憤怒,他站定,轉身回去,再度站在了霍景緯的面前。

    「你說,究竟要如何,才准許她跟我在一起。」他壓抑著滿腔的怒火,問霍聞聲。

    他不敢跟霍聞聲賭,他怕霍聞聲所說的是真的,要是他真的有這個意思,要指示下面的人,買兇殺人,那黃蕊蕊是時刻會有危險的。

    「景緯,換作任何女人都可以,就是她不行。」霍聞聲一字一頓的,說出他的底線。

    「可是,天下任何女人我都不會要,我只要她。」霍景緯的神情,堅定不移,沒有絲毫的妥協:「過去十年,我身邊沒有要過任何女人,今後,除了她,我也不會要任何女人。」

    「你清楚她的身世……」霍聞聲怒。

    「可是,你不是已經派人除掉了黃從貴嗎?她不會再有這麼丟人的老爸存在……」霍景緯冷笑:「何況,黃蕊蕊是不是他的孩子,我都還在求證中。畢竟她是爹不像來娘不像。」

    「這又如何。」霍聞聲也是沒有作退步的打算:「就算她跟那種家庭沒有關係,可是,她仍舊是個不安份的女人。」

    他看著霍景緯,平緩了一下氣,才繼續道:「景緯,你奶奶還在世時,就一再的告誡,所謂的娶妻當娶賢,一個賢惠的妻子,會旺三代,一個不安份的女人,會衰六輩。我不會讓霍家的家業,最終毀在她的手中。」

    「你對她根本是成見,是誤會,她本就是一個清白本份的姑娘,她跟別的男人沒有什麼的。你放心,霍家的家業,不會毀在她的手上。」

    「清白?」霍聞聲冷哼:「你問問全城的人,怕是全城的人,都知道她不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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