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給錢吧給錢吧 文 / 李雨霞
他咬著牙,低聲問:「你這是埋怨我,好久沒有欺負你了?」
黃蕊蕊詫異,自己沒有受虐傾向啊,沒有埋怨他好久沒有欺負人了啊。
他已經伸手,一個公主抱,將她抱在了懷中,隨即踢開椅子,抱了她就向外走:「今天我得好好欺負你個夠。」
他抱著她,急步向著樓上走,黃蕊蕊這下終於是明白了,他所說的,要好好欺負她是什麼意思了。
「喂,我隨便說說,沒說讓你欺負夠。」她紅著臉兒辯解。
客廳中,似乎有傭人在做事,聽見聲音向著這邊望了一眼。
黃蕊蕊越發大窘,趕緊將頭埋在了霍景緯的懷中,不好意思再度開口說話。
雖然霍景緯說,傭人些早就將她當成這別墅的女主人了,可黃蕊蕊還沒有這種身份的轉換意識。
他抱著她,進了樓上他的臥室,將她丟在了柔軟舒適的大床上。
黃蕊蕊失聲驚叫,立馬手腳並用,想爬起來,可隨即,霍景緯高大挺撥的身軀,跟著壓了下來,床褥,深深的凹陷了一大片。
他摟緊了她,身子跟她的軀體完美的重疊在一起,他吻著她的眉毛、吻著她的眼睛、吻著她的額、吻著她的唇……他的動作,狂熱而激烈。
黃蕊蕊在他的吻中不可抑止的顫抖了起來,伴著他的熱吻,低低呻哦,肌膚上的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渴望著更多。
他含著她的耳垂,吮吸,溫熱粗壯的氣息噴在她的頸邊,話語,帶了幾份的懇求:「蕊蕊,給我。」
意亂情迷中,黃蕊蕊羞澀的緊閉了眼。她當然知道他需要的是什麼。
可是,床頭櫃上的手機,卻是在這種關頭響了起來。
霍景緯沒有理,見得黃蕊蕊從情迷意亂中回神過來,他摟了她,又是一陣耳鬢廝磨。
可是電話不屈不撓的響著,大有不接電話不罷休的模樣。
霍景緯咬牙,額上青筋突突直跳,誰敢在這個時候打電話來找他?
他想殺人。
「電話……」黃蕊蕊羞聲提醒著他。
霍景緯只是睜著赤紅的雙眼看著她,然後,他直起身子,抓了床頭櫃上的手機,就想砸了。
可是,他卻是一眼瞥見了那個電話號碼,他只得按壓住怒火,一同按壓的,還有他的慾火。
不情不願的,他按了接聽鍵。
在聽得電話那邊急促的兩句後,霍景緯簡短的道:「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掛了電話,他再度看了一下身下的黃蕊蕊,她已經嬌羞的將整個臉都埋在枕下,外衣,也被他扯得七零八落,細膩的肌膚暴露在外面,泛著他喜歡愛的粉紅。
他再度吻了吻她的香肩,才低聲道:「蕊蕊,對不起,我得去醫院一趟,老爺子的病,又有變化。」
黃蕊蕊將臉,抬了起來,眼神帶著迷離的色彩,整張臉帶著**的酡紅。
「我跟你一起去。」她請求。
是她的父親,將他的父親氣進了醫院,病情反覆,她又怎麼會抱怨他現在的離去,她想跟他一起去醫院看看,以減少她的不安。
「不,你就在這兒。」霍景緯直接拒絕,他已經起身,拉過床邊的被單,蓋在了黃蕊蕊的身上。
溫香軟玉在懷,此時要他離開,可真是為難他。
動作麻利的換上出門時的行頭,他再度過來,隔著被子摟了摟她:「對不起,蕊蕊,我先走了,你就在這兒等我回來。」
黃蕊蕊紅著臉,應了一聲,他才出門而去。
聽著外面的汽車聲響,霍景緯已經出門而去。
「去就去吧,老是跟我說對不起做什麼,好像我很想跟你做點什麼。」黃蕊蕊在床上抱怨了一聲。
看著自己的身上,衣服都快給霍景緯扒光了,要是剛才沒來電話,自己是不是真的會跟霍景緯已經做了什麼?
這個認知,令她有些難為情。以往她的信條,是要找一個真心實意對待自己的男子,一定要在新婚夜,才將第一次,完美的交給他。
可剛才,霍景緯求她給他,她沒拒絕,甚至默許。
她想不出,為什麼要拒絕,他是那麼英俊完美的男子,對她又是如此的真心實意,為她付出那麼多。
她是愛他的,只是以往,她怕傷害,強行將自己封閉了起來,強迫自己不正視這事。
可是,霍景緯卻是用行動,一點一點的將她的心防打開,她已經接受了他,也接受自己愛他的這個事實。
天亮的時候,霍景緯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蕊蕊,一會兒,我派阿琛過來送你去學校,我不回來了,晚點我直接去公司。」
「哦。」黃蕊蕊應了一句,隨即問了一聲:「伯父……他沒事吧?」
昨晚那麼急的將霍景緯催到醫院,然後霍景緯又一夜未歸,她擔心霍聞聲有何不測。
「嗯,沒事,只是一場虛驚。」霍景緯並不打算跟黃蕊蕊說太多這方面的事。
他再度叮囑她:「你先去吃早飯,晚點阿琛就會來接你。你要是有什麼事,要記得打電話給我。記著,要是
有什麼事,一定要記得給我打電話。」
這般叮囑了又叮囑,可真婆婆媽媽。
「記著了。」黃蕊蕊輕笑,掛了電話。
果真戀愛中的人,都會神經叨叨的麼?
