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二章 我不介意與你分享 文 / 李雨霞
「你要追求的女人,就是她?」他看著姜天澤,手指卻是指向了黃蕊蕊。
問這話時,他的聲音在抖,連同手指,也一併在抖。
姜天澤木著臉,沒有說話。
這不說話,就是默認。
剎那間,霍景緯的大腦有些當機——這算什麼,自己的好朋友,居然就是要追求自己女朋友的人?
就是他口口聲聲叫的姦夫,一心想要找出來的逗比?
這個認知,令霍景緯有些憤怒。
他一伸手,一把攥了姜天澤的脖子,隨即將姜天澤拽進了黃蕊蕊的家中,隨即,砰的一聲,將房門給緊緊關上了。
什麼情況?
黃蕊蕊鬆開了緊捂著眼的手,茫然的看著面前。
霍景緯居然拉著姜天澤進了她的家,倒將她這個正牌的主人給摞倒外面?
她試著拉拉了門,門已經被緊緊的鎖上,連鑰匙,似乎剛才也是交在霍景緯的手中。
她站在門前,一個勁的拍門:「景緯,將門打開,讓我進來。」
天,讓這兩個男人單獨呆在屋中,如何是好。
要是一個控制不住,霍景緯對姜天澤做了什麼怎麼辦,這兩人,根本不是一個戰鬥級別聽。
霍景緯聽著這急促的拍門聲,沒有理她,他將姜天澤推倒了沙發上,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姜天澤,你居然挖我的牆角,你是我的好朋友,你居然有臉來挖我的牆角?」
姜天澤深呼吸了一下,隨即猛然一拳,向霍景緯面門砸去。只是他的手,才受了傷好了不久,這一拳,純粹又是拉到了傷口。
他痛得悶哼了一聲,隨即屈膝,一個膝撞,向著霍景緯下身撞去。
霍景緯後退兩步,避開了這一踢,也鬆開了他的脖子。
以往,兩人也曾對練過無數次,沒料得,居然有一天,會是真的這麼臉紅脖子粗的動上手。
姜天澤輕輕轉動了一下脖子,剛才霍景緯那一掐,可真是使了全力,恨不得就此掐死他。
「你可真是下得了死手。」他看著霍景緯,恨恨道。
「這就叫下得了死手?天澤,虧你跟我說得出口,趁我出國忙著事,你居然給我背後這麼插一腿?居然有臉來借我的車,好追我的女人?怎麼當初不一車撞死你算了。」霍景緯盯著他,眼中,是熊熊的怒火。
也許,換一個男人追黃蕊蕊,他沒有這麼失控。就連面對李川,這個名義上跟黃蕊蕊交往了六年的男人,他都可以保持著最起碼的理智。
可這個男人不一樣,這是他的好朋友啊,他怎麼能做出這種背後搶朋友女人的事?
「我不知道他是你的女人……」姜天澤也是無限的委屈:「要是早知道是你的女人,我會一頭栽進去,不顧一切的去追她?便算對她有好感,我也會顧忌著身份。何況……當初你不是一樣的,還要鼓勵我去追求她,要我不顧不求將她搶過來?」
霍景緯氣得又是一拳砸了過去,只是要砸到他面門時,他生生的忍住了,改變了方向。
這夾雜著威威風聲的一記直拳,就砸在了沙發後面的靠背上:「我沒叫你搶我的女人……」
「我都說了,我不知道她是你的女人……」姜天澤憤怒得也想打人。
要不是因為手上的傷勢,他真想跟霍景緯就這麼好好的幹上一架。
他回國,好不容易碰上一個女人,他動心了,哪料得,居然是好朋友的女人。
要是他早跟他提過名字,或者給他看過照片,就不會生出這橫生的意外。
虧得他還一個勁的鼓勵他,在他盟生了絲退意後,是他又鼓勵了他,要他不放棄,一定要將自己想要的女人追到手。
霍景緯激烈的喘著氣,因為氣憤,他的胸,劇烈的起伏著,每一下的呼吸,都是又粗又重。
他瞪著姜天澤,雙眼,雜許了無限的氣憤,他已經紅了眼。
「不行,你馬上走,你自己回國外去……」霍景緯微微的平復了一下怒意,立馬打電話給秘書:「給我查查,現在去某國最快的航班是什麼時候的?對,某國……最快的,越快越好,經濟艙頭等艙什麼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馬上有航班……」
掛了電話,他指著姜天澤:「你馬上收拾東西,給我走。回你的地方去。」
「景緯,你什麼意思?你轟我走?」姜天澤扯著茶几上的水杯,向霍景緯扔了過來:「你以為你是什麼,要我走我就得聽你的安排走?」
霍景緯閃身避開,水杯掉在地上,砸出嘩啦一聲響,在門外聽著聲響的黃蕊蕊響了一大跳,不好,屋中的兩個男人在動手打架。
一咬牙,黃蕊蕊趕緊跑去電梯,她得找保安和物業來幫忙。
屋中的霍景緯和姜天澤繼續在爭吵,一個堅持要姜天澤離開,一個堅決不同意走。
「天澤,你必須走……」霍景緯緊抿了唇,一慣冷峻的臉上帶著無比的霸氣。
