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八章 這麼安分守己 文 / 李雨霞
「蕊蕊,別上班了行嗎?」霍景緯跟她商量著:「我委實不想你去當什麼臥底。」
「霍景緯,這話打住,你可記得好久以前,你可是站在這門外,開了很優厚的待遇,讓我去你們公司歷煉的。」黃蕊蕊翻了老賬。
那時候的待遇多高啊,比現在這待遇強了十倍,現在一月才四千五的工資,扣稅什麼的,拿到手,也不過四千塊。
「好吧,要是你實在需要一份工作,你可以到我辦公室來,哪怕外面的秘書室也行,就別當什麼臥底。」霍景緯仍是耿耿於懷,他介意一個男人的事業,需要女人幫手。
「偏不……我就在呆在財務室……」黃蕊蕊已經是下定了決心。
霍景緯默默的歎了一口氣:「蕊蕊,跟你說,在財務室根本查不了什麼的,公司是上市公司,這財務,盯著的人多得很,要是有什麼破綻,早就被人揭穿了。」
「是嗎?」黃蕊蕊拿著杯子刷牙,她含著滿嘴的牙膏泡沫,站著認真想了想:「那你設法,看把我調到你姐夫的部門去,我不信,憑我神通小蕊蕊的本事,幫你查不出來。」
霍景緯石化在原地,不是貧尼法號黃蕊蕊麼?又演變成了神通小蕊蕊?
等霍景緯從衛生間中洗漱出來,黃蕊蕊已經沒在他的臥室中。
霍景緯微微瞇了一下眼,不用猜,也知道黃蕊蕊上哪兒去了。
他信步去了客房,客房已經反鎖,霍景緯勾了勾唇,已經門框上取了鑰匙下來,打開了門。
此時的黃蕊蕊,已經躺在她客房的床上了。橘色的燈光下,穿著卡通睡衣的她,臉上泛著柔和的光影。
「你怎麼進來的?」正準備悄悄睡覺的黃蕊蕊反問。
「開門進來的。」霍景緯答得忒淡定。
好吧,反正是他的家,他要進出哪兒不是隨他意。
現在他要跟她睡在一張床上,這是注定的事情。黃蕊蕊認命的閉了眼,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孺子可教,霍景緯輕勾了唇角。
他拉開被單,躺在了黃蕊蕊的身邊,一伸手,就將黃蕊蕊給摟在了懷中。
想著之前兩人的激情,看來今晚霍景緯不打算放過她了。
黃蕊蕊再度認命的閉著眼,往霍景緯的懷中縮了縮,找了一個自認為舒適的位置。
「景緯,你說,我今天教了李玉蘭,她能不能將這防狼三招給融會貫通?」黃蕊蕊躺在他的懷中,靜聽了一陣他的心跳。
就這麼伏於他寬厚的胸膛,倒也是挺舒服的一個享受。黃蕊蕊也漸漸習慣了跟他睡在一起。
霍景緯聽著這問話,再度蛋痛,他低吼她一句:「睡覺。」卻是伸手,關了床前的檯燈。
「睡就睡嘛,這麼凶。」黃蕊蕊不服氣的頂他一句,背轉過身,留給他一個光溜溜的背。
跟自己賭氣啦?霍景緯伸手,從身後摟住她,下巴抵在她的肩頭,卻是安安份份的睡去。
這不科學啊,平素他不是一副色狼的模樣,逮著了就要親個小嘴拉個小手的,現在睡在他的懷中,又沒有人來打擾了,怎麼他卻這麼安份?
黃蕊蕊重重的歎了一口氣,未必霍景緯剛才跟著自己出去一趟,揍色狼揍得精疲力盡,沒精力再做別的事了?
或者霍景緯剛才在酒吧跟別人動手,無意間傷著了要害部位,為了臉面,他強忍著沒說而已?
天,這可是大事呢,別以後留下什麼後患。
黃蕊蕊想開口問他,可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難道問:「喂,你那兒還好吧?」「喂,你那兒還行吧?」「喂,你那兒還中用吧?」
猶豫了半天,她沒有問出口。
隨即她大大的鄙視了自己一番,靠,果真自己越來越墮落了,自己此時是多麼的慾求不滿的模樣,自己現在這麼擔心霍景緯這方面不行了,難道還希望霍景緯跟自己做點什麼。
在自怨自責中,黃蕊蕊再度在霍景緯懷中睡了過去。
「啊……我要遲到了……我要遲到了……」黃蕊蕊才睜開眼,就大吵大叫了起來。
身邊已經沒有霍景緯的人影,肯定他已經自個上班去了。
黃蕊蕊翻身下床,就要往樓下跑。
在健身的霍景緯聽著聲響,從健身房步了過來。
今天他只穿了無袖的運動裝,粗壯的胳膊、寬寬的肩膀,每一處的線條,都在訴說著力量與健美。
額上微微的淌著汗,有汗水順著臉旁流下,在下頜處,彙集在一起,閃爍著性感的光澤。
黃蕊蕊嚥了嚥口水:「現在什麼時候了?」
按理,平時霍景緯在健身的時間,都是六點多鐘。
「六點四十七。」霍景緯抬眼,看了一下壁上的鐘。
黃蕊蕊吐吐舌,剛才睡得迷迷糊糊,一覺醒來見身邊沒人,錯將手機上的六點看成九點。
自知鬧了笑話,黃蕊蕊只得訕訕賠著笑臉:「你這麼早就在健身啊?」
一提起這個,霍景緯又是咬牙。
昨晚搞得他一點興致全無,精力
全發洩在運動上,她還好意思問?
