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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江邊的談判 文 / 李雨霞

    早上,黃蕊蕊是頂著一雙水泡泡的桃子眼醒來。

    在衛生間中,看著自己的雙眼,就如熟爛的水蜜桃,黃蕊蕊無可奈何的歎口氣。

    昨晚自己是多失態,居然在霍景緯的懷中,又哭又鬧的說了那麼多的話。

    她幼年時的往事,幾乎沒跟任何人提起過,可昨晚,卻全是翻出來講給霍景緯聽。

    好吧,但願他霍大總裁日理萬機,記不得她說的那些舊谷子爛芝麻的小事。

    兩人在餐廳吃早飯,霍景緯早就吩咐吳媽,煮了兩個荷包蛋,等上車的時候,他示意她拿著。

    「做什麼?我已經吃飽了。」黃蕊蕊有些奇怪。

    他指了指她的眼,示意她:「用來揉揉眼,看看能不能消一些腫。」

    她收了雞蛋,在車上,她小心問他:「昨晚,我又哭又鬧讓你很笑話吧?」

    「沒有。」他平靜的答:「每個人內心深處,都有柔軟而孤獨的時候,人,都是孤獨的,需要互相取暖。」

    黃蕊蕊輕笑了起來:「你這話好有哲理,而且很能安慰人。」

    霍景緯跟著輕笑了起來,卻是微微的移過了頭去。

    在國外,他接受了兩年的心理輔導,這些話,他已經聽心理醫生說煩了。

    在校門外,黃蕊蕊跟霍景緯揮手告別,看著他的車調頭而去,她才準備進校門。

    可是,門衛叫住她:「黃蕊蕊,你等一下,你的父親來找你。剛上廁所去了。」

    黃從貴又來找她?

    黃蕊蕊的臉,一下就剎白,一早上的好心情,全給這一句話給滅了。

    一掉頭,果真黃從貴已經從轉角從走了過來,衣服已經換過,不像昨天在警察局見著的那樣又髒又皺,一看就是廉價的地攤貨。

    一見著黃蕊蕊,他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你個死丫頭,昨晚你跑了,害我找不著人,今天果真在學校將你攔著了。」

    黃蕊蕊險些發狂,她揮動著手,大聲咆哮:「你還找我做什麼?我身上所有的錢都給了你,求求你,你自己回b市去吧,不要在這兒妨礙我讀書學習了。」

    她的要求真的不高,只求他別在她的面前妨礙她就行。

    「嘿,你個死丫頭,現在翅膀硬了是不?居然嫌我礙眼了?要叫我回b市去?」黃從貴指著自己的鼻子,恨不得又給黃蕊蕊一下。

    只是現在的黃蕊蕊,已經不是小時那個瘦弱的丫頭,由得他打罵。現在要動手,他還真的有些忌憚。

    「你不回b市,你留在這兒做什麼?」黃蕊蕊真的是無法理解。

    「我欠了那麼多的賭債,回去等別人找上門來?」黃從貴振振有詞。

    「活該,誰讓你整天只知道賭賭賭。」黃蕊蕊氣得口出惡語。

    瞧著上課的時間差不多了,黃蕊蕊不想跟他在這兒忤著,她道:「你讓開,別擋著我的路,我要去上課了。」

    「哎,你上課,跟我有什麼關係啊,我今天只是來找你說正事的。」黃從貴根本沒想讓開路。

    黃蕊蕊冷冷的橫了他一眼,他能有什麼正事。

    「昨天你不是說,霍景緯沒給你錢嘛,所以,我打算,今天再去找他談判,不管怎麼說,你是我的女兒,他想就這麼玩玩就一腳甩了你,我肯定不會同意,怎麼也得叫他賠一筆青春損失費。那些有錢人出來包養情婦,不是出手都是一百萬嘛,我們起碼要叫他拿五十萬出來……」

    沒料得,他所說的正事,是這麼一件事。

    黃蕊蕊眼中險些噴出火來,在他眼中,除了錢,沒有別的。

    她一把推開他:「讓開,我沒話跟你可說,而且,我警告你,昨天人家大量,派律師將你從警察局中保出來,不代表人家今天會繼續放任你去胡鬧。」

    黃從貴被她這一推,退後了幾步,才站穩,他惱羞成怒:「你個死丫頭,居然敢動手打我,也不怕天打雷劈。」

    黃蕊蕊不屑的譏諷:「要真是老天有眼,要先劈的,也是你。」

    ****霍景緯車開出一程,才發現,給黃蕊蕊準備的兩個雞蛋,仍舊是在車座上。

    只是兩個雞蛋而已,並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可是想著她那兩個紅腫的眼睛泡,霍景緯還是調轉了車頭,將車開回a大。

