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十章 大約明白一點點 文 / 李雨霞
不過霍景緯主動提起,要談關於騰達經紀公司的事,黃蕊蕊肯定不能放過這個機會。
她趕緊拿起了碗筷:「其實呢……隔了這麼一陣時間,我又感覺有點餓了……還可以吃點……」
霍景緯板著的臉,慢慢的放緩了。
他是想和她在一起的,並不想跟她一直彆扭著。
挾了一些菜,放在她碗中,本來想說:「多吃點。」,話在舌尖打轉,最後卻變成了:「要是實在吃不下,一樣嘗點也可以。」
這樣善解人意的霍景緯,黃蕊蕊還是蠻能接受的。
果真,她每樣都極給面子的嘗了一點。
她這樣乖巧順從,自是極大的取悅了霍景緯。
他對她的要求一慣不多,並不需要她花什麼心思來討好他取悅他,只需要她能乖巧如小貓一樣陪在他的身邊,他就極滿足。
「對了,你剛才說,騰達經紀公司,你準備怎麼樣?」黃蕊蕊將話問了出來。
她關心這個結果。
她怕霍景緯一意孤行,決意要整垮騰達經紀公司,而她的**,又被爆露在眾人面前。
「為了你,我是刻意要讓它破產,為什麼,你不感激,反而要阻撓呢?」他輕描淡寫問她,卻是決意,要將一些問題給問出來。
黃蕊蕊張了張嘴,果真霍景緯是為了她,而要刻意整垮騰達經紀公司?
還以為張經理是說謊,想不到,是真的。
黃蕊蕊鼻子一酸,差點掉淚下來。
這一生,除了奶奶疼她,根本不曾有別人疼過她護過她,逼得她不得不將自己武裝到牙齒,以一種自衛的姿態,防範著別人。
可是,霍景緯卻是出手,替她教訓了這些一度肆意污蔑她的人。
她心中暖暖的,跟霍景緯的隔應,多少有些消除。
微微仰頭,將眼中的霧氣給逼了回去,她才將視線重新望向霍景緯:「既然你說是為了我,那現在,能為了我放過它嗎?」
霍景緯注視著她的神情:「蕊蕊,為了你,我可以放過它,但你能告訴我原因嗎?」
「不要問原因。」黃蕊蕊又是本能的豎起她的刺,防範著:「你要真的為了我,就該無條件的信任我,不要問我太多的理由和原因。」
「無條件的信任?蕊蕊,那我問你,你對我,能做到這一點嗎?」霍景緯問她,目光之中,滿是探究。
黃蕊蕊自認,她做不到。
「就如同上一次,你看見我跟姜南茜在一起,你吃醋,我可以理解,可你連一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自發的將我推到花心男人那一類,甚至將我對你的情感,定位得如此齷齪,這是一種信任的表現嗎?」他言語之中,已經有些咄咄逼人。
「對不起……」黃蕊蕊除了說對不起,真的沒有別的話好說。
她能告訴他,自幼她的心防極高,她怕受傷害?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蕊蕊,我不需要你跟我說對不起。」他看著她,神情頗為受傷:「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我只希望你能相信我,就如同你要求我無條件相信你一樣。」
「真的對不起,我一度認為,你跟那些富二代差不多,只是感覺遇上一個有挑戰性的女子,便有一種想征服的**……」
「那現在呢?對我還是這種認為?還是認為我找你,只是為了滿足我的征服**?」他恨恨的咬牙,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抵在了牆上。
黃蕊蕊偏過頭去,避開他的氣息。
「說,給我說實話。」他將她的臉強行板過來,對著他的臉,就這麼,額抵著額,望著她。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她,似乎想這麼就在她的眼底之中找尋著答案。
黃蕊蕊招架不住了,她垂眸,避開他的目光,輕輕的,吐出幾字:「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他恨恨的低嚎了一句,猛然低頭,在她的唇上,懲罰性的狠狠一咬。
腥甜的味道,浸入了兩人的口腔,黃蕊蕊沒有掙扎,也沒有反抗。
他輕吮著她唇上的破口,末了,才用手指輕撫著唇,壓低聲音道:「在電視上,當著全國幾億的觀眾,我都坦然承認,跟你在正式交往,為什麼,你還不明白?」