霍景緯認定,她一定是故意跟自己作對。
「你來陪我健身嗎?」他抬頭,雙手叉腰,挑眉問黃蕊蕊。
這模樣,說不出的性感,說不出的陽剛,黃蕊蕊看著他古銅色的自然膚色,沒來由的一陣臉紅。
靠,自己現在是越來越想法多。
「不了,我得抓緊時間化妝。」黃蕊蕊慌慌張張的丟下這麼一句話,趕緊往樓上跑。
這是跑得比野兔還快啊!霍景緯微瞇了眸,看著她的背影,好吧,這兩天暫時讓你逃。
黃蕊蕊在樓上,再度化了一個無暇可擊的裝,臉色黃黃,唇邊帶痣,架上必備的黑框眼鏡,才下樓吃飯。
霍景緯暗自內傷,昨晚整得自己沒有一點姓欲,今早又準備整得自己沒有一點食慾嗎?
該死的女人,姓欲食慾全給他奪了。
看著霍景緯食慾全無的樣子,黃蕊蕊張了張嘴,再度想問:「你那兒沒事吧?」
估計是「那兒」有事,才搞得他食慾全無的。
只是,要不要問出來呢?要是真的「那兒」有事,是不是太傷他一個男人的自尊了?
終於憋不住,她一邊喝著酸奶,一邊旁敲側擊:「你還好吧?」
「還好。」
「真的沒事?」她繼續含沙射影。
「沒事。」
黃蕊蕊心中歎了一口氣,算了,諱疾忌醫,他要強硬裝作沒事,甚至一早就以健身來掩飾他的病,她也不要繼續戳穿。
霍景緯開車帶她去公司的時候,黃蕊蕊在手機上,反覆的播著:「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有權力去疲憊,微笑過後若只是心碎,做人何必那麼狼狽,痛哭一回。」
但願霍景緯能明白她的心聲。
霍景緯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小樣,這是挑釁我,認為我唱歌不好聽?
遠遠的,還沒到公司,黃蕊蕊就嚷了起來:「停車停車,就在這兒放我下去。」
話音一落,便迎來霍景緯冷冷的目光。
好吧,他是病人,我們在考慮他的心情,於是黃蕊蕊趕緊訕訕的賠好話:「我這不是怕別人發現嘛,所以我在這兒下車好了,不能讓別人發現我們之間的關係。」
霍景緯再度看了她一眼,逕直開車拐進公司的地下停車庫,心中卻是在尋思,要用點什麼辦法,讓黃蕊蕊不在公司上班呢?
黃蕊蕊從遠景集團辦公大樓走了進去,等電梯的人多,倒沒有感覺,可等著進了她所在的財務部的樓層,她就感覺眾人看她的目光怪怪的。
天,難道昨晚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跟霍景緯在一起了?
不是讓霍景緯做好保密工作,還要為她的臥底工作打好掩護嗎?
黃蕊蕊都差點想跑去找霍景緯發飆。
想了想,她還是忍了,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
倒是謝秀梅,作為帶她的人,比較關心的湊了過來:「小黃,你去整了容了?」
整容?
黃蕊蕊第一反應就是捂著自己的臉,難道今天自己沒有喬裝改扮?
可明明記得當時霍景緯在樓下健身房健身,自己跑上樓都喬裝了的啊,不可能夢遊吧。
黃蕊蕊訕訕的陪著笑,跑去了洗手間。
寬大的鏡中,黃蕊蕊終於是明白了為什麼看她的眼神怪怪的,而且謝秀梅還問出整容這種話——她唇邊的那顆黑痣不見了。
明明早上記得粘得好好的,怎麼不見了?
唯一的可能,是昨天霍景緯給她強行摘了後,粘貼性不好,今天來公司的路上給掉了。
現在不可能再去買一顆又粘在唇邊吧?
黃蕊蕊立在大理石的洗手盆前,默了半響,才重新回了辦公室。
「哎,你們不說,我還真沒注意……」
「是啊,看著她,只感覺有點不對勁,跟以前看著不一樣,你們這麼一提醒,我也看出來了。」
「肯定是整容了。」
……
黃蕊蕊坦然的接受著這些議論,再度捂了自己的臉:「我昨天下班後,專程跑去整形了,我聽從美容醫師的建議,將黑痣給取了。」
這黑痣,不比眼鏡,眼鏡還可以坦然沒有帶,這黑痣,能說是自己戴的?
「美容醫師的這個建議好,這唇邊的黑痣一取,整個人看上去大不一樣了。」
「是啊,小黃,女人就得要對自己狠一點,你看那些明星,哪個沒在自己臉上動個十刀八刀……」
「動十刀八刀算好的,聽說啊,有些人,純粹是從額動到下巴……」
「對對,小黃,等發了工資,你再去將黑框眼鏡給換成隱形的,保證看上去,人更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