樓下吳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飯,黃蕊蕊吃著三明治,突然想起問吳媽:「吳媽,你在這兒做了這麼久的事,見過霍景緯的爸爸吧?」
「見過。」吳媽應了一句。
「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啊?」黃蕊蕊打聽著。
也許某個時候,霍景緯就會帶她去見他的爸爸,霍景緯沒有媽媽了,肯定爸爸對他極為重要,她需要先瞭解一點他的情況。
「黃小姐,我們這些做下人的,是不能隨便評價主人的。你就別為難我們了。」吳媽客氣的將話給推了回來。
好吧,你不說,我自己會查。黃蕊蕊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不多時,阿琛已經開車過來,送黃蕊蕊去學校。
說起來,黃蕊蕊早就知道阿琛這個人,當初在健身中心,是阿琛的名義讓她來當什麼健身教練,再後來,連她打工的這點錢,也是阿琛出面給領了,連離職手續,也是阿琛辦的。
可現在,黃蕊蕊才是第一次見到阿琛。
一個三十出頭的男子,剃著平頭,看著就是滿臉忠誠的模樣。
「阿琛是吧?」黃蕊蕊上了車,歪頭問他。
「嗯。」阿琛應了一聲。
霍景緯寶貝黃蕊蕊,他是知道的。
「你是幫霍景緯做事的嗎?在他公司是什麼職務?」黃蕊蕊問。
「嗯,我是幫霍少做事,但並不隸屬他的公司。」阿琛簡短回答。
黃蕊蕊不大懂。
「這樣說吧,我算是霍少的特別助理,有一些事情,需要特別處理,就是我出面去辦。」阿琛做了解釋。
這一說,黃蕊蕊便算明白:「比如,領我的工資,幫我辭職……」這就算是特別處理吧。
阿琛有些汗,姑娘,你該不會是秋後算帳吧?要算帳,也找霍少算去啊,我只是依照他的指示辦事。
但黃蕊蕊明顯就要秋後算帳了:「阿琛,別的事,我可以不跟你計較,但我的工資,你幫我領了,這總得給我。」
她的打工的工資,全讓阿琛給領了,身上的零用錢,也一氣之下,全給了黃從貴,她現在有些捉襟見肘。
可是,她不好意思找霍景緯開口要錢,她感覺,已經欠了霍景緯很多,再找霍景緯開口要錢,兩人的關係,就已經變味了。
阿琛大叫冤枉:「黃小姐,這不關我的事啊,那些錢,我也沒拿,全交給霍總了,現在那些錢還在他辦公室的抽屜中。」
黃蕊蕊當然不可能跑霍景緯的辦公室,去翻她的既得工資。
她一把抓了阿琛的衣襟:「我不管,總之我現在沒錢用了,你得給些錢我先用著。」
阿琛嚇了一跳:「黃小姐,別亂動,我在開車呢。」
黃蕊蕊鬆開了手,再度看了阿琛一眼:「總之我不管,一會兒,你得先給我兩百塊錢應急。」
阿琛直叫屈,以霍景緯目前這麼寶貝她的態度,要多少錢,還不是一句話的問題,需得要來找他們這些跑腿辦事的人雞腳桿上刮油?
好不容易將黃蕊蕊送到校門,黃蕊蕊可是沒打算下車,她直接翻著手掌,將手伸到了阿琛的面前。
這意思,阿琛懂,這是無聲的叫著:「給錢吧給錢吧。」
阿琛只得打開皮夾,從裡面掏了五百塊錢給黃蕊蕊:「拿去吧,不用還了。」
說這話時,他簡直是哭喪著臉。
天下當特助的人那麼多,有誰當得有他這麼倒霉的,不光得跑腿做事,還得倒貼錢。
不行,這帳得找霍少算,怎麼著,也得讓霍少把損失補回來。
於是,阿琛回公司跟霍景緯交差的時候,就將這事加油添醋的匯報了一下。
「黃蕊蕊沒錢用?」霍景緯摸著下巴,思索著。
「是啊,霍少,她從我這兒還拿了五百去,我的錢都不夠用。」
「她怎麼沒跟我開口說呢?」霍景緯深思。
「是啊,霍少,她不好意思開口找你,就從我這兒拿了五百去。」
「她怎麼現在還跟我這麼見外呢,都不開口跟我說。」霍景緯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霍少,她跟你見外,跟我就不見外,從我這兒拿了五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