    遠遠的,就瞧見,學校圍牆轉角處,有個男人正在糾纏黃蕊蕊,霍景緯瞧得分明,這正是黃從貴。

    以前陪黃蕊蕊回b市,只見過黃從貴一面,他對此人根本沒有印象。可昨天,調看了監控錄像,他是怎麼也認得這個滿地打滾耍潑的無賴。

    他很想下車,衝過去將他狠揍一頓,警告他不准再糾纏黃蕊蕊,但想了想,他忍住了。

    這是家事,他橫加插手,並不能解決問題。

    他坐在車中,微皺著眉,注視著糾纏的兩人,一慣冷峻的臉色,冷得像冰,帶著肅殺的氣息,森冷的氣流,在他四周流淌。

    直到黃蕊蕊最終擺脫黃從貴的糾纏,進了學校,霍景緯才啟動了跑車。

    「吱——」跑車擦著黃從貴的腳邊輾過,只差那麼一點點,就直接可以壓在黃從貴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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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從貴嚇得猛然跳了起來,張嘴就想罵人,可一見這跑車,罵人的話,他給咽進了肚子。

    「黃先生是吧?」霍景緯搖下車窗,輕問一句。冷峻的臉上,罩著萬年的寒霜。

    「霍……霍……」黃從貴已經認出他,結結巴巴的叫了起來。

    他一直在想著要找他,可真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卻緊張得連霍景緯的名字,都給記不起了。

    「霍景緯。」霍景緯微皺了眉,提醒著他。

    「對對,霍景緯,瞧我這記性,竟一下沒想起。」黃從貴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黃先生有空嗎?有點事想跟你談談。」霍景緯客氣的問。

    他的問句,很是客氣,可那語句,卻是冷然,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黃從貴忙不迭的點頭:「有空有空。」

    碰上財神爺,再沒空也得說有空,何況他真的極有空。

    「上車。」霍景緯冷冷的開口。

    黃從貴從另一側上了車,他摸著前面的副儀表台,不住驚奇讚歎:「瞧瞧,這車多豪華,我都沒見過這麼好的車,這車要多少錢啊。」

    霍景緯沒理他,猛踩油門,蘭博基尼以凶狠之勢,急駛了出去,沒來得及系安全帶的黃從貴,差點一頭栽到前面的玻璃窗前。

    「慢點,慢點。」黃從貴抓著前面的副儀表台,連聲驚呼。

    霍景緯嘴角含著一絲冷笑,腳尖踩著油門,卻是將跑車的時速,加到了極致。

    他的身世地位,注定了根本不可能認識黃從貴這種社會底層的小人物,可因為黃蕊蕊的緣故,他不光見了他,還允許他坐上了自己的車。

    蘭博基尼在沿江公路一陣急駛,終於是停在了江邊。

    「下車吧,黃先生。」霍景緯冷冷開口,冷峻的臉色瞧不出一絲情緒,卻是率先下了車。

    站在空曠的江邊,看著江水奔流不息,江上偶有貨船緩緩駛過,驚起岸邊的波濤一浪接著一浪。

    「你帶我來這兒幹什麼?」黃從貴有些疑惑。

    沒見著霍景緯時,他是口口聲聲要去找他,可霍景緯真的站在他的面前時,他被霍景緯身上那冷硬的氣場所攝,他竟有些不能隨意開口。

    黃從貴總算是明白,什麼是王者氣場。

    他就站在那兒,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做,可就是能讓你從頭到腳都有些寒。

    霍景緯站了片刻,才不急不緩的開口:「是這樣,黃先生,我希望你能離開a市,不要再糾纏著黃蕊蕊。」

    他的身影,在這江邊,顯得更為肅殺。

    黃從貴聽聞霍景緯這話,腦子卻是速度的轉開了,他來a市的目的是什麼,當然是來找黃蕊蕊和霍景緯要錢,憑什麼霍景緯一句話,他就聽話的離開。

    「你沒搞錯吧,霍景緯,我……」

    「請叫我霍先生。」霍景緯冷冷的打斷他的話。

    「霍……霍先生,黃蕊蕊是我女兒,我來a市看她是天經地義。」黃從貴說。

    霍景緯心中冷笑。

    昨晚黃蕊蕊在他懷中,哭訴著一件又一件的陳谷子爛芝麻的往事,雖然東一下西一下,沒有多大的邏輯和關聯,但他也是極度的清楚明白,黃從貴對黃蕊蕊是極為不好。

    都不知道,他現在哪來的臉皮,坦言黃蕊蕊是他的女兒,他是來看黃蕊蕊。

    還好,黃蕊蕊跟他是一點也不像,霍景緯心中尋思。

    「這些話都不必要跟我說了,一句話,離開a市,離開黃蕊蕊,我給你一百萬,做為補償。」霍景緯不想跟他再度廢話,直接開了價碼。

    一百萬?

    聽著這話,黃從貴的三角眼瞪圓了。

    一再聽聞黃蕊蕊說,她沒錢,黃從貴認為,霍景緯真的只是玩玩就將黃蕊蕊給甩了。

    他的想法是,怎麼著也得找到霍景緯,賠償一點青春損失費,扭著他,管他要個十萬八萬,都行。

    結果,霍景緯直接開口,就是一百萬。

    黃從貴的賭徒心思,一剎那間,又迅速的活絡了起來——原來自己抓了一手好牌啊,那要不要繼續追加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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