黃蕊蕊的淚,終於是奪眶而出:「我只是大約明白一點,可後來,在藥房中碰上你,你對我……你對我……我又不明白了……」
其實她心中,多少是有些明白,可是,她不輕易的相信罷了。
霍景緯輕歎了一口氣,當時在藥店如此對她,是氣不過,她從醫院跑出去,卻是跑去找了李川。
他將自己的怨氣,發在了她的身上,卻是換來她的寒心。
霍景緯的唇,微微抿了抿,正準備說點什麼,已經有電話打進來找他。
他在客廳中接聽電話,話語不多,末了,他只低低的應了一句:「行。」
回飯廳,見得黃蕊蕊仍自站在那兒,一慣粉嫩的臉頰,兀自殘留著淚痕。
該死,霍景緯狠狠的詛咒了自己一句。
很多時候,他被她氣得恨不得掐死她,可是,瞧著
她流淚,他選擇無條件的投降。
他一直是想好好對她的。
他上前,捧起她的臉蛋,小心的吻著她的淚痕:「別哭了,騰達經紀公司的事,我答應你就是。」
黃蕊蕊抬起眼,不可置信。
昨天趁他心情那麼好的時候,求他,都是一句冰涼的「休想」,今天,他卻是這麼好說話。
果真這些商界大佬就是這麼一不樣,一切只憑他們高興。
她長長的睫毛沾了淚水,顯得更是濃密,帶著濕濕的厚重。
他心疼,粗大的手掌伸出,捧了她的臉蛋,額輕觸著她的額,低聲道:「蕊蕊,我們不要再提這些不愉快的事好嗎?對你,我一直是真心的。」
他性感溫熱的唇,蓋在了她的眼上,舌頭捲過,一點一點的捲過她的淚意,極盡溫柔極盡繾綣。
黃蕊蕊輕輕的顫抖起來。電流從腳底直衝腦門,隨即又往下沉。
他的吻,開始變了性質,已經從最初的安撫性的親吻,變成了掠奪性的吻,他一口含了她的唇瓣,拚命的吮吸撒拉著。
黃蕊蕊抵不過,一聲嬌吟,從口中輕輕溢出。
霍景緯越發的狂熱,他摟著她,狂熱而熱烈的吻著,情迷意亂間,他已經將她抱到了樓上他的臥室。
他將她壓到了床上,柔軟的大床,因為兩人重疊的重量,陷了下去,越發讓兩人的身體,鍥合得天衣無縫。
他連綿的吻著她,不知饜足的擷取她口中的蜜汁,手已經伸出,輕易的拉開了她運動裝的拉鏈。
裡面,她只穿了一件圓領t恤,雖然保守,仍能顯出她漂亮而性感的鎖骨。
他在她的頸畔流連,雙手已經毫不客氣的攻城掠池,輕易就攀上了她的最高險峰。
他氣息急促,雙手急不可耐的在最高險峰上,宣示著他的佔領權,雙掌微合,已經將兩座小玉峰,幾乎推在了一起,留下一道深深的溝壑。
果真無險風光在險峰,這溝壑,如此的誘人。
霍景緯埋頭下去,嗅著她身上獨特的淡淡的奶香味。
當兩座山峰徹底的突破束縛,生生的暴露在空氣中時,霍景緯險些發狂,不顧一切,他一口咬了上去。
痛感刺激著黃蕊蕊,意亂情迷中,她回恢了幾絲理智,原來抱著霍景緯的雙手,改去,拉住了霍景緯的手,阻止他進一步的衝鋒。
他抬頭,望向她,神情似徵詢,又是疑惑,一切不都是好好的嗎?
「不……」她終於是低聲的,說出她的想法。
「為什麼……」他沙啞了聲音,一慣磁性的嗓音帶著濃濃的**。
如此激情四射的時候,為什麼要中途叫停。
「我沒準備好……」黃蕊蕊輕咬著下唇,說出這話。
霍景緯看著她,她的臉頰,因為撩撥,已經透著一層粉紅的顏色,雙唇又紅又腫,眼神迷離又朦朧。
明明已經情動,怎麼叫還沒準備好?
「我不想……搞得這好像是一場交易……」她艱難的吐了這兩句。
因為他答應放過騰達經紀公司,所以,她就必須得對他獻身嗎?
「一場交易?」霍景緯死死的盯著她,赤紅的雙眼中,是遮掩不住的**。
「我現在的感覺就是。」黃蕊蕊難堪的別過頭。
霍景緯的身子猛地一僵,交易?無數的念頭與情景在腦中閃過。
熱情在他的身上速度的降溫,他如何只是想要一場交易,只是為了佔有一個女人,他需得著為她付出這麼多?
如果只是一場交易,他早就有一百二十種陰險手段,令她乖乖就範主動送上床來。
他不屑,他需要的是她心甘情願。
他從她身上起身,不再壓著她,重重的仰面躺在床上,神情是沮喪又頹敗。
黃蕊蕊猶如做錯事的小姑娘,慌亂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襟,紅著臉,卻是不敢再看霍景緯一眼。
他的神情模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我先走了……」黃蕊蕊從床上坐了起來,慌慌張張的穿鞋。
「誰准你走了?」他生氣的皺著眉,冷冷的問她。
黃蕊蕊窘,她都沒想好今晚要給他,不走還在這兒做什麼?