既然姜天澤說了最初是不知道黃蕊蕊的身份,現在,關係已經挑明,霍景緯又豈可再容忍姜天澤出現在黃蕊蕊的身邊,繼續追求她。
「霍景緯,你太霸道了。你無權
干涉我的來去。」姜天澤憤怒的反對。
「我不想干涉你的來去,但你現在想動我的女人,我必須快刀斬亂麻,兩下將你們斷開。」霍景緯咬著牙,再度伸手警告姜天澤:「以前的事,我估且算了不計較,但現在,我決不允許你再出現在她的身邊。」
「真是好笑,景緯,你不允許我在她身邊,你怎麼不問問她,願不願意我留在她身邊。你們只是在交往,她有選擇的權利。」
「我會給她選擇的權利?」霍景緯咬牙:「要是換個人追求她,我再就找了十種八種方法讓他消失,你是我朋友,是我導師的孩子,我不想動你,但不表示,我能允許你繼續呆在她身邊。」
他在沙發上坐下,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稍稍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怒火:「天澤,別的事,別的東西,我不介意與你分享,甚至可以讓給你。但這個……絕對不可能。」
說最後這句話時,他的語氣是分外的凝重,顯示了他無比強大的決心和勇氣。
姜天澤看著他,他們是朋友,他多少是瞭解他的,他這麼說,一定會做得到。
霍景緯伸手,攬了他的肩,輕拍:「聽我的話,天澤,趁你現在陷得還不深,回你的地方去,你會遇上更好的女人,更值得你追求的女人,這一個,你就不要想了。」
姜天澤沒說話,他都動心了,好不容易想認真的追求一個女人,突然叫他放手,哪是這麼容易放的。
「我考慮一下。」
「什麼?你還要考慮?這由不得你考慮,我會派人親自將你送上飛機。」霍景緯冷冷的摞了狠話。
不管姜天澤願不願意離開,他都會讓他離開的。
黃蕊蕊將保安和物業部的人甚至開鎖的統統給叫了上來,兩下將門給打開。
隨著門的打開,黃蕊蕊幾乎不敢睜眼向裡面看。
她怕看到血流成河,或者橫屍室內的景象。
可是,什麼都沒有,屋內一切安靜,完好如初,兩個男子都是坐在沙發上,甚至霍景緯還攬著姜天澤的肩。
這不科學啊,剛才聽得屋內的聲響,不是打鬥得十分激烈嗎?不是聽得還有水杯砸在地上的聲音嗎?
黃蕊蕊驚魂未定的朝地上看了看,地上一灘水漬,玻璃水杯已經碎了幾大塊,顯然剛才真的動過手。
「小姐,你不是說有謀殺案嗎?」保安物業齊齊的望著她。
黃蕊蕊比劃了一下手,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該怎麼說,難道說這沙發上此刻坐著的兩個男子,實際是情敵,他們要為了自己大打出手?
她只得訕訕的賠著笑臉,苦笑:「我不是一時進不了門,有些情急嘛,就隨口亂說了……」
「記著,下次可別再亂開這種玩笑,我們都差點打電話報警了。」保安嚴厲的警告了她一句,才跟隨物業部的人下樓而去。
黃蕊蕊點頭哈腰的賠著笑臉,目送他們進了電梯,才返身,砰的一下關上門。
她盯著依舊在沙發上悶坐著的男子,雖然各自臉色不善,大家都是極憤怒極憤怒的模樣,可並沒有別的導樣。
想像中的大打出手並沒存在,兩人別說臉上身上沒有一點點傷痕,甚至連衣襟這些,都還是整整齊齊,沒有絲毫的凌亂。
——這是說,兩人根本就沒動手?那地上的水杯如何解釋?只是一不小心喝水手滑了掉在地上?或者只是演戲給她看,讓她在外面瞎操心?
黃蕊蕊再度狐疑的看看地上的水杯,再看看仍舊在沙發上端坐的兩人——這兩人究竟在搞什麼?
見她轉著眼珠不停的望來望去,仍是有些怒氣的霍景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隨即,鼻孔中冷哼了一聲。
黃蕊蕊沒折了,她雙手叉腰,氣呼呼的回瞪了兩人。
按說,她不該生氣,要生氣的,是霍景緯跟姜天澤,這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她能理解。
可現在的情況,這哪是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嘛,明明是情敵相見,分外親熱。這不是害她白操心,拍門叫了半天沒動靜,才下樓去驚動保安和物業的。
讓她還被保安和物業訓了兩句,偏這兩人,猶如泥菩薩坐在沙發上,什麼也不說。
這叫她如何不氣?
「說,究竟是怎麼回事?」氣哼哼的瞪了半天,黃蕊蕊一拍茶几,女漢子的形象再度躍升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